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if番外
第58章 if番外
“阿司。”
“快醒醒。”
“……阿司。”
鹿文貝皺眉,誰啊,一直在她耳邊叫不破寺司的名字,意識慢慢回歸,她腦中浮現落水時的畫面,當時不破寺司好像……親了她?柔軟的舌肉交纏的四肢……
夜蓮在水面靜谧的盛開,水下青年癡纏着心愛之人。
不破寺司!
鹿文貝猛的睜開眼睛,四個腦袋吓的連忙彈開。
“醒了就好。”不破政德轉頭對醫生說道:“麻煩你了。”對方點點頭收拾藥箱道:“只是嗆了點水暈過去了沒什麽大礙,另一位小少年應該也快醒了。”邊說不破政德邊送醫生下樓,醫生囑咐可以熬點姜茶醒神暖胃。
房間裏。
岩崎秀昌站在床頭頗為關心的看着她。
坐在椅子上的觀月西見她醒後視線微轉凝視着另一邊。
旁邊的玉置邦彥則笑道:“阿司,怎麽每次你跟鹿同學在一起總是愛出意外,上次是滑雪這次是落水,幸好管家發現的及時不然就危險了。”
嗯?鹿文貝眨眨眼看了下周圍環境。
她正躺在一張實木大床上,藍色的天花板繪着歐式圖案,中間墜着一個華麗的吊燈,窗邊擺放着一臺鋼琴和幾個複古挂畫,房間很大,裝修典雅,這裏應該是不破家的卧室,是落水後被撈起來了吧,不過他們為什麽要對着她叫阿司?不破寺司人呢?
“我沒事……”話一出口,鹿文貝愣了下,她嗓子怎麽這麽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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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另一張床忽然嘤咛一聲。
玉置邦彥幾人同時望去。
這聲音莫名耳熟。
鹿文貝渾身僵硬的轉過頭,只見那張床上的人揉着腦袋坐了起來,有些迷惑的看向他們。
當兩人看到對方的臉——
啊啊啊啊!
尖叫聲瞬間沖破屋頂。
半小時後,觀月西幾人被趕出了房門,鹿文貝和不破寺司面對面坐着,痛苦的捂住頭。
他們竟然靈魂互換了,此時在不破寺司身體裏的是鹿文貝的靈魂,在鹿文貝身體裏的是不破寺司的靈魂。
鹿文貝哀嚎,“怎麽會這樣,我不要在你的身體裏。”
不破寺司絞盡腦汁,道:“會不會是那道白光,我親你的時候……”說到這裏不破寺司一頓,連忙捂住嘴,整張臉迅速變得通紅,手心裏唇瓣溫熱,仿佛還殘留着對方的體溫,他、他他他親了斑比精。
“對,我還沒問你,”鹿文貝怒道:“你為什麽要占我便宜?”
“誰占你便宜了。”不破大少爺眼神飄忽,他明明是情不自禁,就跟着魔一樣……“我是怕你溺水才做人工呼吸,要說便宜是我便宜你了,我可是十項全能無比完美的不破家族繼承人。”
“誰需要你便宜我啊??”鹿文貝盯着對面那人,黑發白膚,巴掌臉十分精致,一雙杏仁眼心虛的瞥着地板,看到自己的臉做出這些欠扁的表情,鹿文貝怎麽都覺得怪異。要不是因為現在她的身體在不破寺司那,她真想梆梆揍他幾拳。
要說錘不破寺司的身體吧她又覺得痛。
“好嘛……對不起。”不破寺司不敢真把她惹生氣了,但是也沒有勇氣告訴她原因,邦彥說的對,不說就不會被拒絕。
“……”算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換回去,鹿文貝問道:“你說有一道白光……”
她也回憶起來當時确實有一道白光從面前閃過,然後他們暈倒了,再然後他們身體互換了。
不破寺司點頭,“應該就是那道光的問題,這種超自然事件真讓人摸不着頭腦。”他想了想說道:“如果我們再掉一次水,同時,咳,親一下的話,說不定就換回來了。”
按正常的邏輯要觸發靈魂互換,就要滿足相同的條件。
夜晚、水池、親吻。
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看到不破寺司蕩漾的表情,鹿文貝心裏總覺得不靠譜。
事不宜遲,兩人馬上跑下樓繞過衆人直奔花園,結果見到幾個工人正在清理水池,夜蓮全被移出,整池水被抽的幹幹淨淨,只剩下淤泥和一些殘葉。
不破寺司問道:“你們在幹什麽?”
擺弄着手中的器械,工人頭也不回的說道:“改造水池,管家說這裏的水太深昨天不破少爺和一位客人就掉進去了,讓我們改淺一些,順便将水池打掃幹淨。”
鑽機轟隆隆的剖開水池面上的瓷磚,不一會兒全是碎石瓦礫。
兩人面面相觑,鹿文貝拍了下工人的肩膀,“不好意思,再打擾一下您,請問什麽時候能完工呢?”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工人轉過身看到是不破寺司,立馬說道:“最快需要一周,我們保證在一周內完成改造不會讓少爺和客人再出現危險。”
……一周。
回到卧室裏。
不破寺司皺眉道:“我讓管家停止施工,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兩人撥通電話,鹿文貝模仿不破寺司的語氣說了一遍,管家有些歉意的回到這是不破政德的意思,他只能聽從家主的話,而且已經開始動工,要恢複也需要時間。挂斷電話,不破寺司看向鹿文貝,“我去找老頭子。”
鹿文貝擡眼,“你爸爸會聽你的嗎?而且,一醒來第一件事是恢複池子,太奇怪了。”
顯然,不破政德做出的決定,不破寺司也不能改變。
互換身體一周……連兔子懷孕都能挺過去這點小事算什麽!
“我們要來想想怎麽平安的渡過這一周了。”
讓鹿文貝真正頭痛的不是互換靈魂而是怎麽解釋她的女性身體,肯定無法瞞住不破寺司,到時候無異于是一個世界炸彈。
不過鹿文貝很快發現,被不破寺司知道也沒什麽,因為……
“什麽?!斑比精你年紀那麽小居然做過變性手術。”不破寺司驚恐的瞪大眼睛,連連後退幾步,渾身都不對勁起來,“我就說,總覺得下面輕飄飄的,上面勒得慌,原來是身體受了損傷!”
他表情變換,各種詭異的眼神從他眼中接連浮現,最後頗為痛心疾首的說道:“你……為什麽想不開呢。”
淡定的喝了口紅茶,鹿文貝想到,這種話他都能信,不愧是小白兔。
如果是白睿他們發現肯定會利用家族力量聯合白乾貼身保護步步為營直到消化這個消息,如果是路非航知道肯定會傳遍學校每個角落但是沒人信,如果是外面某個人知道了,那直接換星球生活吧。
她語重心長。
“總之,你要替我保守好這個秘密。”
不破寺司沉痛的點頭,“我會的。雖然你已經沒了男人的尊嚴,但是我不會歧視你的。”他走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鹿文貝,“……”
“嗯?你有聞到一股臭味嗎?”不破寺司鼻尖動了動。
從最初的激動震驚中平緩下來,鹿文貝也注意到是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臭味,像是馊了,她擡起胳膊,低頭,破案,“好臭,昨天掉池子裏還沒洗澡換衣服。”
頭發也黏答答的,兩人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邋遢和嫌棄,同時向浴室沖去,但想起什麽同時停下來。
“你……要脫脫脫衣服嗎?”不破寺司低聲讷讷,耳尖通紅。
“不脫衣服怎麽洗……”
“那不就……”
“是啊……”
兩人站在浴室門口,也不知道是熱還是怎麽,臉頰緋紅,都低着頭望着自己的腳尖,好像上面有個洞。
不破寺司雙手背在身後,大拇指用力磨挲着手心,一層細汗冒出。
要被小鹿看光了,怎麽感覺,緊張又期待的。
幸好他有天天鍛煉,她應該會滿意自己看到的吧……
即将看到一個裸男這個裸男竟是她自己,鹿文貝心裏打鼓,一點準備都沒有,坦誠相待什麽的太羞恥了救命啊。
可是無論怎麽扭捏,她都要用這幅身體上廁所洗澡,遲早要面對,區區裸體罷了!
見不破寺司腦袋冒煙的樣子,鹿文貝很有氣概的手一揮說道:“我先去洗!”
進門關門放熱水一氣呵成。
在煙熏霧繞中,鹿文貝手指哆嗦的揭開衣服紐扣,高高的昂起頭,細細的熱水從頭頂澆下,因為不破寺司很高,她第一次離噴頭這麽近,先把頭發洗幹淨,然後是身體,手指劃過皮膚,肩膀、平坦的胸口、腰、臀、大腿、腳最後是那裏。
這裏不洗不行,鹿文貝閉着眼睛一不做二不休,用力一搓,結果把自己給弄疼了,倒吸一口涼氣。
也太脆弱了,弄壞了的話不破寺司肯定會殺了她,可是,怎麽會有這種事啊,鹿文貝欲哭無淚,顫抖着雙手按住,手法淩亂的想洗幹淨,結果居然逐漸變硬??救命,鹿文貝更加想死了,全怪不破寺司的身體過于x亂。
洗澡洗了整整一個小時,指腹都被泡皺,鹿文貝才換上幹淨衣服又披了件浴袍走出來。
外面不破寺司蹲坐在門口,腦袋埋進了膝蓋裏。
“你去吧。”鹿文貝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噢。”不破寺司垂着腦袋向裏面走去,熱氣彌漫在半空中,鼻尖隐約嗅到沐浴露的香氣。
“等等。”鹿文貝拉住他衣角,說道:“洗澡不許睜眼!”
“嗯?那怎麽洗。”不破寺司第一次聽到這麽不講道理的要求。
“……”鹿文貝咬唇,耷拉着腦袋小聲道:“總之,就是不許睜眼。”
不破寺司投降,“好吧。”
浴室裏熱氣蒸騰水聲不斷,不破寺司遵守承諾一直閉着雙眼,可是,他額頭抵着牆面,小鹿,閉上眼睛雙手的感覺反而會無限放大啊。
度過洗澡這個難關,上廁所也能克服了。
一人上了個廁所,又是滿臉通紅,不敢對視。
緩了緩,鹿文貝輕咳一聲,開始介紹她的室友,“人你應該都對得上號吧,白睿呢人很好的但是眼睛超毒能分辨的出你今天是不是換發型了,所以跟他一起的話一定要小心點,不要露餡,特別是要收起你唯我獨尊的大爺樣我可是謙和的好學生;蘇幕遮不愛說話有點懶學習能力超神愛吃甜品你可以偶爾給他帶個小蛋糕他就不會懷疑你啦;至于路非航完全不用擔心,他是個笨蛋,有點一根筋,會太過于相信我的話所以你別亂說話或者打擊他,他喜歡跟人貼貼,有時候得寸進尺,嗯……你別欺負他的同時也不要被他欺負了。”
還有什麽來着,鹿文貝連忙說道:“明天要月考,你一定要認真的做題!!不要在上面亂寫亂畫,也不要擾亂課堂紀律,更不能遲到早退,聽到了嗎?”
“是是是。”不破寺司打了個哈欠,“聽到了。”
為什麽斑比精一口氣能說這麽多話啊。
還有她對那幾個人還真是熟稔到讓人嫉妒……
他開口道:“玉置邦彥是個渣男;觀月西是個宅男:秀昌嘛,是個悶葫蘆。”
還有呢?就這?
“放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們是不會懷疑本少爺的。”
就是因為這樣才容易被懷疑啊!
鹿文貝感覺心好累。
這時門被敲了敲。
不破寺司習慣性的發號施令,“進來。”
鹿文貝搖搖頭,也跟着說了句,“請進。”
不破寺司糾正她,“幹嘛請,愛進不進。”鹿文貝小聲道,“知道了。”
“阿司,還不走嗎?我們只請了一天的假哦。”
是玉置邦彥幾人。
“走吧。”
鹿文貝站起來雙手插兜,微揚着下巴,白色卷毛下的側顏桀骜不馴,酷拽帥本帥。
旁邊的不破寺司用眼神吹了個口哨。
進入角色後的鹿文貝一馬當先走在他們前面,率領着衆人下樓,車子就在外面等他們,不破政德則站在門口。
“路上小心。”
走前不破政德低聲說道。
鹿文貝腳步一頓,轉過身,在不破寺司疑惑的眼神下開口道,“那我先走了,爸爸。”說完,又在不破寺司逐漸睜大的眼睛面前,擁抱了不破政德,“您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懷抱中的不破政德身體僵住。
從兒子十四歲進入叛逆期起,他們就再也沒有擁抱過。
一向雷厲風行的不破家家主把行事風格帶入家庭中,導致不破寺司并沒有體會到多少父愛,性格中或多或少也有缺陷,等不破寺司長大變成男子漢,不破政德才恍然發現他們之間深深的溝壑,也一直苦于無法表達自己的歉疚和愛。
可是現在……阿司在給他機會了嗎……
“我走了。”鹿文貝松開手。
剩下的她管不着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不破寺司跟在她後面捏了下她的腰,“你幹嘛?崩人設了。”
鹿文貝吐舌,小聲道:“誰說的,你看你爸和你朋友們都很欣慰啊。”
不破寺司回頭看去……還真讓她說中了,這下不破寺司沒出聲了。
一路開車回到學校,宿舍樓前兩人即将分開,“拜拜。”鹿文貝用唇形叮囑道:別亂來。
“嗯嗯。”不破寺司點頭。
轉過身後他才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人好眼毒的白睿是吧,愛吃甜品成績好的蘇幕遮是吧,沒頭腦不高興于一身的路非航是吧,都給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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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