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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來溯流, 他更想要的是旁邊仿佛沒人愛的孩子一般的火龍瀝泉啊!
臉色僵硬的看着他們家将軍和他說溯流的歷史,林暄拍了拍臉,很不想承認他其實知道的比他們家将軍還多。
将溯流從架子上拿下來, 謝瓊帶着人出了庫房, 然後才把槍豎在地上, “要試試嗎?如果不行,庫房裏還有其他槍, 待會兒自己去挑就行。”
“要試要試!”忙不疊的點頭, 就算心裏有點小想法, 林暄也不會放着溯流不管,好歹這槍他熟悉, 看着就親切, 比起來其他沒見過的槍好多了。
退後兩步将槍立起來, 謝瓊讓謝陽一起站在旁邊,看林暄能不能拿起來這槍, 又能不能真正耍起來。
到底還小, 還在長身體, 溯流也不是什麽尋常武器, 就是拿不起來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兒
然而, 腦子裏剛剛冒出來這麽個念頭, 旁邊林暄已經拿起溯流耍了個槍花, 然後按照平日訓練的架勢在一旁做些基礎招式。
但是只這些便已經足以顯示出少年英姿飒爽的樣子, 蒙塵的溯流在他手裏好像也重新煥發了光彩, 和在庫房之中完全不一樣了。
看着旁邊兩人略帶吃驚的神色, 林暄将溯流背在身後異常開心,不愧是他天策府的大橙武,拿在手裏就有種閃閃發光的感覺,整個人都亮堂起來了。
先別說功法是什麽,能有柄槍他就滿足了,這裏畢竟不是游戲,也不是之前門派林立的大唐,比起之前待的大唐,這裏更像是真正的古代世界。
沒有那麽多花裏胡哨的東西,有的只是最基礎的拳腳功夫,但是只這些就足夠了。
像他們家将軍那樣,将一身功夫練到極致,如果手裏沒有武器,他也說不準自己以後能不能練到那種程度。
“将軍?”單手拎着溯流,掃了一眼又空了一格的包裹,林暄心中閃過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然後擡眼興致勃勃看着謝瓊,“合格了嗎?如果沒有,打一架怎麽樣?”
跟了謝瓊那麽多年,已經很少能聽到主動湊到他們家将軍眼前求挨揍的,謝陽後退幾步,娃娃臉上全然的幸災樂禍。
就算是剛才看着林暄打翻一圈人,他也不認為這沒見過血的小子能打得過他們家将軍。
沉默了一會兒,看着抱着溯流不肯放手的林暄,謝瓊眯了眯眼睛直接點頭,“溯流是你的了。”
他像是言而無信的人嗎,既然說了能拿得起溯流就将溯流送出去,那就絕對不會食言,還是說這小子只想着拿他練手?
不過,不管林暄心裏到底怎麽想的,謝瓊卻是只有一個反應,槍給你了,自己玩兒去。
遺憾的看着他們家走的幹脆利落的将軍,林暄拿着屬于自己的大橙武,蹦噠蹦噠跟在後面也準備離開。
看着拎着幾十斤重的長槍還能蹦起來的林暄,謝陽扯了扯嘴角,然後也跟在邁開步子跟在了後面。
将軍最近撿的人是越來越變态了,好好的一小孩兒,看上去是挺精神,怎麽還是個天生神力?
忘了他自己也是個娃娃臉看上去沒有一點兒駭人的地方,實際上一進刑房能将裏面的犯人吓的哭爹喊娘,謝陽搖了搖頭,感覺自己才是他們家将軍身邊最正常的一個。
花了一天的時間帶着林暄轉了整個軍營,又給他送了個趁手的武器,今天的正事兒也完成的差不多了,謝瓊也能抽出來時間說點兒其他的了。
他謝家軍是先祖帶出來的,傳到他手上已經是第七代,軍中也具是知根知底的親信。
林暄既然想着走從軍這條路,那家裏對他的幫助可以說幾近于無了。
軍中和朝廷不一樣,真的想要幹出一番功名來還是要靠自己。
這小子也不怕吃苦,在這裏歷練個幾年也不是拿不了軍功,只是不會太多就是了。
這麽想着,謝瓊回頭和謝陽說了一聲,然後帶着林暄準備一起回城外的軍營。
不管外面京城怎麽動蕩,反正在林暄眼裏,這在外的第一個年就這麽安安穩穩的過去了,連點兒水花都不帶有的。
想着他哥的回信也該到了,到軍營門口之後,林暄和謝瓊說了一下,然後換了方向朝着靈寶城而去。
趁着現在還有機會,過些天真去謝家軍所在的那個軍營,他就沒有機會出來了。
這些天天氣好,路上也沒什麽積雪,軍營到靈寶城這條道兒林暄走了小半年,就算他不掌控方向裏飛沙也能直接把他帶進城。
在城門處下馬然後直奔驿站而去,感覺大過年的,他哥應該會給他送過來不少東西。
結果到地方一看,的确有他的東西,還是足足一大包,但是卻不是從揚州送過來的。
驿站的小吏将那包分量不輕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緊接着說道,“今日一早阿甘來帶走了一些,這包是中午才送過來的,倒是勞煩你們又跑一趟。”
每月雷打不動要來驿站一趟,掌管信件寄送的小吏已經記住了林暄和阿甘兩個,因此現在倆人也能說上幾句。
在旁邊的簿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看着上面寫的從京城寄來,林暄挑了挑眉,在京城給他寄東西的,他只想出了一個人。
那麽大一王爺,怎麽想起來給他寄東西了?
不明所以将東西帶上,林暄謝過幫他拿東西的小吏,然後直接朝着城門而去。
他能出來的時間不多,沒空和之前一樣在城裏轉一圈再走。
今天一大早跟着他們家将軍出去,回來的時候沒有進軍營就直接進了城,阿甘對日子記得牢靠,在他前面将東西取了也不稀奇。
将東西帶回他的房間,林暄看着滿滿一包裹各種小食,不知道塗景陽究竟是怎麽想的。
還好他去的及時,要不然,這些東西可能就糟蹋在驿站裏了。
雖然這是冬天,但是吃食也不能久放啊,那人傻了不成?
撇了撇嘴拆開旁邊附帶的信件,從頭到尾認認真真看了一遍之後,林暄揉了揉手腕,拿出筆墨紙硯準備回信。
這人好心将京中的一些形勢講與他聽,他林暄也不是那等知恩不圖報之人?
門口,訓練結束收拾好自己的阿甘帶着揚州送過來的東西一臉喜氣敲了敲門。
畢竟他們是兩個人,不只林暄每月有家書,他也是有家裏的慰問的。
朗聲讓阿甘自己進來,林暄手中不停,只把一封信寫完之後才揉了揉手腕起來。
“這麽高興,家裏有什麽喜事兒嗎?”看阿甘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林暄挑了挑眉,直接講東西都接了過來。
将自己的那封信撕開,看完裏面寫的東西,林小爺臉上的歡喜比阿甘還要明顯。
“大嫂有喜了,現在已經快要臨盆,這等大事兒怎麽現在才說?”略帶抱怨的說了一句,仔仔細細将信件收好,林暄已經開始考慮什麽時候得空抽幾天時間和阿甘一起回揚州看看了。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了,不等過了十五,他們倆便被謝将軍一起送進了更為嚴苛的軍營,等到想起來還有這麽一回事兒的時候,西北邊關來報,關外異族趁中原皇位更換,糾集了幾萬人馬準備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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