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
第 20 章
“這是...”綠蘿不由的感嘆道。
面前一座巨大的宮殿拔地而起,待到其全部顯現出來後,地上掀起一陣沙土,四散在周圍。
綠蘿走到宮殿的門前,擡手覆上。
沙子飒飒的落着。
“這座宮殿通體竟都是沙土做的...真是神奇。”
她飛身到空中,四處打量着這座宮殿。
嘎吱的響聲從門處傳來,那座古老的大門正在緩緩打開。
綠蘿落到地面,精神緊繃,她将發簪從頭上拔出抛擲空中,随即一個轉身在發簪落下時,食指點上,幻化成清漓劍拿在手中,一副全身防禦的姿态。
霎時沙土極速飛揚,衣衫瘋狂抖動,寬大的衣袖灌滿了勁風。
四周變得模糊起來。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宮殿門湧現,伴随着的還有一個古老的聲音。
“凡踏進者,有來無回!”
見到情況不妙,綠蘿趕忙将劍插入地裏,以防自己被吸進去。
然而,綠蘿雖握住了插到地上的劍柄,但身體還是止不住的被吸在半空中。
她只得雙手努力抓緊劍柄,身體在空中不斷搖擺。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話音剛落,連人帶劍就被吸到空中。
“啊!”一聲驚呼。
她暗道不好,用盡全力一把将清漓劍扔了出去。
就在要被大門吸進去的瞬間,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将這吸力從中砍斷,大門瞬間關閉。
綠蘿在空中下落着,一股煙氣将她席卷帶走。
空地上的宮殿也随之消失不見,似是海市蜃樓一般,只留下清漓劍在沙土裏光芒越來越暗。
待到綠蘿再次醒過來時,已是三日後,她發覺到她此時正躺在一個小溪旁。
水聲潺潺的流淌,帶來一絲寧靜。
起初她沒有坐起身來,只是呆呆的看着天空。
她擡手遮住了頭頂刺眼的陽光,但指縫間還是有些陽光撒了進來。
突然一個狗頭伸了過來,将陽光擋了個嚴實。
那狗歪了歪頭,有些蠢萌。
綠蘿突然被吓得心髒漏跳一拍,她張了張口,卻沒發出聲音。
幸好一只手伸了過來,揪着狗耳朵一把将狗拉開。
綠蘿這才松了一口氣,她雙肘将身子半撐起身。
身側的麻花辮已然散開,鴉發在其肩頭随意的披散着,頭上的銀飾也歪歪扭扭,好不穩當。
“需要幫忙嗎?”一雙手在其面前展開,看那主人的意思想必是打算将綠蘿拉起來。
“多謝。”借着力,綠蘿站起身來。
她背過身整理了一下妝發與衣物。
“敢問是姑娘救了我嗎?”綠蘿轉過身來詢問道。
“不是,我只是路過。”雲若擺擺手表示不是自己。
小乘在不遠處胡亂刨着地。
“哦,那是我的狗,不咬人的你別怕。”雲若指了指那個刨地的傻狗。
“對了,姑娘你怎麽暈倒在溪邊,可是出什麽事了。”雲若神情擔憂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從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比她見過的妖都好看。
綠蘿斟酌了一會就輕避重的開口回答道:“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我之前被吸進了沙子裏,一睜眼就到溪邊了。”
“被吸進沙子裏?難不成歌謠是真的...”雲若喃喃自語道。
“什麽歌謠?”耳尖的綠蘿聽到歌謠兩字,好奇的問道。
“姑娘你沒聽說嗎,是這樣的...
沙土吃人,宮殿重現,隴城毀滅...
永夜之火,妖鬼哀嚎,焚盡一切...
凜冬将至,堅冰破碎...
可惜到這最後一句歌謠失傳了。”
綠蘿将歌謠來來回回念叨了幾遍,越想越覺得這個歌謠像是一種預言,一種一定會發生的預言。
“這個歌謠你是從哪裏得知的?”
見到綠蘿眼神懇切,雲若有一瞬間恍惚,似乎這個歌謠是真的會發生,“是徐神婆說的。”
“你認識徐神婆?可以帶我去找她嗎?”
“若非神婆主動現身,不然我也尋不到她的蹤跡。”
“姑娘既已無大礙,我等便先離去了,有緣再見。”雲若招呼了一下刨坑的小乘,示意他該出發了。
綠蘿沖其擺了擺手,“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她沖遠處的身影喊道。
“無名小輩,不足挂齒。”雲若只留下這一句話,她的身影就消失在拐彎處。
待到拐過彎來,身旁的小乘這才敢開口說話:“你怎麽連名字都不告訴人家,多好看一小姑娘。”
“她是人,我是妖,透露太多信息會有危險!”
“汪?”
“聽說以前有個大妖跟人交情太好,最後為了保護那個人死掉啦,可怕可怕,我還是想好好茍着。”
“汪!原來如此。”
死了幾百年的畫顏感覺自己被罵到了。
呆在原地的綠蘿想着歌謠,“沙土吃人,宮殿重現...”她緩緩坐下身,随手撿了一根樹枝在水裏随意的翻攪着。
忽然間她想起自己在昏迷前将清漓劍扔了出去,心想清漓劍現下應當還在那座宮殿裏。
她将手攤開,口中默念着劍來。
清漓劍破空而來,緩緩落在綠蘿手中,若非劍身上有血跡,不然就像從沒離開過綠蘿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綠蘿仔細翻看着清漓劍上的血跡,似乎還帶着溫熱。
“竟有人能喚動此劍,莫非!”她有些難以置信,心中牽挂了十幾年的事終于有了方向。
她的神情難掩激動,她将劍身放入溪水中清洗幹淨後,連忙在清漓劍上施加了追蹤術,為保安全起見,她穿上了鬥篷,随後便踏空飛去。
另一邊陳清霄手握兩把劍終于将妖蛇斬殺,跪在地上,喘着氣。
突然間左手的清漓劍脫手飛走,他向前一撲沒跪穩倒在地上。
“嘶。”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了全身的傷口,引得少年隐忍的痛聲。
少年自己的血與妖蛇的血混雜在一起,将地面染色成一片紅色。
他終于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綠蘿一路追蹤清漓劍到城外,發現清漓劍在漩渦正上空原地打轉,她咬了咬牙鑽進漩渦中,熟悉的眩暈感包裹着綠蘿,好在之前有過同樣的經歷,她穩住心神,平安落地。
這次降落的地方不再是上次的三岔路,而是一條筆直的大道,可到了漩渦下面清漓劍便沒了反應,沒有辦法綠蘿只得硬着頭皮闖上一遭,也不知這條路是否就是清漓劍想帶她走的路。
待她走到路的盡頭見到的便是這樣的畫面,少年倒在地上,春朝劍被其緊握在右手中,左手垂下的地方是懸崖,那日分別時穿着的灰色衣衫,一半已經被染成了紅色,袖口的白色綁帶盡數斷裂,地上還散落着幾個長方狀的銀飾,似是陳清霄腰上的,他的後背有多數大大小小的傷口,還在往外滲着血珠。
綠蘿連忙向陳清霄跑去,奔跑間,鬥篷帽子被氣流吹落。
她蹲下身施法為其護住心脈,攔腰将陳清霄扶起,一名成年男子的重量盡數壓在了綠蘿身上,竟引得她向前踉跄兩步,陳清霄緊握的春朝劍在地上劃過留下一串聲響,這也使得綠蘿看到了懸崖下竟有一條巨蟒。
那巨蟒在懸崖下一動不動,她感覺身上的少年呼吸越來越弱,來不及觀察巨蟒便帶着陳清霄飛身離去。
若是綠蘿在此地多停留一刻,便會發現懸崖下的巨蟒開始緩慢地爬行。
雖然隴城有修士,但還是凡人居多,為了防止流言蜚語,綠蘿往自己與陳清霄身上施加了隐身咒,她動作迅速的回到客棧,踏破虛空瞬移到一家修士醫館附近,尋了一名醫俢救命。
客房內
綠蘿雙手不自覺的攥在一起,滿臉緊張的問道:“可有救?”大有一副你救不了我立馬出門換人救的架勢。
“姑娘別急,能救,能救。”
經過醫俢的治療,陳清霄的傷終于穩住了。待醫俢走後,綠蘿費勁的扒開陳清霄的右手,将春朝劍拿開。
春朝劍再被碰到的那一刻似是感應到什麽,發出微弱的光芒,只不過綠蘿沒有看到。
她脫力的癱坐在地上愣了片刻,沒有察覺到有眼淚滑落。
綠蘿覺得臉上有些濕濕的,以為是汗水,于是擡手一擦,卻發現早已淚流滿面。
原來她很怕陳清霄會喪命啊。
此刻她意識到床榻上的少年在她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
她想起以前與陳清霄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竟不自覺的傻笑起來。
她挪到他身邊,将手輕輕搭在他在被子外的手上。
綠蘿靜下心來後,看到他身上滿是污血的衣衫,便施個清潔咒将衣衫弄幹淨。
只是那背部與膝蓋處的衣衫與傷口粘連在一起,長此以往恐不利于傷口恢複,看來勢必要為其換一身衣服了。
她自我安慰道,沒事,就當瞎了看不見!
綠蘿解開陳清霄的上衣,露出他精壯的胸膛,她施法将其翻個面升在半空中,已被松開的衣擺筆直地垂到床上,她抓住上衣緩緩褪下,褪到傷口處更是小心謹慎。
上衣脫下後綠蘿将陳清霄放回床上,讓其背部朝着自己,拿出醫俢給的藥膏,撚了一指輕柔的塗在傷口處,并多次反複塗抹。
塗完後背的傷口,她盯着陳清霄的褲子神情略微不自然。
想來傷口不等人,她下定決心,豁出去了。
上完藥後,綠蘿拿了一套舒适的寝衣給他套上,随後便慌裏慌張紅着臉跑出去了,索性還有些理智,在離開前為陳清霄的屋子設置了一道結界,以免外人打擾。
綠蘿衣不解帶的守了陳清霄好幾日,他卻遲遲沒有醒來的跡象。
等到陳清霄醒來時已是黑夜,他艱難的扭了扭頭,便看見綠蘿趴在桌子上已然睡着,只是她雙眉緊蹙,應是做了什麽噩夢。
他回憶起幾月前也是這樣的夜晚,只不過那時躺在床上的人是綠蘿,在桌上睡覺的人是自己。
他彎曲手指捏了捏衣袖,察覺到是寝衣,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想來是綠蘿為他換了衣服,那豈不是...他蒼白的臉似乎有些紅暈,陳清霄感覺整個心都被綠蘿填滿了。
若不是重傷未愈,困意一滾滾地襲來,陳清霄覺得他連孩子的名字都能想好。
次日清晨,窗邊臺子上的蠟燭已經燃盡,綠蘿那微微卷曲的睫毛一顫一顫,她緩緩睜開雙眼,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走到陳清霄身旁照例檢查傷勢。
她将陳清霄翻了個面,掀開他的上衣塗抹藥膏。
藥膏塗在傷口上,帶來絲絲涼意,陳清霄再次睜開眼,從他的視線看去,只能看到綠蘿的衣擺。
他伸出手指勾了勾綠蘿的衣帶。
正在塗抹藥膏的綠蘿以為衣帶被勾住了,打算扯一下衣帶,沒多想竟一手抓住了陳清霄作亂的手指,她一瞬間頓住。
她蹲在床榻旁,握着陳清霄的手指,看到他面帶笑意的臉,眼睛不免有些起水霧。
“你終于醒了。”綠蘿避開他的傷口趴在其背上虛抱着他的腰身哭着,“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淚水一滴滴落下,打濕了陳清霄的衣衫。
“我沒事。”少年虛弱的開口,“咳,咳。”
“還說沒事,這都咳了。”綠蘿胡亂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連忙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
她慢慢将陳清霄扶起倚靠在床頭,喂其喝水。
期間又咳了幾聲,茶水順着嘴角滑落倒胸膛,最後在被子裏消失不見。
“你怎麽傷得這麽重,擔心死我了。”這是綠蘿自認識陳清霄以來第一次見他如此虛弱模樣。
從瑤花村到隴城的距離遙遠,這一路來遇到過大大小小不少的妖怪,但都被面前的少年迎刃而解,竟不成想在隴城翻了個大跟頭。
綠蘿不免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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