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原著劇情(三)

原著劇情(三)

門外,一個婆子帶着幾個僧人前來,而後邊跟着一群不知所以,純粹來看熱鬧的。

只聽婆子道:“就是這間屋子,我本想進去拿我的行李,沒成想怎麽也打不開。哎呦,真是急死我了。這不,只能請幾位高僧幫忙了。”

幾個僧人有些猶豫。

婆子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說自己的包袱放進了這間廂房拿不出來。一般來說,這屋子平常并不住人,特意留出來以備不時之需。無論房裏有沒有人,他們這些僧人都不會輕易進的。

婆子道:“我知道幾位高僧怕打攪到屋裏的客人。但是我問了幾位高僧,說是屋裏沒住人,這才大着膽子偷偷将東西寄存在這兒。不信可問住在附近的僧人。還有門外的大鎖,也能證明屋內沒人。”

“怪只怪我把東西放在屋裏沒跟高僧們打招呼,高僧們沒留意,就把屋子鎖了,就只能煩請高僧們通融一下了。”

屋子上了鎖,是那種牢靠的銅制大鎖,不打開鎖,旁人很難進去,當然屋內的人也很難出來。

即便知道屋內沒人,幾個僧人仍是上前敲了敲門,以表禮貌。

而此時在屋裏的楚楚,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因為應不應都不好解釋自己和另一個男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事實。

關鍵屋子上了鎖,旁人如何猜測都不為過。要是真見了人,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楚楚慌慌張張在屋子裏找藏身的地方,然而這屋子寬闊簡樸,幾根支撐房梁的大柱子,一張床一張桌,并無合适的隐身之處。

謝琛嗤笑一聲:“你想藏哪?現在倒是做賊心虛。做這出好戲的恐怕就是大小姐你吧。現在這麽緊張幹什麽?”

很大程度上,謝琛猜對了,這出戲有一大半的功勞應該算在楚楚頭上。不得不說謝琛明察秋毫,短短片刻便猜中了大半。

但是楚楚并不想承認,這是原主的鍋,又不是她做下的孽。原主做就做了,現在卻要她來承擔這一切,怎麽想都覺得不公平。

楚楚本來就很崩潰了,聽他這麽說更加崩潰,咬牙切齒瞪了他一眼,道:“我現在不想跟說風涼話的人講話。”

謝琛挑眉:“誰說我只會說風涼話了。不過,你說好的,這事之後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有無條件答應我一個要求,畢竟我可不樂意被人這樣擺布。”

楚楚清楚知道自己被下了藥,腦子到現在仍是暈暈乎乎的。謝琛說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似一股清流,能澆滅楚楚身上的火氣,令她不自覺想要靠近他。

這麽想的,楚楚也這麽做了。

——

屋外,僧人們商量了一下,也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他們也樂意給人行個方便,便同意給婆子打開門。

而溫若靈像是不經意間路過此地,此刻正在人群中看熱鬧,嘴角挂着不明的笑,像是預料到了一番絕妙的好戲,正美滋滋地等着好戲上場。

秋菊跟在溫靈若身後,她是半路遇見溫靈若的,在告知對方楚楚的事情之後,二小姐說楚楚會出現在此處,讓她不要着急。她只能在人群中搜尋楚楚的身影。

溫靈若見秋菊有些着急,面帶微笑心平氣和地安撫了她幾句,然而一轉頭,她的笑在看見遠處走過來的溫宜然時,險些挂不住,逐漸扭曲。

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怎麽會?不可能!

溫宜然施施然走近,衣衫處的濕跡已然很淡,披上桃粉色的外衫,乍一看并不搭,卻不損她容顏半分。她看了溫靈若一眼,道:“四妹妹好興致,怎麽跑到寺廟後山來看風景了。”

溫靈若盡管有諸多的不解和疑惑,但她調整的很快,微笑:“大姐姐見笑了,妹妹我沒見過什麽世面,出府一趟,自然要到處走走逛逛,以免落下遺憾。”

溫宜然笑了笑,看了眼事不關己默默吃瓜的秋菊,沒再搭理溫靈若,徑直往前而去。秋菊一頭霧水,而溫靈若在她走後,臉色便沉了下來。

房門的鑰匙有些多有些雜,僧人廢了些功夫找到了門鎖的鑰匙,正準備打開門,溫宜然阻止道:“各位法師且止步,前不久我家妹妹在裏屋歇息,只怕有些閨閣女兒家的東西落在此處,可否容我先進去看看。”

婆子不認識溫宜然,見有她阻止,不客氣道:“這位小姐,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吧。在自家府裏你是千金大小姐,所有人都奉承着你讓着你,可在外,我們不是你家買的奴仆,可也沒道理讓着你。”

溫宜然看了婆子一眼,目光有些冷,語氣卻十分溫和:“剛才聽聞這位媽媽也有東西落在屋裏,只是不知到底是何東西,竟勞煩衆位法師前來。知道的只道是媽媽過于擔心財物丢失以至于興師動衆,不知道的還以為屋裏藏了什麽秘密非要弄得人盡皆知。”

說完這話,衆僧人看着婆子面露狐疑。僧人們出家之前都在凡世待過,什麽沒見過,一見這場面就猜出有事情發生,只不過他們好歹也是出家人,不能把看熱鬧的想法表現得過于明顯。

只能瞅瞅這個,再瞅瞅那個。

婆子被說中了心事,有些慌了神,眼珠左右轉了轉,很快鎮定了下來,道:“你這小姑娘,倒是挺伶牙俐齒的,說得這般嚴重。這屋子我又做不了主,你要是想先進去,我又不是不給你進去。這般咄咄逼人做什麽。罷了,我就讓着你這小姑娘了。”

溫宜然絲毫沒跟婆子客氣。婆子神色不見不氣餒,反而更加輕松,像是胸有成竹,不知在打什麽算盤。

溫靈若的心腹丫鬟知道事情有變,瘋狂朝婆子使眼色,但婆子并沒有理解其中的意思,拍了拍胸脯,表示一切包在我身上。

丫鬟急得都快哭了,然而這裏人多眼雜,又不好有太大的動作,只能幹着急。

溫宜然在僧人打開門之後,第一個進去,本想随手将門關上。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婆子看見門打開了,異常激動,嚷嚷道“門開了門開了”,就一股腦沖了進去。

翠兒想要阻攔,可婆子的力氣實在大,直接把翠兒掀開。僧人們本意是想要攔着婆子,以免因她一人造成混亂,擾了屋內神佛的清淨。可婆子沒有顧忌,三兩下就沖了進去,僧人們只能跟着進去攔,這下子該進屋的不該進屋的,都進了屋。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給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溫宜然還差點被橫沖直撞的婆子撞倒在地,她只能趕忙跟進去,見機行事,希望能挽救一點是一點。

她只希望情況不要太糟糕。

一進去,衆人都傻眼了,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尤其婆子表現得更甚,因為屋內什麽都沒有,衆人以為的名場面并不存在。

僧人以為婆子鬧這麽一大出,會發生什麽大事,結果就看到了空蕩蕩的房間,什麽都沒有。哦不,就像溫宜然說的,她妹妹曾在屋內歇息過,床榻有些淩亂而已。

婆子不敢置信,明明她安排布置好了一切,只等着醜事暴露于人前,結果人卻像是煮熟的鴨子飛了一般,不見了。

兩大活人,怎麽可能憑空不見了呢?!

溫宜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現在什麽都沒有發生,是最好的一種情況,暗自松了口氣。

跟上來的溫靈若面色也有些不對,只不過她的眼神盯的方向與旁人不同,她盯着的人是溫宜然,手緊緊攥着。

婆子氣急敗壞道:“不可能!不可能!”

溫宜然安下了心,笑容也真誠了些,道:“這位媽媽不是進來拿東西的嗎?現在又在說些什麽胡話?”

婆子恨恨看了她一眼,又不能把內心的話說出來,只得道:“是啊,我就是來拿東西的,拿完東西就走。哎呀,我記錯了,我的東西并不在這裏。”

說着,她朝着門外逃去,而翠兒經過剛才的事情,一直留意婆子,見狀死死拖住婆子,最後在僧人們的幫助下将她捆了起來。

溫宜然道:“這麽大的事情媽媽怎麽可能記錯呢,定然是沒找到。沒關系,我會幫助媽媽慢慢找的。”

這一出鬧劇被房梁上的兩人看得清清楚楚。

這間屋子的确沒有藏人的隐蔽物件,但好在有房梁高,處于陰暗處,加之屋內昏暗,一時之間也注意不到他們。

所以,吃瓜吃得清清楚楚。

只是楚楚頭一次站那麽高,房梁堪堪有巴掌那麽大,仿佛随時都能從上面摔下來。所以楚楚吓得渾身發軟發抖,就差沒哭爹喊娘。謝琛背靠在柱子上,一只手拎着她,她則坐在房梁上,不敢抱人,雙手只能死死抱着身|下的房梁,動也不敢動。

可能是見楚楚的樣子搞笑,謝琛突然捏了捏她的胳膊,調侃道:“你和你姐姐怎麽是兩個極端啊。啧!溫家也不給你好好補補?”

楚楚心裏翻了個白眼,心道狗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眼睛永遠用在不正經的地方:“你倒是挺關心我姐的哈,就這麽一眼,就知道我姐的身材好不好了。”

除此之外,楚楚還在心中咆哮:能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捏我啊!知不知道現在我的身體異常敏感,就這麽一捏身上就像過了電一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實在氣不過,用胳膊撞了撞他。

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傷處,他吸了口氣,沉聲道:“別動。”

聲音有些悶有些啞。

剛才楚楚藥效發作的時候朝謝琛走來,抱住了他上下亂蹭。謝琛身上發熱逐漸煩躁,好在他仍保留兩份清醒意志,知道那熏香的後勁上來了,掏出身上帶着的随身藥物,将醒神類的藥物全部給兩人吃下。

兩人這才渡過了最難熬的時刻,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他是個正常男性,正常需求沒得到纾解,而身邊恰巧有個身嬌體弱随時向他讨饒的女子,好似能對她為所欲為……

現在又暗搓搓用胳膊肘碰過他……

聽他語氣不好,楚楚就不敢亂動了,不過心裏喜滋滋,終于扳回了一局。

以防對方報複,她試圖離謝琛遠一些,但收效甚微,實在是她有賊心沒賊膽,怕掉下去。

過了會,謝琛回應了楚楚剛才的話:“想什麽呢?我說的是心智?啧,果然。”語氣頗為無語,甚至還搖了搖頭。

“???”

“……”

不是,你這話什麽意思?還“果然”?會不會說話呢?

還有溫宜然人家可是女主!女主哎!她螢火之光怎敢與日月争輝。

謝琛繼續道:“我都不知道以你的智商,能不能完成我請你做的事了。”

之前楚楚說,如果謝琛答應幫助楚楚解決面前的難堪,她就幫他做一件事。謝琛很爽快地同意了,并說了自己的要求。

而現在卻開始質疑她的能力。

這是瞧不起誰呢?

楚楚沒有被打壓到,反而激起了她的勝負欲,決心做一個給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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