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她想懷個娃休息休息,天天……

第51章 第051章 她想懷個娃休息休息,天天……

這兩天, 趙家花園上上下下在為王君瑤生日做準備。

按照計劃,生日當天邀請家中親戚在家擺午宴賀壽,晚上則宴請親朋好友來參加酒會。

中午是中式的家宴, 晚上是中西結合的自助晚餐和酒會。

發請柬要邀請的客人, 趙之敖慎之又慎才最終确定了名單。

孫敬喜是提前一天就來幫忙, 她帶着曉晴住在趙家, 家裏是難得的熱鬧。

晚上孫敬喜和曉晴在林遇梵屋裏的起居室跟她聊天, 孫敬喜說:“你們怎麽會想起要給你婆母大擺壽宴呢?不到五十歲擺壽宴,在老家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林遇梵小聲說:“她自己要搞的,估計是想多認識點圈子裏的人。我們請柬上寫了,免禮金和禮物, 就當做是一場西式的生日酒會吧。”

賀曉晴邊翻小說邊道:“是不是就像外國小說裏那些有錢人家都要給自己孩子搞成年舞會, 好讓自家孩子正式進入社交圈子,以後好談婚論嫁。”

林遇梵誇她會聯想:“還真有點像。”

孫敬喜忽然明白過來:“你婆婆想給你們家二少爺找結婚對象吧?”

“應該是。”

“之前不是聽說她相中季家三小姐的嗎?”

林遇梵也只有對自家表姑會說實話:“她瞧不上人家了。”

孫敬喜似乎有點理解:“季家麽, 算是暴發戶,祖上都是耕田的。季書寬一死,以後季家沒了依傍,确實會瞧不上。”

林遇梵笑道:“清朝都亡多少年了, 祖上是讀書的還是當官的, 誰比誰高貴。主要還是看人, 結婚對象本人,以及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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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季書娉家人他們都不喜歡罷了。

賀曉晴出去上洗手間,看女兒出去, 孫敬喜才說:“上次你們二少爺來幫我們搬家,我看他跟曉晴聊得挺好,誰想到你那婆婆眼光這麽高,我看我們家是高攀不起了。”

林遇梵可不喜歡這種所謂的親上加親, 把關系搞得太複雜。

“曉晴還小,喜姑你別看見個男的就想給她介紹。”

剝瓜子的孫敬喜被她逗笑了,“為人父母,就是這樣的,操心啊。”

說着喜姑盯着她微微鼓起的肚子,“诶”了一聲。

“怎麽了?”

“怎麽你這肚子……”

林遇梵馬上吸氣,微鼓的小肚子瞬間憋了回去。

喜姑大笑:“你變魔法呢?”

林遇梵笑着抱怨:“吃完飯還不讓人放松放松。”

“按理說,也該有動靜了?”

林遇梵也想過這個問題:“這個事情只能順其自然。”

孫敬喜輕聲指了指:樓上“他那三個姨太太,這麽多年都沒懷個孩子,這太不正常了。你說他身體會不會有毛病?”

以前是有點毛病,但她給他治好了呀!

而且三個姨太太都是煙幕彈,懷上才奇怪呢。

林遇梵實在不喜歡跟別人談論夫妻間的事,她說:“現在應該沒毛病吧。”

孫敬喜驚訝:“現在沒毛病?那就是以前有問題?”

林遇梵不得不老實交代:“我找老中醫給他撿了藥。”

“治好了嗎?”

“治好了。”

那可治得太好了,她每晚想哭着滾下床。

孫敬喜輕輕碰了碰他:“既然是你治好的,那沒理由讓別人享福。你想法子纏着他,別讓他沾那幾個姨太太,你先懷上孩子再說。”

在有錢人家裏,有兒子才有保障。

以前林遇梵倒沒那麽迫切想要懷孩子,她現在倒是想,懷上了,起碼可以休息一年半載的。

天天在床上加班,誰受得了。

孫敬喜又給她傳授經驗:“做完那事,不要着急起來,不要着急去洗,拿個枕頭墊在屁股下面,擡高了躺着,說不定能快點懷上。”

聞言,林遇梵不禁想,難道她一直沒懷上跟她每次完事後都去沖洗有關系?

“聽見沒有。”

林遇梵忙點了點頭:“知道了。”

“早點生下兒子,早點有保障。”孫敬喜又給她傳授幾個生兒子的秘方,“我晚點交給桂香,讓她抓藥給你吃。”

林遇梵無語:“生兒生女哪能是吃藥決定的,這種事要順其自然,幸好你不是我婆婆……”

孫敬喜也不怕林遇梵說她:“不是我心思不好把別人想的太壞啊,我看你婆婆巴不得你生女兒。趙之敖要是沒兒子,家産不得都給趙立翔啊?”

林遇梵端起桌上的茶杯:“憑什麽?我要是生了女兒,家産就不留給我女兒,留給他弟弟了?他要敢這麽立遺囑,我把他撕碎了!”

孫敬喜一直知道林遇梵是個軟釘子,但趙之敖肯定不是個妻管嚴。

“就怕你撕不過他。男人啊,都是這樣的,表面上麽,男孩女孩都愛,真涉及到利益,都只想着兒子。你姑父就是個現成的例子。他那麽疼愛曉晴,結果呢,他說他以後的遺産只給兩個小的男孩,至于曉晴的嫁妝,得看男方家的彩禮,差不多過得去就行。”

林遇梵沒想到平時那麽偏愛曉晴的姑父,竟然在財産問題上,完全沒有想過女兒的利益。

“我一直以為姑父是新派人。”

孫敬喜搖頭:“新派人只是個名頭,真涉及到利益,都是墳墓裏挖出來的老古董。你要說他,他還振振有詞,老祖宗幾千年的傳統都這樣的。還說什麽女人不是沒有利益,女人的利益不在娘家,在婆家!怎麽掰他都有理。我娘家确實沒給我什麽利益,我也硬氣不起來。”

林遇梵想想自己上一輩子在婆家又有什麽利益呢?

她冷笑:“應該說,我們女人沒有家。一輩子都要錨定一個男人,小時候是父親,結婚了是丈夫,晚年是兒子。”

孫敬喜忽然紅了眼眶,“誰說不是呢。”

話鋒一轉,林遇梵道:“所以女人一定要有錢。手上有錢,誰都不怕。”

剛剛還眼眶紅紅的孫敬喜被逗笑了,“那你要想辦法抓住他的錢袋子。”

“我自己也在想辦法掙錢。”

孫敬喜知道林遇梵買賣樓宇的事,她點頭:“你這樣就對了,你有錢,誰都得敬重你。”

賀曉晴上洗手間回來,手裏還拿着那本小說,林遇梵問她:“曉晴你找工作的事,怎麽樣了?”

曉晴挨着孫敬喜坐下:“前段時間我找了一個電影院售票員的工作,我媽死活不給我去。”

林遇梵說喜姑:“曉晴不是滿18歲了嗎?你不能把她一直拴在家裏。”

孫敬喜微微搖頭:“在電影院賣票,能掙多少錢?說出去都不好聽。自降身價。”

賀曉晴:“我能免費看電影。”

孫敬喜:“家裏缺你看電影的錢?”

母女倆有來有往地鬥着嘴,林遇梵想了想,道:“要不,曉晴跟着我算了。”

孫敬喜擡起頭來:“跟着你幹啥?”

林遇梵解釋:“我前一陣買了一家出版社,我打算好好經營,我現在缺一個秘書類的文員,喜姑你要不要讓曉晴來試試?”

賀曉晴一聽,連忙過來挽着林遇梵的手:“梵姐,出版社的文員我可以!你收了我吧。”

孫敬喜倒沒反對,畢竟跟着林遇梵做事,自家人信得過,而且說出去也是跟着趙太太做事,絕對不會沒面子。

林遇梵:“我們出版社在裝修,曉晴你先去學一下怎麽使用打字機。”

賀曉晴腦子轉得飛快:“我去我爸辦公室學。”

當即确定下來這件事,賀曉晴高興的飛起,早知道她就常來表姐這邊坐一坐了。

喜姑和曉晴在林遇梵屋裏聊到很晚,趙之敖進來的時候,她們才回屋去。

林遇梵收拾東西準備洗澡,趙之敖是在他屋裏洗了過來的,他問:“你們聊什麽呢,聊的那麽高興。”

“曉晴想上班,我讓她來做我助理。”

趙之敖微皺眉頭:“她做你助理?我看她什麽都不懂,做什麽都得你手把手教。合适嗎?”

林遇梵:“自家妹妹,我願意教。”

她自己的事,她說了算,他也沒辦法。

洗完澡出來,最近因為天氣有些幹燥,林遇梵拿着瓶乳霜走到床頭,掀鈴讓桂香來幫她塗抹身體乳。

趙之敖放下手中的書,不禁問:“那麽晚你還掀鈴做什麽?”

“叫桂香來幫我抹點乳霜。”

“我幫你不行嗎?”

大半夜的還非得叫人來。

“不要,我都掀鈴了。等會兒桂香就來。”她準備去衣帽間等桂香。

結果被他拉住,順手就解她浴袍,“我幫你。”

林遇梵被他掣肘着,根本走不了。

他拿過她手裏的乳霜,旋開蓋子,“抹哪裏。”

她無奈,只好說:“肩背……”

他了然,都是背後她自己抹不到的地方:“還有臀是吧?你趴着。”

他把她浴袍放貴妃榻上,她那白皙細膩的玲珑身段,散放着誘人的體香。

她避開他的眼神,趕緊趴床上,“你從頸部開始抹吧。”

壓着心中的邪火兒,他挖了點乳霜,細細琢磨着,這活兒要怎麽才能幹得好,從頸部開始抹起,沿着肩膀向下。

手太輕了,林遇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重一點。”

“哦,重一點?”趙之敖加重手勢,從肩部往下來到腰,再往下是臀,他雙手塗滿乳霜,來回重重地揉搓着。

林遇梵不滿了,“你搓面團啊?”

“你讓我重一點的。”

“那你別搓啊。”

篤篤篤!

敲門聲響了幾下,桂香在門口喊:“小姐!你叫我。”

林遇梵現在這樣也不好叫桂香進來,剛想說話呢,結果趙之敖的手伸了進來,她不自覺叫了一聲。

“你抹了乳霜進去?”

趙之敖手指快速進出着:“沒有。幹幹淨淨的。”

被他這麽一攪和,她說不出話來,而門外的桂香似乎聽到聲響,非常識趣地說:“沒事我先下去了。有事小姐你再搖鈴。”

聽見外面傳來關門聲,趙之敖整個附了上去,更為充實有力的家夥穿過夾縫代替了手指。

熱乎乎的,像個調皮的搗蛋鬼,毫無章法地亂竄。

她被吊在半空似的,忍不住罵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怎麽故意了?是你絞着我,我沒辦法只能亂動。”他伸手去拿乳霜。

“你別吊我胃口。”要搗就直搗核心,別擦邊折磨她。

聽她說完,趙之敖單手掐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也沒閑着,繼續給她抹乳霜。

同時那搗蛋鬼這次沒有迷路,每一次都直搗要害。

她趴在枕頭上,周圍都是乳霜的清香味兒,而她人仿佛置身水波蕩漾的大海,大浪一陣一陣沖來,每次以為錢塘江大潮即将來臨,可下一瞬,潮水退去,大潮還在路上。

忽然想起喜姑剛剛叮囑的話,她這麽趴着,可能是不利于懷的,但轉念一想,還是順其自然吧。

正想着,她被他翻了個面,那旋轉時的酸爽,讓兩人同時頓了一下。

他抹乳霜的手劃過鎖骨,電流往下竄去,挂在蚊帳上面的流蘇又激烈晃動起來。

“這邊也要抹嗎?”

不用。她自己已經抹過。可過了好一會兒,只見她咬着唇,額頭滿是細汗,但就是沒吭聲。

他便想當然的以為這邊也需要抹乳霜,這活兒他愛幹,像捧着珍寶似的,不放過任何一寸地方,把能抹的都抹了一遍。

他一路塗抹着,一雙手從來沒這麽靈活過。

時間被無限延長,但又像是轉瞬之間的事,她枕在額頭下的手,因用力過度,漸漸麻了。

她忽然被丢進了大海裏,潮濕悶熱,被壓得緩不過氣來,帶着滔天巨浪的錢塘江大潮最終還是滾滾而來。

當她終于緩和平靜下來,想要好好休息一會調整下的時候,她發現他竟還在努力學習。那努力的勁頭堪比鑿壁偷光的勤學少年。

不能順其自然了,她想懷個娃休息休息,天天這麽勞作真是要命。

而真正勞作的人此時頭頂日頭,随着流蘇的幌動,把肥沃的稻田耕出了泉水汩汩,稻香撲鼻。

他這個人有個癖.好,他特別愛看黏連處兩方草叢漿糊般連在一起,糾纏不清,仿若盤古開天地時,萬物皆混沌的原始狀态。

每看一眼,他就能恢複到最初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輪回裏。直到筋疲力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終于能平躺着休息,她今天不着急起來去浴室沖洗,好好躺着,懷上了,起碼能休息一年半載。

“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她忽然問。

趙之敖以為出版社那些賣屁股的混賬事刺激到自家老婆了,他給她拉好被子,想都沒想,就回答:“我喜歡你,你說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不是,我是問孩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我都要,都喜歡。”

顯然這中庸的回答不是林遇梵想要的,她追問:“假設只有一個孩子,你選男孩還是女孩?”

趙之敖想了想:“男孩。”

林遇梵沉下臉來,果然男人都一樣。

二選一的時候,肯定會有所取舍的。

她問:“為什麽?”

“男孩會留在我們身邊,女孩會嫁人,當她嫁到別人家去,我們一個月都未必能見她一面的。”

林遇梵想起自己的母親,就因為自己是女兒身,嫁人後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娘家,母親生病她都沒辦法留在身邊照顧,如果自己是個男兒身,母親的命運會不會不一樣?

這個男權社會,對女人就是這麽殘酷。

“萬一我只生了一個女兒呢?那怎麽辦?”

趙之敖以前完全沒想過這類問題,他認真思忖着,“那就想辦法把她留在身邊,只要孩子願意,我們可以招贅女婿。”

這個答案,林遇梵尚算滿意,轉念一想,又問:“你不會去找個姨太太給你生兒子?”

港城富豪納妾的比比皆是,幾乎沒有例外。

“我要是真找了姨太太,你那麽愛吃醋的,你還不掐死我。我才不會那麽傻。”

林遇梵不承認自己愛吃醋:“我什麽時候愛吃醋了?上次是我來月經了,你自己還非得要來招惹我!”

吃飽餍足的趙之敖連忙認錯:“是我的錯,是我招惹你了。就算你不吃醋,我也不會找的。你怎麽知道找了姨太太就能生兒子?再說了,生男孩還是女孩,大部分是男人決定的。”

是男人決定孩子的性別?

兩世為人都沒有接觸到這方面知識的林遇梵不懂:“為什麽以前那些人為了生男孩,總是逼女人吃藥呢。”

“你們女子中學應該沒有教過這類知識,孩子性別是父親決定的。那些試圖通過改變女性身體裏的酸堿性來控制孩子性別的人,都是不科學的逆天改性。都試圖把責任推給女人。怎麽,喜姑讓你吃藥生男孩?”趙之敖馬上聯想妻子今晚的疑惑會不會是孫敬喜帶來的。

林遇梵否認:“沒有。”

趙之敖:“你千萬別聽她的。順其自然,生了男孩就男孩,女孩就女孩,都是我們的孩子。就算是女孩,我以後也可以想辦法讓她住在我們周圍,只要有心去辦,都不是難事。”

怎麽突然說起生孩子的事呢。

其實如果他母親健在可能已經催很久了,王君瑤畢竟只是繼母,雖然偶爾也會念叨兩句,但他生不生孩子,她是無所謂的。這一點他很清楚。

又說了幾句什麽,他想抱她起來去洗浴,結果發現,她已經睡了。

他只好拿濕毛巾幫她清理幹淨。

*

趙家花園裝飾了大量的鮮花和彩色氣球,加之花園本身自種的異木棉粉色花海,整個花園就像鮮花的海洋。

上午家裏的親戚陸陸續續到了,大家聚在花園裏拍照,吃東西,聊天。

三位姨太太沒出來拍照,只在屋裏招呼客人。

中午壽宴吃的是王君瑤最愛的上海菜,趙之敖和林遇梵領頭敬酒,趙立翔也是難得乖順,坐在王君瑤身邊做了一天好兒子。

吃完午飯,姨太太們陪王君瑤和客人們打麻将。

開了三臺麻将,可謂熱鬧非凡。

林遇梵在客廳陪那些不打麻将的客人聊天。

林遇武從外面進來,把他六妹叫到旁邊說了幾句。

“謝老板那邊又出狀況了。”

林遇梵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他又反悔了?”

林遇武點頭:“這人真的,本來答應我們答應得好好的。現在別人一問價,他又動了心思,意思是,一棟19萬,低于這個價格他不賣了。”

林遇梵多少有些生氣:“算了,不要了。懶得跟他費勁。”

林遇武雖覺得可惜,但他也不想跟謝老板那樣的人浪費時間:“那就把紙廠拿下來?港興紙廠餘老板那邊最終答應3萬8給我們。我讓別人估算了一下,拿下來我們不虧,囤一囤應該能賺錢。而且你現在買了出版社,那些紙張完全可以自用。”

“好,那就拿下紙廠。”

林遇武是個做事利落的人:“我這就去辦。謝老板那邊我就不理他了。”

大概三點左右,三姨太章艾明上了樓,沒多久,林遇梵看見趙之敖也上樓去了。

林遇梵以為趙之敖在二樓書房,結果上去二樓,發現他不在書房,也不在卧室。

那他可能也在三樓,和章艾明不知道在忙什麽。

傍晚時分,有外客陸陸續續提前到來,請柬上雖寫了不收禮金禮品,但還是有人送來了禮物。

很多客人林遇梵也都不認識,主要是康年和趙立翔在招呼。

大家問起趙之敖在哪兒,林遇梵只能說:“他在樓上打電話,馬上下來。”

問的人多了,她不得不上樓去找。

來到三樓,周圍靜悄悄的,只有一只白貓窩在門口沙發上,那白貓看見林遇梵,“喵喵”叫着。

“之敖!之敖!”林遇梵輕輕喚了兩聲,她往三姨太房間走去。

站在三姨太房門口,她猶豫着敲了敲門,裏面很安靜。

又敲了幾下,依然沒有人來開門。

林遇梵只能往別處找去,找了一圈,一無所獲。

正當她滿腦子疑問站着窗邊打算去二樓再找一遍時,透過窗戶往外看,卻見趙之敖正站在花園口跟剛來的客人聊天。

她松了口氣,趕緊下樓。

到了樓下,發現三姨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到了麻将桌上,繼續陪客人搓麻将。

走到花園口,跟趙之敖并排站着迎接客人,她輕聲問:“你剛才去哪兒了?”

趙之敖:“跟人打電話。”

倒是跟她敷衍別人的借口一模一樣,林遇梵便沒再問。

剛好羅爵士夫婦和彭司長彭太太一起到了,這幾個客人林遇梵都認識,她趕緊上前迎接。

晚上酒會的自助餐提供的餐食有中餐也有西餐,酒水有洋酒紅酒也有白酒。

表演節目有鋼琴演奏,也有專門請的知名評彈表演。

當然,今晚最出風頭的要數林遇梵了,雖說是王君瑤的生日宴會,但更像是趙之敖把自家太太介紹給圈內人認識的酒會。

都聽說了趙之敖娶的是同族寡婦,也都有耳聞,這趙太太頗有些姿色。

但耳聞不如親見。

真見到真人時,無不為趙太太那雪白如凝脂的肌膚、柔和精巧的五官、風流婉轉的儀态所折服。

最難得的是,這位趙太太看上去溫柔和煦,看一眼就知道,比趙之敖好打交道太多。

以後如果有想求趙之敖的事,在趙之敖這邊行不通,或者可以走太太路線。

所以,那些闊太太們一個個争着跟林遇梵交換家裏的電話號碼。

“有時間我們一起去喝茶,一起去聽大戲。”

“你要是不喜歡聽大戲,我們去聽評彈也可以的。”

“下次有慈善拍賣會,我邀請你,趙太太一定要賞臉。”

“趙太太若是想找人打麻将,随時給我電話,我們過來就幾分鐘車程。”

……

更讓衆人啧啧稱奇的是,傳說中那幾個不好惹的姨太太們,站在林遇梵身後,一個個成了溫順的貓。

可能因為林遇梵吸引了客人們的目光,說起趙之敖的三個姨太太,大家的印象也只有,趙太太身後的背景板,抑或是屋裏陪客人打牌的模糊背影。

而且她們一個個穿同色旗袍,梳着同款發髻,以至于她們長什麽樣,都沒人能準确描述出來。

就只記得,一個胖,一個高,一個活潑。

雖然林遇梵搶了自己的風頭,但王君瑤今天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認識了不少闊太太,還有主動要給趙立翔介紹女朋友的,那她這場生日酒會就沒白張羅。

當然,這場酒會物超所值。

這天晚上,高主任等人也是座上賓。

趙之敖、高主任、羅爵士和彭司長在打麻将的時候,港城東區駐港辦事處租用的倉庫,被一夥不明身份的劫匪給打劫了。

特務小組有一半去保護高主任,另外一半又是輪班制,在現場的只有3個人,其餘都是安保公司的保安。

就在保安換防的時候,劫匪一擁而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那群劫匪,搶劫後,一把火燒了倉庫,霎時間,倉庫裏的大火,映紅了半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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