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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賈赦跟着甄應嘉逛着甄家的園子, 賈赦是越看越心驚,這園子修建下來,沒有一個四五百萬兩銀子怕是不能成, 不僅占地面積大, 而且一步一景, 真真是富貴至極。
“恩侯兄弟, 這邊可以乘船去湖心洲。”甄應嘉邀請道。
賈赦笑着點了點頭,上了船。
“娟兒, 你來給恩侯兄弟撐船。”甄應嘉道。
賈赦連忙拒絕, “這裏這麽多仆婦呢,怎好讓一個小姑娘撐船。”
“無事,她們姐妹經常來這裏玩,都已經熟練了。”甄應嘉笑道。
娟兒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 上了船, 拿着竹竿撐了起來。
賈赦坐在船上, 看着小船往湖心駛去,心裏卻是波瀾不驚。
六月的江南,荷花已經開了,小船使出了一段距離, 便入了長滿荷花和荷葉的水域, 此時, 撐船的娟兒唱道:“若耶溪邊采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日照新妝水底明,風飄香袂空中舉;岸上誰家游冶郎, 三三五五映垂楊;紫骝嘶入落花去, 見此踟蹰空斷腸。”
唱的是李白的采蓮曲,描寫精心裝扮的采蓮少女們在陽光明媚的春日裏快樂嬉戲的旖旎美景, 以及岸上的游冶少年們對采蓮少女的愛慕,表達春日裏,少年男女之間微妙萌動的愛情。
姑娘的聲音婉轉清麗,聲音中帶着綿綿情誼。
賈赦的目光并未落在正在歌唱的娟兒身上,而是摘着蓮蓬,剝了皮放在嘴裏吃着。
小船駛過那一片荷塘,便到了湖心洲。
下船的時候,賈赦手中還抓着幾朵蓮蓬。
甄應嘉看着賈赦手中的蓮蓬有些驚訝,賈赦連忙道:“覺得湖中的蓮蓬長得不錯,便摘了幾只嘗嘗味道,甄兄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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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介意,沒想到恩侯兄弟喜歡蓮蓬,等晚些時候,我讓下人摘上一些給送去府上。”甄應嘉連忙道。
“多謝,沒想到甄家的園子裏有這樣一片荷塘,景色還真是美 ,可惜了,這樣的好景色我家媳婦看不到,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把荷花摘下保存,送去京城給我家夫人賞玩。”賈赦有些遺憾。
“恩侯兄弟和貴夫人感情真好。”甄應嘉笑道。
“新婚,她的年歲還比我小上許多,總想多照顧她一些。”提起自己的夫人,賈赦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甄應嘉挑了挑眉頭,他明白賈赦的意思了,他給自己的夫人使了一個眼神,接下來的時間裏,賈赦再沒看到那個娟兒姑娘。
甄家招待賈赦的酒席便是擺在湖心洲,賈赦看着甄家的酒席,也是格外的精細。
湖心洲的臺子上,還有戲班過來表演,賈赦是突然上門拜訪的,這些表演的戲班自然是甄家自己養的戲班了。
在湖心洲用完了膳食,又繼續在園子裏看着。
直到天色不早,甄家的園子還沒看完,只不過賈赦卻是要告辭了。
“恩侯兄弟不如用過晚膳再走。”甄應嘉邀請道。
“改日,我還要在金陵待上一段時日,日後多的是機會與甄兄一起喝酒,今日時辰不早了,我還得去給父親上香。”賈赦道。
“那行,恩侯兄弟什麽時候得空随時過來,我必掃榻歡迎。”
坐上回去的馬車後,賈赦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賈赦的深吸了一口氣,對甄家的好感全無,這個甄家女眷可真多,那個娟兒姑娘應該就是甄家給他準備的,賈赦覺得他是有必要查查甄家在金陵的情況了。
去甄家拜訪後,賈赦給王子勝和薛鵬發了帖子,請他們來府上喝酒。
賈赦相邀,王子勝和薛鵬自然要來赴約,兩人收到帖子後,就帶着禮物登門了。
“是約你們兩個來喝酒的,怎麽還帶着禮物。”賈赦無奈道。
“我家妹夫說這算是他與你第一次正式拜訪你,總不能空着手,他都這樣講禮,我這個當舅兄的不是也不能輸給他。”王子勝笑道。
賈赦被逗笑了,“好了好了,酒已經備好,咱們進去吧。”
“原本前兩日就想請你們兩個來府上一聚的,只不過先去了甄家給奉聖夫人請安,這才耽誤了,我敬二位一杯。”說着賈赦舉杯将酒一飲而盡。
王子勝和薛鵬也趕緊端起酒杯将酒喝下。
一杯酒下肚,三人的話匣子倒是打開了。
“奉聖夫人身體還好吧?”王子勝問道。
“看着還是很健康,耳聰目明的,還和我說了不少話。”
“那就好,奉聖夫人是甄家的定海神針,甄家的人把奉聖夫人供養得極好,外人輕易都見不到奉聖夫人的,我想去給奉聖夫人磕個頭,甄家都婉拒了。”王子勝道。
“這也能夠理解,畢竟奉聖夫人的年紀擺在那裏呢。”賈赦笑道。
“對了,你去甄家,甄家沒給你表示表示?”王子勝眨了眨眼,暧昧地看着賈赦。
“表示什麽?”賈赦困惑,這話題也跳得忒快了。
“他們家的姑娘呀。”王子勝道。
“嗯?”賈赦依舊疑惑。
“不是吧,不應該呀。”王子勝也疑惑起來。
“王兄,你就別賣關子了。”賈赦道。
“甄家這些年收養了不少的漂亮姑娘,甄家培養這些姑娘琴棋書畫、禮儀談吐,然後又把培養的姑娘收為義女,然後再嫁給其他人家,這金陵城的大大小小的官員,應該都有收到甄家送的女兒,恩侯可是榮國公世子,沒理由沒收到呀。”王子勝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說甄家一直讓那個娟兒服侍我是什麽原因,原來是這個。”賈赦恍然大悟。
“恩侯,你不會拒絕了吧。”王子勝不可置信道。
“我這才娶妻,又還在父親的孝期,我怎麽能接受其他女人,這不是不孝嗎?”賈赦道。
聽到賈赦這麽說,王子勝感嘆道:“恩侯你可真是孝順,你是不知道甄家培養的姑娘有多好,據說伺候男人特別有一手,可惜了,我這身份人家甄家看不上。”
賈赦笑道:“王兄可是縣伯的後人,甄家還看你不上?”
王子勝嘆了口氣,“時移世易,父親去了,又因為我不争氣,在京城犯了事,把爵位也給弄丢了,灰溜溜地回了金陵,甄家怎麽看得上我,如若是老二,甄家說不定還會高看一眼。”
“大舅兄莫要傷心了,那些也是意外,都過去了。”薛鵬安慰道。
“王兄莫要妄自菲薄,日後總會有機會的,再不濟,還有孩子呢,王子騰如今在京營當差,已經是京營副大使節度使,有這樣的叔父照顧着,王兄的兒子前途定然是不差的,王兄好好培養。”賈赦安慰道。
“是呀,好在我還有仁兒。”王子勝嘆了口氣。
“我去甄家的時候還在他們家的園子裏逛了一圈,地方可真大,一步一景,半日時間,都還沒走完整個園子。”賈赦感嘆道。
“甄家的園子是真的很大,不僅占地面積大,花銷也不菲,對吧,妹夫。”王子勝道。
“确實如大舅兄所說,造價不菲,當初我也去過甄家的園子,甄家占地面積大約有三百公頃,有幸替甄家物色了一些山石等物件,我們也小掙了一些。”
“三百公頃,那确實挺大的。”賈赦在心裏換算了一下,一公頃為十五畝地,三百公頃為四千五百畝。
“也不怪有這麽大,以前皇上下江南好幾次都是甄家接待的,那些別院陛下走了也是空在那裏,甄家就把別院一并擴在了一起,這才這麽大。”
“原來如此!”賈赦了然。
“甄家這些年也做了不少好事,奉聖夫人是信佛,甄家也有修路建橋,初一十五還會給窮苦百姓施粥,是金陵鼎鼎有名的善心人家。”王子勝道。
賈赦的眼神暗了暗,善心人家,名聲倒是經營得不錯。
“算了,不說甄家了,王兄回了金陵,生活得可還好?”賈赦轉移了話題。
王子勝嘆了口氣,“倒也還好,王家的名頭在金陵還是響當當的,雖然身上沒了爵位,好歹老二還在京城,我也算是托了老二的福。”
“那就好!咱們繼續喝酒。”賈赦笑道。
三人共同舉杯,之後又再聊了起來。
……
等賈赦送走王子勝和薛鵬後,賈赦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心道:甄家未免也太大膽了一些,金陵城大大小小的官員都送了女兒,也就代表金陵城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與甄家有牽扯,甄家在金陵不等于土皇帝嗎?
“怎麽樣?恩侯的性格是不是不錯,比京城那些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勳貴子弟好多了,你多來和恩侯交往,他還要在金陵一段時間,你多和他培養培養感情。”說着,王子勝就咳嗽了幾聲。
“大舅兄沒事兒吧?”薛鵬關切道。
“老毛病了。”王子勝努力平複呼吸。
“多謝大舅兄為我籌謀。”薛鵬道。
“老二已經傳信過來了,榮國公去了,恩侯繼承爵位是板上釘釘了,封爵的旨意都已經給了禮部,只等恩侯回去京城,就會正式受封,你想把生意開去京城,和他合作是最好的,聽老二說,恩侯和四皇子的關系還處得不錯。”
“大舅兄放心,我知道取舍。”
“這金陵城甄家最大,咱們的日子都不好過,現在有這個機會,就好好把握,沒看到人家甄家都在拉攏他。”
說着,王子勝又咳嗽起來。
京城中,桑梓收到了賈赦記回的信件,他告訴了桑梓金陵賬目有多混亂,他還要在金陵待上一段時間,把金陵的賬目整理清楚,回京估計要到下半年了。
從信中得知賈赦平安,桑梓倒是松了口氣,提筆回信讓賈赦注意身體,回來不用着急,京城有她在呢,他在金陵忙完之後再回來也沒關系,順便将賈母讓賈政夫妻住榮禧堂的事情說了,不過她也說了,這事兒他會處理好,讓他不必糟心。
剛給賈赦回信,賈母身邊的丫頭過來請桑梓,說賈母找她有事。
桑梓沒有耽擱,去了賈母的院子。
桑梓一進院子,就看到賈母和王氏喜氣洋洋的,桑梓挑眉,這是有喜事發生呀。
“給母親請安!”一如往昔,桑梓行禮後,直接起身坐下。
賈母已經習慣,懶得說桑梓,直接開門見山道:“政兒要升官了,府上要大辦一場,到時候讓王氏來安排,你在一旁幫助就行。”
“大辦?”桑梓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雖然她是南疆人,但是也是學過大慶的禮儀,她如若記得沒錯,公公才死了半年,棺椁雖然被自家相公送去了金陵,不代表人沒死,如若她記得沒錯,他們家正在熱孝期間。
“大嫂,我知道你可能有些不開心,只是升官的是我家爺,我來安排是最好的。”
“你們認真的?”桑梓看傻子一樣看着兩人。
“大嫂,你是不是還因為我們住了榮禧堂不高興呀,我們住榮禧堂是為了更好地照顧太太,并非像嫂嫂想的那樣,一定要占據榮禧堂的。”王氏無辜道。
“容我提醒一句,老爺才走了半年,我們府還在熱孝期間,你确定大辦?”桑梓不耐煩道。
賈母和王氏一愣,她們兩個忘記了,只是覺得賈政要升官了,太高興了,忘記府上還在熱孝期間。
賈母瞪了王氏一眼,“我年紀大了糊塗,你也糊塗了嗎?”
王氏低下頭解釋道:“兒媳一時忘記了,還望太太責罰。”
桑梓嘆了口氣,有些不耐煩道:“太太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賈母看着桑梓不耐煩的态度心裏十分的不悅,但是确實是她們理虧。
桑梓見賈母不說話,起身就打算離開,不過走之前,桑梓還是道:“弟妹,做人可不能太得意忘形,你的手段太幼稚了。”
說完,桑梓還看了賈母一眼,明顯也是在敲打賈母。
等桑梓一走,賈母就捂住自己的胸口,“孽障、孽障,怎麽就娶了這麽一個孽障。”
出了榮慶堂,桑梓的臉更冷了,“去打聽一下,賈政怎麽要升官了?”
“好!”夏荷連忙去辦了。
很快賈政要升官的原因就告知了桑梓,原來是因為是賈代善,到底是救駕而亡,賈代善就兩個兒子,雖然皇帝不滿賈政沒有送賈代善回金陵,但是也不希望他的兒子官職太低,就想升賈政的官。
桑梓看着這個原因,冷笑了一聲,不是要大辦嗎?她要是讓賈政的官位能升上去,她還當什麽南疆的聖女。
桑梓将吳嬷嬷叫來,道:“你把賈政升官,太太和二奶奶要大辦事情告訴你背後的主子,再着重強調,是大奶奶阻攔了下來。”
吳嬷嬷愣住了,她是真的沒想到桑梓這樣直接。
桑梓看着吳嬷嬷的表情,笑了,“很奇怪嗎?你們不都是探子嗎?我相信,只要我們榮國府沒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你背後的主子也不會要對我們做什麽不是嗎?雖然你們是探子,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活着總比死了要好吧,在某種程度上,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是!”吳嬷嬷不再猶疑,直接應下。
讓吳嬷嬷透露給她背後的主子後,桑梓又借着賈赦的名義給陳飛揚和馬穹去了信。
告知了賈政如今住在榮禧堂的事情,還告知了賈政要升官了府上還準備大辦,不過她提醒了太太府上還在熱孝期,不能大辦,這才阻止了下去,信的末尾是一個妻子對丈夫的擔憂,自己的相公本來就與二房不和,回來之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心,請他們兩個到時候務必要好好勸勸自家相公。
陳飛揚和馬穹看到桑梓給他們的信件後,兩人都快氣死了。
“去打聽一下,賈存周是不是真的住在榮禧堂?”陳飛揚怒道。
很快,消息就打聽到了,畢竟賈政想讓自己當榮國府的當家人,入住榮禧堂也不算是秘密,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到。
陳飛揚和馬穹确定消息屬實後,兩人馬不停蹄地去了四皇子府。
兩人直接将這事兒告訴了四皇子,并且哭訴道:“恩侯多可憐,明明自己才是爵位繼承人,如今連榮禧堂都住不得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
“可不是,如若恩侯纨绔不堪大任,那賈政确實優秀,這麽辦倒也能解釋兩分,可是恩侯明明就很優秀,為人處世十分有章法,那賈政辦事的能力,想必四皇子也領教過,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恩侯現在還在金陵給榮國公守孝,這麽孝順的一個人,他去金陵的這段時日,就被欺負成這樣了。”
……
“真有這事兒? ”四皇子眉頭皺了起來。
“我們哪裏敢欺騙四皇子,您找人去随便去打聽一下就知道。”陳飛揚道。
四皇子的臉冷了下來,想着父皇說給賈政升官的事,如若陳飛揚和馬穹說的是真的,那這個賈政配升官嗎?
“這事兒我知道了,如若是真的,定不會讓恩侯受委屈。”四皇子道。
“多謝四皇子!”
從四皇子府出來後,陳飛揚湊在一起又商量了一番,“這事兒交給四皇子就成了嗎?”
“展鵬的意思是?”
“你這幾日不是結識了兩個禦史嗎?禦史的職責可是彈劾百官。”陳飛揚道。
馬穹會意,“放心!”
“恭喜二爺,賀喜二爺,而二爺這麽快就要升官了,二爺果然在仕途天賦異禀。”兩個門客拍着賈政的馬屁。
賈政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都是陛下聖明,我等當差是為陛下分憂。”
“二爺自謙了,如若不是二爺自身優秀,陛下又怎麽會看中二爺呢。”
賈政更開心了,道:“二位先生最近可有作詩?”
“最近沒有作詩。”
“那咱們今日一邊喝酒一邊作詩如何?”賈政提議道。
兩個門客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裏的無奈,什麽作詩,不過為了作詩誇揚他罷了。
門客笑着答應:“這自然好。”
酒過半酣,賈政去上茅房了,其中一個門客開口了,“錢兄,你剛剛聽到二爺做的詩了嗎?”
另一個門客苦笑一聲,“有什麽辦法呢?我們是榮國府請來輔佐二爺的,二爺想要怎麽做怎麽做吧。”
“可我們是謀士呀,整日在這裏不務正業,就為了捧他,這并不是我們的志向呀。”
“再怎麽有志向,咱們也得為了五鬥米折腰,且忍着些吧。”
“唉,如若大爺需要謀士該多好呀!”
“誰說不是呢。”
兩人聊着,并未注意門口一閃而過的衣角。
兩人久不見賈政回來,正打算去尋,賈珍身邊的小厮過來了,道:“二爺有些不大舒服了,如今回去休息了,兩位先生今日先去休息吧。”
賈政去休息了,兩個門客自然不會再留下。
第二日,朝中就有禦史參奏賈政了,說他竊居正堂,一個次子,不是世子,居然還敢住榮禧堂,趁着兄長去金陵扶靈,竊居兄長的院子,欺壓長嫂,實在品行不佳,甚至,世子都給榮國公扶靈回了金陵,賈政卻沒有,可想而知,賈政也不孝順。
“什麽竊居正堂?”皇帝眉頭皺了起來。
“這事兒臣昨日也得知了,去打聽了一下,據說是因為是榮國公夫人生病,為了更好地讓賈政夫妻侍疾,所以賈政夫妻便搬去了離榮慶堂最近的榮禧堂,榮禧堂是榮國府的正院,是當家人的住所,當然,賈政也沒住榮禧堂的正廳,而是住在後堂。”司徒琛解釋道。
“即使是照顧榮國公夫人,那也不應該居住榮禧堂呀。”皇帝的臉色有些難看。
“兒臣也是這樣以為的,準備今日下朝之後去提醒一二。”司徒琛道。
“榮國公夫人生病,恩侯的夫人沒有去侍疾嗎?怎麽讓賈政夫妻去伺候? ”皇帝問道。
“據說,是榮國公夫人體恤世子夫人,不讓她去侍疾,說她還要管着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這種事情,賈政夫妻做就行。”
皇帝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他差不多知道為何會這樣了,大抵是榮國公夫人偏心造成的。
“老四,你下朝之後去提點一下賈政。”皇帝道。
“是!”司徒琛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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