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不準罵髒話
第62章 不準罵髒話。
溫憬知回到家先簡單收拾了東西, 一些必要的收進小行李箱——明天放寒假她就帶藺禮回老家。
還需要想想措辭。
下午臨近放學,她沒去接藺禮,讓李阿姨先回家, 親自動手做了一桌菜。
七點半, 往日少女該到家的時間, 沒有響起房門打開的聲音。
她皺起眉給少女撥去電話, 無人接聽。
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又給司機去電, 接通了。
“三小姐?”
“接到藺禮了麽?”
“啊?”司機疑惑道:“老爺子說這幾天都不接小小姐。”
不安感席卷,溫憬知挂斷電話給藺禮班主任去電。
“藺禮離開學校了嗎?”
“溫小姐?藺禮今明兩天都請假了, 溫老爺打電話來請的假。”
再次挂斷電話, 溫憬知閉上眼輕吸一口氣,轉身去了藺禮的卧室,推開門, 床鋪平整,像是從未有人躺過。
書桌上堆放的各種禮物看似沒有減少,溫憬知走近細看, 眉尾輕輕一抖——她送給少女的成年禮物不在裏面。
那是世界僅此一對、自然形成的星空黑鑽耳釘,切割面很小,裏面氧化出一片銀河,在中央有一條豎線,像極了豎瞳, 因此這副耳釘被稱為——銀河之眼。
Advertisement
拍下它的理由很簡單, 溫憬知想給缺失右眼的少女一副新的“眼”。
只是藺禮沒有打耳洞,這副耳釘便裝在盒中, 一直擺在桌上最顯眼的位置。
如今,不見了。
只能是被她的主人帶走了。
一絲怒意湧上心頭, 溫憬知去到衣櫃前,拉開,常穿的衣服少了兩套,睡衣少了一套。
離家不超過三日的衣物配置。
想到少女或許會面臨的結局,只帶這幾套衣服的目的就變了。
溫憬知攥緊衣櫃門,怒火攪動眸底,血絲浮現。
胸膛起伏幾下,溫憬知轉身回了卧室,壓着火氣,有條不紊的收拾行李。
晚上八點,雪山腳下停下一輛越野,車門打開,清瘦的少女裹着厚厚的羽絨服下了車,健碩的保镖從後備箱取出一個小行李箱遞過去。
“謝謝。”少女笑着接過,朝司機和這位保镖揮了揮手,邁向前方的小路。
窄小的泥土路上鋪了一層雪,似從未有人踏入,雪面平滑,沒有任何痕跡。
少女走過,烙下腳印。
雪風拂過,寒意刺骨,藺禮卻覺得渾身發燙,眼角都燒紅,她望着前方蜿蜒的窄路,突然停下腳步,望向右側略遠處,那間孤零零矗立在雪山腳下的木屋,眉眼彎彎,笑了。
她很快就要到家了。
單薄的少女迎着雪風,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地裏,時隔十二年,再次踏上這條路,她依舊清晰記得每條岔路。
她站在田邊的路口,轉向右邊,看着前方一片雪白的窄路,咳嗽起來。
沿着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回家。
那小木屋在視線中放大,近了。
抖去身上的雪,少女站在新換的木門前,摸出溫爺爺給的鑰匙,打開門。
伸手朝着左邊一摸,按下,燈亮起。
光暈黃、柔軟。
小小客廳的牆面泛黃,中央的木桌也朽跡斑駁,她站在門口,眼前晃過畫面,是坐在長凳上晃着腿的小人兒和坐在對面笑意恣意的老人。
“奶奶,”藺禮喉結一滾,壓下喉中澀意,彎眉一笑:“我回來了。”
她将行李箱放到牆根,進屋關上門,去到供壇前,仰頭望着牆面上老人笑眯了眼的遺像,雙唇翕張,欲說卻先咳嗽起來。
像是要把內髒一起咳出,許久她才輕喘着停下。
“溫爺爺他們對我很好,你可以放心。”少女拖了一個小木凳坐下,托着下巴仰頭望着那張遺像:“前兩天溫爺爺叫人來打掃了屋子,還換了門鎖,肯定很熱鬧,你喜歡的。”
那左眼眸光輕晃着,潤濕着破碎,指尖撫摸上右眼。
“我少了一只眼睛,奶奶不會嫌棄我吧?”
低柔的嗓音帶了哽咽:“可能再過幾天,我就可以去見你了,奶奶。”
可我……好不甘心。
我已經撐到了現在,不求長命百歲,只求能在那個人身邊多陪伴幾年。
連這個要求,都不被允許。
“是我主動放棄的。”這個“藥”,是誰都不行。
她若不喜歡,便痛苦抗拒,她若喜歡……會更痛苦。
她愛的人不能如此委屈。
“你別罵我啦。”好似真的聽到了老人指着她鼻子怒罵的聲音,藺禮捂了捂耳朵,笑起來:“我有喜歡的人了,奶奶。”
她仰起頭,笑着笑着,眼角滑落淚水。
“她很漂亮,你還記得那年我們在雪地裏看見的鶴嗎?”
“額頭一點紅黑色,又美又酷。”
只是太過遙遠,下一刻便展翅飛走。
“她是很厲害的演員,打架也很厲害!”
她救了我好多次。
“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很溫柔。”
悉心照料我多年。
說到那人,少女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許久,她拭去眼角的淚,悶笑一聲:“我好傻,還以為自己不喜歡她。”
這樣好的人,她怎麽可能不喜歡呢?
“可我對她做了一件很壞的事。”
藺禮十分懊惱。
生母給了她初生,又将她抛棄在雪山。
奶奶将她抱起,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又因病痛早早離去,将她“抛棄”。
而那個人,在她因殘軀悲哀時,帶她感受風、感受急促的心跳、感受雪的寒涼,刺破雨幕将她救下,一次次在危難中将她拉入懷中。
她給了她無數次新生。
可這次,卻是我将她“抛下”。
她這次離開,或直接或間接,和所有人都做了告別,獨獨避開了溫憬知。
“她肯定會難過。”藺禮紅着眼與“奶奶”對視:“但沒關系。”
她有喜歡的人,接受了對方的告白,會和她一起走向……沒有她的未來。
很快,姐姐就會忘記她,不再難過。
少女突然埋首在臂彎,蜷縮起來。
冷寂的房間響起帶着哭腔的話語。
“可我也很難過。”
也忘不掉。
我好喜歡姐姐。
喜歡到産生了惡劣的心思。
我想擁抱她、親吻她。
想那雙漂亮的眼只看着自己。
她也怨恨過、掙紮過,也痛苦、迷茫,她咬牙扛過,卻沒得到想要的結局。
她真的不甘心。
外面飄起雪,打上玻璃窗,少女壓下淚意,站起身拖着行李箱去了裏面的卧室。
沒一會兒,她手裏攥着一個漆黑的盒子去了衛生間,站在鏡子前,打開盒子取出裏面的黑鑽耳釘。
她捏着一個,壓在右耳的耳垂,硬生生将針戳了進去,鮮血瞬間滲出,滴落在肩頭。
她面不改色的抽紙擦了擦,見擦不幹淨便沒理,拿上盒子回了卧室——她只打算戴右耳這只。
夜色漸深,體內燥熱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藺禮洗過澡回到客廳,看着“奶奶”笑說:“奶奶,明天見。”
如果我還能醒來,我就來見你。
如果我醒不來,請你來接我。
第二天奶奶沒有來接她。
只有痛苦降臨于她。
體內好像在被猛火灼燒,那些火焰炸裂開,穿透血肉,直入神經。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在折磨中甚至有些恍惚。
不知自己身在何地,或許她早已死去,因那些不齒的念頭,下了地獄。
疼痛劇烈時她偏過頭一次次嘔出鮮血,又在疼痛暫緩時暈過去,再次被疼醒。
如此反複、折磨。
不知窗外日月、不知身在哪刻。
明明主動放棄了希望,卻在疼痛中咬牙堅持,也不明白自己在堅持什麽。
她只是心存僥幸,萬一她能撐過去呢?
萬一……她不用死呢?
她就在如此期盼中,忍受着逐漸加劇的痛苦。
下大雪了。
夜色漸深,茫茫雪色中,一道纖細颀長的身影踏過風雪,一步步靠近了這間木屋。
她站定在門外,滿身風雪的寒意,擡手敲門。
屋內無光,無人回應。
女人有些惱的抓了下額前的發,露出那張清冷精致的臉——是溫憬知。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敲門。
大雪的深夜,冰寒空寂,敲門聲被風雪吞沒。
溫憬知按下門把,反鎖了,這時,靜默中有壓抑的痛嚎傳入風雪。
壓抑的、絕望的,困獸之鬥般,瘋狂的痛苦。
溫憬知沉下臉,丢開行李箱,旋身擡腿,劈開風雪落到門上。
“砰!”
木門破開,撞上牆面。
那痛苦的哀嚎聲更清晰了。
溫憬知快步走向傳出聲音的方向,來到卧室門前,按下門把,沒有反鎖。
推開門,擡眼。
少女側躺在木板床上蜷縮成小小一團,唇角和枕邊濃郁的血色刺入眼眸,那只左眼眸光已經渙散,帶了空洞的死氣。
恐慌與怒火沖入腦海,撕扯神經,溫憬知閉了閉眼,幾步邁到床邊,單膝跪上床鋪,沒有一絲遲疑,單手壓着少女的肩将人轉過去,面朝下趴在床上,捉住她因掙紮胡亂揮舞的手臂,手腕交疊,單手握緊壓在頭頂。
那雙冷眸暗沉無光,有風暴在醞釀。
另一只手用力摁住少女的後腦,緩緩俯下身。
紅唇貼上那滲了血的腺體,啓唇,标記牙貼上脆弱腺體,用力咬破。
“哼——”少女下意識掙紮起來,摁在後腦的手用力,溫憬知垂眸,神色冰冷,洶湧的信息素灌入Alpha的腺體。
烈火的爆炸突然被雪平息,灼燒依舊。
那只空洞的左眼突然一晃,恢複了神采。
後頸被溫熱的雙唇含住,牙齒刺破肌膚的刺痛感微弱,體內翻湧着熟悉的氣息。
少女猛地瞪大眼,瘋狂掙紮起來。
姐姐……是姐姐……
她為什麽在這裏?
姐姐在标記我!
不要……
姐姐明明不喜歡我,明明都接受了那束花,為什麽還要來!
她不需要姐姐這樣委屈自己!
溫憬知眸光一沉,舌尖掃過腺體開合的縫隙,尖齒更深的刺入。
“哈——”少女哼出一聲喘,咬着牙繼續掙紮,卻發現根本動不了。
标記還在繼續,疼痛在清晰減弱。
不要!
“姐姐,不要這樣……”
“你放開我好不好。”
少女虛弱的祈求,卻并未得到回應。
标記越深,藺禮又慌又急,突然撕破那層溫順的皮,埋在枕頭中破口大罵。
“放開!!”
“溫憬知你瘋了嗎!操!”
“你就是個瘋子!傻子!你知不知道這代表什麽!?”
“**!你知道後果嗎!松開我!”
溫憬知面不改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她很清楚這代表什麽,也清楚後果。
長睫在眼下灑落的陰影勾得那雙眸陰郁幽深——她給過少女機會了。
雪的信息素不斷通過腺體流入體內,撲滅大火。
Alpha身體內的每個細胞都染上了雪的寒意。
藺禮突然咳嗽起來,眼眶通紅,眼底蹦出血絲,她掙紮着,偶爾低聲罵,偶爾大喊。
壓着她的人依舊我行我素。
她猛地拱起背,試圖跪起來掙脫開。
“松開我!”
“溫憬知!”
“操!松口!給我松口!”
“疼!”
緊咬腺體的尖齒突然一顫,松了口,唇上染了血色。溫憬知直起身,擡膝抵在Alpha瘦削的後腰,用力下壓。
剛爬起一點的人再次緊貼床板無法動彈,Alpha氣得狠了,又罵了一句。
Omega半垂着眸觑着身/下的少女,染了血的紅唇翕張:“不準罵髒話。”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