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只要鋤頭揮得好

第21章  只要鋤頭揮得好。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

一聲猝不及防的輕哼傳進所有人的耳朵裏。

方如原本的笑意微斂, 她頓了頓，故作若無其事地問蘇馥：“你在自己家裏嗎？還是在別人家？”

蘇馥喝了酒，神色有幾分迷茫, 她被機械微妙的嗡.鳴聲吸引，下意識地朝着寧之冉卧室的方向看去。

方如咬碎了牙, 她自然聽到了聲響, 只是她不能、她不能讓蘇馥就這樣被吸引。

“你在哪裏？”方如希望自己的聲音足夠平靜，但是還是會有一種讓她落淚的波.瀾，她說，“我今天回來看你好嗎，可能有點晚——”

方如說：“《演員》那個節目最後一期的劇本也發到我們這裏了，我們晚上一起對一下劇本。”

蘇馥只簽了三期, 等到她和方如這一期合作結束，按照原來綜藝的設定走向，蘇馥和方如兩個人只能留下一個人在節目當中繼續錘煉演技, 和別組的演員一起同臺競技。

蘇馥和方如本這對校友CP在網上的熱度很高, 幾乎所有人都喜歡像是蘇馥這樣上鏡時快樂又機智的小太陽, 再加上蘇馥和方如在上節目的時候某些方面的張力直接突.破了屏幕的限制, 她們在節目上的演繹雖然米且糙，但是卻煥發出一種旁人不曾感受過的生機。

網上很多網友都蹲在節目組的微.博下面嗷.嗷待哺——

【什麽時候讓校友CP回歸啊！！】

【第二階段幾個組什麽時候能演繹結束嗚嗚嗚，迫不及待到第三階段了】

【某站的仙品cut我已經看了無數遍了, 每天睡前都看一遍, 期待老婆們在夢裏和我見面！！！】

【我勸節目組把兩個人彩排的花絮放出來, 我可是高貴的VIP】

【每天表白馥馥！！香香軟軟的馥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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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馥——古希臘硬.控所有老婆粉的神】

【速速把我們校友CP擡上桌（快樂貓貓.jpg）】

蘇馥的注意力被方如吸引回來, 她說：“今天在之冉姐家, 就是寧老師，她家在我家隔壁, 我們現在是鄰居——劇本的話也不着急吧，不過如果你能早點回來那是最好的，我們到時候一起核對一下。”

方如點了點頭：“我買今天的機票回來。”

方如是知道的，寧之冉是蘇馥的鄰居。

而且在她第一眼看到這位代課的講師時，她就覺得對方存着和自己一樣的心思。

讓人臉熱的聲音克.制又細.碎地傳來，然後是近乎無聲的空白——

或許蘇馥還尚且懵懂，但是方如已經知道，在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人早已如同泥.濘一般了。

方如深呼吸，然後繼續笑着和蘇馥視頻。

方如同蘇馥說着節目組的趣事，她牽.引着蘇馥的注意力：“這次我不是在田園節目裏當飛行嘉賓嗎，我上節目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麽，幹脆就把之前留下來還沒洗的碗洗了，把家裏的小動物喂了，然後幾位老師看我勤快，還很關照我，讓我參與到她們的話題當中。”

“好牛啊——”

“是前輩們都很照顧我，她們說之後如果有合适的劇本，或許會發給我看看，到時候如果真得有合适了，或許我們可以一起進組。”方如暢想着美好的未來，她知道蘇馥家裏有礦，蘇馥或許不會缺錢，但是她也知道蘇馥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喜歡嘗試各種各樣新鮮的事物。

不過或許正因為如此，方如才對蘇馥不太放心，怕蘇馥被騙。

尤其是某些道貌岸然的——

“對了，近期還有戀綜來找我，你有興趣一起參加嗎？”方如想到最近有一個戀綜節目《令人心動的姐姐們》在找她，對方也有想要聯系蘇馥的意思，于是和方如說了說，方如補充道：“我們不用真的在節目裏面如何，其實現在這些節目接觸我們也是因為我們能夠給節目帶來熱度，到時候約幾次會，互選幾次，制造話題和熱度就可以了。”

“唔我到時候和萍萍商量一下，她在菠蘿臺實習，對這些節目的把關也有一些想法。”

蘇馥笑道：“不早啦，等你回來我們再說。”

方如抿唇。

她應了一聲：“好。”

方如裝作不在意地多問了一句：“你什麽時候準備回家呀。”

“有點困了，等會兒和之冉姐說了就回。”

“好。”方如說，“早點回家休息。”

在蘇馥挂斷的時候，方如笑了一瞬。

方如喃喃：“真想把你關起來。”

蘇馥太美好了。

所有美好的珍寶，都會引來野.獸的觊.觎。

蘇馥也不例外。

*

蘇馥準備去跟寧之冉道別。

酒意上頭。

有點冷。

蘇馥裹着毯子走下沙發，然後輕輕敲了敲寧之冉卧室的門。

蘇馥突然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好像在什麽時候也曾經有過那般。

或許是在那些光怪陸離的夢裏。

蘇馥下意識地升.騰起了野.望，她似乎還殘着omega的本能，想要接受和被占.有。

蘇馥的手指下意識地蜷.曲了一瞬，她有一種不敢再敲門的感覺。

蘇馥停頓了一瞬，門卻從裏面自動打開了。

寧之冉的額角已經沁滿了汗，就像是從海底游上岸的小美人魚，尚未習慣使用雙.腿的她幾乎無法靠自己站立。

寧之冉倚靠着門。

她看向蘇馥，眼睛裏流轉的，是流光一般的婉轉。

寧之冉汗.涔.涔地發不出任何聲音，蘇馥只是一觸，就像是鏈.接到了她的振.動與鳴.響——

像是夏天孜孜不倦的蟬鳴。

寧之冉在蘇馥驚訝的眼神之中燦然一笑。

她從來沒有這麽陽光地笑過，卻在這個時候，笑得像是要化成泡沫的小美人魚，在迎接最後一縷朝霞的時候那樣，寧之冉斷斷續續地說：“我的鑰匙在你那，你可以——”

一起共.振，讓我……愛你嗎。

寧之冉說：“你可以親親我嗎。”

蘇馥關閉。

她看向寧之冉，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一種奇異的幹.澀。

她什麽也沒說，只是輕輕地環住了寧之冉的月要。

兩個人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

寧之冉感受着蘇馥的依靠和依賴，蘇馥說：“我要回去休息了。”

寧之冉的動作一頓。

“是因為她的視頻通話嗎。”

寧之冉知道自己本不該問，但是她忍不住。

她想知道自己和方如……到底誰重要。

“只是因為我困了。”蘇馥是真的醉了，不過她還記得自己要回家休息。

omega姐妹曾經和她說過，在挑選搭子的過程中，可以精挑細選，但是不要太快有進展。

蘇馥對一切都充滿好奇，任何新鮮的事物都想要體驗，但是身為omega的她還是會抗拒過度的親.密——

“那會讓你變得不像自己。”omega姐妹跟蘇馥說，“我是這輩子都不想被alpha深.度标.記，我懷疑我是那種如果被深.度.标.記就會直接挖掉腺體的omega，我不願意成為別人的附.庸，我只願意成為我自己。”

“成為自己？”彼時的蘇馥不懂。

“是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感受自己想要感受的風景，不過我的搭子占有谷欠總是很強，我說一個omega的心是不會被搭子困住的，她就忍不住來.上.強度……”omega姐妹抿唇，表情微妙，“反正就是困住我的心，一個omega搭子的神奇手段罷了，偏偏我還很受用——”

“好吧好吧，也不一定只有自己。如果你願意為自己的搭子付出些什麽的話，到了那個時候，已經不用我多說些什麽了——”omega姐妹補充道。

好像扯遠了。

omega姐妹的臉也紅得像霓.霞。

omega姐妹說：“我的搭子就是控.制谷欠太強了一點，總想要把我關起來，我和她說如果有個地方可以讓我選擇，我肯定把心分成十瓣八瓣的，每一瓣都要分給不同的人——”

蘇馥覺得新奇，畢竟有這樣想法的omega絕對稱得上是離經叛道，但omega姐妹這樣驚世駭俗的想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蘇馥表示自己接受良好。

“你的搭子肯嗎？”蘇馥好奇。

“她？”omega姐妹的表情古怪又甜蜜，“她說如果我要喜歡十個八個，她就是那十個八個，如果我要千個百個——”

“她就是那千個百個？”

“……相信我姐妹，千個百個吃不消的。”omega姐妹眨眼微笑。

臉上有一種快樂的滄桑。

*

“有點困了，想回家休息。”蘇馥軟fufu地說。

聽到了蘇馥的回答，寧之冉微.妙地松了一口氣，她确實很想和蘇馥有進一步的聯系，但是現在還為時尚早。

蘇馥沒準備好。

她尚且懵懂不自知，只是她們的引.誘，勾起了蘇馥的好奇心。

蘇馥順應着自己的感受。

還需要等蘇馥開竅才行。

寧之冉平複了一下自己，說：“我收拾一下，然後送你回家。”

“就對門的事情，我走走就好啦。”蘇馥湊上前親了親寧之冉，寧之冉伸.手想握住蘇馥，卻被蘇馥靈巧地躲開了。

蘇馥笑道：“晚上好好休息啦。”蘇馥說，“而且寧老師你好像……有一種釀葡萄的味道，”她眉眼彎彎，“很好聞。”

蘇馥曾經握過一串葡萄，珠珠震.蕩，破開的糜.麗散發着破人的甜香。

蘇馥喜歡。

但她偏偏不說。

蘇馥輕笑。

*

方如下飛.機之後就趕到了蘇馥的住處，但是在蘇馥門前，她躊躇了。

猶豫良久，方如還是拎着行李箱轉身到電梯口。

徐徐圖之。

徐徐圖之。

……完全徐不了一點！

方如再次回頭，上次蘇馥給她錄了指紋，她直接解鎖了蘇馥的門。

但是進到客廳，方如才感覺自己是有些沖.動了。

但是來都來了——

“方如？你怎麽在沙發上睡着了，不去客房嗎？”蘇馥早上起得晚，她準備起床去冰箱裏找點吃的的時候，發現了陷進沙發裏熟睡的方如。

蘇馥湊近問方如，方如醒了，她看向蘇馥，說：“昨天回來的比較晚，怕你客房有人——”

方如還記得昨天視頻電話裏揮之不去的泥.濘聲音，委屈得心酸死了——

現在她心就像是一顆石頭被扔進了榨汁機裏一般，委屈流幹了，一點兒也榨不出汁來了。

方如垂眸，心裏墜墜地疼。

蘇馥不知道方如心裏的想法，她笑道：“來都來了，順便做個早餐吧——”

“你就知道欺負我——”方如嘴上抱怨，但是眼神卻看到了蘇馥一直戴着的月亮項鏈。

是她送給蘇馥的禮物，蘇馥一直戴着。

方如覺得心氣順了，馬上就起來，用了蘇馥家備用的洗漱用具洗漱之後，然後開始馬不停蹄地做早餐。

方如遇上蘇馥，總是能夠很好地自我攻略，哄自己也不例外，她很好哄。

蘇馥家冰箱裏的東西并不多，方如穿好圍裙之後，将蛋.液.浸.面包片，然後放進刷了黃油的鍋裏。

香氣很快逸.散出來。

方如用冰箱裏的西紅柿和生菜做了輔料，墊進兩片金黃的面包片中間，然後将正方形的面包片切成兩個三角形——

蘇馥一半，她一半。

方如欣賞着自己的成品，想象着蘇馥喜歡的感覺。

就好像蘇馥是她的家人一般。

方如覺得快樂又熨.帖。

這個時候，蘇馥的門鈴被按響了。

這麽早的門鈴，說不定是哪位不速之客——

方如動作一頓，表情像是降.旗，落得很快。

蘇馥去開門，發現寧之冉站在門外，手裏端着豆漿和油條，還有新鮮蒸出來的兔子奶.黃.包，紅色的兩個小圓點就是兔子的眼睛，可愛極了。

“吃過早飯了嗎？”寧之冉問。

蘇馥正要回答，就聽到身後傳來方如故作忙碌的聲音：“馥馥，能再幫我系個圍裙嗎？剛剛後面的帶子又掉了——”

“再”字的重音，狠狠地錘進寧之冉的耳朵。

寧之冉：“……”

寧之冉眼鏡之後的眼睛微微一彎，但是笑意并不達眼底，她将手中的盤子遞給眼巴巴饞兔子包的蘇馥，然後進門，大步走向方如：“我來幫你系。”

方如：“……”

寧之冉靠近，方如直接彈走，剛洗完手的方如直接擦了擦手，然後很快脫了圍裙。

“不是要系圍裙嗎？”寧之冉冷笑。

“順手洗了幾個碗，”方如微笑以對，“洗完了自然不需要再系圍裙了。”

蘇馥眨了眨眼睛。

“方同學昨天到這裏很晚了吧，也就是蘇馥脾氣好。”寧之冉去拿了筷子和勺子遞給蘇馥，“吃點早餐，是你喜歡的奶.黃.包。”

蘇馥夾起奶.黃.包，方如則是将三明治遞到蘇馥嘴邊：“早上吃點有營養的，對身體好。”

蘇馥被投喂，她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方如，又看了看寧之冉。

“你們這樣——”蘇馥說，“我都有點磕你倆了。”

方如：“……”

寧之冉：“……”

方如伸.手摸了摸蘇馥的頭：“別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網上網友磕的我和你，你忘記了？”

寧之冉冷笑。

她抿了一口蘇馥嘗過的豆漿，正好印在蘇馥喝過的唇印上：“這豆漿沒怎麽放糖都很甜。”

方如咬牙。

寧之冉雲淡風輕地起身：“我去上班，蘇馥你……送送我？”

方如也想站起來，被蘇馥輕輕地拍了拍肩膀，方如的眼神瞬間軟和了下來：“你去送吧。”

——還要記得回來。

方如委屈。

寧之冉莞爾，到門口之後故意将蘇馥帶到門外，然後“砰”地關上了門。

“蘇馥。”寧之冉的呼吸溫.熱，她低頭靠近蘇馥，用鼻尖碰了碰蘇馥的鼻尖，“我想你了。”

“寧老師好好去工作吧。”蘇馥笑。

這個“寧老師”就像是被寧之冉抓住了把柄那般，她湊近吻了吻蘇馥的唇，然後委屈巴巴地抱怨：“她晚上不會還要在吧。”

蘇馥歪頭：“說不準。”她主動踮腳親上寧之冉的唇，又哄着一般地親了親，“說不準的呀，我們還要一起上節目——”

“你不要喜歡她好不好？”寧之冉貼了貼蘇馥。

蘇馥眨眼：“可是……我确認很喜歡她呀。”

寧之冉看向蘇馥，随後又“惡狠狠”地吻向蘇馥，她看似強.勢，卻是放低了姿态，寧之冉說：“那要像喜歡她那樣喜歡我，不對，比喜歡她更喜歡我——”

我可以等。

可以等很久。

等到你做好決定。

蘇馥點了點頭。

寧之冉摸了摸蘇馥的頭，說：“去吧，再不回去，我怕我不上班都要把你拐回家了。”

“一路順風。”

“要想我。”

“好噢。”蘇馥哄道，“會想你的。”

寧之冉在等電梯的時間裏，還要親一下蘇馥，再親一下。

她克.制不住地想要占.有蘇馥，她近乎本能地知道蘇馥喜歡嘗試新鮮的事物，但還是克.制不住地希望蘇馥對自己有所留戀。

喜歡。

她真的很喜歡蘇馥。

*

蘇馥回到餐桌旁的時候，發現豆漿幾乎都被方如給喝完了。

方如看着蘇馥的唇，顏色深了許多。

方如眸色變暗。

“馥馥。”方如擡頭，仿佛在同蘇馥确認，“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蘇馥眨了眨眼睛。

“當然啦。”蘇馥說。

omega姐妹說搭子要精挑細選，但是蘇馥現在有了精挑細選以外的煩惱——

她的搭子人選們之間好像都想要她的喜歡。

她們還想要更多。

比如蘇馥的心。

可是……人的心只有一顆呀。

要怎麽選呢。

omega姐妹還沒有告訴蘇馥這個。

蘇馥很苦惱。

*

蘇馥和方如參加了《演員培優班》的第三次錄制，好久沒上線的系統感覺有些憂心忡忡：【馥馥寶貝，檢測到節目上有相關節點，但是因為前情有所改變，所以這個節點并不可控，你要注意安全呀。】

蘇馥點了點頭。

這一次蘇馥和方如去錄節目的時候，節目組的大棚外已經有粉絲在等待了，等到蘇馥和方如下車，粉絲們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呼喚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馥馥寶貝看我！！”

“真的是我的CP！kswl！！”

“兩位老師我把民政橘搬來了，請給我原地結婚！！”

“馥馥寶貝給我們簽個名吧——”

“馥馥寶貝加油！！”

蘇馥其實下車的時候就在往粉絲們的方向走了，方如護在蘇馥身側。

方如很有分寸。

蘇馥朝着粉絲們靠近，她接過粉絲們手上的照片或是本.子開始簽名。

粉絲們的喜歡很純粹，蘇馥自然也報以最真摯的回應，她們就像是朋友那樣，蘇馥自然地“炫耀”道：“我特意去設計了一個新的簽名呢，好看吧——”

“好看好看，超好看的寶貝！！”

“哈哈哈哈好可愛！”

“雙人照能簽嗎？”

“可以呀。”蘇馥接過照片，照片上她和方如深情對視，蘇馥笑着簽了名，方如接過，簽名之後還在兩個人的簽名之間畫了一個小小的愛心。

現場還有粉絲帶了一個定制的流麻——

蘇馥拿着釣竿，方如就像是池塘裏的魚，直接被蘇馥釣成翹嘴了，流麻晶瑩剔透，方如看着一笑，她的心思其實就像是這個流麻一樣。

對蘇馥，她永遠願者上鈎。

蘇馥和方如和粉絲們合照之後，在節目組工作人員的催促下進了攝影大棚，蘇馥和方如還分別為探班的粉絲們點了奶茶和小零食。

蘇馥和方如這次的簽名物料比她們的直播更早沖上熱搜——

#蘇馥方如簽名

#校友CP粉絲合照

#是誰偷偷在名字之間畫愛心我不說！！

#你小汁，被釣成翹嘴了吧

#翹嘴簽名

#蘇馥請粉絲喝奶茶

#方如請粉絲吃蛋糕

【哈哈哈哈哈怎麽回事，方如你……】

【你小汁哈哈哈哈哈，你是最大的CP粉吧哈哈哈哈】

【祝99哈哈哈哈】

【流麻太太做得好傳神，簡直完美複現了kkk】

【我随伍佰！】

【我随劉謙！】

【那我随個幺雞！】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的快樂是校友CP給的】

【好期待她們今天的直播啊，前兩次我看上.頭了直接】

【張力太強了，之前有姐妹怎麽說來着，她們真的d.o.過我都不意外真的，我光看着我就——】

【真的好羨慕蘇馥和方如的粉絲啊，我們家那位在門口根本就沒下車，連打招呼都沒有，更沒有合照，就經紀人姐姐下來了一下】

【藺晨輝吧，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藺晨輝……算了，給他随半個伍佰老師】

【別拉踩我們小輝輝好嗎？他對粉絲也很用心的】

【他請喝奶茶了？請吃蛋糕了？停車下來合影簽名了？就是路過讓經紀人收了禮物而已——】

“這些人磕CP把我帶上做什麽。”化妝間裏藺晨輝皺眉，狠狠地摔了手機，“有病的粉絲，我的粉絲也有病，在熱搜裏找什麽存在感。”

他的經紀人見怪不怪了：“慣用拉踩的手段罷了，我們不生氣。”經紀人說道，“你也有很多粉絲送你小禮物和信，你要看看嗎？”

“拿過來拆幾封拍照就好，信扔掉吧，如果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就留下。”藺晨輝顯然對粉絲禮物的處理輕車駕熟，他并不在意這些粉絲給的所謂的信件。

藺晨輝看着蘇馥新發的微.博，上面是粉絲的信，蘇馥還貼心地在空閑時間給粉絲回信展示——

沒有什麽貴重禮物。

蘇馥的粉絲和蘇馥一樣窮酸。

藺晨輝對此嗤之以鼻。

随後藺晨輝注意到經紀人那似乎有接到電話，他順口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周豔琴周影後的。”經紀人說完繼續同對方交談，她挂電話之後憂心忡忡地說，“她說她上次就在蘇馥和方如那吃了大虧，她們踩着她大火了一把，現在周影後一看，就知道她們要來踩你了。”

“關那個老女人什麽事，得了個水後還處處擺前輩譜，況且蘇馥她們踩我作什麽，我們賽道又不一樣——”藺晨輝本來沒有放在心上，但是越想越覺得熱搜裏提自己的那個粉絲很可疑。

藺晨輝點進那位粉絲的主頁，關注了校友CP超話。

果然，是反串。

藺晨輝冷嗤一聲：“小把戲。”

“蘇馥就簽了三期，這期結束就要淘汰走了，另一位方如不是科班出身，離了蘇馥和劇本光環，很可能走不了多遠。”藺晨輝的經紀人知道一些節目內幕，她提議，“我們沉住氣——”

“直接硬剛。”藺晨輝說，“也讓新進圈子裏的人知道，我藺晨輝可不是什麽小喽啰。”

藺晨輝直接大號開麥：【@某些人，水.軍買得開心嗎？[截圖][截圖][截圖]】

藺晨輝直接帶上了發表他負面評論的人，然後還将那個人的超話首頁截圖曝.光了出來。

幾乎是明牌和校友CP宣戰。

藺晨輝指揮了他的粉絲為他沖鋒陷陣。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錄制，會有粉絲在節目的現場充當前排的幸運觀衆，而他經紀人将信件盡數扔出的照片被一位粉絲給拍到了。

那是喜歡了藺晨輝很久的粉絲，她給藺晨輝寫了無數封信，但是都沒有得到回應。

現在她明白了，她的心意，她的信，都被棄之如敝。

在藺晨輝的經紀人之後，蘇馥和方如出來了，她們也是來扔信的嗎？

藺晨輝的粉絲想。

只見她們出來和導演組對接的時候，帶回了一個大大的黑色文件夾，她們珍而重之地将信放進文* 件夾的隔頁裏。

藺晨輝的小粉絲在角落看着這一幕，輕輕地碎掉了。

明明是可以做到珍藏信件和心意的。

可是藺晨輝沒有。

小粉絲上傳了垃圾桶裏信的圖片，她打下自己想寫的字：【和三年的青春道別，我們的愛對你來說就是垃圾嗎？@藺晨輝】

一開始只是有零星的幾個贊。

好似一股正在醞釀的風暴，正緩慢成型。

蘇馥和方如都沒有回應藺晨輝的所謂艾特某些人，她們沒有買水.軍，自然問心無愧。

蘇馥和方如在準備今天的直播，正在緊張地彩排走位中。

而周豔琴周影後則是問自己的經紀人：“你說的這個辦法有用嗎？她們會撕起來嗎？”

經紀人刻薄地笑了：“當然，她們敢和我們硬碰硬，難道還敢和藺晨輝硬碰硬？他流量大，而且他的粉絲比她們兩個加起來都多！”

“我們派出的水.軍可靠嗎？不會倒查到我們吧？”

“放寬心。”經紀人顯然見怪不怪，老神在在地說道。

*

蘇馥和方如的劇情直播開始——

鏡頭從雪.白卻淩.亂的被子上鋪開，方如從蘇馥背後環着蘇馥的月要，與蘇馥相貼。

兩個人的身上都有薄汗，微微潤.濕的頭發貼在額角，臉上延續着的餍.足讓鏡頭裏的張.力呼之谷欠出。

【哇趣，一開始就這麽赤.姬？？？】

【好期待啊，是什麽故事】

【被愛慘了吧馥馥寶貝嗚嗚】

【為什麽沒有我的一席之地呢？？我可以睡中間啊啊啊啊】

蘇馥用手肘推了推方如：“你該回去了。”

方如将蘇馥環得更緊，她的聲音有幾分喑.啞，帶着別樣的蜜.惑：“我今天留在這，行嗎？”

“不行。”蘇馥的回複讓觀衆覺得奇怪，但是方如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她知道蘇馥肯定不會留她，她提出來，只不過也只是想碰碰運氣。

她和蘇馥……只是各取所需的關系罷了。

一開始是蘇馥有瘾，方如寂寞，兩個人在酒吧的昏暗處吻在了一起，然後愈發不可收拾。

蘇馥從不讓方如留宿。

方如也遵循着兩個人之間既定的界限和規則。

可是、可是。

方如穿衣服的時候看向床.上餍.足又慵懶的蘇馥，眼中漸漸浮現除了野.望之外的其他。

她沉.溺于蘇馥。

她甚至覺得自己喜歡蘇馥。

方如或多或少和蘇馥提過自己的想法，但是總是被蘇馥擋了回來。

上一次提的時候，蘇馥抿了一口咖啡：“你知道的，我需要你，但是并非情感上的需要。”

蘇馥看起來冷漠極了。

方如喜歡蘇馥，但是怎麽能接受被蘇馥這樣磋.磨，她氣笑了，直接摔門而去，但是在下一次蘇馥試探着同她對暗號的時候，方如又忍不住來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只沉湎于歡.愉的高.阈.值，或許會失去生活中很多本應該注意到的小美好。

方如自己是，對于蘇馥也是。

蘇馥或許更應該享受到生活當中的點滴美好，方如之前以為自己是蘇馥的藥，現在看來，自己或許只是蘇馥的麻.醉.劑。

要讓蘇馥真正好起來。

就要讓她學會克.制，而不是縱.容她的索取。

想到這裏，方如止住了自己穿衣服的動作，又看了看蘇馥。

蘇馥不留方如：“你走吧。”

方如笑了。

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方如說：“好啊，”方如說，“果然網上那句話說得沒錯，身.體太早碰撞，靈魂就會失去共鳴——我看我們也別碰撞了，直接一拍兩散吧。”

蘇馥一愣，她看方如，似乎不理解方如為什麽會說出這句話。

方如只覺得蘇馥眼神勾.人。

她深呼吸了幾次，心意搖.曳，最後走到蘇馥面前，欺着蘇馥狠狠地吻了下去。

“最後一.次了寶貝。”方如将蘇馥的唇吻得殷紅，動.情的氣息重新沾.染，但是方如還是紅着眼克.制住了，“最後一次。”

方如似乎很決絕。

方如說：“我準備去談正經戀愛了，你到時候幫我參謀參謀？”

蘇馥抿唇。

她靠在床頭，身體有着疲憊的信號，蘇馥的情緒也不好。

平時蘇馥能感受餘.韻時的平靜，但是今天，就像是平靜的湖面上被扔下了一塊石頭，蕩起了層層漣.漪。

想要。

蘇馥咬唇，只是方如似乎也怕繼續不清不楚似的，走出了卧室。

蘇馥不知道自己在方如走之前胡亂應了什麽，只知道自己後來睡着了。

好像做了很不好的夢。

又好像夢裏……有人幫她吻去淚痕。

蘇馥覺得自己運勢不佳。

最近她失去了解藥，內心在掙.紮之中不想去換藥。

而她的藥，方如，最近總是發照片來問她意見。

蘇馥睡得很不好。

她每天夢裏都是方如和不同女生親.昵的場景，蘇馥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每次都會做這樣的夢，每次驚醒的時候，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情裏藏着幾分隐.秘的慶幸。

蘇馥同方如聯系，方如不再回應碰.撞的事情，蘇馥磕磕絆絆地嘗試，在盡力忍.耐。

方如似乎在淡出蘇馥的生活。

有人說在酒吧見到了方如。

蘇馥出現在了與方如初見的酒吧。

然後……遇見了方如，又好像不是方如。

至少方如不會像那個女生那樣，到酒吧之後緊張又害羞。

或許是因為對方長得像方如，或許是激.起了蘇馥的保護谷欠，所以蘇馥難得主動地邀請了那位女生。

“您好，”女生的聲音很輕，在酒吧的音樂中幾乎聽不清，她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湊到蘇馥耳邊，小聲詢問，“姐姐你叫什麽名字？”

她的呼吸落在蘇馥的耳廓。

溫.熱。

“蘇馥。”蘇馥也湊在女生耳邊問，“你呢？”

“方知。”方知貼在蘇馥耳邊，“姐姐，我叫方知。”

“方知？”蘇馥疑問。

方知牽過蘇馥的手，一筆一劃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指尖撩.人。

蘇馥的心也随着掌心上滑.動的指尖搖.擺。

方知。

蘇馥幾乎是第一時間被勾起了隐.秘。

“方如是你什麽人？”蘇馥問。

酒吧音樂聲大極了，兩個人只能貼着耳朵說話，竟然也有了幾分耳鬓厮磨的意味。

“她呀。”方知笑道，“她是我姐。”

方知笑着補充：“我親姐。”

蘇馥目光微漾。

濕.漉的眼神透過鏡頭與線上的觀衆們相遇，直播間的彈幕不約而同地靜默了一瞬。

随後是更熱.烈的反撲——

【哇去誰懂啊，我真的社.保……】

【方如你這個不識好歹的人！！！】

【啊啊啊啊啊姐姐愛我吧別愛方如了】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我超可以！！】

戲裏的劇情仍在繼續——

對方竟不是方如。

蘇馥心裏難得升起一絲不知道如何說明的情緒。

她貼心地為方知結了賬。

“玩夠了就早點回家。”蘇馥咬.唇，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問方知，“你姐姐……她最近在做什麽？”

【是不是馥馥寶貝要開竅啦？！】

【好好好，撬姐姐牆角是吧哈哈哈好妹妹】

【是真的妹妹嗎？還是方如假扮的啊哈哈哈】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方如能做出這種事】

【怎麽忍心拒絕馥馥啊，別說只是碰.撞，就是只是待在一起我都願意天長地久】

【我好饞啊真的】

【哈哈哈哈哈嫂嫂開門，我是姐姐】

【都是方如演的但是兩個角色還真的不一樣，要說方如真的有點東西嗎？】

【說實話方如确實演技上提升了很多，之前有人說方如一直在報大師班磨練演技】

【學霸要開始刷演技題了是吧哈哈哈】

【說實話馥馥寶貝真的好适合這種誘.惑的角色，我恨不得自己就在那個酒吧裏嗚嗚嗚】

【姐妹們，我是真的想——】

【靈魂共不共鳴無所謂，主要是我要和馥馥寶貝碰.撞嗚嗚嗚】

【一下也行啊，馥馥寶貝好軟的樣子，香香的】

【方知方如真的不是一個人嗎哈哈哈笑死，方如：“都是我演的，馥馥寶貝不滿意也不能退貨噢w”】

【可能馥馥也需要一個臺階下吧，畢竟她之前拒絕進一步的時候真的很決絕ioi】

【期待！！最重要的是摩多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