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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寧紹極有可能接下家主之位,她從前不過是名小商女,又如何嫁入如此高門大戶之中。

盛煊考取功名不為自己,只為了她這個妹妹,當時盛歡還小,聽得懵懵懂懂,直到長大才了解兄長的一番苦心。

那日她得知兄長十多歲時就知道自己為永安侯千金時,曾對他失望不已,可她知道盛煊的性子,他雖會為了她這個妹妹不惜與盛父撕破臉吵架,可他卻也不可能親手将自己父親推入絕境。

他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她最好的一切,盡管她本來就能更好。

盛歡想起曾經的兄長,頓時有些難受。

再次擡眼看向趙傑,只見趙傑神情堅定,冷聲道:“兒子自然跟着娘。”

牧婉清此時眼底才露出些許笑意,“你不要那世子之位了?”

“兒子素來醉心醫術,一心從醫,未曾貪戀過世子之位。”趙傑如實道。

牧婉清看向兄長,“那外室如今人在何處?我想先見她一面再說。”

牧逸春搖頭,“我雖在極短的時間內打探到她的住處,可我的人到那兒時,早已人去樓空。”

牧婉清聞言倒也沒有太過意外,想來是當初将盛歡認回時,永安侯就早一步将人給送走藏了起來。

所以那外室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而娶她,不過是為了登上高位是麽?

牧婉清忽地冷笑一聲,淡道:“我暫時不會與永安侯和離,之後兄長便與我理應外合,待将我們牧家給他的一切全讨回來,再和離也不遲。”

她牧婉清,平時雖然溫婉可人,卻可實際上卻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有仇必報的主,永安侯既然能在她面前扮演了這麽多年的深情夫君,她又如何不能扮演溫柔夫人。

敢讓她的女兒流外在外十多年,還讓她平白疼愛了外室之女這麽多年,只是和離,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傑兒,我不會要你做個不孝子,但娘希望你方才所言為真,日後不會突然為永安侯求情或洩密。你若覺得娘的手段陰毒狠辣,你現在就可去告訴永安侯。”

趙傑活了近二十年,頭一次覺得無奈,再次保證:“兒子既然說要站在娘這邊,必不會出爾反爾。”

他走到盛歡面前,面無表情,神色嚴肅而認真,一板一眼道:“兄長之前疼愛趙舒窈多年,一直将她當成親生妹妹,再加上你回府後,娘一直偏愛于你且冷落趙舒窈,我才會與你刻意保持距離。”

“如今我既已知道真相實情為何,自然不會再對外室之女有任何兄妹之情,你且可放心。”

盛歡微微一愣,趙傑其實眉眼與她有幾分相像,大約可瞧得出兩人的确為兄妹。

之前趙傑對她極其冷淡與疏離,她本來打算當做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阿兄,沒想到他得知一切真相後,居然直接了當的來她面前坦言一切。

盛歡不禁愣怔了好幾瞬才反應過來,“好。”

此時她才終于注意到,自進了相府就異常安靜的淩容與。

她走到淩容與面前,問道:“殿下究竟對趙舒窈做了什麽?”

盛歡提起這件事,牧婉清與趙傑亦同時看向淩容與。

淩容與見她主動與自己攀談,墨眸不自覺地浮現愉悅笑意,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她臉上。

“她欲要對你如何,孤便讓她自嘗苦果罷了。”

且說回那趙舒窈。

寧昭昭醒來時,見到自己衣衫盡褪與赤着身的親生兄長抱在一塊,不止只如還渾身酥.軟無力,她整個人大受大擊,以為自己與兄長犯下不.倫大錯,瞬間陷入颠狂之中,放聲尖叫不止。

寧昭昭身旁的丫鬟被打暈後,就直接扔在寧昭昭所在的房間外頭,她醒來時聽見小姐的叫聲,想推門而入卻發現門從裏頭被栓住,立刻急急忙忙跑到前廳告訴寧二夫人這件事。

當時寧二夫人就待在寧老爺身邊。

今日寧老夫人壽辰,邀了不少人來家裏,寧老爺擔心自己閨女遭遇不測,清白受辱,立刻帶着幾名健壯的家丁趕往寧昭昭發出尖叫的房間。

他雖沒驚動旁人,可趙舒窈身邊的大丫鬟翠梅卻突然跑出來哭喊,說她家小姐方才跟寧大小姐一塊去了後院,她和趙舒窈突然被人從後打暈過去,再醒來就不見她家小姐蹤跡。

翠梅嗓音向來不小,她一哭喊登時鬧得人盡皆知。

永安侯與三皇子聽見趙舒窈也跟寧大小姐待在一塊,立刻要寧老爺盡快帶他們過去寧昭昭所在的房間。

寧老爺本來不肯同意,畢竟那是寧府後院,怎能随意讓外男進出。

可翠梅一再哭喊且信誓旦旦地說,趙舒窈與寧昭昭同時不見,她家小姐肯定與寧大小姐待在一塊兒。

寧紹也站出來說,他的确看到了寧昭昭帶着趙舒窈一塊進了後院,寧老爺才不得不帶着永安侯與三皇子一行人與家丁,進到後院,破門而入。

寧二夫人看到自己女兒與兒子模樣不堪,同在一榻,當場就昏死過去。

寧老爺見到登時氣得不輕,又聽到趙舒窈放聲尖叫,發了瘋似的哭叫,也恨不得自己能跟寧二夫人一起暈過去。

永安侯見女兒被脫到只剩一件肚兜,還披頭撒發,雙頰酡紅,眉眼間帶着情.動的媚态,顯然就是中了迷魂香的模樣,臉色鐵青無比,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衣,上前為女兒披上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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