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恐怖游輪(雙更)

第24章 恐怖游輪(雙更)

[啊, 怎麽會是鬥地主,這也太他喵的太樸素了。]

[感覺船主是真的不太會出千,所以才選了鬥地主鬥地主這種出不了千玩法。]

[某種意義上, 船主還是挺聰明的,就是這個玩法有點……]

賭桌鋪着深綠色桌布赫然擺在衆人面前,何嶼菩找了個看起來比較舒服的位置坐了下去。

他微揚起下巴,露出好看的天鵝頸, 整個人透着股慵懶與妖魅的氣息,微微啓唇打了個哈欠, 看上去有些困倦。

何嶼菩将紙牌扔給荷官, 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像是預判到了必勝的結局, 此刻微微皺眉,看着謝壹拖拖拉拉的樣子有些不爽。

何嶼菩不悅道:“快點滾過來打牌,打完我要去睡覺了。”

這副身軀比上個副本的還要嬌氣,現在不過是晚上六點半,天色剛晚, 就已經困倦到不行了。

謝壹也坐在賭桌前,沉默了很久,半晌才瞪着何嶼菩怒道:“你他媽是不是玩不起,居然玩鬥地主!”

鬥地主的需要用到紙牌是固定的54張, 而且紙牌會毫不保留地全步發放到玩家手中, 甚至有些計算能力強的玩家, 可以通過簡單的記牌推出對方應該是什麽牌。

這是極難出千的玩法, 除非自己是發牌方。

但發牌者是是在賭場負責發放牌的荷官, 為了維護賭場公平, 荷官不會讓玩家有直接接觸到整副牌的機會。

“鬥地主怎麽了, 你不會?”

何嶼菩貓一般靈動清澈的眼眸看向他,往伸手招了招手。

侍者快步走到他身後,彎腰詢問道:“主人,請問您需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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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來份鬥地主說明書。”

“你瞧不起誰呢?!”

謝壹咬牙切齒,聲音有些沙啞道:“維斯亞納的臉都讓你丢完了,還做什麽船長,趕緊下位吧!”

“如果我輸給你,那才是給維斯亞納丢人。”

何嶼菩撩起視線,好笑道:“所以說,你還是不敢比嗎?”

“比就比,這不是還缺了一個人,沒辦法開始嗎?”

謝壹煩躁地掃了人群一眼:“別光看熱鬧啊,一起過來幹翻這個傻/逼船長。”

人群中的另外一個玩家葉爾,他窺視何嶼菩財産很久了,于是站出來朝着何嶼菩問道:“要是你成為地主,我們跟他作為農民贏了,那船長之位歸誰?”

何嶼菩挑眉,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不知道,或許你現在可以跟他打一架吧,我們給你們做證人,誰贏了,船長之位就給誰。”

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柔和的燭火光給何嶼菩渡了層溫柔的氣質,微垂長睫,像是個無悲無喜的神明。

【系統進行鑒定,技能點數為5,随機骰子點數為1(1<5)】

【玩家成功使用技能——初級魅惑(大成功)】

葉爾跟謝壹兩人幾乎呼吸都停歇住了,他們生平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人,神性與妖豔的容顏糅合在一起,勾勒出深淵裏的危險玫瑰。

不就是打架麽?

看着美人略帶期待的的眼神,葉爾跟謝壹已經顧不得船長之位了,只想博得何嶼菩的注意。

于是兩個玩家互視一眼,原本腦子裏還能維持理智的線瞬間“啪”地一聲斷裂了。

葉爾跟謝壹視線中的戰火味極其濃烈,絲毫不掩飾其中的惡意,幾乎是把人性的貪婪放在赤、裸/裸地攤開。

謝壹本就不是沉得住的人,他毫無征兆站起來,在搖擺的燭光與衆人的注視下,他五指并攏,朝着謝爾眼睛狠狠地揍了過去。

随着男人的痛哼聲以及暴怒的罵聲,這場接近荒謬的戰争直接開始。

謝壹趁敵人還在吃痛捂着眼睛,暫時失去行動力,立即拎起着對方的衣領往牆上狠狠地摔去,用手臂壓迫敵人的喉嚨,右拳拼命地砸着他的腦袋。

葉爾好歹也是戰鬥型的玩家,雖然沒有什麽策略,但近身搏鬥是他最擅長的,沒有之一。

他忍着疼,用手腕與掌心連接處,直接掌擊對方的眼睛,右手臂環住他的肩膀,腰部的力量帶動整個人,将敵人狠狠地摔到鉗制在牆面上,拉下對方用膝蓋暴打他的頭。

場面極為慘烈,像是兩頭失控的野獸在互相撕咬。

其他人:“……”

何嶼菩勾勒着虛假的友善笑容,手腕支着個腦袋,歪頭在看這場鬧劇,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們。

謝壹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唇角溢着血,怒道:“這是我向船主發起的挑戰,當然獎勵歸我,你湊什麽熱鬧?”

葉爾嗤笑一聲,甩了下臉上的血珠:“憑什麽歸你?這鬥地主要是沒有我,你甚至開不了局!”

謝壹仿佛魇住了一般,還沒開始賭就幻想着贏了,猛地給了對方一拳:“你給我滾!”

葉爾也毫不留情地打了過去。

兩人在大廳生死搏鬥了半個多小時,何嶼菩甚至都趴在桌子身上睡醒了,他們卻依舊躺在地上互相指着對罵。

他們精疲力盡地喘了口起,看着自己被打得遍體鱗的身體,還有對方鼻青臉腫的容貌是,這才才後知後覺,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

謝壹和葉爾同時擡眸看去,只見船主何嶼菩微笑地看着他們:“打完啦,那快過來賭一把。”

兩人神色一頓。

怎麽有種被當猴耍的感覺?

他們身後站着無數的玩家,搖着手中的香槟,輕蔑地笑道:“怎麽不繼續做夢了,分配好了麽船主之位。”

“就離譜,還沒贏呢就這樣大打出手,丢失玩家的臉了。”

“要不你兩幹脆死這裏算了,就這智商還玩什麽賭博啊,這不白送麽?”

何嶼菩撩起眼眸,聲音清澈通透,輕道:“手還能拿得穩牌嗎?”

分明是關心的語氣,但就是帶着點嘲弄的陰陽怪氣。

[我笑死了,老婆絕對是故意的]+打賞10積分

[老婆壞心眼的樣子也好可愛啊救命!]+打賞10積分

[笑死了,別到時候那兩人真的拿不起牌。]+打賞10積分

謝壹與葉爾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拳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有些畏懼地看着這個年輕貌美的船主,第一次産生了退縮的心理。

剛才就算是再憤怒,也不可能大廳裏毫無形象地打起來,可他們就是像下了降頭般,像失控的野狗不分場合地扭打了起來。

直覺告訴他們,這件事跟船主有關,但對方連身體的姿态都沒有改變,并且在場沒有一個玩家能察覺船主的不對勁。

如果真的是船主,那對方這完全是接近恐怖的存在......

他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謝壹和葉爾兩人灰頭土臉地回歸座位上,也意識到丢人丢大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臉漲得極紅。

但就算是這樣又如何,船主不會出千都已經變成公認的事實了,總不可能在空間賭博站關閉的十年內,他閉關修煉學會了出千吧?

身着黑色馬甲的長發荷官端正地站着桌子前見三位玩家都入座了,于是先抽出三張公牌,在繼續發牌。

她的手法極快,幾乎在三秒內發完了整副牌,臉上揚公式化的甜微笑:“請擁有黑桃A的玩家叫地主。”

謝壹整牌手法也很快,在荷官發完是就将牌整合完了,擡眸瞥了眼葉爾,對方眼神微斂,表示地主不在自己手上。

荷官警告性地看了兩人一眼,他們見好就收,開始觀察黑桃a持有者。

何嶼菩将18張牌連起呈扇形握在手中,整理牌的速度極慢,手法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生疏了。

內行人能輕易地看出,何嶼菩是按照最簡單的排牌法,将牌面按照從小到大的順序整理,并且将同類牌歸類。

謝壹眼神緊緊落在他身上,觀察着何嶼菩的微表情,推斷出了那邊是大,那邊是小,以及對應位置代表的牌,再根據何嶼菩的調整次數,估計出對方手裏整副牌。

這是每個賭博老手的基礎技能,荷官在旁邊看得有些着急,但礙于工作性質跟游戲公平,她并不能出聲提醒自己的主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的牌被別人讀走。

牌面被解碼出來,這對于賭博者來說,幾乎是噩耗般的存在,不用打到最後,勝負基本就已經定下來了。

[老婆不能這樣排牌啊,這樣全被讀完了!]該評論涉及副本內容,已屏蔽。

[完蛋了,對方開始記牌了,這把白送qvq]該評論涉及副本內容,已屏蔽。

[你們冷靜點,仔細看何嶼菩手中的牌,他壓根沒排啊!]

何嶼菩漫不經心地調換着手裏牌的順序,倘若有人站在他身後看,就會發現18張牌完全不按順序來拍,跟剛拿到牌時一樣亂。

他根本不需要整合手中的牌,因為它已經在腦子裏被整理好了,甚至有了好幾個出牌對策。

何嶼菩在發牌的時候,就已經搶先揣摩對方的微表情了,也大概知道誰手中有了鬼牌,以及牌的好壞程度。

現在不過是在混淆視聽,給對方營造出自己是小新人的錯覺,以此降低對方的防備心,甚至是打亂對方的出牌思路。

何嶼菩整理好牌後,才後知後覺地說道:“啊,原來黑桃A在我這。”

他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抱歉,不太會玩這種牌。”

葉爾與謝壹不由地松了口氣。

荷官擔憂地看了眼主人,将公示牌翻出來:分別是紅桃2、黑桃3、紅桃國王k。

何嶼菩把牌收進去,稍微整理了下。

然後扔出了個黑桃3。

剛開局大家都比較謹慎,謝壹小心翼翼地跟了個黑桃5,葉爾跟了個方塊6。

節奏還算溫和,正常開局。

直到何嶼菩瞥了眼手裏的牌,毫無征兆地扔下了個炸彈——4個7。

謝壹、葉爾:“???”

沒見過這麽離譜的打發,還沒開始先扔底牌。

人群瞬間沸騰起來,賭桌上的節奏一下子就被打亂了。謝壹額角留下冷汗,再三思索,最後決定過掉。

這才剛開局,底牌不能洩露,更不能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何嶼菩見沒有人能接牌,于是又下了個單牌,方塊8。

這次謝壹幹脆開始搶節奏,一個小鬼堵死對方的路,直接搶先機或者逼對方再掏出一個底牌。

何嶼菩面不改色,擡手又是一個炸彈:“四個J,有人要嗎?”

這次不止謝壹與葉爾的心态按捺不住了,旁觀的人也忍不住開始小聲讨論着接近離譜的打法。

“船主怎麽回事,怎麽感覺不太會玩的樣子,還是他手底的牌真的逆天了?”

“他整理牌整理得那麽慢,應該不是高手才對啊,應該是亂下的吧。”

“我開始緊張了,雖然那兩個玩家沒了命,但小美人失去的可是船主之位啊!”

謝壹幾乎是要咬碎後槽牙了,為什麽會有兩個炸彈?!

他根據何嶼菩剛才的手法算了牌,對方手中不應該有雙炸才對啊,

他觀察何嶼菩。

只見何嶼菩面無表情地握着手裏的牌,待察覺對他的視線後,勾了個很好看的微笑,瑰麗面容之下的危險殺意幾乎是要壓抑不住了。

謝壹心髒漏了一拍,寒意幾乎是卷席了他身上的每寸皮膚,得知了一個接近可怖的真相。

——他們被騙了。

從一開始發牌的時候,對方就已經開始演戲了!

然而意識到這點已經太晚了,留給謝壹出牌的時間不多了,荷官開始最後倒數1秒。

謝壹幹脆豁出去了,猛然站起來,将牌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我也炸,4個Q!”

整個賭場徹底安靜了,所有人都不禁放緩呼吸,仔細看着這走向詭異的牌局。

葉爾:“要不起......”

何嶼菩比荷官還淡定,看着手中的牌,撩起眼眸道:“我也要不起,你繼續。”

謝壹這才松了口氣,開始找回點控場的手感,但也只是一點,因為要有某種不一樣的東西開始偏離軌道了。

他試探性地打下對3,葉爾也變得小心翼翼了,放棄獨自争奪勝利,而是選擇給謝壹打輔助。

船主之位可以不要,但要是他們輸了,可是都得丢命!

葉爾選了對最小的牌打:“對五。”

何嶼菩也配合着出牌,沒再出騷操作,但謝壹總感覺他在醞釀着什麽壞主意。

謝壹看着何嶼菩的對十,直接出對2壓死對方。

謝爾識相相讓:“不要。”

何嶼菩臉色依舊沒有什麽表情:“我也不要。”

謝壹有些困惑地看着突然安分下來的何嶼菩,難不成對方剛才是真的碰巧?

他打下去:“三個六帶五。”

葉爾見他牌少,繼續讓着道:“要不起。”

何嶼菩出牌:“壓你,三個七帶十。”

謝壹心中警鈴作響,只見何嶼菩原本只剩三章的撲克牌,纖長的手指微動,變成了五張。

草!原來何嶼菩一直在用極為誇張的牌法誤導他們兩人,在暗中藏住兩張牌,讓他們以為何嶼菩只有三張牌。

為什麽要藏,就是為了把謝壹手中的底牌炸彈逼出來,再用剩下的炸A完成收場。

謝壹有些絕望地深吸了口氣。

勝負已定,可是他并不想死,于是他捏緊指尖的撲克牌,動用技能開始出千換撲克牌。

【玩家已使用技能——換位之影。】

【介紹:使用改技能後,玩家可以将指定物品/玩家/怪物送到指定的地方,進行物品置換,冷卻時長1h】

他将何嶼菩手中的撲克牌換了過來,唇角勾起猖狂的弧度,将剩下四張撲克牌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炸A!把你的船主之位給我讓出來!”

底下的玩家直接傻掉了,半晌才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瘋了!真的贏了我草!”

“媽的這是船長之位啊!”

然而在無數歡呼聲中,謝壹旁邊的葉爾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手一抖,四章一模一樣的A出現在賭桌上。

一時間全世界都安靜了,所有人的動作都定格了。

還沒來得及為主人傷心的荷官:“?”

她愣了片刻,伸手拿過葉爾掉下的撲克牌,仔細地查看,發現上面的花紋跟正在使用的撲克牌花紋完全不一樣。

荷官舉起撲克牌,表情嚴肅道:“撲克牌花紋不一樣,現在判定玩家葉爾出千,取消客人身份,即将進行處決!”

謝壹聽見這則宣判,嗤笑着道:“真拉啊,這種場合都被抓住出千……”

然而還沒等他嘲諷完,荷官眼尖地發現異端,将謝壹剛才出牌的4個A拿起來看。

直接上面的花紋跟葉爾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謝壹也出千了,還是自爆式出千。

荷官也将這幾張牌舉起來:“撲克牌花紋不一樣,現在判定玩家謝壹出千,取消客人身份,即将進行處決!”

謝壹:“?”

他瞳孔緊縮到極致,猛地拍了下賭桌,不怒吼道:“你眼瞎啊?這玩意你也敢亂判,我待會第一個炒了你!”

荷官将撲克牌扔到他臉上,冷聲道:“你自己看。”

謝壹不可置信地拿起撲克牌,直接背後為橫狀花紋,而他們剛才玩得撲克牌卻是豎狀花紋。

草,怎麽可能,他這四張牌是偷何嶼菩的,怎麽會是另一副卡牌。

除非……何嶼菩出千了。

隅熄铮藜.

謝壹感覺身體像是被灌了千萬斤鉛般沉重,全身的肌肉都在抖,眼神僵硬地看着那個年輕貌美的船長。

只見對方唇角勾起乖巧的弧度,反手将謝壹置換過來的撲克牌暫時出來,用口型道:謝謝你的牌,幫我解決了危機。

謝壹臉上越來越慌亂,最後整個幾乎是撲到了賭桌上,伸着手要去抓爛這個漂亮船長的臉:“你這個蛇蠍心腸的船長!居然戲弄我……”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何嶼菩漂亮的眼睛彎了彎,露出一個極其無辜的笑容:“雖然你的出千技術很爛,但心底還蠻善良的,還知道心疼海裏的鯊魚沒飯吃。”

“既然如此,那我先去睡覺,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何嶼菩從椅子上站起來,謙遜地朝對方微微鞠躬,而後跟旁邊的侍者吩咐道:“把他們兩個扔下去喂鯊魚。”

底下的玩家神色有些茫然,還沒摸清是怎麽回事,只知道謝壹和葉爾以一種極為蠢笨的出千辦法将自己徹底葬送了。

玩家們看得不清楚,直播間的觀衆是上帝視角,雖然沒看清何嶼菩的出千手法,但對事情的來龍去脈倒是了解。

他們此刻也被震驚到說不出話。

[我草,這智商太恐怖了吧,別人出千,他手動引誘別人觸犯規則!]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在預判對方的預判!?啊啊啊啊不愧是我老婆!]

[他喵的,究竟是誰說船主不會玩牌的啊?他明明能分分鐘整死好幾個老玩家。]

其實何嶼菩的出千辦法并不難,就只是将牌中的4個A換成其他撲克牌的4個A,期間不斷地向兩位玩家施展壓力,在對方面臨崩潰時,通過心理暗示逼迫對方出千。

先動手的是葉爾,他使用的道具是複制,将何嶼菩調包的撲克牌到了自己牌中,再将多餘的四張牌收起。

而謝壹使用的确實交換類的技能,将他自己的撲克牌跟何嶼菩掉包,用手中四張真的撲克牌跟何嶼菩的假撲克牌交換。

剛才在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中,他們也算是在不停地出千,因此何嶼菩推測,這個賭場并不是不能出千,而是出千不能被荷官抓到。

原身船長對賭博的事不是很感興趣,所以很多事都得考何嶼菩直接去探索。

【恭喜玩家何嶼菩得到玩家積分:982947】

【道具:[溺水杯]A級,[記憶彩虹]B級、[天使之翼]B級……】

【恭喜玩家何嶼菩得到玩家葉爾積分:891263】

【道具:[回溯落葉]A級,[貪睡鬧鐘]B級、[黑色詛咒]D級……】

系統聲一直在身邊吵個不停,何嶼菩直接戒斷它的通報,打了個哈欠道:“系統麻煩靜音下,換成文字模式,我現在要去睡覺,等我睡醒了再說。”

他現在幾乎要站不穩了,想躺下就地睡覺,走兩步就得停一步。

然而就在何嶼菩上了幾層旋轉樓梯後,眼前掠過白光,字幕毫無征兆地在眼前浮現。

【噢.....我真的好困,快要閉上眼睛了。】

【可是我的小狗丢了,它對于我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我應該去找它!】

【等我找到它,一定要好好懲罰這條可愛又可恨的小狗,竟然浪費了我睡覺的時間去找它,真是可惡!】

何嶼菩皺眉,試圖往房間的方向邁出一步時,ooc的标志開始閃爍,似乎下一秒就要響起那足以震破耳膜的警報聲。

何嶼菩精致漂亮的眸子垂下,有些不悅,即使現在再困,他也必須去找那所謂失蹤的小狗了。

他倚在樓梯的扶手上,慢悠悠地從走了下來。

遠處傳來穿透力極強的玻璃破碎聲,何嶼菩擡眸望去,只見有個肥膩臃腫的老男人,正拿着皮鞭鞭打自己的“狗”。

那“狗”看起來像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在劇烈反抗中,挺直背脊始終不肯彎下,也不肯向主人下跪,還試圖去搶走主人的皮鞭。

何嶼菩看了幾眼就收回眼神了,他實在太困了,已經沒有什麽力氣去做多餘的思考了,吩咐了下人去那邊看着點,別鬧出人命。

直到他聽見了熟悉的罵街聲。

“你他媽這張嘴喝了幾年馬桶水,腌入味還好意思還站這說話,有種你別動,老子用這條皮鞭把你嘴縫上......"

草,預言家沈巍然。

何嶼菩簡直要感動哭了,他正愁着這麽大的輪船這麽找狗,現在就有個精準定位器送上門來。

他連忙往那個地方趕去,走到半路時,聽見那邊赫然想起槍聲,以及其他客人的尖叫聲,不少侍者跟荷官都往那裏趕去。

何嶼菩瞳孔微縮,連忙提速往那裏跑去。

他撥開層層疊疊的人群,來到中央,只見沈巍然被兩個侍者壓在地上。

一個女荷官正将槍口對準他的腦袋,判決到:“狗牌沈巍然擊殺主人,以下犯上,觸犯游戲規則,現在給予死刑處罰。“

“等等,你叫沈巍然是吧?”

何嶼菩打斷道,垂下眼眸直視對方:“我需要你的幫忙,如果你能找到我的狗,那麽今天的死刑作廢,并且事後我會給你點小獎勵。”

沈巍然聽見“小獎勵”三個字挑了挑眉,桀骜不馴地斜了他一眼。

這船主怎麽這麽像上把游戲坑了他的缺德NPC :)

【NPC何嶼菩已發布任務】

但當下也只有這個辦法能救他了,沈巍然只能答應下來,接受何嶼菩給的任務。

*

夜晚的樓梯昏暗陰森,四處隐隐透着血腥味,四處牆體的黑影蜿蜒扭曲地動着,空氣中彌漫着令人作嘔的腐爛屍體味。

沈巍然單手執槍,小心翼翼地走在扶梯處。

他的直覺向來就是精準版的尋物雷達,從來沒有失誤過,但這個地方隐隐透着危險的氣息,陰森到壓迫力有點大。

沈巍然推開樓梯口的小隔間,黑暗中傳來微弱的呼吸聲。

他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地上躺着個身子修長、渾身污血的男子,正虛弱地靠在牆壁上,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了。

沈巍然走過去将他鉗制住,撩開頭發查看,發現這人輪廓冷俊分明,長睫纖長濃密,長相極為高雅且具侵略感。

更重要的是,這人跟謝璟言那個傻/逼長得一模一樣。

還挺好笑的,上個副本是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金主。

而這個副本謝璟言居然是何嶼菩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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