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陷落 “聖誕禮物,我很喜歡

第47章 陷落 “聖誕禮物,我很喜歡。”……

明明有這麽多機會跟她攤牌, 他卻非要選擇在此刻說出來。在此之前,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這份隐忍能力讓她不免為之咂舌。

“既然是前段時間知道的答案, 你忍到現在才告訴我。”岑稚許也知道自己有多狼狽,脖頸處氤氲的薄汗,早已被他用唇舌吻過一遍, 她渾身上下, 無一處不被他的氣息侵占。思忖斟酌的空間一再被掠奪,她每說一個字, 連接處的感受便異樣清晰。

本就起伏不定的呼吸也亂了節奏。

她咬緊唇關, 扯出一絲笑痕, “謝辭序, 你要是去當卧底, 應該也能做出一番成就吧?”

“更适合做卧底的人是你。”謝辭序并不在意她話語中的嘲弄,手臂拖住她的脊背, 強勢地中斷了節奏, “我之前跟你提起實習的事,你刻意避開回應, 只說你最近一段時間都不需要,引起我的誤會。我看你咬文嚼字、混淆因果的本事, 挺厲害。”

現在好不容易逐漸品嘗出跟他做的個中滋味,卡在不上不下的節點, 要她将到嘴的食物吐出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讓她說真話,在他面前褪去一切僞裝,身體和靈魂都坦誠相對,也沒那麽容易。

岑稚許往前夠了幾分, 環攬他的腰,就這樣當着他的面,脫離了他的禁锢,翻身跨坐他腿上。她這副舉動完全超出謝辭序的預料,他眉梢壓下,幽暗的目光看着她将它吐出來,而後扶着,又貪多、貪足地完全納入,不留絲毫間隙。

他試圖阻攔她的行為,卻又怕傷到她,手臂橫亘在彼此之間,倒成了她的助力,幫助她耍小聰明。

岑稚許的視線比他稍矮一截,卻不影響她揚起眉梢,同他四目相對。局面瞬間被動,雙方都忍不住倒吸涼氣,戰局呈現白熱化的狀态。

“那當然。”她緩了幾口氣,才察覺完全到頂對初嘗情事的她來說,還是有些勉強。她假裝自己游刃有餘,同他百分百契合,實際只有自己知道,這份飽漲感幾乎抵達胃腔。長期處在饑餓環境下的人,驀然被塞滿了珍馐,強烈的滿足感沖擊大腦皮層,随後才是漫長的消化過程,這份飽腹感帶來的異樣感受,并不似想象中那樣美好。

至少,被撐壞的時候,最先想到的,應該是動一動。

可謝辭序除了攔她那一下,便沒有再給出任何動作。

她抿了抿唇角,壓住想要他深鑿的心思,将剛才陡然中斷的話續接上,“一開始我也說過了,我們都不是善男信女,你也同意過,讓我為自己留有餘地。”

“你為自己留有餘地,就是隐瞞自己的學習、工作情況。而我唯一能找到你的方式,就是在原地等你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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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序眼眸壓下無形的晦澀陰霾,措辭令人心驚,“你把我當什麽?一條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狗。”

岑稚許的腦子都要被他燙昏掉。他真敢說啊。人權平等的時代,她什麽時候對他進行過這種精神馴服?

胡攪蠻纏。她腦子裏只浮出這幾個字。

她分明不贊同他的話,可是他所描述的詞句,像是釘下了一顆無痕釘,刺痛感席來的同時,身體浮出隐秘的顫栗感。

“你這形容詞有失偏頗。”

面對眼前壓迫感強到幾乎能逼人溺窒的男人,她非但沒有生出退縮,反而被棋逢對手的興奮激起更惡劣的心思。“我又沒有讓你做過分的事。難道說只是接吻,對你而言,也是勉為其難敷衍我?”

今日的談判可謂是字字珠玑,謝辭序險些被氣笑,不可抑制地想起被她抛棄的那位——他的前車之鑒。

“不是。”他果斷道,承認自己也迷戀于同她唇齒交接的感受,“是我自制力太差,每次跟你接吻,都情難自抑。”

早就被她發現的事,從他口中說出來,還是在彼此相連的情況下,岑稚許的大腦像是落了鼓,敲擊聲傳達至心髒,身體也随之意動。

抛卻皮相的蠱惑,謝辭序這個人,天生帶有可不磨的铮铮傲骨,将他從神壇上拉下來,看掠奪者溫柔,禁欲者沉淪,就已經足夠令她着迷。

岑稚許借由他攔在她腰際的力道,緩慢地、劃圈似地挪動,看他胸前肌肉鼓漲,永遠疏離倨傲的面龐浮出絲絲難以纾解的戾氣,心裏別提多痛快。

謝辭序鋒芒畢露的警告都被她輕飄飄化解,他拿她一點辦法就沒有,為了聽真話,縱容她将自己當成撫慰的玩具。

指骨克制地寸寸收攏,卻并沒有制止她,“我屢次拒絕你,是覺得你對感情和欲望的訴求南轅北轍,兩者的推動不對等,我們在這件事上的進展太快了。”

“你覺得太快,那就想辦法放慢。恪守你的底線,不要讓我抓住任何可乘之機。”她欣賞着他的失态,猶如觀賞一枚無暇的璞玉,“那現在又算什麽?是你自甘堕落,還是得隴望蜀、貪得無厭?”

說到這裏,她話鋒溫和地一轉,“我沒有模糊重點,也不是故意歪曲事實。你所見到的我,才是真的我。”

“也就是說,有一部分你,是假的。”謝辭序抓住她的漏洞。

對上那雙烏沉幽暗到仿佛要将她吞噬的視線,岑稚許知道終究還是躲不過,他這樣的人,邏輯和條理無比清晰,只要他不願,沒有人能讓他落入圈套。

她攤開真相的一部分,“你得到的消息沒錯,我兩年前就畢業了,在國外讀了一年的碩士。但是專業不喜歡,環境不适應,各種壓力堆積,我瞞着所有人休了學。”

“再後來,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跟晗景兩個無業游民一拍即合,她帶我加入她的社交圈,我陪她消磨時間。”接下來不得不提及另一個名字,但這是圓話的關鍵,總歸也避不開的,岑稚許索性道:“剛出國那陣,我向傅斯年提了分手,他後來為什麽會突然改變職業規劃,我并不清楚。”

謝辭序:“三個月?”

措不及防的發問,讓岑稚許怔愣半秒,“真的只談了三個月。所以,什麽刻骨銘心,走不出失戀的陰影是假的。”

見他面上的陰霾轉霁,岑稚許補充道:“我那麽說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讓你心疼的同時,記住我的名字。”

謝辭序嗤笑一聲,贊許的話聽起來冷冰冰的,“看來岑小姐經驗豐富。”

岑稚許挽唇,“過獎啦。也就是從無敗績而已。”

“跟他們也date?”

她好似沒聽懂他話語中的醋意,他不願給她先前那種積郁着怒氣的颠簸感受不要緊。反正這種事,雙方任一付諸精力都能獲得快感,不至于讓她深感被動。

岑稚許扶着他的肩,學着接吻時九淺一深的技巧,吐出來的比吞進去的還多,如此反複,攀着他的肩自給自足。

值得一提的是,謝辭序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哪怕她沒有品嘗完全,留了大半截在外,也足夠她消化了。至于他,究竟是得到了滿足,還是被她折磨得愈發難舍,都不要緊。她舒服就夠了。

這種精神勝利法,極大程度地将她本就所剩不多的同理心沖淡。

“嗯?”她眯起眼睛看向他,“你說什麽,剛才沒聽清。”

回應的姿态很不走心,只是用來安撫他的甜棗罷了。

“談過多少任男友。”謝辭序聲音低啞,驀然頂到她眼角都溢出淚花,“我保證不會吃醋。”

他率先抛出承諾的前提,仿佛對她的措辭早有預料。倒真應了他那句話。

是她馴服的裙下之臣,亦是被磨平了棱角的烈性犬。

不得不承認,男性在這方面的天賦幾乎拉滿。

她前面磨磨蹭蹭折騰好半晌,對比之下,都不如他裹着濃重妒意的沉入來得刺激。

懶惰浮生,她現在懶得動了,只想坐享其成。

岑稚許趴在他溝壑分明的腹間,手指從兩根,逐漸數到全部用完,在謝辭序愈發沉冷的注視下,施施然一笑,“坦白說,數不清。”

謝辭序是真的被氣到頭疼,“數不清?十根手指頭都不夠你數?”

按照她迅速冷卻的勁頭,連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有幾個。

甚至還會出現搭讪要完聯系方式後,對方不動聲色地說,“阿稚,你的口味還真是一如既往。”烏龍鬧出來,她才發現,哪是遇見了天菜,分明就是冤家路窄。

愛吃一個口味的炒飯也是錯嗎?真要論起來,不少人還會誇她專一。至少她沒有今天鐘情于細面,明日又換成冷餐,大後天改成漢堡。

她只是。想試試哪家店更合自己心意。試錯成本不高,何必花時間內耗自己。

岑稚許思索兩秒鐘後,收攏指尖,轉而漫不經心地撥弄他的喉結。

“是你想聽真話,聽完又要吃醋,玩不起。”

“是。”謝辭序擰着眉毛笑,含沙射影似地藏着冰,“我活該。活該問你這些,純粹是沒苦硬吃。”

“現在是不是覺得,人和人之間還是停步在初見時最好。還不如聽從我的誤導,就這樣稀裏糊塗地裝下去。那樣,我還是那個為情所困,又幸運地遇到了救贖的幸運兒。”

“嗚——”

話音未落,岑稚許的手指被他含住,舌尖纏着她,沒幾下便被吻得潋滟濕漉。很奇怪,她身體裏的水分如同被他吸吮着榨取,變成了一條渴岸的魚,荒唐到想要從安全的大海,躍跳至那幹燥的、灼燙的細沙中。

謝辭序抱着她,驀然站起身來,将她抵在落地鏡前。

挑起半邊濃眉,“當下的境況對我十分不利。從救贖者落難成為消遣之一,阿稚覺得,我該如何反敗為勝?”

鏡面冰涼,岑稚許赤着腳踩在他身上,猶如經歷冰火兩重天。他挑選的角度也刁鑽,視角正好迫使她看清相連之處。

絕對制高點擁有近乎于飛機起升高度的同款視野,周圍沒有任何一棟建築能眺望過來,自然不知曉,黑暗中,是怎樣一副令人面紅耳赤的香豔畫面。

岑稚許踮起腳尖,竭力抵消他兇猛的進攻。用輕熟的聲線安撫這頭躁郁症發作的猛獸,“你跟他們不一樣,謝辭序,你只是站在那裏,什麽都不做,也能贏。”

“憑什麽?”

額間一滴汗落下來,在她脆弱泛紅的皮膚上暈染。蝴蝶效應自這滴汗開始,迅速發酵。

他将她抱得很緊,似是要将她揉進身體裏,先前的開胃小菜,在正餐面前,顯得那樣渺小可笑。

岑稚許被他吻到口幹舌燥,指甲都嵌入他的皮肉裏,也沒能讓他停下來。

他瘋了?竟然反問她,他憑什麽能贏?

“憑你鐘情的這副皮囊?”謝辭序不疾不徐地接下她的疑問,脊背、額間,積滿了細密的汗珠,“可是阿稚,皮囊會老去,會消逝,在歲月的蹉跎中,比不過一捧黃沙。永遠有更年輕鮮活的面孔,更熱烈滾燙的身體,走近你的視線,成為你新的獵物。”

一句深過一句的話語,将岑稚許逼到退無可退。

他看穿了問題的本質,不會再陷入她的甜言蜜語中。

岑稚許的那些招數失去效用。

幹燥的大掌蓋住她的眼,将她所有的顫栗,從容照單全收。岑稚許大腦陷入嗡鳴,想叫他停下,給她留夠暫緩的時間,可她清楚,超出掌控外的惡犬,怎麽可能再聽從主人的指令。

謝辭序溫柔地将指腹穿進她發梢,“我不想被任何人取代。”

“不會的。誰也代替不了你。”岑稚許脫口而出。

“或許。”謝辭序眸中沒有絲毫溫度,顯然對她的話已經不抱有任何期待,“但是沒關系,我會再度取而代之。”

他平穩而顫動的心跳聲,蓋過了眼裏的瘋狂。

她沒有看見,身體被推向頻次毫不間斷的終點,精神也達成了共鳴。

餍足過後,岑稚許渾身都軟,對這場酣暢淋漓的平安夜很是滿意。她懶洋洋擡起眼皮,臉頰陷進他的胸膛裏,卻見謝辭序拆開了聖誕禮物的包裝,他頭也沒擡,将她翻過身來,掌背托起她的小腹。

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已經半夜三點了!”

謝辭序掐着她的脖子,讓她扭過頭來,舌尖侵入她齒關,将她吻至動情。

“可今天是平安夜不是嗎?”他瞥她一眼,探尋着更多可能。

岑稚許拔高音量,伸腳踹他,“過了零點就是新的一天。今天是聖誕節,我要休息。”

“那正好。”謝辭序又握住她的腰肢,細細摩挲,“聖誕禮物,我很喜歡。”

“怎麽可能會有人拿套當禮物?”岑稚許算是明白了,他這副滴水不漏的模樣,純粹就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

當然,她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什麽混賬話都能說出來。

一個敢送,一個敢接。

“我面前就有人把它當禮物。”謝辭序說,“你送的,我也收了。飽了才知道不合适,早幹什麽去了?”

“……撤回撤回。通通撤回!”岑稚許抓狂。

“撤不了。”謝辭序說,“只是測評一下,今晚不會用完的,你放心。”

推心置腹的環節已經過去,謝辭序自然不會放過她,那些隐藏在心底的陰暗嫉妒,都化作身體力行的證據。他牽着她的手,落在被她咬出血痕的喉結上,既是誘惑,也是安撫,哄她再堅持一下,甚至還用字正腔圈的法語喚她baby。

“不是在法國留學嗎?一年的時間,語言對你來說,肯定不是什麽難事。”他磁沉的音調卷進耳膜。

岑稚許臉頰緋紅,罵他流氓。

男人淩厲的五官并無絲毫被罵的不虞,在她怨氣深濃的嗔瞪目光下,将拇指指腹的濕意抹在她的唇邊,代替被他吃下去的晶瑩唇色。“阿稚好厲害。”

“我真的給你準備了禮物。”岑稚許承認,她的身體極限高到難以想象,跟他翻來覆去地折騰,舒服的感受竟然絲毫不減。她挑開話題,試圖換得他幾分憐惜。

謝辭序捂住她的唇,“別告訴我,禮物是你的吻。”

“我的吻怎麽了?難道不夠格當禮物嗎?”她炸毛,推開他,裹着浴巾赤着足踩在絨毯上,将那盒聖誕氣息濃厚的東西遞給他。

“夠的。”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在我這裏,永遠是最珍貴的禮物。”

謝辭序本以為她只是開玩笑,在看到她拎着小盒子時,胸腔湧出劇烈的情緒,長眸微不可聞地被柔和的缱绻填滿。

得到她的重視,比聽到任何甜言蜜語都要讓人驚喜。

他将人一把撈回來,重新納入,慢條斯理地拆開。

一枚璀璨奪目的領夾映入眼簾。

圍巾旁邊放了一小顆聖誕樹擺件,讓那冰冷的碎光,多了幾分熱鬧的韻味。

原來,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節日都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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