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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衛寧遠好像是真的醉了。
沈傲柔有理有據,她和衛寧遠下了車,她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衛寧遠直接往她的身上倒去。酒味很濃,剛才衛寧遠在酒會上太鎮定了,鎮定到沈傲柔以為他只喝了一杯酒。可是那樣身份的人怎麽能只喝一杯酒呢,那些來來往往的生意,都是在不知道多少杯酒中談成的,在不知道的角落裏,這不是衛寧遠第一次喝醉了。
“衛寧遠,你能不能起來一些,我不好掏鑰匙了。”沈傲柔都要扶不住衛寧遠了,她可不想要摔倒。
“嗯,不要,你身上暖和。”衛寧遠說着就要抱住沈傲柔,就要從後頭将沈傲柔抱住,頭也全部都搭在沈傲柔的肩膀上。這樣雖然沒有放開沈傲柔,但是更方便了沈傲柔掏鑰匙,也将力氣慢慢轉移走。
沈傲柔覺得衛寧遠真的是發了瘋,真的是借着酒意行不軌之事。
“你真的喝醉了嗎,衛寧遠?”沈傲柔表示懷疑。
“頭暈,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天好亮啊,怎麽還沒到晚上嗎?”衛寧遠不回答沈傲柔的話,他仰着頭,看着家門口亮着的路燈,指着它問沈傲柔,“它是太陽嗎?”
“它是月亮。”
“我覺得不是呢,她明明是我的玫瑰才對,帶刺的。”衛寧遠說着就捧着沈傲柔的臉頰,張開嘴巴咬了一口沈傲柔。
沈傲柔身子瘦弱,唯獨臉上有着獨特的嬰兒肥,可愛分明的模樣。衛寧遠雖然醉着酒,但是也能找到一個位置,咬到柔軟的嫩肉,惹得沈傲柔一個激靈。
“真是醉得厲害。”
沈傲柔開了門,将人收拾着往沙發上一扔,她自己去開了火,準備給衛寧遠弄些醒酒湯喝。但願衛寧遠的酒品好一些,不要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了。沈傲柔深吸一口氣,她煮着醒酒湯,又給衛寧遠準備了些暖胃的熱水。
喝完醒酒湯的衛寧遠好了許多,只是眼睛還是紅紅的,還有些渙散着目光。他和沈傲柔一對視就要靠近,呼吸交織靠得太近了,沈傲柔臉頰直接紅了起來,不敢亂動。
有一兩回,沈傲柔還能堅持住底線,但是這樣的一張臉貼近過來,次數多了,誰能扛得住呢?沈傲柔不是清心寡欲的人,她也不是鐵打的心腸。反正現在衛寧遠也不清醒,也還醉着酒呢,她多看看,應該也沒事的。
沈傲柔咽了咽口水,她輕聲試探,喊了一聲衛寧遠。她沒有得到衛寧遠的回複,衛寧遠抱着沈傲柔,很不客氣地直接把臉埋進了沈傲柔的肩膀裏頭。所有的熱氣全都在沈傲柔的身體裏,生出許多癢意,沈傲柔想要松一松,但是她動彈一下,就被衛寧遠緊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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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我好難受。”
沈傲柔從沒見過衛寧遠這樣撒嬌,她沉默了幾秒,試着還要掙紮,但是下一秒她又被衛寧遠攫住。這一回衛寧遠有些生氣了,他擡起頭,看着不老實的沈傲柔,直接掐住了沈傲柔的下巴,狠狠地咬着沈傲柔的唇親過去了。
好痛,沈傲柔下意識躲閃,她的脖子被衛寧遠向下的手抓住,她不能逃走,也不能呼吸,嘴上碾壓過來的沉重的感覺讓沈傲柔清楚地感知到了衛寧遠是怎樣用他的牙齒,一點點咬住她的唇瓣的。
“衛寧遠,”沈傲柔從艱難張開的嘴巴裏流轉出幾個字來,“你是屬狗的嗎,這樣咬人?”
沈傲柔沒想到,她張開嘴巴,是為了說話,而不是為了方便衛寧遠直接把舌頭伸進去的。沈傲柔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第一次被沈傲柔搶走的吻都沒有這樣的深入,衛寧遠真是荒唐,男人就是不能相信的生物!沈傲柔在心裏把衛寧遠罵了個遍,但是在真的面對衛寧遠的時候,沈傲柔又不敢張嘴。
她害怕自己把衛寧遠罵了,衛寧遠繼續胡來。在正面硬剛的事情上,沈傲柔選擇迂回戰術。現在醉了酒的衛寧遠雖然沒有發瘋,雖然沒有折騰嘔吐,但是占人便宜這件事情真是讓人咋舌,和衛寧遠清醒時的模樣一點也不一樣。
這也算是抓住了衛寧遠的一個把柄,沈傲柔可是好好捏住了,等到翌日醒來,她和衛寧遠的身份可就不一樣了,她甚至能高高在上面對衛寧遠。
只要她度過眼前的醉鬼時光。
醉酒的人是斷片是不記得的,衛寧遠只覺得自己頭有些痛,他發現自己是在自己的屋中睡着的,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帶他回家的。他肚子有些餓,此時清醒了過來,他下床,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才剛打開門,他就看到沈傲柔端着水和早餐,正往他這邊來。
哦,是帶刺的小玫瑰呢。
衛寧遠挂上微笑,向沈傲柔走過去:“昨晚,是你照顧我的嗎?”
“既然醒了,那麽在外面吃吧。”沈傲柔看了衛寧遠一眼,轉過身将東西都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她自己坐在了沙發上,雙腿交疊,對着衛寧遠露出了貼心駭人的笑容。
衛寧遠心裏發毛,他醉酒斷片在先,看着這個樣子,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麽大事。他來到沈傲柔的面前,才要坐在沙發上,就被沈傲柔一眼瞪着。
“沙發不讓坐?”這沙發還是衛寧遠花錢買的呢。
“做錯事情的人,怎麽能坐在沙發上呢,”沈傲柔指了指地上的毯子,“衛總,我可要同你算算賬。”
衛寧遠這樣的身份,大可不用聽沈傲柔的話,直接坐在沙發上的。一個柔弱的小女子能把衛寧遠怎麽樣,但是這樣的沈傲柔衛寧遠沒有見過,嬌蠻可愛,讓人忍不住歡喜的。衛寧遠願意陪着沈傲柔玩,他有興致。
才要跪下去的衛寧遠被沈傲柔叫住。
“不用那麽大禮,盤腿坐下來就行。”沈傲柔可不敢這樣折騰衛寧遠,這是能說跪就跪的嗎?
衛寧遠也聽話,盤腿坐下來,剛好可以能拿上茶幾上的早餐。他喝了熱水,心裏頭也舒服了不少,他看着沈傲柔:“昨晚,我喝醉了,我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嗎。”
“不該做的事情,要看衛總怎麽定義了,”沈傲柔一字一句開始算賬,“不知道抱着人進屋,掐着人的脖子舌吻,還怎麽都不聽話,把臉都埋進人家身體裏占人家便宜,這算什麽行徑。”
“這些還只是冰山一角,昨晚衛總喝醉了,我可是鞍前馬後為您煮醒酒湯,擦了您的手腕臉頰,把您從沙發上運到床上,給您脫了外套,累死累活的呢。您一夜安睡,我可是要累死了。”
“沈小姐真是辛苦了,”衛寧遠耳朵都紅了,他看着沈傲柔如此認真咬牙切齒地算賬,看起來并不是像是說謊的樣子,他頓了頓,“我真的那樣胡鬧了?”
“衛總也知道是胡鬧。”
沈傲柔并沒有誇大其詞,她昨晚累到最後,也沒什麽睡意了,确認衛寧遠安靜地入睡之後,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想着的都是衛寧遠的那個吻。她思索了許久,想着她和衛寧遠之間的關系到底算什麽。
他們說是演戲,可是卻有了許多本不該有的親密,僭越了許多的距離。可是若說他們不是演戲,他們之間也并未有情侶的那些親密,更多是衛寧遠的玩心更多些,想要游戲人間。沈傲柔多少次問過自己的心,也不一定要走到結婚的這一步,她抓住這次機會占占衛寧遠的便宜怎麽了,可是她每次有這樣的念頭,就又會害怕。
她竟然想着和衛寧遠扯上聯系,她知道的,一旦和衛寧遠有聯系,她只會把自己重新拉入泥潭,會有更多的人走入她的生活,讓她知難而退。至少在此刻,她并不覺得自己能有為衛寧遠堅持下去的勇氣和決心。她把這樣可怕的念頭從自己的腦袋裏搖出去,她想不行,她和衛寧遠也不過就是演戲,不過是對手演員,長得好看了一點,條件好了一點。
這些不是她能夠沉淪的理由。
“昨晚是我的不對,我可以向沈小姐賠罪,”衛寧遠從自己的腦海裏思索了一些片段的記憶,“但我記得昨晚沈小姐也想要把我推給其他人。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在外面,你幫我擋桃花,讓我擺脫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昨晚沈小姐好像沒有做到哦。”
“一來二去,不然就這樣扯平吧,”衛寧遠抓住了沈傲柔的把柄,他不急着吃飯,目光盯緊了沈傲柔,他忽然起身,将沈傲柔整個人直接控在身下,雙手撐在沈傲柔身體的兩邊,衛寧遠說,“但是沈小姐如果不願意扯平的話,那我給的補償方案也有的。”
“沈小姐要不要試試,和我假戲真做?”
成了男女朋友,昨晚的那些事情就都不是胡鬧了,沈傲柔照顧着衛寧遠的那些事情也就有了正當的理由了。沈傲柔被氣笑了,她沒想到衛寧遠竟然時時刻刻抓住這樣的機會,還沒有放棄要追她到手,還要逗她,與她玩笑。
“衛總,這好像,不是給我的補償,這更好像是給衛總的禮物。”
“你要硬說是禮物,也行。”衛寧遠無恥地笑了笑,作勢還要靠近沈傲柔,吓唬沈傲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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