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沉澱·瘋狂報複
沉澱·瘋狂報複
他一直都将狐貍視為他的所有物,半分也不允許別的人或妖或是什麽的觸碰。
白沐瀾尤其不敢這個時候靠近北禦,實在是最近北禦對他太好了,好得讓他忘記了曾經北禦有多麽惡劣,對他做過多麽過分的事情。
可是,這哪裏由得了他啊!
白沐瀾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北禦的手就已經如同鐵鉗一樣狠狠地鉗住了白沐瀾的手腕,一把将白沐瀾拉到了他的近前,雙色的眼眸中的戾氣一覽無餘,他反手把白沐瀾拉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哐”地一下,白沐瀾沒有防備,頭被狠狠地撞到了牆上,撞得他頭暈眼花,還沒開口去說些什麽,北禦的手就已經掐住了他的脖頸,聲音冰冷“把衣服脫了。”他才不懂什麽憐香惜玉是個什麽東西,他就是這樣一個妖,如果對方無法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逼迫對方主動進入他的掌控。
聽到這話,白沐瀾狹長的狐眼都瞪圓了,他眼眸中全是畏懼的神色,極度的畏懼,喉嚨被掐着,他連呼吸都困難,更別說是說話了,他顫抖着身體點了點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有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看到小狐貍的臉憋得通紅,差點一口氣上不去的樣子也是難得良心發現,松開了手,但聲音依舊冷漠“脫。”
他是不是沒有心啊!
白沐瀾當即垂下眼眸,他知道的,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的手都是在顫抖着的,原先很輕易就能解下的腰封,此時卻無論如何都解不開。
北禦這段時間對白沐瀾确實很好,看向白沐瀾時那眉宇間的戾氣也減輕了很多,照顧到白沐瀾這幾天裏和魔族交涉很累,也很克制地一次都沒有碰過白沐瀾,就連接吻的時候都是溫柔的。
讓白沐瀾在這幾天裏都忘記了北禦的惡劣,甚至偶爾還會把北禦放到“好妖”行列。
……
草草地做完一次之後,北禦也是興致缺缺,他已經無法從這種單純的折磨之中體會到快感了,他随意瞥了一眼已經癱軟到地上的白沐瀾,地上的狐妖哭得很兇,幾乎要斷氣的那種,他煩躁地捏着白沐瀾尖瘦的下巴,擡起白沐瀾的頭,看着那狐妖哭腫了的雙眼,心裏的惡趣味也是得到了滿足,他頗為惡劣地開口說道“真是夠賤。”随後就扭頭離開了,頭也不回。
白沐瀾看着北禦離開的背影,他的眼淚卻是無論如何都止不住,他也不知道他怎麽了,明明知道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但是,現在的他,除了哭,卻是什麽都沒法做。
他可真是懦弱,連一點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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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好久,一直到夜深了,晨霄宮裏的燈火熄滅之後,他這才反應過來,他一直是在外面,甚至身上一片衣服都沒有。
他稍稍地挪動了一下已經沒有知覺的身體,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就往身上套。
讓一切都是夢吧。
大夢不醒,輾轉流年。
他要站起身來,但是身體癱軟得站不起來,他才剛剛止住的眼淚這就又流了下來,他扶着牆壁艱難的站了起來,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疼,北禦用隔音術把他們的聲音隔絕了,裏面的晨霄聽不到,白沐瀾更是不敢讓敖晨霄知道。
身體稍稍恢複了一下之後,他就連忙起身離開了,逃命一樣地離開。
他沒有留在無量宮,更沒有回閑居,無常在閑居裏,他哪裏敢。
天大地大,他又一次發現自己沒有地方可去了。
想起了遠在魔族的友人,他沒有猶豫,前往了魔族。
白沐瀾不是那種柔弱的妖,但是,北禦仿佛生來就是為了克他那樣,一次次地把他的尊嚴毫不留情地踩到泥潭中,每次他稍稍緩解了些許的時候,北禦總是會一次又一次地提起冷水澆醒他。
從頭濕到腳,冷風一吹,就更加冷了。
比風中的殘葉還要不堪。
比陰溝裏的老鼠還要讓人作嘔。
……
白沐瀾都忘記了閃現,跑着進了狂城,在狂城外守着的士兵見到白沐瀾的身影也是覺得奇怪,他不記得有見到妖尊離開,可這突然從外面跑進來的妖尊是什麽鬼?
而且,看上去很不正常,頭發淩亂,衣服穿得不像衣服,眼睛都哭腫了。
他們害怕是有什麽情況,連忙叫報信的魔去通知無名。
現在和仙族打得熱火朝天,要是一不小心被混進去什麽人他們可少不了一頓批。
白沐瀾回到無名給他安排的房間裏,一只妖坐在桌子前,将臉埋在手心裏,痛哭。
眼淚不停地從他的指縫裏面流出,他抖動得像是風中的枯葉。
門沒有關,逆着光走進來一只魔,黑衣,身材高挑,看不清面容。
暗邪什麽都沒有說,邁開腿進來,輕輕地把門關上,他從白沐瀾的對面抽出一把椅子,在白沐瀾的對面坐下。
他沒有打擾白沐瀾,就這樣靜靜地坐在白沐瀾的面前,看着白沐瀾哭。
今天真的很不巧,剛好趕上無名去和銀淵商議的日子,通報的魔族找不到無名就去找了暗邪,在狂城,除了無名之外,說話最有分量的也就是暗邪了,或者換個說法,在整個魔族,除殇言以外,沒有誰比暗邪說話更有分量。
暗邪聽到通報的時候甚至懷疑過是守衛的魔族認錯了妖都沒敢相信白沐瀾會衣衫不整地哭着跑進去,上半年他和白沐瀾見過一面,那時候白沐瀾都還找他要彎刀的功法,那時候都還好端端的要和他大戰三百回合,怎麽這才多久,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進來看到白沐瀾這種狀态也是懷疑自己沒睡醒出現幻覺了。
白沐瀾是天之驕子,是驚才絕豔的天才煉藥師,是人人景仰的妖尊,是他們這一代中的佼佼者,真想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麽能讓這只驕傲得不可一世的狐妖哭成這樣。
白沐瀾哭了好久,暗邪就在他的對面坐了很久,他不停地思考事情的種種關聯,可始終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明白什麽樣的變故讓白沐瀾哭成這樣。
更是沒有往那個方面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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