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Chapter53

Chapter53

回到家之後，只有莉莉絲小姐上來迎接凱瑟琳，凱瑟琳将小貓抱起來，摸了摸小貓的肚子，然後用臉蹭了蹭小貓的耳朵。

“下午好，我的小可愛，吃飽飯了嗎？“凱瑟琳道。

莉莉絲小姐伸手去抓凱瑟琳垂落的秀發。

“威廉不在家嗎？”凱瑟琳問莉莉絲小姐。

“好吧，那我就陪你玩一會。”凱瑟琳用哄孩子的語氣說。

凱瑟琳将貓放在地上，找了一個毛線團，滾到私人的生活區，小貓和那團毛線玩了起來，追逐，撒嬌。活潑，可愛。

看着小動物的頑皮的天性，凱瑟琳瞬間放松了些。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實際上房間也沒有什麽可收拾的，威廉将這裏打掃的很幹淨。

簡單吃了點東西，開啓夜間的工作。

她坐在窗前的小書房裏，靠近火爐，太陽落山後，還是有點陰冷。加了些燃料在壁爐裏，過了一會，房間暖和了不少。

凱瑟琳攤開筆記本，開始書寫，她的桌子上堆着最近的報紙，她将有用的信息全部裁剪下來，歸檔。

最近發生的案件，一直萦繞在凱瑟琳的生活裏，她感到惡心，即便随便有無數美好的事物也依舊讓內心的焦慮緩解下來。

“零零散散的案件中有一條線牽引着我。”凱瑟琳說，“歇洛克也回花時間來整理這些，可他要處理太多的事情，倫敦需要更多的人來維護正義。”

凱瑟琳看着報紙上慘死的女人，扶住額頭。胃裏一陣抽搐。

“沒有人為這些人伸張正義，那些罪犯知道，人們不會深究下去。挑釁，這才是挑釁。”凱瑟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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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

凱瑟琳花了兩個小時将報告和資料整理清楚，然後又将過幾日上班要提交的規劃表放在公文包裏。

凱瑟琳猶豫着要不要将喬安娜夫人的降神會報告上去，一旦有人介入，那些家夥會藏着更深。

凱瑟琳隐隐約約察覺到，喬安娜夫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她們都在模仿女爵。

那個死去的吸血鬼。

凱瑟琳放下筆，合上本子。

莉莉絲小姐跳到凱瑟琳的懷中，咕咕咕的叫。凱瑟琳笑着撫摸小貓的下巴，她感到輕松了些。

“有了你，生活不知道好了多少。”凱瑟琳說。

莉莉絲小姐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谄媚的更用力了。

又和小貓玩了一會後，凱瑟琳簡單的洗漱就上床睡覺，她換上了莫裏亞蒂送給她的睡袍，鑽到了暖和的被窩裏。

小貓也窩在她身邊。

客廳和開放書房的火爐熄滅，凱瑟琳加了一層毯子在身上，為的是讓小貓舒服些。

她看着最新的小說入睡。

外面又下起了雨，她有些擔心她的威廉。但又想到那家夥是叱詫風雲的莫裏亞蒂小教授，似乎自己的擔心未免有些浪費。

不一會凱瑟琳就睡着了，最近她沒有做噩夢，睡眠質量不錯。整個人埋在了被褥中。

貓打着哈欠，凱瑟琳的呼吸十分的平穩。

夜間，雨越下越大，空氣中泛起一股鐵鏽味，雨水有腐蝕性。天使像被侵蝕掉，露出魔鬼般的面容。

凱瑟琳聽見一聲巨響。

蒼白的閃電劃破了天空。

她坐起來。迷迷糊糊的點燃了煤氣燈。

午夜。

她才睡了幾個小時而已。

這時莉莉絲小姐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凱瑟琳呼喚了幾聲，從閣樓上，傳來了貓叫聲。

凱瑟琳披着毛毯，拿着煤油燈上了閣樓。

*

“威廉？”她問。

莉莉絲小姐咪咪的叫着。

毛茸茸的小家夥跑到凱瑟琳的腳邊上。凱瑟琳俯下身子，摸了摸莉莉絲小姐。

“凱瑟琳！不要開燈。”一個沙啞的嗓音傳來，“是我。”

凱瑟琳按對方要求熄滅了燈。

一片漆黑。

熟悉的閣樓似乎變得無邊無際。凱瑟琳朝莫裏亞蒂的方向走去。

在黑暗中，粘膩的觸手拉住了她的腳踝。這種觸感讓她聯想到了蛇，她被無數條蛇纏繞着。

凱瑟琳沒有感到害怕。她好奇的朝前走。

“發生什麽事情了，你今天去哪裏了，為什麽現在才回來。”凱瑟琳說。她語氣溫和。

“地獄。”對方無力的說道，“凱瑟琳，必須要關上大門。”

“什麽意思。”

“在世界的盡頭，凱瑟琳，我看見了一道光。”他的聲音無比的凄楚，凱瑟琳弄不明白。

“讓我看看你。你受傷了嗎？”凱瑟琳問。

“回去吧，凱瑟琳，我沒有事。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了。”他說。

凱瑟琳被一股力量堆到了房間外，她提着小燈，莉莉絲小姐還在她腳邊。

門鎖上了。

凱瑟琳無論如何也推不開。

她只能按照對方所言。

“那你，好好的休息吧。”

凱瑟琳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床上，她不記得對方又說了些什麽。

一大早，凱瑟琳起來，整個人暈乎乎的。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也可能不是夢吧！”

莉莉絲小姐早就蘇醒過來，小貓咬着凱瑟琳毯子的毛邊。凱瑟琳點了點小貓的耳朵，小貓跳起來，咪咪的叫。

“早上好，大小姐，我做好早飯了。”門口傳來了莫裏亞蒂的聲音。

凱瑟琳起床換了件衣服。

“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了。”凱瑟琳笑着打趣道。

“不至于，只是有些挫敗。”他說，恢複了往昔的樣子，神采奕奕，優雅又傲慢。

凱瑟琳了解像莫裏亞蒂這種類型的男人，他們才不願意展示自己的軟弱，特別是真的遇上了麻煩。

凱瑟琳也不想多問。

“我想你會處理好的。”凱瑟琳說。

她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這一點讓莫裏亞蒂敏銳的察覺到。

他內心中燃起一種古怪的念頭，他為她的冷漠感到，難過。

“昨天你為什麽真的就離開了。”他說。

凱瑟琳看着餐桌上的玫瑰奶茶和煎蛋半眯着眼睛。

她還有些困意。

“是你讓我離開的，我總不能看着你難堪吧，我昨天晚上應該是以魔族的形象示人。”

“可你本來就是惡魔的新娘。”他說。

凱瑟琳打着哈欠。

走到了浴室裏，簡單的梳洗完畢後又回到了餐廳裏。

“那這有什麽問題嗎？我收留了你，也喜歡你，你不能因為我沒有滿足的所有的期待就唧唧歪歪。這可不是一件會讓我産生好感的舉動。”凱瑟琳說。

她才不管對方會如何想呢，凱瑟琳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工作，任務，還有一大堆日常的雜事。

“好吧，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凱瑟琳，我好像遇上了麻煩。”

凱瑟琳望着對方。

“你還有遇上麻煩的時候。”凱瑟琳不知所措。

她沒有想到這家夥會如此誠實的展露自己。

“又遇上了那些家夥，企圖從我身手奪走惡魔的人。”他說，“最開始，只是一些小人物，現在，來倫敦的都是些狠角色，我可不是無所不能的。”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凱瑟琳問。

“我不知道。”他說。

“真是奇怪了，究竟是什麽力量牽引着這一系列事件的發生。”凱瑟琳說。

“我想，我最近可能經常見不到人。”

“沒關系，我也有工作要做。”凱瑟琳大大方方的說。

那金發的漂亮青年眼神暗淡下來。

“凱瑟琳！”他說。

“怎麽了。”凱瑟琳一頭霧水。

“算了，我好像給你添麻煩了。”他說。

像一條被主人冷落的小狗。

凱瑟琳走到他身邊，踮起腳，親吻他的臉頰。

“沒有，我還要麻煩你呢，威廉，幫我一個忙，我需要了解喬安娜夫人的，這個女人似乎在拉攏一些，自以為是的神秘主義者。”

“這我知道，喬安娜夫人是我的顧客之一，她喜歡從我這裏進一些低階的惡魔。”

“你還弄上惡魔販賣工作。”凱瑟琳說。

“不，這是惡魔和人之間的契約，我可沒有資格去處理這些。”莫裏亞蒂說，“我也沒有違反規則。”

“我沒有說你的問題，對了，威廉，我需要你忙我監管城市裏研究黑魔法的勢力，在不違規的基礎上，你還是做你的事業。”

“我的事業現在換了重心。”他說。他的眼神像一只獵鷹看見了一只田鼠。

“你最好了，威廉。”凱瑟琳說，她拉住莫裏亞蒂的胳膊。美人香甜的氣味湧了上來，刺激着莫裏亞蒂的每一根神經。

“你是個好人。”然後她吻了一下對方。

他徹底的淪陷了，在清晨，就陷入了迷醉中。

“你就像是谄媚的小貓，凱瑟琳，我知道你要做什麽，控制我，好吧，我願意。”他說。

“外面彼此了解。”凱瑟琳的手指在莫裏亞蒂的後背裏來回摩挲着。

“但你并沒有愛上我。”他說，語調哀傷。

那雙綠色的眼睛像是秋後的花園，有一股肅殺之氣，又帶着些平靜的哀怨。

凱瑟琳弄不明白這人的感情。

“但我會等，這一次，我還是選擇相信人性。”

“威廉，你的世界不應該只有我，如果是，挫敗感讓你不能自拔的話，你就不要輕易的選擇愛一個人，哪怕，我們之間是有牽絆的。”

“我就是你閣樓上的敗犬。”莫裏亞蒂俯身，親吻凱瑟琳的額頭。

“凱瑟琳，我冷漠的凱瑟琳，人與人間的鴻溝才是罪惡的深淵，我們說着彼此聽不懂的話語。”

凱瑟琳伸出手，抱住莫裏亞蒂。

她喜歡情人間的愛撫，喜歡那種刺激，喜歡彼此依賴。但她厭惡感情，她期待動物般愛。

“閣樓上的敗犬，也可以是叢林中的狼犬。”凱瑟琳說，“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