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
第 25 章
過路的賣貨郎挑着擔子哼着民間小調在他們面前走過。
濃郁的香氣從他的簍子裏飄出來。
“小哥,請等一下。”
賣貨郎聞聲轉過頭,這才認真打量了他們一番。
面前的四人略顯得灰頭土臉,像是從哪個沙坑裏爬出來一樣,衣服上也滿是沙土。
“你們有什麽事哩?”賣貨郎不動聲色的跟他們隔開幾步,生怕哪些沙土混入自己的香料裏,這可是他用不菲的價格買下的,正等着回南都售賣呢。
“我們兄弟姐妹四人家中突遭變故,逃命至此,想請問一下這裏是何方地界。”陳清霄鬼話連篇,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賣貨郎看他們四人穿着頗有一股貴氣,氣質也超然脫俗,容貌更是一個賽一個的好,尤其是見說話的陳清霄衣衫都被血染紅了,心中更是信了幾分。
“這裏叫沉木林,再往前走幾裏地就是南都哩。”賣貨郎指完右邊的路,生怕惹上麻煩抓緊就走了。
“沉木林,這名字好生耳熟。”一股乏力感席卷了陳清霄全身,想來是失血過多。
剛剛強撐已是勉強,現下四周沒有其他人,陳清霄跪坐在地上。
陸懷安點了他的穴道,暫時止住了血。
“現在要進南都嗎?”
“不急,我先換身衣服,我這幅鬼樣子,不知道會引來多少雙眼睛。”
綠蘿不明所以,看向葉微的方向。
葉微察覺到綠蘿那迷糊的眼神,解釋道:“修仙界有許多人喜歡趁人之危,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悄悄告訴你,這是一個發家致富的快捷途徑。”她挪到綠蘿身邊,趴在她的耳朵上娓娓道來。
綠蘿一聽,頓時恍然大悟,修仙界果然恐怖如斯!
她一出迷霧森林就跑到人界看來是十分正确的選擇!
綠蘿在自己的茍命大法上又狠狠的添了一筆。
草叢裏,陳清霄脫下沾滿血的上衣,一旁的陸懷安拿着濕帕擦着他背上多餘的血跡。
“這是怎麽傷的?”
一道又一道的傷疤觸目驚心。
“流沙下有巨蟒,我與它鬥了三天三夜...”濕帕碰到傷口,痛的他閉上了嘴。
陸懷安沒再繼續追問,更加小心的擦拭着,以免再碰到傷口。
敷上藥後陳清霄換上幹淨的衣服,重新将解下的白羽佩環戴上。
“從前倒是沒見你戴過這個配飾。”陸懷安定定的看了一眼白羽佩環,只覺得這東西有些不尋常。
“此事說來話長,這次僥幸逃脫也是它的功勞,等到了客棧安頓下來,我再細細道于師兄。”陳清霄用手指撫摸着它的輪廓,白色的羽毛柔軟無比。
陳清霄與陸懷安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兩個姑娘在咬耳朵,不知聊到什麽,二人眼睛都笑眯眯的。
兩道清潔術籠罩在二人頭上,這才打斷了她們聊天。
“小師兄,你換好啦。”
一身紅白相間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衣擺上恰到好處的山水畫更是點睛之筆。
半披着發,上面的頭發用黑色細發帶高高束起,發帶隐于發絲中,難以尋到。
一柄竹笛插在腰間,翠綠無比,白羽佩環墜在一側。
從衣擺開叉處可以清晰看到,白色絲質褲被黑靴緊緊束縛住。
兩位姑娘在前面手牽手,陳清霄與陸懷安跟在身後。
兩人都注意到了她們牽着手,又十分默契的扭頭看向自己的師兄(師弟),一陣惡寒充斥全身,兩人同時別開臉,只覺得頭皮發麻。
陳清霄将竹笛抽出,拿在手裏轉了幾圈,陸懷安則将雙手背在身後。
兩位公子表示,牽手是不可能牽的,這輩子都不能牽。
出了沉木林,眼前豁然開朗,一條極寬敞的河引入眼簾。
賣貨郎口中所說的南都就在河的對岸。
距離很遠卻還是能讓人一眼看到最遠處的那座平地。
一道長階梯直通頂端。
大多地方的最高處往往是高樓,或是一座高塔,這樣一個廣闊的平臺倒是極為少見。
不做他想,還是先過河要緊。
此前被風吹到此地時,四人狼狽的被摔在地上,不知是否是天意,那尋找污穢的羅盤竟被甩了出來,一陣抖動後,羅盤飄在半空,指針指向的方向正是南都的位置。
此前大家原以為被風吹的不遠,沒想到居然從最西部到了中南部。
隴城的污穢沒了蹤跡,倒不如先解決南都的,大家一致認為。
一陣笛聲悠遠飄揚,只問笛聲不見吹笛人。
“不知是何人,竟有如此雅興。”
“笛聲不俗。”
“此笛聲有讓人平心靜氣之效。”
聽到葉微與綠蘿的評價,陳清霄不動聲色的将把玩的笛子插回腰間。
他不會吹笛,這笛子只是他的武器。
從前他也想過習笛,但是吹出來的音色着實刺耳,擾的同門師兄弟對他咬牙切齒,因此只好作罷。
“何人。”一個清冽的聲音傳來,随之而來的還有一柄通體全黑的笛子。
笛子在空中旋着向衆人襲來,所過之處落葉紛飛。
陳清霄有傷再身不便迎戰,只是将兩位姑娘護在身後。
三人站在一旁看陸懷安與笛子鬥法。
綠蘿抓住陳清霄的小臂從他身後探出頭,只見陸懷安未出劍,只以劍鞘與笛子有來有往。
陸懷安足尖輕點飛身到樹枝上,樹枝末端被重力壓的彎曲,笛子在主人的操控下精準的到了陸懷安面前,可見此人修為高深。
一人一笛鬥了二三十回合終于停下。
雙方都未使出全力,只是在互相試探。
陸懷安落到地上,那吹笛人終于現出身形。
只見來人穿着一身交領玄袍,右肩有兩根編織的肩帶以金屬扣做固定,右後方的披風随風飄揚,腰封處是以銅錢做飾,左下方垂下兩根編織繩,上臂以金屬扣固定,手臂帶着銀色護腕,腳踩黑色長靴,高馬尾左右兩旁編着幾股小辮,小辮末端以銀圈固定。
他的身材修長,容貌不俗,可那眼下的疤痕着實給他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我等初來乍到途徑此地,一時被笛聲吸引,竟不成想擾了公子雅興,着實過意不去,還望公子見諒。”陸懷安充滿歉意的放低姿态,朝玄衣少年拱了拱手。
“無事。”玄衣少年定定的看着陸懷安好大一會,眼神微動。
玄衣少年突然消失在原地,似是從未出現般。
綠蘿察覺到了二人間的一絲不尋常,饒有興味的将那玄衣少年的一舉一動悄悄記在心裏。
那玄衣少年的眼神分明是透過陸懷安看到了誰,不然也不會如此的“一眼萬年”。
陸懷安倒是一臉尋常,毫無察覺。
待四人離去後,隐藏身形藏匿在樹上的玄衣少年悄悄跟上。
“乘船哩,五十枚靈石一人!”船夫們沖那排的長長的隊伍喊到。
一艘又一艘船停在岸邊等待着它的客人。
這船很大,一艘船可以容納下幾十人。
這價格嘛,也還算說得過去。
綠蘿等人付了靈石走上船,與之前游夢園的小舟不同,這船很是穩當,只是人多難免會有些摩擦。
正不巧,旁邊就有幾人吵了起來,那男子月白的衣衫被濃茶水烏了一大塊,很是顯眼,正不依不饒的要端茶杯的人賠償。
那人也很是有苦說不出,若不是旁邊的人擠擠攘攘,他也不會端不穩茶杯。
船的另一頭,一名身着紅裙的女子頻頻往陳清霄這個方向看過來,綠蘿與陳清霄相對而站恰巧注意到了這位紅裙女子。
那紅裙女子顯然也看到了綠蘿,畢竟她的容貌在一衆人中尤為突出,明豔動人。
本來她是抱着欣賞的态度看綠蘿,直到陳清霄低頭與綠蘿交耳談了幾句,直接讓她兩眼噴火。
年少成名陳清霄,修仙世家女誰人不知,洛紅翹也不免被這位少年吸引,暗許芳心,且他又是孤子與她相配真真是絕佳。
許多世家女很難看到這位少年,偏偏她爹爹與司卓大長老交好,又念着愛妻早亡,于是時常将她帶在身邊,這才讓洛紅翹多次近距離接觸陳清霄。
此前她曾央求爹爹在比武大會慶功宴上向陳清霄的師尊司卓大長老提親,沒想到大長老以其太年輕還需多加歷練為由搪塞過去,此事被洛紅翹得知後氣的在房內哭了三天。
爹爹知道寶貝女兒哭的慘兮兮,還搜羅了好多稀奇玩意哄她開心,這才讓她淡了幾分心思。
可近日爹爹有意讓她接觸家族事物,遂将她派來南都,不成想在這裏讓她見到了思慕許久的陳清霄,真真是叫她又愛又恨。
陳清霄的母親乃是司卓長老的師妹沈懷瑤,司卓大長老與其交情深厚,念起陳清霄自幼喪母于是将他收入門下親自教導,若說沒有陳清霄的意思,大長老斷斷不可能替他做主拒了婚事。
今日她洛紅翹一定要問問自己哪裏配不上陳清霄,她洛家家大業大,自己又是獨女,娶了自己只會好處更多。
想到這裏,洛紅翹更加堅定,她讓護衛撥開人群朝着陳清霄的方向走去。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