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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自主駕駛系統開啓後, 按照陸昇設定的路線，一路平穩飛行。

陸昇大概是不習慣眼下擁擠的空間，總是不住的挪動身體, 試圖尋找一個合适的位置。

周煜長久維持着一個姿勢，腿已經隐隐發麻了, 恰好陸昇這會兒身體往右側偏了一偏，壓在了他腿根上。

周煜嘶得一聲, 按住不安分的少年：“別亂蹭了。”

成年男人的尴尬，莫過于大腦和二弟分開養, 清心寡欲了大半年的周煜也很無奈。

陸昇猛然停下, 像是察覺到什麽, 難得有些不自在, 身體向前傾在操作版上, 果然不再動了。

周煜原本也不習慣跟別人靠的這麽近, 但瞧見陸昇的反應，忍不住笑了笑，果然還是個小屁孩。

腿上的酥麻似乎有蔓延趨勢, 周煜稍稍側了側身，竭力轉移着注意力，便觀察起戰鬥機內部的裝置，前方的觀測光屏上飛快掠過被撞散的雲霧。

或許是星球表面的綠植已經被渦蟲吞噬幹淨，視線所及之處淨是滿目晶瑩斑斓的渦蟲, 以及帶着某種金屬質地的銀色建築。

一排排摩天大樓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整齊排列着。

周煜忍不住失神的想：這是居民樓？聯邦人不會迷路嗎？

他在意識裏囑咐星靈獸們往跟他相反的方向移動，其他駕駛戰鬥機的士兵緊跟着飛了過去。

兩人乘架的戰鬥機漸漸脫離了“蜂群”，往星球偏遠的一處低矮建築掠去。

“到了。”

他估摸着不過是幾分鐘的功夫，陸昇操控着戰鬥機在建築群外側的大片空地裏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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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門打開, 陸昇好像終于松了一口氣，迫不及待的起身向外挪動，挪動的功夫難免有肢體碰觸。

等他下去的時候，露在黑發外的耳尖已經變得紅彤彤的，臉上看不出什麽不自在，但眼裏沒了平時那股端着溫潤笑眯眯的樣子了，顯得有些嚴肅。

本來也有些不自在的周煜，看着他故作淡定的樣子，那點還沒來得及發酵的尴尬反而消散了，還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沖少年眨了眨眼：“成年男人的無奈，等你過兩年就知道了。”

陸昇目不斜視的催促他：“時間不多，我們要抓緊了。”正事要緊，周煜不再逗他。

将戰鬥機收進背包格子後，在陸昇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三四排高樓，徑直走到一棟相對低矮的建築面前。

大概是之前撤退的民衆走的慌忙，門口大開着，也省了他們的時間。

經過兩道檢測門後，陸昇從空間鈕裏拿出一個光腦，光腦上應該綁定着身份信息，刷開升降梯後，倆人乘着電梯一路下了好幾層。

聯邦的電梯跟周煜印象裏的完全不同，裏面沒有樓層按鈕，只有在大樓安全系統錄入過信息的人，才能登上升降梯後，用光腦選擇停靠樓層。

陸昇手上的光腦是謝裏爾給的，光腦上綁定的個人信息，有這棟樓裏的進入權限。

這棟大樓背後依靠的勢力大有來頭，裏面會有幾個謝裏爾的暗探也不足為奇。

随着電梯層層下落，終于在負十層停下，兩人一前一後走下電梯。

入眼便是充滿金屬質地的走廊，周煜四下打量着，忍不住吐槽：“聯邦人到底有多喜歡銀色。”

飛船機械，連貼身衣物都是銀色的。

“銀色确實是聯邦主流喜歡的色調。”

說着話的功夫，陸昇跟着周煜拐過幾個走廊，走廊兩側每隔一段空間就有一道門，又走過一道門口後，陸昇終于停下了。

他用光腦上的權限刷開了這道門，率先走了進去，周煜跟在後面，忍不住問：“你好像對這裏很熟悉？”

他們之前只簡單商量過流程，但周煜沒想到這裏的建築分布這麽複雜，如果是他自己過來，恐怕真找不到地方。

“來之前走過虛拟空間地圖。”陸昇這會兒臉上又挂起了溫潤的笑，“不然也不敢帶着你貿然走動。”

這是一件活體标本儲存室，跟希望號的标本艙一樣，中間空出過道，兩側排放着一列列标本艙，裏面躺着形态各異的标本，離他最近的一個标本艙，已經被一團瑩綠色盛滿。

是渦蟲。

大概是察覺到更濃郁的生命氣息，附近的渦蟲被吸引過來，紛紛湧出标本艙，朝着兩人迅速襲來。

周煜的視線籠統一掃，整個研究室裏，一共八條渦蟲，都是瑩綠色，應該是同一條渦蟲分裂出來的。

菌絲自腳下鋪開，嗖的向着美味席卷而去，渦蟲未及他們兩人身前，就被菌絲層層裹住，眨眼間被消化幹淨。

陸昇眼底掠過一層幽光：“以你的實力，是不是能轉瞬間消滅整個伊萊星上的渦蟲？”

周煜收回菌絲，淡淡道：“我不會。”

即使可以，也不會做。

中間過道的盡頭，有一間獨.立隔開的小屋，裏面的系統終端上存放着活體标本艙裏的資料。

陸昇熟練的刷開門進去，用手裏的光腦連接終端，按照标號重新上傳修改了兩份資料，然後拉着周煜找到對應标號的标本艙面前，伸手開始解衣服。

！！！

周煜驚道：“你幹什麽？”計劃裏可沒這一環！

陸昇脫掉上衣，順手指了指，笑道：“他們可沒有穿着衣服的。”

周煜順着他的指示，看向四周泡在營養液裏的标本。

緊挨着的幾個都是類人生物，背後長着古怪的觸手，渾身.赤.裸的懸浮着，胸膛起伏，還有呼吸。

“……”

周煜愣怔的功夫，陸昇已經麻利的脫好了，他把脫下來的衣服和空間鈕交給周煜，讓他收進背包，然後用光腦給謝裏爾發送了一個一切順利的信號。

“謝上将馬上要行動了，快點。”陸昇對他催促道，“你先進去，我給你設置标本艙系統模式。”

說着他動作利落的打開了面前的标本艙。

周煜看着他坦蕩的眼神，只好硬着頭皮開始脫，心裏不斷告誡自己，肉.體不過是皮囊，被看兩眼也沒什麽關系……

等他趟進營養液裏之後，突然後知後覺的想到一個問題：“等會謝裏爾帶着航拍器過來，我們豈不是要在全星際……出名了。”

“檢測系統會自動打碼。”陸昇飛快幫他設定好程序，笑道，“我提前問過。”

處理好周煜的标本艙，陸昇找到自己的序號艙體，設置好定時程序後，翻身趟了進去。

營養液不知道是什麽原理，即使完全浸泡在裏面，也可以正常呼吸。

忽略一.絲.不.挂的不安感，其實被營養液包裹的感覺算得上是舒适自在。

周煜閉起眼，标本系統設置裏有麻醉成分，但對他似乎沒有作用，他的意識飄蕩着向整個星球延伸而去。

謝裏爾這邊收到訊息後，笑眯眯的指揮護衛團長萊斯·凱文：“把家夥放出去。”

“是。”

謝裏爾把天啓號帶過來了！

天啓號被KL-Ⅰ排出後，按照程序設定徐徐飛上伊萊星上空，星靈獸們察覺異樣忍不住歪着腦袋觀望，呆萌的一幕被記錄了下來。

技術人員将天啓號檢測畫面投放到了星網上。

随後第四軍團的官方賬號空間裏，赫然多出了一道直播窗口。

标題起的中規中矩：星靈獸伊萊星救援行動首測。

一開始觀看人數只有稀稀拉拉的幾百人，眨眼的功夫暴增到上萬，沒幾分鐘在線觀看人數達到了幾十億。

【啊啊啊，我看到了什麽？！好大的星際獸！】

【這就是星靈獸嗎？啊啊，它們真的能吃渦蟲！】

【這、這麽猛的星靈獸，真的需要保護嗎？到底是誰保護誰？？】

【前段時間的消息是真的！伊萊星有救了！聯邦有救了！】

【這麽多士兵參與了契約嗎？謝上将呢？】

【星靈獸不是一個種族嗎？它們長得不一樣哎，啊那個毛絨絨的大家夥竟然有點萌。】

【這些星靈獸到底是何方神聖啊，為什麽渦蟲在它們那裏跟糖豆一樣，我看到的是一群假渦蟲嗎？】

随着天啓號的移動，聯邦民衆們看着體型龐大的星靈獸花式啃渦蟲，一時間竟然有些虛幻。

渦蟲這個橫在每個聯邦人心底的恐懼突然變得可笑起來。

沒多久謝裏爾就收到了議會的批.鬥通訊，代表議會打來的是主席秘書長文森。

文森與謝裏爾對視一眼，公事公辦的打着官腔：“謝上将為什麽沒有沒有向議會報告登錄伊萊星的行程。”

謝裏爾難得正經的回應：“援救伊萊星的調令早就下來了，本來就因為契約耽誤了幾天，情況緊急，所以還沒來得及打報告。”

“議會認為謝上将私自将伊萊星的畫面投放到星網上，涉嫌暴露軍情機密。”

謝裏爾無辜道：“渦蟲是每個聯邦人民最關心的問題，我認為聯邦在抗擊渦蟲的道路上邁出的第一步，他們應該親眼見證。”

文森清聲道：“議會稍後會通過表決決定對謝上将的處罰。”

……

被謝裏爾指揮着刻意放低的天啓號，将這段對話直播了星網上，觀看直播的聯邦民衆炸開了鍋。

【為什麽要處罰謝上将！我們難道不能親看見證這一刻嗎？】

【議會是不是有毛病！覺得契約危險的時候，都躲得遠遠的，現在謝上将站出來，初步嘗試得到了成功，不嘉獎就算了，還要處罰？？】

【所謂的契約還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謝上将為聯邦做出了這樣的犧牲，竟然要被處罰，不怕士兵們寒了心嗎？以後誰還會站出來？】

……

彈幕一片為謝裏爾不值讨伐議會的言論，謝裏爾滿意的捧着光腦窺屏。

在星靈獸的吞噬下，渦蟲的數量肉眼可見的減少着，技術人員操控着天啓號盡職盡責的拍攝着這激動人心的畫面。

有意無意的，天啓號的畫面漸漸聚焦到了一只龐大的麟甲獸身上。

其狀如犀牛，腦袋前段生長着巨大的犀角，身上覆着參差不齊向外凸起的三角鱗片，四肢健壯，尾巴長滿劍齒狀鱗片，有力的朝兩側甩動着。

啪嗒，啪嗒。

若是不小心甩到旁邊的建築上，便是砰的一聲巨響，被甩到的高樓便被攔腰豁開一道裂縫。

【嘶，這星靈獸吃起渦蟲來，猛是猛，就是有點費房子。】

【啊啊啊，觀星樓，這可是我們伊萊星的标志性建築啊。】

【彈幕裏有些人怎麽回事，渦蟲能解決就謝天謝地了，還在惋惜什麽建築，要是沒有星靈獸，整個伊萊星都得廢。】

【我沒有怪它們的意思，只是覺得明明可以小心一點，避免損失啊……】

【哈，怪不得人家星靈獸非要契約才肯幫忙，就有些人的素質，求人家援助還挑三揀四的。】

……

被拍攝的麟甲獸可不知道星網上的争論，它抽塌了兩棟高樓之後，突然低頭腦袋在地上拱來拱去，四肢迅速挪動着，踏着整齊的建築，一路奔走。

所過之處，烏煙瘴氣，沒有一棟完好的房子。

【它幹什麽？在找東西？】

【旁邊就有個渦蟲啊，它為什麽不吃？？】

……

彈幕讨論的功夫，附近的幾個星靈獸也在朝着這個方向挪動，有聯邦士兵察覺異樣，駕駛着戰鬥機下潛飛行，同自己的契約獸.交流。

很快将消息報告給謝裏爾：“報告，星靈獸感知到了附近存在生命跡象。”

【生命跡象？怎麽可能，不是都撤離了嗎？】

【對啊，就是有人沒撤出來，都這麽多天了，也早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吧。】

“一隊把所有星靈獸調過來，定點消滅渦蟲。”謝裏爾放下光腦，果斷下達命令：“清除渦蟲後，星靈獸掩護，士兵進去探查情況。”

“一隊收到。”

一隊士兵很快帶着星靈獸抵達異常地點，星靈獸将建築附近可見的渦蟲消滅之後，守在周圍攔截從其他方向湧過來的渦蟲。

幾架戰鬥機随之在星靈獸的包圍圈裏降落下來，然後有幾個契約獸突然縮小了身形，變得巴掌大，分別跳上士兵的肩膀，乖巧的蹲着。

彈幕瘋狂閃爍，導致屏幕一度發生卡頓。

【是我眼瞎了嗎，怎麽看到一個比科爾斯大樓還搞的巨獸瞬間變成了巴掌玩具寵物了？！】

【天哪，好可愛，那個黃.色的毛絨絨變小之後的也太萌了！】

【星靈獸竟然有這種能力，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很帶感嗎？變大了能戰鬥吃渦蟲，小了能揣兜，又軟又萌，我也想要！】

……

士兵們先放了一個監控探查器，正是周煜在狩獵期從狩獵者身邊收集的那種，現在他背包格子裏還存着不少。

橢圓的監控器發出後被士兵操.控着飛向大樓，監控畫面反饋在士兵的光腦上，順便轉成小窗口疊放在直播裏。

網友們通過點擊直播畫面左上角的小窗口，就能進入探查器的監控畫面。

探查無異樣後，士兵們帶着星靈獸随後進入大樓，在星靈獸的指引下，士兵們立刻明白，幸存者在地下幾層。

【使用科萊醫藥研究大樓的升降梯需要權限的，旁邊有人行梯，不過入口應該是鎖着的。】

士兵們找到人行梯入口，果然也需要權限，報告謝裏爾後，他們正準備強行爆破，剛才那只縮小的麟甲獸，突然探了探腦袋，從士兵肩膀上跳下來，示意他們躲遠一點後，适度放大身形。

擡起後蹄用力一踹，大門轟然倒塌。

【！！！這是什麽力量！醫藥大樓的權限門至少能抵擋輕型炸.彈吧。】

【啊啊啊，我竟然覺得這只大怪獸有點萌？？】

接下來一路順暢，他們通過人行梯，一直下到負十樓穿過走廊。

這期間彈幕也沒歇着。

【伊萊星的科萊醫藥研究大樓地下有這麽多層嗎？伊萊星可是二級适宜居住星球，地上的空間完全宜居，地下為什麽要建造這麽多層？】

【做為在科萊醫藥研究大樓工作了十五年的資料審查員，表示第一次知道大樓地下還有10層。】

【是我陰謀論了嗎？怎麽感覺要見證大新聞的節奏。】

【樓上在搞笑嗎，星靈獸吞噬渦蟲的消息還不算大新聞？】

……

在網友們火熱的讨論和猜測中，一只毛絨絨星靈獸在前面四處輕嗅着，沿着走廊，最終停在标本室門口。

士兵上前打開門，同樣先放監控器查探。

網友們看着監控器傳出的畫面，又一次炸開了鍋。

【活體标本？？我怎麽看到一個摩曼族人？】

【我看花眼了嗎，剛才鏡頭閃過去的那個是不是我曼特茵族人？】

【科萊醫藥在幹什麽？活體實驗？】

【用智慧生物做活體實驗是犯法的！】

【科萊醫藥瘋了嗎，竟然敢做活體實驗！撤離了也不銷毀不帶走，膽子也太大了，就這麽有恃無恐嗎？】

【恐怕本來也打着如意算盤，撤離的時候人多眼雜的，不如放在這裏，反正渦蟲過境片甲不留，到時候都啃幹淨了，正好給他們擦屁股。】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科萊醫藥現在估計傻了吧。】

【樓上才是真的傻，都忘了科萊醫藥姓什麽了，那可是霍爾家産業，有第一軍團做後盾，不帶怕的。】

鏡頭不斷移動着，眼見的網友很快捕捉到一個畫面。

【剛才閃過去的是個科塞羅人？我怎麽看到了謝上将？！】

【我也看到了！但是肯定不可能是謝上将啊，但是真的好像！能不能把鏡頭靠的近一點！】

畫面中隔着标本艙，浸在營養液裏的黑發少年，側臉輪廓與謝裏爾果真有七.八分相似，有手快的網友迅速截圖，仔細對比。

【我剛用軟件比對了，就這個側臉跟上将的相似度起碼有87%。】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不敢說。】

【我替你說了，科萊醫藥偷謝上将的基因做實驗。】

【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我已經被科萊醫藥的狗膽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彈幕裏正在激勵的讨論，突然監控畫面閃了幾下，疊加的直播畫面突然消失，只剩下天啓星檢測的宏大的場景。

彈幕裏又一次炸開了鍋。

【什麽情況？監控畫面呢？】

【真的有內情？！謝上将果然大氣啊，自己的基因都被偷了，還給同僚留面子。】

【我本來是第一軍團粉，現在有點懵，會不會有誤會啊，可能只是巧合？】

【樓上就別自欺欺人了，就算這個标本跟謝上将長的像是巧合，科萊醫藥活體實驗也是石錘了。】

……

謝裏爾适時通過軍團賬號發表聲明：為了避免造成不良影響，檢測畫面暫時關閉，于科萊醫藥發現的幸存者，來歷存疑，我們會盡快檢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整個星網上依然掀起了巨浪，雖然監控畫面關閉了，但捺不住有人手快錄了屏，網友們很快湧到第一軍團官方和阿普頓·霍爾（第一軍團長）的個人賬號下甩出視頻，要求給個說法。

霍爾家焦頭爛額的發動緊急公關，但是科萊醫藥地下違建10層研究室，私自進行活體實驗的事情通過直播被幾乎所有聯邦民衆看了個底掉，根本無法抵賴，只能先推一個替罪羔羊出去。

謝裏爾派出一個中型醫療飛船，将實驗室裏存活的标本運送出來，緊急向聯邦議會打了報告，由第一軍團自帶的軍醫，為這些活體标本檢測。

為防止節外生枝，檢測過程，全程透明，視頻記錄存檔。

周煜極力忍耐着想原地詐屍的沖動，由着這些檢查人員折騰，以意識連接星靈獸，讓他們克制一些，不要吃的太快。

渦蟲的出現毫無規律，現在輕輕松松解決了伊萊星的危機，萬一以後渦蟲不再出現，他們也就少了一個與聯邦博弈的優勢。

很快第二軍團官方賬號下發布了第二條聲明：于科萊醫藥發現幸存者597名，其中591名經檢測已腦死亡，精神力波動消失，将按照聯邦法律進行銷毀，剩餘6名幸存者正在進行基因比對。

聯邦基本法中以精神力波動作為生命存活判斷依據，因此腦死亡的人等同于死人。

兩道聲明一發，謝裏爾的終端快被打爆了，但他摘下個人光腦，權當沒看見。

半小時後，第二軍團官方賬號下發布了第三條聲明。

聲明簡單粗暴，列出了6名幸存者的部分基因序列及比對結果。

此聲明一出，全網嘩然。

無他，六名幸存者裏竟然牽扯進了兩個上将家族。

霍爾家族下的醫藥産業竟然用其他聯邦上将的基因制造實驗體！

相比于以聯邦上将謝裏爾和聯邦研究院副院長陸玄真的基因制造出來的實驗體，那個放在列表最下面的奧爾特家的基因攜帶者反而不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