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斯特蘭奇

第57章  斯特蘭奇

網絡上因為陸續出現的複仇者們本人的社交賬號和動态正熱鬧的時候，托尼終于如願以償，受古一之邀，經由紐約聖殿，來到了法師們的大本營，卡瑪泰姬。

毫不意外，來“接待”他和尼娅的是個熟人，卻是個有段時間沒有見過的熟人，莫度。

莫度明顯比之前他見的那時候有些變化，整個人都沉默了不少，但比起過去的鋒銳卻也好像平和了一些。

但是……

在莫度見到托尼的時候，尼娅還是有點兒詭異地覺得，他的臉色好像顯得格外僵硬。直到托尼忍不住又去逗莫度的時候尼娅才知道，莫度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的那段時間，托尼沒少借由當初兩人聯系的莫度的手機進行“騷擾”。雖然沒有聽見瞧見托尼跟莫度說了什麽，不過……可以想象斯塔克式的對話一定很讓人想揍他一頓。

不過，她倒也能猜到一些。

尼娅一直說托尼有世界上絕對頂尖的大腦，當他真的用心思考的時候很少有什麽能夠瞞得住他，更何況不管是古一還是尼娅，都沒有太過遮掩意圖，至于莫度更是一根筋下來簡單地完全沒有難度。因為察覺到古一和尼娅關于莫度這個人的用意，察覺到莫度身上其實跟某些時候的他自己有些相似的偏執，當初在倫敦聖殿的時候托尼才耐着性子在一次次的接觸和對話中将當時的莫度差點兒逼得動手打人，也很成功地，打碎了莫度心裏一直堅持着的什麽。

有些東西，就是要站在局外的人來說來做，才會更有效果。

尼娅原本只知道在倫敦聖殿的那些事，現在才曉得原來在莫度已經動搖把自己關起來靜靜思考的時候，托尼也摻和了不少。

其他效果暫且不說，倒是尼娅發現雖然莫度在面對托尼，尤其面對一個忍不住就開始口無遮攔的托尼的時候臉色僵硬，但卻是沒有先前在倫敦聖殿那會兒經常會有的臉色漲紅看起來下一刻就要過去掐托尼脖子的樣子了。

來到卡瑪泰姬，尼娅在以前見過的一些學徒中，發現了一個陌生的略有點兒顯得憔悴的面孔。

史蒂芬·斯特蘭奇。

古一預料中的下一任至尊法師已經如期出現。

原本被卡瑪泰姬跟三個聖殿都不太一樣的環境勾起濃郁的研究興趣的托尼，在注意到尼娅的目光在某個看起來“毫無特色”“寡淡邋遢”的男人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慢慢皺起眉頭，冷哼了一聲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摟着尼娅的肩将人攬在懷裏，挑着眉看向那邊正在試圖凝聚法術畫出閃着金色火花通道的斯特蘭奇。

卡瑪泰姬來了不是法師的客人，由他來到卡瑪泰姬以來最熟悉的師兄莫度招待，斯特蘭奇當然不可能沒有看到。事實上他在看到兩人的第一眼還驚訝了一下。其中一個盡管曾經的他是個不關心花邊八卦新聞的醫生，也多次看過新聞見過各種照片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另一個，卻是在他出了車禍數次進行手術努力想要治愈雙手，最頹廢的谷底時期偶然瞥見過的，在鋼鐵俠新注冊的引起轟動的社交賬號上，公開承認的同屬于複仇者成員的女朋友安東尼娅·格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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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斯特蘭奇對這對算得上高調的複仇者情侶出現在法師的大本營感到好奇和驚訝，但也只是一瞬間，就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法術的修煉。

堅信神奇的法術可以治愈他的雙手的斯特蘭奇眼裏，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了。

但是……

當那位托尼·斯塔克明顯帶着點兒淡淡的敵意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脾氣秉性并沒有比托尼·斯塔克好的毒舌博士擡起頭，冷淡地回視了過去。

修煉的課程告一段落之後，斯特蘭奇看向先前古一來帶走了托尼和尼娅的方向看了看，擡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覺得，他需要好好查查這段時間複仇者們的動靜。他記得先前他曾經看到過一些模糊的視頻裏面的複仇者們執行任務時候，可沒有哪個在對戰的時候有一點兒卡瑪泰姬的法術的影子。

順便，稍晚些時候去莫度那裏打聽一下，法師和複仇者們之間有什麽關聯。

而這一邊，尼娅跟古一一起坐在桌前靜靜喝茶的時候，托尼已經開始四處查看分析。

先前聖殿依靠着托尼提供的“出其不意”的武器阻攔住了卡西利亞斯的腳步，原本對法師跟複仇者們的“合作”還有些保留意見的法師們都轉變了态度，如今在比三個聖殿都要重要一些的大本營卡瑪泰姬進行更好更完善的防護布置，得到了幾乎所有法師的贊同。

托尼離開房間後，古一和尼娅談起了尼娅這段時間以來的布置，下一步的計劃和最終的目的。

達成超能力者尤其是超級英雄存在合理的制度建立。

古一對此表示很感興趣，與尼娅讨論了頗多。

對于法師們來說，暴露在普通人面前雖然還需更加謹慎短期內并不可能，但跟複仇者們進一步的合作卻大概可以提上日程了。

事實上，盡管尼娅并不認為古一先前預見過的死亡仍舊不變，古一還是為不斷臨近的那一天做起了準備。今天邀請托尼過來，其實更多的是為了下一任的至尊法師斯特蘭奇。如果她曾預見過的死亡最終不可避免，她希望下一任的至尊法師可以在此之前對她先前所做的與複仇者們有關的決定多一些理解。

“如果你不介意。”尼娅放下茶杯看向對面的古一：“我其實倒是希望複仇者們能有機會，對上卡西利亞斯這樣的對手。”

古一笑了笑：“複仇者們的能力的确很出色，但如果你不參與，對上他們并不了解的法師的手段……”

“就是因為這樣，才更需要不是？”尼娅的指尖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并不全是為了合作而幫忙。除了紐約大戰，對付洛基帶來的齊塔瑞軍隊的那一次，複仇者們的任務大部分都是九頭蛇。齊塔瑞人只是衆多外星種族的一支，我總有種感覺，星空之外，地球還有更多更強大的敵人。總不能指望每一次的敵人都是這種‘普通’類型的。就算是為了以後做準備，複仇者們也需要更多的經驗，面對不同敵人的經驗。”

古一微微垂下眼，沉默下來。

尼娅見狀，也沒有打擾。

燃着檀香的屋內一時間安靜下來。

半晌之後，古一擡起頭看向尼娅，勾起嘴角：“再過些時候，等斯特蘭奇能夠……希望複仇者大廈，歡迎法師的拜訪。”

尼娅笑了起來：“當然。”

……

回到紐約，回到複仇者大廈，托尼一頭紮進了工作間，一邊研究分析在卡瑪泰姬收集到的更多的比如許多法器的數據，一邊構思琢磨起為将為卡瑪泰姬制造的武器和防護。尼娅沒有跟過去，而是先回了房間。

郊外的複仇者基地已經建好，各種功能陸續完善中，史蒂夫，班納已經跟獵鷹山姆先一步搬了過去，複仇者大廈裏如今還剩下正準備搬過去的娜塔莎，皮特羅和旺達，以及預備将所有資料和設備收拾完畢後再一并過去的瑪利亞。巴頓并不會住到複仇者基地，他只會在需要訓練和出任務的時候過去，至于托尼和尼娅兩個，雖然在基地的房間也都早已經準備妥當，兩人還是預備最後一波離開。

雖然複仇者的大家都要陸陸續續搬去建好的基地，尼娅卻還是建議托尼除了一些設備研究和資料外，盡可能讓複仇者大廈保持原樣，以作……将來複仇者們的另一個對外談判發言公開事項的據點使用。

回到房間後，尼娅在窗邊的桌前坐下，點了點右耳上的耳飾，眼前出現一塊虛拟投影屏幕，星期五的聲音同時傳入右耳。

在看了好一會兒，又布置了些任務，提出些需要着重觀察的範圍和內容之後，尼娅中斷了和星期五的通訊，在窗邊伸了個懶腰，長出了一口氣，而後伸手點了幾下面前的透明桌面調出了屏幕：“賈維斯？”

“是的，小姐。”

尼娅微微一笑：“差不多是時候了，明早九點吧。”

賈維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帶着特有的英倫腔調：“好的，小姐。”

尼娅忍不住嘆了一句：“雖然我知道這麽跟你說可能會很奇怪，不過，辛苦你了。”

“謝謝您的關心，雖然事實上我整理輸出這些存儲着的數據內容并不花什麽時間，但能得到您的關心我還是十分榮幸，小姐。”

尼娅眯着眼睛笑道：“要是沒有你，托尼可怎麽辦？”

賈維斯的聲音帶着點兒愉悅的輕松感：“同樣的描述對您也适用的，小姐。”

“唔……說得對。”

第二天早上九點，托尼在享用完尼娅親手做的早餐後重新紮回工作間忙碌的時候，網絡上繼鋼鐵俠，美國隊長，黑寡婦和鷹眼之後，又出現了一個與複仇者聯盟相關的社交賬號，同時被所有已知複仇者的賬號關注，但卻不是先前大家猜測的綠巨人。

而是——

複仇者聯盟信息及財務公示賬號。

第一條被發布出來的，就是時間最近的幾次任務執行過程中，造成的戰損統計和支付賠償記錄，以及設備，裝備，人力支出清單。

值得一提的是，付款方大都是托尼·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