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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容與往屋內走去,淩朗快步跟上,又火急火燎的問了一次趙舒窈要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她是孤的誰?與孤何幹。”淩容與一回到前廳落了座,一旁小厮便将熏籠搬到他面前。

他異常畏寒,身子一到冬天就格外難熬。

周正遞上早就備好的湯藥,此藥為趙傑苦心調配,日日需服足三帖,才得以壓制淩容與體內不知明的寒氣,少一帖都能叫他咳出半盆血,就如同那日急着出宮見盛歡那般。

慶幸的是,就算咳去半條命,未到時候,他也暫時死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盛歡:吐這麽多血還死不了,難不成你是妖怪轉世?

淩容與:你說呢?

盛歡:人妖殊途,你找你的妖女,我找我的如意郎君。

淩容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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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時紅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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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淩容與與趙舒窈的确沒有任何幹系,不曾有過親密,更未曾私下見面,最多就是她當清河公主伴讀的那幾年,找他說話時他不曾讓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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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他那是看在清河的面上才如此。

再加上皇後與永安侯夫人感情極好,尋常女郎近不得太子的身,才會讓人覺得她是特殊的。

“她喜歡你。”淩朗說這句時,眉眼間毫不掩飾他的吃味與羨慕。

“皇後娘娘也喜歡她,去年還開過玩笑,說要讓她當太子妃,她要是知道這件事,她會難過的。”

淩容與用完藥,将藥碗随手一放,周正便又遞上幹淨帕子。

他接過,慢條斯理地按了按唇角,放下帕子,瞟了淩朗一眼,好笑道:“你覺得她會不知道這件事?”

在大梁,男女之防并不重,只要有奴仆跟随,貴女們也可随意出門。

趙舒窈更是常與年輕的貴女們相聚,恐怕早就聽到不少關于盛歡與太子的風言風語。

淩朗一噎,想到趙舒窈難過的樣子,他就心疼,迫不及待的想見她。

“二哥何時要出發去永安侯府?咱們現在就出發呗。”

淩容與擡眸看他,眼底浮現起幾許玩味,“看來三弟不是來替清河跑腿傳話,而是拿孤當借口,好見永安侯嫡女。”

淩朗俊臉微紅,擡手揉起耳朵,一下子支支吾吾起來,“我、我要是想見她,我直接去永安侯府不就行了。”

淩容與揚唇,淡淡的笑了,沒有戳破他三弟的話。

淩朗若直接去,趙舒窈恐怕不會輕易到前廳見他。

……

淩容與用完早膳,終究還是帶了三皇子一塊去永安侯府。

一到永安侯府,淩朗就急急忙忙跳下車,快步走在前頭。

淩容與倒是不疾不徐,一貫的從容優雅。

他去年正月初一也曾經登門拜訪永安侯府,為的也是帶趙傑進宮見清河公主。

當時引起一陣不小騷動,甚至驚動了帝後,雖然事後淩容與親自和帝後解釋過,但其他人卻不知其中緣由,反而因此深信太子妃之位,非趙舒窈莫屬。

今年他再來,永安侯夫人雖沒去年那般驚訝,面上卻也是掩不住的開心。

雖然太子兩次皆口口聲聲說是為公主跑腿,可誰知他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這誰也說不準。

永安侯得知太子來訪,面上笑意溫和,卻不及眼底。

太子久病纏身的事知曉的人不多,永安侯卻是這為數不多中的其一,正因如此,不論趙舒窈跟他幾番哭訴,他都沒插手處理近日流言中的那位女郎。

永安侯原本是太子一系的人,屬意的女婿也是他,只可惜太子連病三年,身子一年不如一年,現下全靠他兒子的藥吊着,恐怕再活也沒多少時日。

而大皇子三年前犯下不可饒恕的錯事,已被景成帝革爵圈禁,此生注定與皇位無緣。

三皇子淩朗的母妃卻是沈大将軍的姐姐。

永安侯的岳丈為前鎮國大将軍,牧大将軍,這沈大将軍以前便是牧大将軍的得意門生,與他們永安侯府也可說關系匪淺。

沈大将軍如今鎮守邊關,手握數十萬大軍,雖與沈貴妃有過嫌隙,但三皇子好歹也有沈家一半的血脈,那沈大将軍必定舍不得肥水流向外人田。

更別提太子明顯對自己嫡女無意,甚至有意疏離,反倒是三皇子頻頻示好。

盡管外頭傳得天花亂墜,永安侯卻看得很透徹,心裏跟個明鏡似的,知道趙舒窈該嫁誰,日後才能坐上後位,為母家帶來無上繁榮,就是他的女兒現下還拎不清狀況,一心只想嫁給淩容與。

侯府後院,趙舒窈早就盛妝打扮等着太子到來,聽見丫鬟進來通報時,雙頰更是湧現嬌羞酡色。

然而她滿懷期待的來到前廳,卻只見三皇子的身影,不見太子。

一問之下,才知道太子居然已經帶着她的兄長趙傑離去。

趙舒窈想起前幾日的事,瞬間委屈的紅了眼。

那是再尋常不過的聚會,她卻被一群貴女明裏暗裏,諷刺她輸給了一個小商女。

說那太子殿下,可從未當衆牽過趙舒窈的手,可人盛侍讀的妹妹,進京的第一天就直接撲進太子懷裏,還被太子溫柔的扶了起來。

當然,貴女們嘴上都還是在安慰她,可趙舒窈又豈會不知,她們實際上都在笑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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