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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曉曉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暖暖啊，我現在這邊還有點事情，待會再跟你聯系啊，拜拜。”程曉曉說完匆匆挂掉了電話。

……

過了會，程曉曉擡眼見韓一菲還在那，不免尴尬一笑，“你…能回避一下嗎，我要穿衣服。”

韓一菲愣了愣，故作鎮定，“能，當然能啊。”說完退出房間并帶上了門。

坐在床上的程曉曉深吸一口氣，麻木地開始一件件往身上套自己的衣服，腦子裏一片混沌，說不上來什麽感覺。

從韓一菲家離開後，程曉曉獨自一人行走在街道上，今天天氣挺好，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擡頭看會很刺眼，程曉曉束緊了衣領，不讓一絲冷風灌進來，對于她來說，這裏完全是陌生的街，陌生的城市，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提醒她該吃點東西，恰好對面街邊有一家早餐店，程曉曉便過了馬路走過去。

點了一份生煎，一份骨頭湯，還有一顆茶葉蛋。

正值早班高峰期，早餐店門前來來往往，行人匆匆，很多人來不及坐下慢品，買完邊走邊吃，趕去上班。

生煎包冒着騰騰熱氣，白皙誘人，香氣四溢，程曉曉夾起一塊送進嘴裏，肉餡在口腔中迸發出來，滿足。

就在那一瞬間，程曉曉的腦子裏就像是閃過了一陣電流，她的動作戛然而止，整個人僵硬在那，她想起來了。

全部都…想起來了。

昨天晚上，因為聯系不上暖暖和她的對象，程曉曉被韓一菲給帶回了家，她還深刻地記得，那個女人将自己粗魯地丢在了沙發上，差點摔倒在地，程曉曉只覺得渾身很熱，很熱，她不僅想要脫衣服，還想要……

恰好那時韓一菲剛剛洗完澡出來，裹着浴巾從自己房裏出來，打算繞過客廳去廚房喝水，客廳并沒有點燈，唯一的光亮是從韓一菲房裏發出的，程曉曉在沙發上掙紮，難耐，哐當一聲整個人墜了下來掉在了地毯上，順便碰掉了茶幾上的水杯，發出刺耳的響聲。

韓一菲愣了愣，“你還好嗎？”她本不想管這檔子事，可是又擔心這女人出什麽意外，到時候萬一搞不好喪命在她家裏，她還得解決這攤子事，撇撇嘴還是無奈上前去查看。

韓一菲站在了程曉曉的跟前，用赤腳輕輕踢了踢她，“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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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反應。

韓一菲一下子心裏慌了，該不會真出什麽意外了吧，趕緊蹲下身去靠近她，程曉曉發着急促的呼吸，兩只手不停地扯弄自己的衣服，底衣已經掀到了胸下方，身子不停地扭動。

“你怎麽樣，你要不要緊啊。”韓一菲小心翼翼問。

“難受……”程曉曉聲音沙啞，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韓一菲只好将臉去靠近她的嘴唇。

哪知程曉曉忽然伸出兩只手來，一把摟住了韓一菲的脖子，韓一菲吓了一跳，下一秒自己的唇便被堵上，輕巧的靈舌帶有侵略性得探入。

韓一菲的大腦在那一瞬間是懵的，程曉曉一邊狂吻她，一邊用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韓一菲本想一把将她推開，并大罵她變态的，結果身體居然不由自主去享受，去感受，陷入進去，這種感覺很刺激，讓人欲罷不能，是身經百戰的韓一菲從未有過的體驗。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許是那一刻帶給她的體驗太過于美妙，韓一菲并沒有推拒她。

兩人從客廳的沙發上，滾到了卧室的床上，一個追求刺激，一個中了藥需要瀉火。

回想起這些，程曉曉有苦說不出，不由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該死的，居然是她把那個女人給睡了，她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就算再怎麽饑不擇食，也要分對象的不是，韓一菲那種高傲做作的女人，主動請纓，她都不會看她一眼。

（事實證明，程曉曉後來被打臉了(￣ε(#￣)）

想到這，程曉曉憤恨地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個生煎包，滿滿得填滿自己的嘴巴，兩腮鼓鼓的，同時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有好幾條溫暖發來的微信消息。

溫暖：曉曉，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好擔心你。

溫暖：曉曉，你現在還好嗎？

溫暖：曉曉，真的很抱歉我昨晚沒有看見你的消息。

……

程曉曉舉起手機，用兩只手的大拇指在手機鍵盤上打字，“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了。”

想了會，程曉曉又打出了一行字。

“暖暖，有些問題我特別想問一下你，你說一個直女，會和女人睡覺嗎，會有那種觸電的感覺嗎？”

溫暖站在店裏，拿着手機給她回複。

“應該不會吧，我也不知道，難道昨晚你去酒吧跟一個女人睡啦。”

溫暖的随口一問，吓了程曉曉一跳，“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啊，我可是個直女，我怎麽會和一個女人睡覺，開什麽玩笑哈哈哈哈。”

溫暖望着手機上這條消息，不覺抿唇，又回複道，“那你為什麽會突然問這種問題啊。”

“沒有，沒有，我就是随口一問，你別往心裏去啊。”程曉曉不禁咬住下唇，心裏擔心暖暖會不會猜出什麽了。

“那你現在在哪啊，回家了沒有。”溫暖又問。

“等會就回去，我在外面早餐店吃早飯呢。”

“那就好，以後別這樣啦，真的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沒有及時趕到，我會內疚一輩子的。”溫暖松了口氣。

付完帳，從早餐店出來，只覺得頭昏腦脹。

眼前是匆匆的行人車流，又嘆了口氣拎着包拖着疲倦的身子，程曉曉來到路邊随手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後報出了自己租住的公寓地址。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先洗了個舒服得熱水澡，将髒衣服丢進了洗衣機，跑到床上倒頭大睡。

韓一菲待在家裏思來想去，心裏不安，還是決定給沈知薇打一個電話。

沈知薇今天并未出門，素着顏穿着厚厚的卡通睡衣，束發帶箍着長發，接到韓一菲的電話後便盤腿靠在了沙發上坐着，“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那個，沈知薇，你今天有沒有聽你對象說什麽事情。”

沈知薇沒聽明白，“說什麽事情？”

“啊啊，那沒事沒事。”韓一菲暗自慶幸，心裏舒了口氣，“那個，你吃飯了沒？”

沈知薇扶額，“你這轉移話題也太明顯了。”

“我是真沒什麽事，你要不信算了。”

沈知薇并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對方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去追問，“行了，那沒什麽事就挂了。”

“好好好，改天我們聚聚，我請你和你對象吃飯。”

挂掉電話，沈知薇将手機握在手裏，不由自主去想，這韓一菲到底在搞什麽鬼，感覺怪怪的，和她平時狀态不太一樣。

晚上吃的海鮮，沈知薇在家裏研究了一下午才終于把這只難纏的帝王蟹給大卸八塊。

吃完晚飯，兩個人便一起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就像是在一起過了很多很多年，沈知薇像個小女孩将腦袋任性的靠在溫暖的肩上。

溫暖的懷裏捧着一個水果盤，一邊自己吃，一邊喂給沈知薇吃。

電視劇播完進入了廣告部分，溫暖自然而然拿起了遙控換臺，切換到了H市的本地新聞臺上，大大醒目的新聞标題，“沈氏集團董事長沈文彬将于近日大婚……”

沈知薇的臉色立即變得暗淡無光，伸手拿走溫暖手中的遙控器，迅速将臺給切換掉。

溫暖怔了下，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感覺到她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客廳裏的氣氛這樣僵持了好一會，沈知薇的情緒總算是好了很多，主動同她搭話。

“一菲今天給我打了通很奇怪的電話，問我你有沒有和我說什麽事情。”

溫暖忙回過頭去看她，“我今天也遇到…”

“遇到什麽？”

溫暖扯了扯嘴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曉曉也突然之間問了我一些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