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愛

第二十三章愛

最後一天，剛好是周六。

這天人很多，也更加嘈雜，天下起了蒙蒙細雨，又很快轉為大雨，很多項目不得不關閉。

托比亞看了看路人，也學着一把撈起斯內普，讓他騎在自己的脖子上。

斯內普手指緊繃着抓住他的衣領，非常不适應的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抓住。

但更多的是他陌生于和托比亞接觸。

自有記憶開始，托比亞就是後來那個模樣，直到他進入霍格沃茨，直到他得知托比亞的死訊。

他過去也從艾琳口中得知過最開始他們是什麽樣的。

在沒有被發現巫師身份前，托比亞即使不富裕也會給艾琳最好的，生完孩子後更是，他捧着孩子說這就是我最幸福的時刻。

但他也會在發現艾琳是巫師後，對着孩子魔力暴動後一片狼藉的屋裏面色鐵青，大罵道這該死的小畜生為什麽要在他家。

于是，斯內普開口。

“我做了一個夢，”他說。

“夢裏你不喜歡我和媽媽是巫師，丢了工作後還要打罵我們，甚至在打完之後還要拿家裏的錢繼續去買酒。”

“而媽媽即使挨過打之後也不離開，她為什麽不願意離開？”

“……”

“也許，她已經失去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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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了托比亞，失去了很多東西，所以她不敢輕易離開，她是個膽小鬼。”

“她是膽小鬼。”艾琳輕聲說。

“而那個托比亞更是人渣。”

托比亞斬釘截鐵的說，“把這一切的遭遇都當做沒有自己的原因，全都怪到妻子和孩子頭上，這不是懦夫是什麽？”

艾琳走過來，向托比亞伸出手，托比亞就順勢把斯內普給到艾琳懷裏。

艾琳撫摸斯內普的頭，聲音變得像唱搖籃曲時的那樣柔和，“西弗勒斯……”

托比亞也試探的伸出手，見斯內普沒理他，就順着抱住艾琳和斯內普。

她把臉貼在斯內普的額頭上，說出來的話又讓斯內普的眼角控制不住的濕潤。

“你是最好的，是媽媽最珍貴的寶物。”

“媽媽願意為了你付出一切。”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艾琳都不會不愛她的孩子，無論是哪一個西弗勒斯，都是我最愛的孩子。”

“我們愛你……我們永遠愛你……”

她的手掌輕輕拍打後背，擁抱他的臂膀仿佛能抵擋住任何危險。

斯內普并不是要一個解釋，或者說他早就在這漫長又短暫的人生中不在乎了。

他只想要實實在在的東西。

權力，實力，地位。

這些能抓得住的東西，不會随意溜走，不會得到後又失去，它們不會變，不會像人一樣。

但斯內普為什麽會哭呢？

也許他也曾不解，也會委屈。

他仍然渴望那些，他認為自己不需要的東西。

軟弱的，無用的。

外界的雨聲似乎也離他而去，那些人來人往的腳步聲，交流聲漸漸從他耳邊消失，他蜷縮着身體，把頭緊緊貼在膝蓋上，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斯內普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