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受月子氣
受月子氣
“你就作吧你!這種重要場合都不到場祝賀,以後輪到你,看會不會同樣被人下面子!”程文軍發現自己對這個女兒真的束手無策,好賴話都聽不進去。
“趕緊走,沒事不要總像個上了年紀的大媽來我這裏絮絮叨叨,我都替你臉紅。”她又不要面子,怕啥被人下?
“哼!你總怪我偏心,你不看看自己,說話一點都不讨喜!哪有金蘭的貼心和聽話。”能賴他嗎?誰不喜歡嘴巴甜的孩子?
“不要炫耀了,知道你們父慈子孝。”一個大男人啰裏啰嗦的,誰稀罕他的父愛了?
程文軍最後還是拿了程悅給的五塊錢,不拿豈不是要他貼錢給金蘭做臉?二丫只會高興不用出錢。
真是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麽孽!生個這麽叛逆的女兒,一定是小時候打得少了!像他這個年紀的,小時候哪個不是一天挨三頓打?哼!老三也越來越野了,一會回去就打一頓!省得以後像二丫!
程文軍走後,程悅将明日要帶去交流會的花草仔細檢查一遍,她要确保接下來幾天花草都處在最佳狀态。
每樣兩盆,加起來就有二十多盆,她已聯系好後街進去的胡同裏,那家的拖拉機幫忙拉到交流會。
交流會每天傍晚六點結束,到時候那些植物都會留在攤位上,由主辦方統一保管。
當然,這個也是要收一定保管費的,不然你就拉回去,第二天再拉過來。為避免拉來拉去損傷花草,基本上大家都選擇交保管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程悅和吳淑芬姑侄在拖拉機手的幫忙下,一起将二十多盆花放上拖拉機後艙。
後艙上程悅放了兩張長凳子,她選擇坐在後面,吳淑芬坐在拖拉機手旁邊,吳小玲依然留在店裏,三人很快就往花鳥市場後邊的交流會而去。
交流會的場地很大,現在時間還早,像拖拉機這樣的運輸車可以往場地裏面去,裏面忙忙碌碌的,都是參展的商家和工人在搬貨。
坐着拖拉機直接來到自己的攤位前,攤位有大有小,統一用一張張竹子編織,高一米半的籬笆牆隔開。
程悅的攤位有二十平米左右,除了一個階梯式簡易的三層架子,什麽都沒有。她只有二十來盆花草,一個兩米長的三層架子足夠用了。
花草少,一眼就能看完,也沒有什麽需要布置的。
想想好像就二十多盆花很單調,反正貨多貨少攤位費錢都是定好的。幹脆讓吳淑芬和拖拉機手回去,再拉滿滿一車過來。
讓吳淑芬姑侄兩看哪一盆狀态最好,不拘是什麽品種都可以,盡量不要同品種的。
拖拉機手很樂意拉多一趟,代表他能多掙一趟錢。
趁着現在時間還早,七點之後,這些拉貨的車就不能進來裏面了。
那邊有吳小玲一起幫忙,很快就将滿滿的一拖拉機的花拉了過來。四人一起将一盆盆花草卸下來,趕在最後時間把拖拉機開出去,剩下的就由程悅和吳淑芬慢慢布置,吳小玲跟拖拉機回去。
程悅在這邊布置場地時,程金蘭在嬰兒嗚哇哇嗚的哭聲中,睡眼惺忪爬起床喂奶。
喂完奶眼看嬰兒已經睡着,剛想放到床上睡,小小嬰兒一下子又醒過來,蹬着手腳直哭。
程金蘭沒辦法,又急着上廁所,揚着嗓門大聲叫:“愛國,愛國你快進來看一下寶寶,我要上個廁所。”
才六點多鐘,劉愛國根本都還沒起床,老婆孩子在醫院住了一個晚上就回來了,昨晚是第一個晚上,劉母說小嬰兒老是要起來吃,會鬧得劉愛國睡不好,就讓他去他們老兩口的房間裏打地鋪睡。
讓程金蘭一個人陪着嬰兒睡,有什麽事情大聲喊他們就可以了。
程金蘭覺得非常憋悶,她生孩子時雖然是順産,但還是是遭了罪,下面被縫了幾針,動一動就扯着鑽心痛,不僅如此,就算走路骨頭也痛。每次想出去上廁所,就像個行将就木的老人般佝偻着身子慢慢走。
劉母在醫院時就說了,她沒時間伺候她坐月子,最多就替她煮好三餐,然後洗一下孩子的尿布和衣服。因為她要上班,還沒到退休年齡,只能在下班時間回來做飯,洗一下尿片。
要麽就叫娘家媽來伺候,要麽就像她說的那樣。
昨天想讓劉愛國請假陪護生孩子,劉愛國說他現在正是提幹的關鍵時刻,沒辦法請假,一旦請了假,機會就可能被競争對手搶走。
他的意思和他媽一樣,叫岳母過來侍候月子,反正他岳母又沒工作,最适合了。
程金蘭晚上獨自一人帶剛出生的小嬰兒,自己渾身不舒服,晚上還要爬起來好幾次,喂奶,換尿布,好幾次她都忍不住低聲哭起來。
“大清早的你叫什麽叫?還讓不讓人睡了?你在家享福不用上班,別人個個都要上,你還在那嚎,嚎什麽嚎!”劉母從廚房走出來,不耐煩的罵罵咧咧。
現在才七點鐘,家裏離廠區近,他們平時七點半左右才起床,洗漱過後大多數是去廠裏的飯堂吃早餐,自從程金蘭嫁進來後,他們就選擇了一天三餐在家裏吃。
現在她生了孩子,暫時沒辦法做早餐,只能她起來做,其餘人還在睡覺。
“媽,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也是寶兒洗三的日子。我想上廁所,讓愛國過來看着孩子。”程金蘭強忍着心酸說。
“你去廁所就去,剛出生的小孩又不會翻身,你留他睡在那裏去不行呀?非要吵醒人。”劉母拿着勺子站在廚房門口,不耐煩地說。
“可孩子哭得那麽兇,需要抱起來哄,我現在不方便抱。”程金蘭雙手捂着松松垮垮的肚子,一步一步慢慢從房間裏挪出來。
“看你那副屁樣子裝給誰看?不就生個孩子嗎?至于像你這副德行?我生老大時在鄉下坐月子,第二天我婆婆就讓我下床剁豬草了。比懷着大肚子時輕松得多,哪像你現在這個樣子,裝過頭了哈!”
“媽,我沒有裝!你也進了産房,被縫了幾針你也是知道的,要不然誰會故意裝這樣走路?”程金蘭一肚子委屈無處訴說,和他媽叫嚷了那麽久,劉愛國就像睡死了一樣沒聽到。
這房子的隔音都不怎麽好,她不信這麽大聲都會聽不到。
“縫幾針怎麽啦?又不是縫起了整個屁股,也不止你一個人被縫過,你這不是龍精虎猛的?都能和我吵翻天了。要上廁所就快點去,一會不要哭傷了我的小孫孫。”劉母轉身将勺子丢到廚房的石板面上,然後走進程金蘭的房間去抱小嬰兒。
程金蘭進到廁所裏,委屈得直掉眼淚,但想到孩子,連忙收拾心情,洗漱過後一步一步的挪回房間。
劉母看她回來,将醒着的嬰兒放到床上,嘴裏嘟嘟囔囔的念叨着,把搭在一邊的尿布拿出去洗。
小小嬰兒一放上床就哼哼唧唧的鬧了一會,又開始哇嗚哇嗚哭起來。程金蘭沒辦法,只能半坐着将孩子抱在懷裏哄,但嬰兒不領情,還是扯着嗓子哭。
“媽,你幫我叫愛國起來看孩子。”家公也在裏面睡,程金蘭不好意思去敲門叫劉愛國起床。
“叫什麽叫?你自己抱一會就行了,愛國上一天班他不累啊!今天休息不得讓他睡飽了再起?”劉母林繼芳洗好尿布,晾到門口外面的走廊上。
然後去廚房端出一碗特意加了紅糖的白粥,還有一個煮雞蛋,放在飯桌上。
進去讓程金蘭吃早餐,接過哇嗚哇嗚哭的嬰兒,邊走邊輕拍,“哦~~奶奶的乖寶,奶奶疼哦,媽媽不疼你對不對?讓乖寶哭得怎麽傷心都不舍得下床走走,咱們不理她哈。”
林繼芳抱着走哄,一下子小嬰兒就不哭了。
程金蘭很想反駁她的話,但覺得說了也多餘,慢慢出去到飯桌邊,看到還是和昨天一樣的早餐,心裏很難受,想說,又怕招來婆母的一頓削。
吃完早餐,回到房間躺下休息,剛想入睡,林繼芳抱着嬰兒進來,說要去買菜,等會要煮飯招待來參加洗三的親戚。
小嬰兒一放到床上,睡不到十分鐘又醒來,程金蘭哄不了,只能拖着剛生産的身子起來抱。孩子雖然只有幾斤,但抱着依然覺得吃力,還感覺肚子底下墜脹不舒服,每走一步,恥骨都支撐不住的痛。
好不容易等到劉愛國起來,他卻不敢抱孩子,怕會摔了。
看到程金蘭抱着哭嚎的孩子默默流淚,劉愛國感覺莫名其妙,“不是,你哭什麽?我又沒打你罵你,有什麽話你就說。”
“我說了有用嗎?我渾身不舒服,你還要聽你媽的跑到別的房間睡覺,孩子晚上老醒來,一會喂奶一會換尿布,我很辛苦的,你都不幫我,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你沒良心!”
“女人不都是這樣過的嗎?生孩子有什麽難的?我媽說比放屁都容易,你矯情什麽?覺得替我們劉家生了兒子,抖起來了?”劉愛國在妻子懷孕期間,經常聽到自己家媽媽說懷孕和生孩子的事,聽起來好像很容易的樣子。
聽說農村有女人在田間地頭生了孩子,馬上龍精虎猛地挑着谷物和孩子回家。還有去山上砍柴割草生孩子的,生完同樣挑着柴草和孩子回來。
他們城裏的還要去醫院生,不是簡單多了。
“容易?你說得輕松!你去試試?聽說我生寶兒前進産房的一個女人,孩子難産,大人和小孩都沒了!生孩子會可能沒命的!你居然說容易!還說我抖起來了!”程金蘭覺得心涼涼的,眼淚止不住的掉。
“行了,你說難就難,我一個男人怎麽試?別哭了,月子裏哭多眼睛會瞎的。你說吧!我學抱就是了。”
“那你晚上回房睡,孩子尿了負責換尿布。”程金蘭趁機提出,免得婆婆回來聽到又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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