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Chapter16

Chapter16

凱瑟琳和“故人”閑聊就厭煩了追問游戲，凱瑟琳明白暫時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只會打啞謎。

面對這種輕浮的對手，凱瑟琳完全不當回事，論武力，她不會輸給這個小白臉，至于玩陰謀，只要他出手，麥考夫、伊諾拉很快就會追查到所有的殘餘勢力。

凱瑟琳完全不怕。

“抱歉，小姐，我要離開一會，但我保證，你很快又可以看見我，希望你喜歡我的表演，我來這裏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為了你，另一個，我暫時還說不出口，畢竟這是他的地盤。”漂亮的人魚親吻凱瑟琳的手背。

“好吧，我不會有多想念你的。”凱瑟琳冷冷的說，她的确有些厭惡這家夥的聒噪，一個美麗的話痨，叽叽喳喳，令凱瑟琳想得起小時候養的一只小金絲雀。

這家夥和金絲雀一樣，是那種大部分時間令人愉悅，然後想起來又會感到吵鬧的家夥。

“好像我和你很熟悉似的。”凱瑟琳冷淡的說。

“說起來，我們的确是老相識，只是，凱瑟琳，冷酷的凱瑟琳小姐。你什麽都不記得。”

凱瑟琳秀眉一挑，毫不客氣。

“得了吧，我才不會陷入你的陷阱，你要是喜歡自怨自艾就找個地方默默流淚。”

他啞然，然後笑了起來。

“好吧，你什麽都不記得，畢竟你的生活是那樣的多姿多彩。”

凱瑟琳吸氣。

“我要花些時間，如果我們之前就認識的話，我想我不會忘記。”

“我們的記憶藏在深處，有時會不自覺的忘記，凱瑟琳小姐，我不是在責怪你，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記得，我一直記得你，只是直到最近我才想明白其中的含義。希望沒有太遲。”

Advertisement

“我不喜歡你的說話方式，很老套的告白，十分低劣的美人計。”

“為什麽不喜歡。”

凱瑟琳忍不住打個冷顫。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喜歡，我也喜歡你的外表，你是我所見最美的生物。”

“真的。”

“反正不是騙你。”凱瑟琳推了推對方，“走吧，你不是要消失一會嗎，讓我喘口氣，畢竟我也要享受舞會，你總不能真的要挾我，你可沒有資格，也永遠不會有。記住，我們是敵人。”

“我知道，遵命小姐，祝您愉快，和你跳一支舞就足夠令人振奮。”

“你的名字。”凱瑟琳說，“真是沒有禮貌家夥，我沒有主動問，你居然不說。”

“威廉，平平無奇的名字。”

“好吧，威廉。全國有不少人叫威廉，就像有不少人叫凱瑟琳一樣。”

“你是第一無二的。”

“這我知道。”凱瑟琳走向了伊迪斯的方向。任何側頭睨了他一眼。

方才她的女伴和一個青年在跳舞，凱瑟琳認得這青年。凱瑟琳急着甩開人魚也是有這個原因。

“我想你是故意來誘惑我的朋友，格雷先生，你配不上我的朋友。”凱瑟琳橫在兩人之間。

“凱瑟琳。”伊迪斯站在凱瑟琳身邊，拉住她的胳膊。

“你認識方才的家夥，他應該很帥吧。”

“一個平平無奇的美人。”凱瑟琳說。

“好了，我的事情一會告訴你，至于你，你知道他是誰嗎？”凱瑟琳看着伊迪斯的男伴，“格雷先生。”

方才和伊迪斯跳舞的是位衣着講究的青年，華麗，孱弱的紳士。

“一個陌生人？”伊迪斯說。

“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好友，凱瑟琳，我親愛的凱瑟琳。”男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清俊的臉。

凱瑟琳掃了一眼格雷，很快就摸透對方的壞心思，他試圖通過對伊迪斯示好來誘導凱瑟琳嫉妒。

多傻的舉動。

“哦，這就是那個男人。”伊迪斯嫌棄的看了一樣面前的俊美男子。

凱瑟琳用刻薄的語氣說：“你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麽變化。”

“永恒本就是美好。”

“永恒的青春期可不是，特別是對蠢人來說。”

凱瑟琳快言快語。

可憐的道林.格雷窘迫的站在原地。他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

凱瑟琳挽着伊迪斯，兩位漂亮的女士一邊笑一邊叽叽咕咕的離開。

很快她們就找到了新的舞伴。

*

即便是在娛樂的社交場合，凱瑟琳的職業病還是令她保持警覺，更何況是在這麽放縱的地方，這裏簡直是無法無天的魔窟。在這裏你可以找到最極致的刺激。要不是因為有保密協定，也不能在上流社會上社會死亡，凱瑟琳恨不得将這的主人繩之以法。

權貴階層的樂趣凱瑟琳一向接受不了，她只是喜歡舒服的生活，而不是無節制的放縱。

魔藥，混亂的娛樂，如同地獄的特使開設的游樂場。

凱瑟琳目不暇接。

伊迪斯仔細的将這些畫面記錄在腦海中以便寫成短文，A伯爵喜歡客人以一種委婉的方式宣傳他的宴會，不能寫實，但可以用優美的文字結合各種比喻和暗示，将宴會描繪的令人趨之若鹜。

凱瑟琳從一開始就對這宴會沒有好感，受到邀請函的那一刻大概是最興奮的時刻，現在她感到疲倦，對周圍的一切感到厭惡，方才的俊美怪人也沒有讓她感到悸動，有趣。

該死的人魚，上帝才知曉他的意圖，不是撒旦才清楚。他以為我是個容易陷入愛情困境的女人嗎？那都是些三流愛情小說的虛構。女人只要找到自我，才不會輕盈陷入魔窟。

美人計。

凱瑟琳輕笑一聲。

她觀察四周，在這個受到監視同時又十分自由的地方，她看見很多危險的物種。

這個時候凱瑟琳注意到舞會上藏着一只吸血鬼，看樣子是個轉化後還沒有多久的血族，年輕，懵懂，難以抑制沖動，在公共場合企圖吸人血。

這個吸血鬼在尋找獵物。她需要血。

凱瑟琳靠近這只吸血鬼，一把抓住她。

“我在這裏是合法的，誰都管不着。”吸血鬼說。

是個小女孩，不過十四五歲，倔強的很。肌膚蒼白，看上去異于常人的美麗，舉止傲慢，張揚，衣着也力所能及的狂張，配合着周圍的環境，仿佛是在假扮斷頭皇後。

凱瑟琳将女孩拉到角落，打開暗門。來到一個相對安靜的空間，只有一對情侶在屏風後忘我的親昵，凱瑟琳看見了男人的襯衣和女人絲襪挂在屏風上。

“但你要在這種場合吸血，你會被當場殺死。我可以喂你喝一口。”

女孩睜大眼睛。眼睛發紅。

“我會吸幹你。”

“我是驅魔獵人。殺你這種小吸血鬼不在話下。”

“好吧，不過我什麽都不會說，這裏不能談論現實世界的恩怨。”

“我只是幫你，也避免無辜的人受傷，這裏是人類的集會。”凱瑟琳說，這是驅魔人的義務之一，非必要時刻，維系公共安全。

說着凱瑟琳用随時藏着的小刀劃開了手臂。

小女孩猛喝了一口。凱瑟琳的血液甘甜，美味。加上她自帶的天賦和女巫的血脈，她的血天然蘊藏巨大的力量和自愈功效。

“如果讓我在外面遇上你，你要是傷害普通人，我不會放過你。”凱瑟琳嚴肅的說道，“如果你在宴會上鬧出亂子我也不會放過你。我可不管法律是怎麽規定的。”

“吸血鬼和人之間的關系就像你們和牛肉的關系一樣，你不能阻止屠夫。”女孩說。

凱瑟琳笑了。

“但我可以在有限的範圍內合理的行事，這是人類的社會。”凱瑟琳平和的說道。

“不過今晚不是，這是魔鬼的世界。”

一個神秘的男人站在凱瑟琳身邊。悄無聲息，凱瑟琳都沒有注意到。

他撩起她的發絲，沖着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氣，凱瑟琳轉身。

他帶着一副華麗的面具，威尼斯狂歡節的樣式，遮住整張臉。

凱瑟琳看見他身上有梅毒的瘢痕。

“我聽說過你，斯旺小姐，福爾摩斯先生的表妹，有人說他才是帝國真正的主人。”

“誰？麥考夫？”凱瑟琳擺擺手，“他可沒有這麽大的野心，就我對他的了解，他不過是個喜歡展示智力的男人，一個值得驕傲的人。”

“但願他如你所言，我親愛的小姐，你的到來令這裏蓬荜生輝，說真的。”神秘的紳士說，“斯旺小姐，你比傳聞中的更美。有人說過你像童話裏的白雪公主嗎？”

“我更喜歡長得像皇後。曾經有人說過我像白雪公主，然後我毫不留情的嘲笑了他，一點也不在意他的身份。你不會覺得你是在誇贊我吧！”

他打量着凱瑟琳。

“比起妙齡女郎，你看上去更像少女。”

“不，我是成熟的女性，和大部分女性一樣，努力過好生活，健康正常。”

“不是所以的女人都是體面的。”

“那是因為上帝不公。”凱瑟琳語氣生硬，她不自覺的提高嗓音。

凱瑟琳一點也不意外，在宴會上總會圍着一群多話的蒼蠅，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很複雜，似乎還帶着恨意，這令人不快。

聯系到他有梅毒，很簡單，這是個天天風流最後惡果自食的家夥。這類男人會将生活的不幸施加在女性身上，然後繼續自暴自棄下去。

“我就是A伯爵。宴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