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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讓她有種他還是溫君清的錯覺。

又想趁機迷惑她,她不會上當的!

盛歡悄然用眼尾斜乜他一眼,紅唇微動,欲言又止。

略彎上翹且細長的眼尾,因妝點着彤色妝容,更顯妩媚動人。

只一眼,淩容與心底原本翻湧不息的痛苦,便随之一掃而空,瞬間軟得一塌胡塗。

少年墨眸浮起點點愉悅笑意,溫柔得讓人忍不住淪陷其中。

四目相交的那一瞬,盛歡不禁一愣,她猛地偏過頭,濃密纖長的眼睫,似兩把精致小扇,慌亂的扇動着。

此時永安侯夫人終于跟了上來,“臣婦見過太子殿下。”

趙舒窈跟在永安侯夫人身後,神色狼狽,在見到盛歡時,更是不着痕跡地剜了她一眼。

盛歡面上絲毫不顯惱怒,只微微勾起紅唇,眼中掠過一抹狡黠,朝淩容與甜甜一笑:“太子哥哥,壽宴上男女分席而坐,太子哥哥若有話要跟卿歡說,還先請您待壽宴結束,再來找卿歡。”

她臉上笑意盈盈,本就嬌聲軟氣的軟.綿嗓音,此時更是刻意放柔,更為悅耳動聽。

太子哥哥這四個字,更是喊得撩.人心弦,語調柔.媚酥.軟,聽得人心尖都發甜。

淩容與看着盛歡的笑容,聽她親昵的喊自己太子哥哥,心髒猛烈一縮,瞬間口幹舌燥起來。

明知她極可能有其他原因,才故意這麽喊他,心髒卻依舊不受控地怦怦直跳起來,喉結滾動,深不見底的墨眸逐漸幽深。

趙舒窈聽見盛歡喊淩容與太子哥哥,心中驀地竄起一團憤怒的火焰,差點就要忍不住沖.動上前将她給撕了。

盛歡被接回侯府不久,她便告訴永安侯夫人,上元節那日她已與太子和好如初,再加上趙舒窈一直以來都這麽喊他,盛歡如今也是她的女兒,未認祖歸宗前又早就和太子情投意合,是以她這麽喊太子,永安侯夫人亦不覺有何不妥。

永安侯夫人很快就帶着兩個女兒,進到壽宴大廳。

大廳熱鬧非凡,雖是男女分席而坐,男客在正廳,女眷在則在側廳,但入口卻只有一個。

寧紹正在廳堂門口招呼賓客,聽見門外就唱了永安侯府與太子的禮,見帶永安侯夫人帶着兩個女兒走了進來,太子緊随在後,立刻迎上前來。

“永安侯夫人特此前來,實為寧府榮幸,寧某感激不盡。”寧紹笑道,随後又朝太子抱拳,“殿下大駕光臨,實為寧府榮幸。”

淩容與懶得與他寒喧,淡淡的點了下頭,卻不打算入席。

永安侯夫人還記得這兩人之前在宮門口的争執,深恐他們再度一言不合又為了盛歡吵起來,簡單與寧紹寒喧幾句,便匆匆帶着女兒們走進側廳入席。

剛入席不久,耳邊便傳來幾個貴女熱絡不絕的交談聲。

仔細一聽,無一不是在談論方才門口的事,趙舒窈的名字不停的出現,趙卿歡也被提起不少次。

直到她們被人提醒永安侯母女已經入席,這交談聲才低了下去。

若是以前,趙舒窈早讓丫鬟上去撕人了,可現在永安侯夫人就在一旁,她斷不可能讓丫鬟做這種事。

壽宴過半,戲臺上的戲也唱得正熱,趙舒窈卻始終神色恹恹,郁郁寡歡,戲也不看。

兩個女兒都心系太子,永安侯夫人簡直要操碎了心。

在真相未明之前,她也不好一直冷落趙舒窈。

永安侯夫人究竟疼了她十幾年,見她如此,心底掠過一絲不忍,開口勸道:“今日京城裏最優秀的青年才俊全來了,強扭的瓜不會甜,你再多看看有沒有鐘意的,有的話再跟娘說。”

趙舒窈心裏本就委屈的很,甚至因為寧府大門之事恨上了盛歡,如今聽見永安侯夫人的話,想到待會兒壽宴結束,太子還會再過來找盛歡,眼淚頓時掉了出來,直接拿起一旁茶水朝她潑去。

盛歡被潑得猝不及防,不禁微微一愣,完全沒想過趙舒窈竟會在衆人面前這般任性妄為。

索性趙舒窈雖發脾氣,卻也只是茶水将潑在她衣裙之上。

永安侯夫人臉色立刻陰沉下去,雙眸騰滿怒火。

原本充滿碗筷碰撞聲的側廳,因趙舒窈突來的動作,一時之間落針可聞,抽氣聲此起彼落。

衆人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目光又全落在趙舒窈臉上,只見她眼淚掉個不停,一臉委屈。

永安侯夫人不欲讓姐妹間的嫌隙争執鬧得人盡皆知,硬是生生的強忍下怒氣,寒聲警告:“日後若再待你姐姐這般無禮,娘不會再忍耐第二次。”

話落,永安侯夫人便拉起盛歡離席,“歡歡,咱們不吃了,娘這就帶你回府。”

永安侯母女剛走出側廳,寧大夫人便帶着丫鬟急急忙忙追了出來。

“永安侯夫人且慢,”寧大夫人連忙喊道,“這壽宴才剛到一半,永安侯夫人斷不可在此時離府啊,否則明日我們寧府便要被人笑話待客不周。”

寧大夫人急得滿頭大汗,“這衣裙髒了換件新的便好,我這就親自帶令千金到後院更衣。”

永安侯夫人被趙舒窈氣得不輕,此時臉色仍是很難看,擺手道:“不必。”

說完拉着女兒就要走,寧大夫人卻突然跪倒在她面前,再次将兩人攔住,泣聲道:“今日壽宴由我兒寧紹一手操作,永安侯夫人若是中途離席,不管緣由為何,那二房必定會緊抓這點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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