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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

因為手受傷, 院長給她放了好幾天的假。

江靈兮是個閑不住的人，正好常婉也回來, 加上她男朋友，便約着一起去露營。

幾人是自駕去的，除了他們四個，趙翼宣也屁颠屁颠兒地跟了過來。

到了目的地，幾個男生開始搭建帳篷，江靈兮和常婉慢悠悠地逛了一圈，還和一只邊牧犬混熟了。

那只邊牧犬是別人帶來的，它搖着尾巴跟在江靈兮身後, 還央求着她和自己玩飛盤。

邊牧的主人無奈而不好意思, 江靈兮笑着說了沒事，就陪着它玩了一會兒。

盛斐過來喊她時，就見到兩個女生中間坐着一只隕石邊牧，惬意地曬着太陽, 估計都忘了是跟誰來的。

“我勒個豆，沒想到我還有燒烤的天賦，以後幹脆開家燒烤店吧。”

還沒走近, 就聽見趙翼宣爽朗得瑟的聲音。

常婉的男朋友是體育生，此時大剌剌地穿着個背心短褲, 一身流暢的肌肉線條, 江靈兮忍不住地多看了兩眼，下一秒，頭頂越過來涼涼的嗓音：“很好看？”

她頓時回過神，目光流連于他的白t上, 什麽都看不見。

見她不回話，盛斐輕啧一聲, 頗有些陰陽怪氣的，“真喜歡肌肉型的？”

江靈兮裝聽不懂，她拿起一串雞肉，無辜道：“嗯！我喜歡雞肉。”

“......”

“有沒有人想要吃我烤的？哥告訴你們啊，現在不吃，等以後我成名了，你們可是要花錢買我烤的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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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斐烤的都給江靈兮了，他拿起一串趙翼宣烤的，在他期待的注視下，他毫不客氣：“挺好吃，趙師傅，再烤點雞翅和花菜，少點辣，謝謝。”

“.......”

吃完東西，幾人又坐在一起玩了會兒牌。

江靈兮人菜瘾大，玩了好幾把，她幾乎輸了滿盆。

盛斐好幾次想幫她都被拒絕了，他只好坐在她身後，眼見着她又跳入了陷阱之中。

趙翼宣幾人數錢都已經數到笑出聲了，盛斐揉了揉眉稍，擡腳，不動聲色地踹了他一下。

常婉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忍着笑，“兮兮，你還是讓盛斐幫你下吧。”

江靈兮可憐巴巴地看向他，盛斐懶洋洋地靠坐着，他挑眉，“不是不需要我幫麽？”

“非非——”

她輕輕勾了下他的手指，他壓着唇角隐隐翹起的弧度，擡起下颌：“別出這張。”

江靈兮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動手抽出了另一張牌。

一副爛牌，被他打了個翻身仗。

江靈兮終于贏了一把，開心的不得了，還屁颠屁颠地誇他是賭神，若身後有條尾巴，估計能翹上天了。

晚上，露營基地有民謠演出。

幾人就坐在篝火旁，趙翼宣開了瓶酒，盛斐只允許她喝一杯，江靈兮表面乖巧答應，卻趁着光線昏暗，偷摸着給自己又倒了些。

這動作，盛斐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裝作沒看見，只見這姑娘倒在常婉的肩上，唇角輕輕翹起，還以為自己沒被發現呢。

夜晚的蚊蟲飛來，趙翼宣正和許哲聊天，只見盛斐起身離開，再回來時，手裏好像拿着什麽東西。

江靈兮正和常婉說話，突然，腳踝處冰冰涼涼的，有涼爽的氣息隐入鼻尖，癢意似乎也被阻斷。

她低頭看去，只見盛斐躬身，正往她的腳踝處擦着些什麽。

江靈兮聞出這是花露水的味道，她伸手拉他，用着氣音和他說悄悄話：“吓我一跳，我還以為是隔壁的那條邊牧在舔我。”

“......”

視線雖然昏暗，江靈兮卻能感受到他目光裏夾雜的無言意味。

盛斐剛将花露水的蓋子擰好，有人無聲無息地湊到他耳邊，學着剛才江靈兮的模樣——

“阿斐，我也想要你給我擦花露水。”

“.....滾。”

“.....”

花露水直接扔給了趙翼宣，他撇着嘴剛想吐槽，只見身邊的許哲正和常婉交頭接耳，看上去親昵萬分。

.....好好好。

這就是單身狗的待遇是吧？！

睡前，江靈兮和常婉在帳篷裏聊天。

問起她和男朋友的事，常婉困倦地揉着眼睛：“就這樣吧，走一步看一步。”

江靈兮也打了個哈欠，她刷手機時正好刷到了日出，頓時有些心血來潮。

“婉婉，明天早上要不要起來看日出。”

“.....”

常婉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還是在裝死，江靈兮等了一會兒，也沒再問她。

可大數據像是不打算放過她，刷到一個日出，緊接着軟件裏全是分享日出的，看得她心癢。

她切出軟件，在困意來襲之前，給盛斐發了消息過去：「非非，明天早上要不要一起看日出。」

消息發完後，她原本想眯着眼等他回消息。

可這麽一眯，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

江靈兮猛地驚醒，她大腦還是懵的，雙手卻已經點開了手機。

四點半。

她依稀想起睡前好像給盛斐發了消息，視線一片渾沌，只見聊天框裏，盛斐昨天很快就回了她——

「行，起得來？我叫你？」

頓時，江靈兮強制自己開機。

她蹑手蹑腳地走出帳篷，天空還是幽靜的深藍色，透着微亮的光線，只見不遠處的草坪上放着兩把躺椅，有個人影躺在上面，兩手疊在腦後，阖着眼，像是與微光融為一體。

江靈兮現在其實困得不行，卻還是小跑着過去，俯身靠近。

男生一動不動，似是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

她原本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下一秒，他輕抿的唇瓣一動，眼皮也沒擡一下，嗓音還有些啞：“又想偷偷做什麽？”

“.....”

見他沒有睡着，江靈兮也躺在了另一張躺椅上。

她捂着唇打了個哈欠，“非非，我昨天發完消息就睡過去了，忘回你了。”

“嗯。”

她撐着困倦：“你生氣了嗎？”

“沒有。”

“.....”

江靈兮此時困得不行，也懶得揣測他到底有沒有生氣。

她就這麽側躺着，一手搭在臉頰下面，嘀嘀咕咕地和他說話。

“那你起來了，怎麽也不叫我啊。”

盛斐緩緩睜開了眼皮，他側眼看去，只見女孩子閉着眼，白皙的臉頰微鼓，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在說着夢話。

不等他回答的，她又繼續自顧自道：“要是我早上沒有醒來怎麽辦....”

“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非非，你好笨吶....”

“你可以不答應我的....”

盛斐也沒有打斷她的自言自語，就這麽看着她。

不知過了多久，晨曦的光芒漸亮，細密溫暖的光線灑落，盛斐剛想喊她，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出來了。”

他伸手幫她遮了下光線，江靈兮怔愣兩秒，暖黃色穿透雲層，她漸漸清醒了些，站起身，張開雙手，閉眼感受着清晨的微風。

盛斐就這麽看着她，只見女孩子回過頭，笑盈盈的，已然沒了那困倦茫然的模樣。

“非非，好漂亮！”

盛斐一手撐着下颌，只見她拿着手機拍照，光是自己拍還不夠，還要拉着他一起。

盛斐故意般懶得動彈，江靈兮使出全身力氣将人拉了起來，他挑眉，直接将胳膊搭在了她單薄的肩上。

觸及女孩子看過來的視線，他也毫不心虛。

“累了，借我搭下。”

江靈兮沒有察覺到一絲不對，等拍完照，她才發現，這人已經得寸進尺将整個人搭在她身上了。

“非非，你是不是故意的？”

盛斐躺了回去，他阖着眼皮，裝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也是此時，趙翼宣和許哲也出來了。

兩人頂着雞窩頭，穿着背心短褲，眼皮都腫成了三眼皮。

盛斐不動神色地踹了趙翼宣一腳，“能不能別穿這麽暴露？”

他此刻正懵着呢，被罵了也毫無反應。

等瞧見日出，他哇靠一聲，“你們看日出居然不叫我們？”

他和許哲，張開雙手往前跑去，像撒歡的大金毛。

常婉也從帳篷裏出來了，她是被趙翼宣和許哲的叫聲吵醒的，她閉着眼倒在江靈兮肩上，“日出啊....”

江靈兮給她分享剛拍的幾張照，常婉瞬間醒了，她費力睜開眼，胡亂撥着自己的頭發，“快快快，好不容易早起，趕緊給我也拍兩張。”

在紅暈絢爛的清晨，趙翼宣和許哲就在草地上撒歡跑步，盛斐就這麽惬意地躺着，罵了兩人一句傻逼，視線又落在那給人拍照的身影上。

晨曦籠罩，這一刻，時間好似停止了，只剩下明媚張揚的幾人，在盡享光芒。

-

暑假結束前，盛斐陪江靈兮回家，一直到沈眠旅游結束，兩人回了學校。

新生開學那天，新聞社有采訪任務。

江靈兮頂着烈日穿梭在人群中，除了滿眼清澈又好奇的大一新生，還有對孩子們寄予希望的家長。

一整天，江靈兮都沒停下來過。

緊接着，新生軍訓又需要采訪。采訪結束就是馬不停蹄地寫稿，她和喬諾這段時間一直往新聞中心跑，抽不出一絲閑暇的時間。

等結束後，組織部的同學安排了晚上聚餐。

不知道為什麽，江靈兮總覺得今天有許多人在看她。

喬諾因為有課沒辦法過來，她只能找了一個學姐問。

學姐笑着搖了搖頭，“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莫名的，她心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預感持續了很久，包廂裏的人越多，她胡亂拿起一杯酒喝了兩口，低頭給盛斐發消息。

“非非，等會兒能提前來接我嗎？”

突然，包廂陷入一片靜默。

江靈兮擡起眼的剎那，田燃雙手捧着粉色玫瑰，他身着幹淨的白色襯衫，一步一步，緩緩向她走來。

包廂裏燈光在不知何時變換，還響起來極為浪漫的bgm。

江靈兮心跳咯噔一聲，她笑意收起，抿唇看着來到她面前的人。

“江靈兮，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被你吸引了。”

田燃，在和她表白。

“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他說了一大堆，這話落下的那一刻，空氣陷入冗長的沉寂。

許是見她沒有直接回答，有人開始起哄：“答應他！答應他！”

江靈兮腦袋嗡嗡的，被他們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她其實很讨厭這樣的感覺。

讨厭這種被所有人注視着，毫不顧忌她感受的行為。

她忽視所有人的起哄聲，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人。”

一瞬間，空氣陷入尴尬的沉寂，江靈兮掃向周遭的人，觸及到了一些，令她有些作惡的目光。

他們似乎覺得她很掃興。

他們似乎覺得，她就應該答應的。

田燃被拒絕，也沒有離開，他就這麽直勾勾的，不甘心地看着她。

一瞬間，江靈兮對他僅有的好感瞬間消失。

喜歡一個人的前提是尊重，她一點兒都不喜歡被盯着，被“期待”答應的目光。

好在學姐及時岔開話題：“好了好了，快過來吃蛋糕。”

衆人移開視線，可江靈兮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悶悶喝了兩口酒，和學姐說了聲，決定先行離開。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江靈兮加快了腳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甩開他們的目光。

一直出了會所，盛斐還沒到。

她就坐在小石墩上等他，低着頭悶悶不樂地發呆。

盛斐趕到時，就看到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整個人籠在昏暗的光線裏，身後會所絢爛的燈光似是劃出了一條泾渭分明的界限，将她孤零零的分割開來。

“醉了？”

江靈兮怔愣地擡起眼，只見他就這麽單膝跪地，一手搭在膝蓋上，手指勾着車鑰匙，漆黑的視線緊緊攫着她的目光。

莫名的，她心底的煩悶化開了一絲委屈的情緒。

她今天就喝了兩杯，還沒到醉了的地步。可她心情糟透了，什麽也不想說，就這麽點了點頭。

盛斐似是無奈地嘆了聲氣，原本想說她幾句的，可是看她耷拉着腦袋，整個人有些喪喪的，那話就沒說出口。

他轉身，“上來。”

江靈兮沉默地爬上他的背，雙手抱着他的脖子，還有些不開心地将腦袋歪在他的頸窩處，無聲地蹭了蹭。

盛斐将人背起來，輕笑逗人，“今天竟然沒有趁喝醉占我便宜？”

江靈兮癟着嘴，正想反駁，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江靈兮！”

一瞬間，盛斐敏銳察覺到抱着他的人似乎收緊了手，他神色倏然冷了下來，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田燃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勁，他想攔住江靈兮再說幾句，可是一出來就見到了這副畫面。

“江靈兮！”

他站在原地，突然提聲喊道：“江靈兮我喜歡你！”

盛斐的腳步沒有一絲停頓，江靈兮盼望着趕緊回到車上，可田燃像是瘋了一樣追上來。

“我知道你和她關系好，但你不能阻止她遇到更好的人，你這樣一直纏着她，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關你屁事。”

幾乎是田燃追上來的一剎那，江靈兮就閉着眼裝死了。

可聽到盛斐冷聲的幾個字時，她眼睫一顫。

田燃不甘心地盯着他：“我喜歡她。”

對峙的目光似是在黑夜中點燃，下一秒，盛斐輕嗤一聲，他微微睥睨般，嗓音冷如冰窖：“關我屁事？覺得自己是更好的人？你算個什麽東西？”

“你只是比我來得更早，如果我來得更早——”

“永遠不會有如果。”

盛斐語氣平淡地打斷他的話，漆黑的視線裏是前所未有的強勢，“以前她是我的。”

“現在是，未來也只能是我的。”

趴在背上的人呼吸一顫，田燃不甘地咬着牙，靜默的黑夜中，盛斐忽地輕笑一聲，目光依舊透着高傲的冷意。

“或者換句話說。”

“是我盛斐，一定會和她在一起，成為她的人。”

.....

一直到了學校，江靈兮連眼睛也不敢睜開。

她腦子亂成了一團，心底像是沸騰的熱水咕嚕咕嚕冒着泡，心跳像是要跳出喉間。

“別裝了。”

江靈兮眼睫一顫，她遲疑着，緩慢地睜開了眼。

靜谧逼仄的車內，盛斐松了安全帶，他似乎沒打算直接離開。

“我送你去宿舍。”

江靈兮怔了下，随後幹巴巴地喔了聲，她推開車門，小跑着到他身邊。

夜晚的校園已經沒什麽人，宿舍樓離得不遠，路燈落拓出昏黃的光線，兩人的影子也在不知何時重疊起來。

“你怎麽知道我沒睡？”

她不由有些好奇，盛斐雙手插着兜，也不知在想什麽，聽見她的話，他斂下眼睫，偏頭看了過來。

“你睡着的時候，可沒這麽安分，總會動來動去。”

“......”

江靈兮低頭踩着地面上的枝葉，發出呲呲聲響。

——是我盛斐，一定會成為她的人。

她不由自主地翹起了唇。

怎麽辦，她好開心。

“非非。”

江靈兮突然快步往前走了兩步，她轉過身，面對着他倒走。

“你剛剛，是吃醋了嗎？”

昏黃的燈光，幽靜的道路，可女孩子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她彎着唇，眸光亮亮地看着他。

盛斐微微蹙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別這樣走，等下摔了。”

江靈兮躲開了他的手，她輕輕歪了下腦袋，白皙的臉頰染着緋紅，就這麽直直攫着他的目光。

“非非，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盛斐一邊擔心她摔倒，可觸及她亮晶晶的眸子，他無奈輕哂，就這麽妥協地承認了：“嗯，我很喜歡，很喜歡你。”

一瞬間，她像只竊喜的小貓，雙手忍不住地捂着唇，笑意舒展，腳步一蹦一蹦的，有些雀躍，亮晶晶的眼裏似是閃爍着光芒。

果然如盛斐所料的，她得意忘形，腳步一亂差點跌倒。

幸好盛斐及時牽住了她的手，将人帶進懷裏。

江靈兮覺得醉意好像有點上來了，她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他懷裏倒，可她現在，滿腦子都是——

盛斐喜歡她哎！

他超喜歡她哎！

他超超超超喜歡她哎！

她噗嗤笑了出來，笑得有些傻，有些可愛。

盛斐摸了摸她發燙的臉，柔軟的像棉花糖，泛着緋色，想讓人捏一捏，揉一揉，親她，直到玩壞。

他這麽想，就直接上手了。

江靈兮被他揉着臉，乖乖的也不反抗，還笑着，純粹的眼眸看向他，聲音綿綿的：“你知道嗎？今天田燃和我表白了。”

盛斐的臉色驟然冷了下去，江靈兮毫無察覺，她自顧自道：“我很不開心，因為他當着所有人的面表白，讓我很下不去臺。”

“而且我都拒絕他了，他還不管不顧的，我不喜歡被別人注視着的感覺。”

“.....”

盛斐就這麽沉默地聽她說話，他的手突然不揉了，江靈兮就握着他的手，臉頰下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手心，語氣瞬轉：“但是你和我表白，我很開心。”

“非非，還好你也喜歡我。”

她像是醉了，又好像是清醒的。

盛斐喉結上下一滾，他擡起女孩子柔軟的臉，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攫着她的目光，突然問道：“兮兮，要不要親我？”

“嗯？”

江靈兮整個人都懵了，她幹淨的眼眸瞠得圓潤，心跳也倏地漏了一拍。

“明天醒來，能記得今天的事嗎？”

江靈兮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醉，她腦袋嗡嗡的，聽不見其他的聲音，只能聽見他說話。

她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只見盛斐微微靠近，他狹長的眸子裏裹挾着從未有過的晦暗，強勢的，讓人無處可逃。

“兮兮，不追了。”

呼吸漸近，江靈兮的心髒像是被人攥住，下一秒，她整個人被圈進懷裏，橫亘在腰肢的力量很緊，極具占有欲，似是有密密麻麻的熱意不斷蔓延開來，如同熱浪翻湧，燒得她心跳徹底失去了控制。

他不想再等了。

視線在黑夜中緊密相融，看着女孩子微顫的眼睫，小巧的鼻梁，無措張着的紅唇，盛斐喉結上下一滾，他眼眸漸深，氣息若有若無地纏繞，只要她仰起臉，就能親到。

“男朋友主動送上門了。”他嗓音微啞，低低誘哄：“兮兮，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