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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1章為新內容,本章為原62章,看過的……
宴席還未正式開始, 戲臺上的小生花旦咿咿呀呀的唱得正是精彩,歡快的鼓點襯托着整個院子歡快的氣氛。
林清羽穿過人群,卻是并沒有發現紀諾禾的身影, 難道她們還沒聊完?
“清羽, 我在這兒。”紀諾禾坐在薛夫人身邊, 眼見林清羽的視線來回在自己這邊巡視了三四次, 就是沒有發現自己, 她只好出聲提醒。
林清羽聞聲看了過去,原來她就在自己的左前方四五步遠的地方, 略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來到紀諾禾身邊,只見她左手便坐了薛夫人, 右手邊坐着的則是先前拉走紀諾禾的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緊緊挨着紀諾禾, 看向紀諾禾的雙眼幾乎要發光了。
“清羽來了, 如今後院的牡丹開得正豔, 怎麽樣,可是瞧見了?”知道她去後院的院子逛了逛, 王府笑着問道。
這後院的一草一木可都是她親自打理的,她對後院的景色還是很又有自信的。
“綠豔閑且靜, 紅衣淺複深, 夫人這花養得極好。”林清羽笑着恭維道。
“哈哈哈, 還是你們讀書人會誇,我讀書少, 就只會誇一句這花兒開得真豔。”薛夫人大方贊道,說着又指着依偎在紀諾禾身邊的侄女,道,“琪丫頭, 可是聽見了,癡心于一事并為之堅持是好事,可在讀書一事上卻也不可松懈,否則将來估計就得跟大伯娘一樣了,連句誇獎的詩也念不出來。”
“大伯娘何必自謙,雖說大伯娘書讀得少些,可管家卻是一把好手,上回我見大伯娘撥算盤,指尖在算盤上飛快的波動,就好像那山間的精靈在飛舞一樣,好看極了。”葉文琪真誠的快贊道。
“哈哈哈,你這丫頭,最是嘴甜。”薛夫人順手拿了一顆蜜餞塞進葉文琪嘴裏,“我這是在敲打你好好念書呢,回頭讓你父親瞧見你又将書本丢在了一邊,看他不教訓你。你這位清羽姐姐書讀的可是極好,便是比之大多數男子也是不遑多讓的,你可得好好跟她學學。”
葉文琪嘟了嘟嘴,不服氣道:“那時因為我還沒有去書院念書,等我去了書院,我自然會好好念的。”
“你最好是這樣。”薛夫人笑着戳了戳小姑娘的額頭。
“你在繪畫上如此勤學好問,我相信以你的毅力,只要肯用心,一定可以念好書的。”紀諾禾道。
偶像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小姑娘兩眼放光,一改方才被說教的不服,滿臉激動的點了點頭。
“你如此崇拜的紀姐姐,不說繪畫功底一絕,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書院念書時的成績,更是名列前茅。”林清羽也跟着附和道。
“真的嗎?”小姑娘兩眼繼續放光。
“那當然是真的,還能騙你不成?”薛夫人笑罵道。
這邊相談正歡,林清羽不經意間擡頭卻是發現門外秦晚跟着紀思悅母女倆一同進來了。
她們怎麽會湊到一起?
王氏帶着紀思悅和秦晚兩人款步而來,“我來遲了,還望夫人不要怪罪才好。”
薛夫人面上笑意未改,爽朗大方道:“不遲不遲,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不正好趕上了開席,也不至于讓幾個孩子餓了肚子,只是恕我眼拙,這位姑娘是?”薛夫人帶着幾分疑惑看向了秦晚。
“夫人不見怪就好,這位姑娘乃是靖王的表妹,秦晚,方才我見她一個人在外有些躊躇,正好遇上,便帶她一起進來了。”王氏說着,餘光瞥了一眼紀諾禾,見她果然變了臉上,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衆人聽她介紹,便将目光都落在了秦晚身上,靖王府的風流逸事,大家多少都有耳聞,只是沒想到如今這其中兩位主人公,竟是都出現在了此處。
衆人或好奇或探究或鄙夷的目光落在身上,秦晚卻是半點也不覺得難堪,相反,她甚至還有些享受這樣萬衆矚目的感覺。
林清羽伸手握住了紀諾禾的手,朝她溫和一笑:沒關系的,紀姐姐,我在。
看懂她眼底的關切,紀諾禾會心一笑,心底的那些涼意似乎被她吹散了,不再那樣難受。
薛夫人只是笑着點了點頭,道了句:“原來這位就是秦姑娘。”便再也沒有了下文。談不上多親熱,也不至于讓人覺得疏離。
“前面快開席了,大家都別在這兒坐着了,随我一同入席吧。”王夫人笑着對衆人道。
按理來說,秦晚本該跟紀諾禾同坐一桌,但在她即将坐下之際,卻是被葉文琪硬生生給擠開了,“秦姐姐,我還有許多關于畫作上的問題想要請教紀姐姐,我跟你換個位置好不好,你去坐我那一桌。”
被擠開的秦晚眼裏閃過一絲狠意,但察覺到衆人的目光,她還是勉強着自己露出一個大方得體的微笑,溫婉的點了點頭:“既然妹妹喜歡,那我将這個位置讓給妹妹便是。”
葉文琪抱着紀諾禾的手臂,見秦晚轉身走了,這才撇了撇嘴,“我一點兒都不喜歡她。”
紀諾禾卻是頗為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頭。
林清羽卻是在一旁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光。
葉文琪夾了一塊柱侯醬油放入紀諾禾碗裏:“紀姐姐,你嘗嘗這醬鴨,鴨肉外焦裏嫩,香濃滑膩,很是美味。”
紀諾禾笑着謝過,還未來得及品嘗,卻是忽然聽見隔壁桌傳來一道很不适宜的嘔吐聲。
席面才剛剛開始,這都突兀的嘔吐聲引得衆人不滿,不知是誰這樣倒人胃口。
大家先是看向了薛夫人,今日的席面可都是她一手操辦的,才剛開席,便把人給吃吐了,究竟是這飯菜有問題,還是有人不識擡舉太過掃興,總歸而言,打的都是薛夫人的臉面。
薛夫人臉上的笑意收起,放下手中的箸筷,面色擔憂的來到發出聲音的那人旁邊,和藹問道:“秦姑娘可是身子不适?還是飯菜不合秦姑娘的口味?”
秦晚蒼白着一張臉,似有幾分惶恐,她連忙擺了擺手,“不是的,貴府的飯菜很好,是,是我自己身體的原因。”說完眉心一蹙,再次泛起惡心,似乎又要吐,這回卻是被她努力壓了下去。
“我怎麽瞧着她這像是孕吐啊?”旁邊一位心大的夫人感嘆道。
“趙夫人,秦姑娘還是一個姑娘家,你怎麽能這麽說。”另一位夫人立馬駁斥道。
話雖是這麽說,可秦晚這反應又實在太像是孕吐了,且不說這些飯菜大家吃了都沒問題,偏偏就她有問題,而且她還時不時便要心虛的看一眼紀諾禾,她與靖王之間的緋聞,早都傳遍大街小巷了,也難怪大家這麽猜測。
在衆人探究的火熱視線下,秦晚似乎有些遭受不住,一張小臉卻是越發蒼白。将胸口的不适壓下去之後,聽着耳邊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她幾乎崩潰。
忽然間,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幾步來到紀諾禾身邊跪下,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紀諾禾的手臂,苦苦哀求道:“姐姐,我與表哥是真心相愛的,求你成全我吧,哪怕做妾我也是願意的,求你給我和孩子一條生路吧!”
“孩子?”震驚得幾乎站立不穩,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紀諾禾踉跄着後退一步撞到桌子上,發出一陣瓷器碰撞的聲響,漆黑的雙眸變得空洞而無光,失了神一般站在哪裏,不知該做何反應。
她以為,他只是因為仇恨而無法再接納她,卻原來,他與秦晚早已兩情相悅,互訴衷腸了。
“紀姐姐。”林清羽及時上前扶住了她,滿目擔憂。
将她交給葉文琪攙扶着,林清羽直接蹲下扣住秦晚的手腕,給她把起了脈。
應指如流利圓滑,如觸滾珠,是再明顯不過的滑脈了。林清羽緊皺着眉頭,抿唇不語。
衆人觀她的反應,多少也能猜出來是真的了。
有人看不過,嫌惡道:“靖王如今不在京城,誰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
秦晚聞言,面色又更加蒼白了幾分,她緊緊抓住紀諾禾:“姐姐,你是知道的,我與表哥他……這個孩子真的是表哥的!姐姐,求你給我和孩子一個名分吧!”
是啊,那日他醉酒從秦晚房間出來,躲避閃爍的眼神,衣襟上沾染的胭脂紅,還有什麽不明顯的呢,原來他們早就…
紀諾禾緊緊閉上雙眼,盡管她努力控制,卻還是無法控制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她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自己的心上淩遲,紀諾禾深深的呼吸着,她強壓着心髒處傳來的疼痛,緩緩睜眼望向秦晚:“此事由王爺做主,你自去找他吧。”她将秦晚的手扒下,轉頭看向薛夫人,“我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說完便轉身離去了,像是落荒而逃。
見紀諾禾離開,林清羽提步便要跟上去,只是還未能出去,就被身邊的人給抓住了手臂。
“你做什麽?”
秦晚一張小臉蒼白無色,五官幾乎皺在了一起,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看起來很是痛苦,她緊緊的拽着林清羽的衣袖,一手捂住自己的小腹,“我,肚子好疼,方才只有你碰過我……”
“你的意思是我傷了你?無稽之談。”林清羽将自己的衣袖直接抽出來,轉身便要離開。
卻不想秦晚竟是直接摔倒了地上,她再次抓住林清羽的衣角,痛苦的祈求道:“救救我,求你。”
看她的樣子似乎不像作假的樣子,林清羽皺起眉頭,僅僅遲疑了片刻,她偏頭對辛玉道:“辛玉,你去追紀姐姐,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是。”辛玉避開人群,尋着方才紀諾禾離開的方向徑直追了上去。
林清羽蹲下身子查看秦晚的情況,再次為她把脈,卻是發現她竟然中毒了。
為什麽?明明不過片刻之前為她把脈還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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