75 布布
布布
九月份,黃煜研究生開學,舊人以嶄新的身份重新踏入媒大校園,宛如做夢一般。黃煜是七月中旬回的坪市,找了一份兼職幹到八月下旬,餘下的時間就和秦嶺清在一起。
期間,和秦嶺清回了趟秦家,和秦母秦父吃了個午飯。
兩家人都知道了對方的存在,秦母還說上次帶回來的燒餅好吃,叫黃煜替她跟親家說聲謝謝。
黃煜聽見“親家”兩個字是有些無措,看向秦嶺清,秦嶺清遞給她一個眼神,偷摸笑着。
李思憶也在這天入學,也是媒大。收拾好行李,李思憶就給她打電話約飯。
“思憶說和我們一起吃飯。”黃煜問身旁的人。
秦嶺清正拎着行李箱往宿舍樓方向走,聽見時停下動作,道:“行啊,你告訴她一會兒我找好地方發她地址。”
為了圖方便,李思憶直接在宿舍樓門口等着黃煜,這樣也不用她自己打車,還能早點見面。
兩個小女生好久不見,開心的抱在一起。
“你在幾樓?”
“沒想到我們又回來了。”
……
車上,兩人聊現在,聊理想,聊未來,都沒有提過去……
三年時間,一晃而過。
二零二五年六月,又是一年畢業季,媒大畢業典禮如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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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媒大新建成一座講堂大樓,如今已經投入使用。
黃煜身穿藍色學士服,上面印着媒大校徽,學士帽被她拿在手中,正一路小跑奔向北門。
如今,媒大已經對外開放,允許非本校人員進入,只需要登記即可。
秦嶺清剛進校園,和保安大叔說了兩句話,視線注意到有人往這邊走來,神奇的一股力量讓他覺得會是黃煜。
轉身一看,他沒猜錯。
往北門正好是一個下坡,遠處奔跑的女生如同綻開的向日葵,熱烈地朝向他而來。黃煜剪過短發,現在又到及腰的程度,今天她只将耳側的兩縷發絲輕輕往後盤起,剩餘的頭發皆散在背後,迎着風,發絲輕輕揚起。
秦嶺清慢慢走向她,和她相對而行,在将要靠近時,他張開手臂,擁抱他的美好和幸福。
一股慣性,兩人相擁的那一刻,秦嶺清稍稍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定住,替她整理吹亂的頭發。
“今天很聽話,衣服很有品味!”黃煜誇他。
黃煜提前打好招呼,告訴他不要穿的太過正式,尤其是西裝萬萬不要穿。一方面黃煜覺得穿西裝參加典禮有些土氣,另一方面,西裝往這人身上一裝,顯得他人更加成熟。
而秦嶺清這次穿的是昨天晚上她給他挑的體桖加運動褲,還有運動鞋,和她站在一起沒有太多違和感。
她也喜歡他穿成這樣。
“嗯”秦嶺清擁着她往前走,“聽老婆話,準沒錯。”
黃煜早就對他的甜言蜜語習以為常,聽他每天老婆長老婆短的也已經免疫,也不像之前那樣臉紅心跳叫他看熱鬧了。
演播廳面積擴大,這次是全校畢業生連同親屬一起參加典禮,秦嶺清托黃煜的福坐在中間靠前的位置。
除了秦嶺清,研究生的親屬大多都是各自的對象,各個舉着手機害怕錯過自己對象的重要時刻。
先是校長講話,後面又有兩位領導發言,最後才是學生代表發言和撥穗環節。
當主持人介紹研究生代表姓名時,秦嶺清慌忙拿起手機。
“研究生代表,新聞學院編輯出版學專業——黃煜上臺發言。”
臺下掌聲轟動,只有秦嶺清在手忙腳亂,打開手機相機、錄像、翻轉攝像頭、聚焦……
他之前問過黃煜,那人跟他說這次她不發言的。
所有的信息都對,他還在懷疑會不會是重名,帶發言人走上臺。
他沒了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老老實實舉着手機錄像。
臺上,黃煜得體大方,侃侃而談,雖然手裏拿着稿子,卻看的極少,仿佛那只是個擺設。
“最後,感謝我的導師李忠信老師,在學業上對我的諄諄教誨,我的父母和我的男友在生活中給予我的力量,以及我身邊的朋友。我想對在座的各位說一句話。”黃煜提高音調,這句話不只是對臺下的人說,也是在和過去的自己說,“只要活着,就有逆風翻盤、浴火重生的機會!我們終将成為自己的那一束光!謝謝大家!”
黃煜離開話筒,往後退兩步,走到演講臺右側,向臺下人欠身鞠躬。
掌聲再次響起。
臺下,秦嶺清忽然有些感慨。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
典禮結束,李思憶電話打過來,黃煜将學士帽塞到秦嶺清手裏。
“喂!”李思憶聲音傳來,“黃煜你在哪呢?我還想和你拍照片呢!”
黃煜環視了周圍,道:“我在圖書館門口,你過來吧,叫秦嶺清給咱倆拍照。”
秦嶺清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拖着學士帽。
手機鏡頭正對準講電話的人,聽見她喊了句自己的名字,秦嶺清也喚她。
“煜煜!看這!”
學士帽和黃煜恰好錯位,放大的學士帽與縮小版的黃煜,還能看清黃煜聽見他叫她是臉上的驚異。
李思憶到的時候就看見兩個人在圖書館門口,黃煜擺着姿勢,秦嶺清兩腿大叉着,不顧形象地給黃煜拍照。
拍上幾張便走上前叫黃煜檢查,倒是沒見黃煜搖頭,甚至還豎了好幾次大拇指。
“哎呀呀!”
兩人被李思憶這樣的唉聲嘆氣吸引過去,黃煜立馬迎過去。
“你來了!”黃煜挽上李思憶胳膊。
李思憶也開始秦嶺清的玩笑,朝他打趣,道:“沒有打擾到你倆吧,嶺清哥?”
秦嶺清倒也不慣着李思憶,毫不客氣怼回去:“知道打擾還過來。”
李思憶嘟着嘴,向黃煜撒嬌。
黃煜安撫李思憶,給秦嶺清比了個“噓”的手勢。
到最後,還是秦嶺清這個小工淪為兩人的奴隸,轉遍媒大的各個打卡點,一天下來秦嶺清手裏拍了七百八十六張照片。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秦嶺清将照片導出來,兩人挨個點評,最後留下七百一十四張,剩下的兩個人舍不得删掉一點。
其中許多照片有重複的地方,可能只是黃煜的某個小動作或者表情有輕微變化,是他抓拍下來的,一點也不模糊。
他恨不得全程錄像,等到有時間就回放,實時截圖。
“還真別說”黃煜劃着照片,“你拍的還真有點水平。”
“那是!”
黃煜從她胸前仰頭,笑着打趣他:“你還真不謙虛。”
“那是當然!”那段黃煜忙的暈頭轉向的日子裏,他可是報了個攝影班,接受了專業的訓練的。
秦嶺清電腦一合,丢在一旁。
下一秒将黃煜壓在身下,輕輕啄她的嘴唇。
黃煜推開他,有些擔心地看向電腦:“相片!”
“老公在這,照片不重要。”
說着,黃煜腰間傳來感覺,一路向上,她難耐他的撫摸,一邊躲一邊反駁他:“照片也重要。”
“嗯。”秦嶺清拉着她的手探向自己,吻她的眉毛,“放心,我保存好了。”
卧室燈亮着,床上一片溫柔與美好。
在畢業前,黃煜就已經拿到當地一家出版社的工作offer,與她研究生的專業對口。除了剛開始工作時不太适應,一切都還好。
她跟着一位老前輩學習,前輩不僅資歷深,還十分謙遜,是一位溫文爾雅五十幾歲的女士。
說話溫柔似水,即使生氣也溫聲細語,慢慢教導。
有時,黃煜有些恍惚,覺得黃伊老了也會是前輩這樣子,對待生活平淡自然,專注于自己,與世與憂。
有天,前輩竟遞給黃煜一張名片。黃煜有些懵,聽見前輩道:“這個男孩子不錯……”
前輩要給她介紹男朋友。
“老師,謝謝,不過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黃煜将名片重新交回前輩手裏。
前輩竟有些失落,卻還是把名片給黃煜。
“沒事!這個男生在北京的一家出版社工作,交個朋友也行。”
黃煜只好将名片放進衣兜。
離開時,還聽見前輩惋惜道:“可惜!”
黃煜午飯一般在單位解決,早飯則是秦嶺清起床做。有時候秦嶺清也會偷懶,帶她去早餐店吃包子、油條什麽的。
晚飯兩人大多時候也在家吃,主廚依舊是秦嶺清。黃煜有時在旁邊打打下手,有時負責鏟貓砂、喂貓,還有拿着粘毛器到處粘貓毛。
在黃煜研一下,一天晚上,黃煜回到公寓,就被腳底的溫柔下了一跳。
是只布偶貓,蹭着她的褲腳。
“哪來的貓?”黃煜蹲下身子,撫摸貓的頭,試探抱起,小貓也非常喜歡黃煜,主動和黃煜蹭癢癢。
秦嶺清也順帶着撸了把貓,埋怨小貓沒良心,養了好幾個月竟然更親近黃煜。
“這是那只布偶嗎?”黃煜看着有些熟悉,開口問。
秦嶺清點頭。
“它沒有被別人帶走嗎?”
秦嶺清逗弄她懷裏的小家夥,道:“這不是被我帶回來了?”
“沒跟你開玩笑!”黃煜見他沒一句正經話,稍稍有些嚴肅。
秦嶺清老老實實交待。
“那次咱倆看完,第二天我就帶它回家了,不過回的我媽家,這不剛帶回來。”
“阿姨有時間照顧嗎?”
秦嶺清輕輕一嘿,撓了撓自己後腦勺。
秦母本來就害怕小動物,一開始十分拒絕,堅決叫秦嶺清帶走。還是秦琪甜說她替着照顧,并保證不叫貓出現在母親面前,秦母才勉強答應。
後面,秦琪甜哪有那麽多時間管貓,小貓從秦琪甜卧室小心翼翼探出頭,沖着客廳裏的秦母“喵”了一聲。
就這樣,秦母一邊埋怨着,一邊照顧起小貓,甚至給它買最貴的貓糧,給它買好看的小衣服。
秦嶺清要帶走時,秦母還不舍地留下兩顆珍珠淚。
有一天,黃煜問秦嶺清:“你為什麽買它?”
“你不是喜歡?”
“那萬一我們兩個最後沒在一起呢?”
秦嶺清思考了一分鐘。
“你不在,留個貓也不至于叫我太可伶。”
到現在,這只布偶貓真正來家已經兩年半的時間,他們取名叫布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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