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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這三個月來季大少爺習慣了去哪兒都被寧綏抱在懷裏, 并配以令人臉紅心跳的親昵亵弄,這還是頭一回被丢在一邊不聞不問,一點兒喜愛的撫弄都沒有。
雖然寧綏就坐在他身邊, 但寧綏不抱他也不碰他,甚至連他的手都不牽, 他感知到的全是空氣和冷意,一點兒寧綏身上的氣味也沒有, 他覺得寧綏簡直像是離他八丈遠似的。
是覺得自己身體太重,壓得他肩膀酸麽?
雖然理解小妻子做一件事做太多了就會煩膩, 但季大少爺心裏還是像正在熱戀忽然發現另一半對自己有了七年之癢似的失落。
他忍不住脖子一使勁兒, 讓頭往左邊歪去。
身體不能動彈,頭還不能動嗎?
他就不信, 寧綏能眼睜睜看着他脖子歪着難受。
“……”
寧綏納悶兒地看向身邊的睡美人。
季郁呈臉上沒什麽表情,蒼白俊美的面容一如往昔, 明明還是植物人狀态,可今天植物人的身體怎麽格外軟綿綿的?
固定了他腰肢,他腦袋怎麽又歪了?是大病一場,骨質更加疏松了嗎?
寧綏也怕颠簸之下, 等會兒他脖子給折了。
于是湊過去,擡手撐起他腦袋。
感受着小妻子掌心的溫度貼着自己的臉頰,季郁呈滿意了,心中重新抖擻起來。
果然, 小妻子還是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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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還不夠。
為什麽只撐着他腦袋, 為什麽不像往常一樣用手指碰碰他的臉, 揉揉他的耳垂?
待遇突然變差,季大少爺有點欲求不滿。
借着車子的颠簸, 季大少爺腦袋非常自然地晃了晃,俊臉狀似無意在寧綏掌心蹭了蹭。
他故意讓眼睫緩慢地抖了抖,剛好抖在寧綏微微蜷起的無名指指尖上,像把柔軟的羽毛小刷子似的調戲地刷了刷。
十指連心,那感覺瞬間被放大數倍。
寧綏指尖像是陡然湧起一道電流,一瞬間竄到心髒似的。
他吓了一跳,看着季郁呈那張好看的臉,心尖上有股說不出來的癢麻。
先前季大少爺像具任人玩弄的手辦,連睫毛都不會顫動一下,自從醒來一次又陷入昏迷後,睫毛居然都會動了。
他這麽一動,寧綏只感覺心中無比古怪。
滿腦子都是手辦活了,手辦活過來了。
他分明沒醒,但呼吸和顫抖落在寧綏掌心,簡直就像是醒了似的。
寧綏趕緊縮回了手,把身後靠腰的脖枕撈出來,往季郁呈脖子上一戴,把季郁呈腦袋也給卡住了。
季大少爺:“……”
季郁呈耳朵還卡在脖枕裏,靈魂感到非常的不可置信。
就這樣,一個活人與一個植物人處于一種微妙的寂靜氛圍中,車子開向了季家。
……
這頭,寧琛和寧遠溟也在回去的路上。
今晚的事情過于驚駭,他們的車子裏也是一片死寂。
寧琛側頭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寧遠溟,寧遠溟臉色仍然是又青又白的,垂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麽,眼底一片陰翳。
“去晚宴之前,你不是說你認識方嗎?”寧琛握着方向盤,忍不住問。說的跟真的一樣,他還真信了。
寧遠溟:“……”
寧琛的話無疑在他的心頭上又撒了把鹽。
寧遠溟看起來有點精神恍惚,像是遭受打擊過大,寧琛便沒有追問到底,只當這個弟弟是為了求自己帶他去晚宴撒了謊。
過了會兒,寧遠溟看着前方的車流,忍不住咬牙:“寧綏會不會冒認了那個身份?”
寧琛皺眉:“別瞎說,主辦方怎麽可能弄錯?”
他的心情也不比寧遠溟好到哪裏去,他此刻心頭非常焦躁,還有點後悔,如果提前知道寧綏繼承了那筆遺産的話,早在把寧綏認回來的那天他就會捧着寧綏。
兩人以這種複雜的心情回了家。
……
寧綏和季郁呈的車終于抵達季家老宅。
寧綏抱着季郁呈下車時,下意識看了眼別墅外花園裏的雪人。
可惜,已經融化了。
季郁呈身體還在恢複當中,009沒有随時随地給他投影。
他雖然看不見寧綏的表情,但他的腦袋依偎在寧綏頸窩,根據寧綏脖子轉向的方向,也大約猜出寧綏是朝那個雪人看了眼。
看來小妻子很喜歡那玩意兒,等身體好點,再給他重新堆起來。
以後每年冬天下第一場雪都堆一個。季郁呈默默地心想。
寧綏和管家把季郁呈送回床上。
寧綏和管家老爺子吃飯的時候,009對季郁呈說了今天在晚宴上發生的事。
系統的能量會随着宿主身體的狀态而有一定程度的變化,季郁呈這兩天在鬼門關走了一趟,009自然也沒有之前那般精神抖擻,也就沒有一直幫季大少爺盯梢。
晚宴上的事,它還是在別人告知老爺子時聽到的。
季郁呈的反應和老爺子如出一轍,內心生出一些欣喜。
小妻子原來繼承了一筆遺産,那麽不缺錢的話,不更加說明他只是為了自己這個人留在自己身邊的麽?
009:“……”
季大少爺躺在床上,方才在車子裏因小妻子不肯抱自己而生出的那點郁悶陡然一掃而空。
看來回來的路上小妻子只是太累了,才顧及不到自己。
這樣想着,季大少爺又滿心期待地聽着門口的動靜,等着小妻子上樓,今天的澡還沒洗呢。
樓下,寧綏喝了碗熱氣騰騰的湯,驅趕了身上的寒冷。
他的手機此時已經被打爆了,打來的除了記者,還有各界想攀關系的人士。
他掏出手機,直接關了機。
老爺子這麽多年縱橫生意場,風裏來雨裏去,早已修煉成人精,哪裏猜不到寧綏為什麽之前從來都不打算公開身份,而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公開?
八成是見了季雲和季逸的咄咄逼人,想成為自己這個老頭子和季郁呈的一分支撐罷了。
老爺子心頭有些感慨萬千。
如果說一開始寧綏嫁進來,他看中的只是寧綏的八字,那麽現在,他則真正地看中起寧綏這個人。
這樣的人給郁呈做老婆,郁呈有什麽不滿意?
思索了一番,老爺子忽然道:“小綏,如果郁呈醒來了要和你離婚,我就打斷他的腿!”
寧綏喝着湯,差點嗆到:“……謝,謝謝爺爺。”
喝完湯,把碗拿到廚房去,寧綏上了樓。
季大少爺這兩天在醫院都沒好好的清理過,身上全是消毒水的味道,一定很不舒服,是該好好洗個澡了。
要是在往日,寧綏一定會喜滋滋地搶着給他洗,又有錢賺顏值又高,誰不喜歡?
寧綏小時候在孤兒院最向往的游戲就是每周一次地給娃娃穿衣服。
但現在季郁呈随時可能醒來……一想到兩人在浴缸裏渾身赤裸地相對,季郁呈睜開眼冷冷注視着自己的那場景,寧綏就有點兒腳趾扣地。
他站在門口躊躇。
卧室內,床上的季郁呈一直豎起耳朵停着外面的動靜,耳根微紅地等着小妻子進來。
聽到寧綏走到門口,他心髒就開始怦怦直跳起來。
可想象中小妻子沖進來打橫抱起他去浴缸,迫不及待剝開他身上病號服的場景并未發生……小妻子居然一直在門口踱步。
他:“……?”
管家剛好送新的浴巾過來,寧綏一把拉住管家。
管家:“怎麽啦少夫人?”
寧綏咳了下,指了指裏面:“今天,您來洗可以嗎?”
管家:“……?”
為什麽?!床上的植物人簡直晴天霹靂。
管家愣了下,正要答應,但寧綏看了管家眼底下的疲倦一眼,忽然反應過來昨晚自己還睡了十來個小時,管家卻是一直醫院季家兩邊跑,照顧季老爺子又安排人手守着季郁呈,現在應該已經極為疲憊了。
他又忙道:“開玩笑的,吓吓您,還是我洗。”
管家拍了拍胸脯:“真的被你吓到了,少夫人。”
季郁呈:“……”
季郁呈冷靜地在腦海裏發問:“給我洗澡是什麽很痛苦的事情嗎?”
“冷靜,宿主。”009感覺季大少爺心中的郁悶,趕緊道:“你的小妻子不也說了是開玩笑,放心吧,以他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剝的炙熱,他是不會将你交給其他人的。”
寧綏推開門走進房間,和往常一樣先在浴缸裏放好水,試好水溫,然後走過去抱起床上的人,給床上的人脫衣服。
給植物人脫衣服這件事,他做了三個月,已經相當熟練了。
但現在床上俊美的手辦随時會醒來,這件事給他的感覺和性質就變了,就變成了他正在給季郁呈脫衣服。
寧綏從上往下一顆顆解開季郁呈的扣子,視線落在季大少爺白皙的皮膚上,心中的感覺和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寧綏雖然有點兒害羞,但腦子裏還是比較單純的,除了貼貼賺錢,也沒有對季郁呈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此時……
他手指劃過季郁呈的胸膛,意識到這是個會走過來倒在自己身上的活人。
他甚至開始腦補脫到一半季郁呈睜開眼看向他,臉上會是什麽表情……季郁呈胸膛上的溫度和觸覺便開始讓他身上有點發熱了起來。
真是太糟糕了。
快點洗完吧,不然洗到一半人醒了,自己就只能連夜搬離地球換個地方生活了。
這樣想着,寧綏三下五除二把季大少爺身上的衣服給剝了。
歪倒在寧綏懷裏的季郁呈不知道寧綏心裏百轉千回的心思,只感覺小妻子脫自己衣服的速度還是那麽着急,像是恨不得立刻見到他的身體,他心中霜打了茄子般的低落才稍稍好轉。
寧綏費力地抱着季郁呈,把他放進浴缸。
一邊祈禱季大少爺千萬不要在自己給他洗澡的時候醒來,寧綏一邊脫掉外衣,踏進了浴缸。
他擰了擰毛巾,仔細地擦拭過季郁呈身上的每一寸皮膚。
為求早點結束這一段,他動作飛快。
季郁呈一開始還滿心歡喜、耳根微紅地被小妻子洗着澡,但很快就不對勁——小妻子今天怎麽洗得那麽急促?
先前小妻子和別人都不同,像是十分享受給他洗澡一般,每次洗澡都能磨磨蹭蹭半個小時,一點點地弄遍他全身,讓他敏感到努力克制自己才能不擡起欲望。
可這次從醫院回來後的洗澡,小妻子的手法竟然和以前的管家、護工沒什麽區別,變成了只是單純給他擦洗身體。
不止如此,皮膚接觸也少了。
以前小妻子都抱着他摟着他,恨不得将他揉進身體裏一般,可此時卻讓他背靠着浴缸邊沿,只蹲在浴缸的另一頭,伸手過來替他洗。
連伸手扶他的臉,在他臉上撫摸的動作都沒了!
季郁呈心中的不滿和委屈積壓到了極點,可又無法睜開眼立刻清醒過來。
由于小妻子一路上也不碰他,在醫院時的百分之六十的電量,到了家裏竟然一格都沒漲。
壓抑地忍了忍,實在忍不住。
他幹脆背部強勢地一用力,朝寧綏壓過去。
寧綏正在給植物人老公擦洗大腿根,植物人老公的上半身就忽然軟綿綿地朝自己倒了過來,濺起浴缸裏的水花。
寧綏猝不及防,驚了一下,怕他磕着,趕緊用雙手撐住他。
然而季郁呈的身體已經蠻橫而飛快地軟倒在了他懷裏,下巴擱在了他肩膀上。
季郁呈的腦袋側着,嘴唇簡直像有些粗魯般地擦過他的耳朵,落在了他的耳軟骨上,季郁呈的兩片唇瓣剛好含住那裏。
濕潤的觸覺從耳軟骨上傳來,又軟又綿。
寧綏被植物人的動作弄得驚吓了,下意識一縮。
可這麽一縮,季郁呈的腦袋朝他的頸窩更加歪倒了一些,嘴唇直接侵犯似的按在了他耳後根上。
植物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落在了他耳朵裏,燙得不得了,冰涼的鼻尖抵着他側臉,随着他雙手支撐的動作,發生輕微的搖晃,像是在他側臉上緩慢地游移,逡巡地占有他側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耳朵是寧綏的敏感處,他腰登時都軟了。
電流在寧綏身上的每一個毛孔炸開,他驚得渾身也有些燙。
他下意識想把植物人推開,可又怕一把推開會讓植物人背部傷到,便只能雙手撐着季郁呈的胸膛,一動不動。
過了幾秒,寧綏狂跳的心髒稍微恢複了點兒。
他下意識轉過臉朝頸窩旁的季大少爺看了眼,幾乎懷疑季大少爺已經醒了。
可沒有啊!
季郁呈緊阖着眼,哪裏有清醒的跡象。
被一個植物人無意識的親吻和擦過弄得全身有些發軟,寧綏只覺得有些羞燥。
他下意識朝浴室外看了眼,幸好外面沒人,季郁呈也沒醒,沒人知道。
寧綏吞咽了一下,怕把植物人放回去,又會出現剛才那樣的情況,便就着這樣攬着人在懷裏的姿态,匆匆給人洗了洗背。
一整場澡洗下來,寧綏有些腿軟,好像有只鹿在胸口沖,讓他臉頰發燙。
把季郁呈抱回床上去,他自己又用涼水沖了個澡,總算冷靜了點兒。
……在醫院裏躺了兩天都沒什麽親密接觸,此時終于品嘗了點兒小妻子的味道,床上的植物人心情好了些。
他餍足地閉着眼,等着小妻子洗完澡過來像往常一樣鑽進自己懷裏。
寧綏吹幹頭發,從浴室走出來,過去給季郁呈掖了掖被子。
季郁呈還是面無表情地躺着,由于剛洗完澡,俊美的臉上有幾分潮紅,不似白天那麽蒼白。
本來下意識想爬上他的床,睡到他身邊,可寧綏掀被子的手又頓了下。
他轉身走向了另一張床。
床上的季大少爺:“……”
就在季郁呈以為寧綏只是去那邊拿個東西,很快就會回來時,寧綏“啪”的把燈一關,爬另外一張床,直接睡下了。
季郁呈錯愕地聽着:“……”
009生怕因為電量問題被宿主罵,趕緊先下手為強地轉移仇恨,飛快地道:“宿主,這好像是你弟弟在你新婚第一天送來的床。”
季郁呈心裏把蠢弟弟罵了一萬遍。
但小妻子到底怎麽了?
傍晚在車子裏不讓自己靠他肩膀,還可以解釋……
可現在居然還要和自己分床睡?!
對自己的感情像是一瞬間從濃烈的百分之五百倒退回了稀松平常的百分之兩百。
難道自己推開病房對季雲和季逸說的那番話讓他印象下跌了?
009能感覺到它的宿主心情恹恹的,分析道:“會不會你的小妻子不喜歡保護他的,就喜歡那種高冷、柔弱、可以被他掌控在手心、被他玩弄哭的?你變酷了他就對你倒胃口了。”
季郁呈:“……”
季郁呈臉色一瞬間變得陰寒:“最後三個字收回去。”
009從善如流:“你變酷了他就對你倒。”
季郁呈:“……”
季大少爺心情抑郁,躺在床上覺得這床被子從未如此的冰冷,獨守空床的滋味從未如此令人煩躁。
聽着旁邊平穩的呼吸,他努力擡了擡眼皮,只想趕緊醒過來。
但右上角電量還只有百分之六十。
這邊床上,寧綏也并未睡着。
他頭枕着一個枕頭,懷裏抱着一個枕頭,試圖把枕頭當成季郁呈,卻怎麽都感覺不舒服,無法入睡。
寧綏習慣了将植物人老公抱在懷裏,聞着他身上的藥草味清香,撫摸着他溫熱的肌膚,感受着他平穩有力的心跳,仿佛天塌下來他還安靜地睡在那裏。
半夜睜開眼還能借着月光瞅一眼他漂亮的俊臉,喜滋滋地繼續睡……
懷裏忽然少了個什麽,寧綏只覺得空落落的。
季郁呈應該不會那麽快醒來吧?
至少不會今晚忽然睜開眼吧?
自己過去睡一晚,就一晚,應該沒問題的吧?
寧綏受不了無法入睡的疲倦感,幹脆掀開被子起身,拿着枕頭重新去了季郁呈的床上。
季郁呈這邊正胡思亂想,腦內已經挫敗地進展到小妻子是不是對他膩煩了,就感覺小妻子重新鑽進了自己被子裏。
“……” 心底陰霾就這樣倏然被驅散開。
季郁呈忽然感覺自己怎麽像只給點甜頭就喜悅的金毛。
他羞赧地微微動了動頭,朝小妻子那邊靠過去。
嗯,心滿意足。
然而就在這時,懷裏的小妻子忽然摸着他的身體,幽幽地嘆了口氣。
季郁呈:“……”
黑夜寂靜,這一聲輕輕的嘆息格外清晰,像是非常惆悵似的。
怎麽還嘆氣?自己的腹肌不好摸了嗎?
這幾天發燒,奄奄一息,自己的确是清減了很多,但不至于肉體有點變化就讓小妻子如此失望吧?
季大少爺心底頓時百爪撓心,拼命想知道小妻子嘆的這是什麽氣,是不是嫌棄自己哪裏了。
寧綏正圈着季郁呈的腰,将腦袋放在他臉頰旁,打算入睡時,忽然聽到了久違的008的聲音。
“阿綏,你,你嘆什麽氣?”
寧綏有些納悶兒,這大半夜的,這只小系統怎麽還在自己身邊,而且總覺得聲音和自家植物人老公有點像……
但是001說系統的聲音都是用人類的聲音混合而成,有點像也很正常吧。
最關鍵的是,前天晚上聽過季郁呈說話,渾身散發着寒氣,聲音森冷,怎麽想也不可能和“結巴”劃上等號。
寧綏微微擡頭:“你怎麽在這兒?”
008沒回答。
寧綏于是将頭落了回去,心想可憐的小系統八成還在找宿主,于是又嘆了口氣。
他對008道:“你最喜歡的娃娃突然活過來了,還會說話,你也會嘆氣吧。”
不能随便賺錢了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還不能肆無忌憚地随便摸了。
大家喜歡手辦喜歡娃娃就是喜歡随便抱随便揉的感覺,漂亮娃娃活過來了就會長腿跑,還有什麽意思。
季郁呈:“……”
在他腦子裏正打算說下句話的009也忽然卡了殼:“……”
深夜,空氣寂靜了一兩秒。
009不知為什麽毛骨悚然,在季郁呈腦子裏猛然發出尖叫:“啊啊啊啊我就說了他肯定動了把你重新撞成植物人的心思!”
季郁呈:“……”
季郁呈:“閉嘴!”
季大少爺這一整宿都沒睡着,竭力冷靜地沉思着一個問題。
什麽意思?
小妻子的意思是,只喜歡他躺着的時候,他活着就不喜歡了?
小妻子是不是只喜歡植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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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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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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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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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