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
第 27 章
用過飯後綠蘿回到屋裏,換了一身輕快的淺藍襦裙,斜挎着一個小布包打算到街上去,白日裏南都城熱鬧無比,想必夜晚也不會太過冷清。
她剛關上房門打算轉身就發現陳清霄站在身後。
“你怎麽在這裏,吓我一跳。”綠蘿壓低聲音,怕吵到其他人。
夜晚靜悄悄的,只有燈火偶爾噼裏啪啦響一聲。
陳清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綠蘿大晚上要去哪裏。
“我想去街上逛逛,買劍穗。”
“劍穗?”莫不是送我的。
“嗯,白日裏我見到有幾個小攤在賣劍穗,款式新穎很是獨特。”
“我陪你一起去。”陳清霄的嘴角就沒有下來過,他自然的牽住綠蘿的手,帶着她出了洛宅。
綠蘿看了一眼兩人緊握的手,沒有說話。
不同于白日裏熱鬧非凡的南都,夜晚的南都城可謂是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算是沒有人,這不大街上還有綠蘿跟陳清霄麽。
“怎麽...這麽冷清。”綠蘿一時傻了眼,一旁的陳清霄也呆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回去吧。”綠蘿幹巴巴的開口道。
“好...好。”陳清霄總覺得背後有些陰冷。
雜亂的鈴铛聲四面八方傳來,一條條紅繩串着鈴铛襲來。
二人左閃右躲還是被紅繩割破了好幾處衣衫,待他們站住時發現已經被紅繩困在了小小的空間裏。
空間太過狹小,剛剛夠二人雙腳站住。
黑氣沿着紅繩隐秘攀爬着,向二人靠近。
綠蘿暗道不好,是污穢的氣息,她将左手背在身後,悄悄運轉淨化術。
陳清霄聽到有東西在爬行卻看不見,他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些鈴铛數量太多,鈴聲一響就聽不到其他聲音了。
他擡起食指放在唇邊示意綠蘿別出聲,兩指像變戲法般變出一張符箓夾住,口中念念有詞,待他睜眼的那一剎那符箓燃燒起來,他松開手指讓符箓落在地上,嗖的幾縷火竄了出去,頓時所有紅繩都被火焰燃燒着,黑氣被火焰熾着發出滋滋的響聲。
綠蘿知道那污穢根本就不怕火燒,此法只能減緩速度,根本燒不滅。
她裝作慌張害怕般鑽進陳清霄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身,借着這場大火施展淨化術。
陳清霄以為綠蘿真的害怕,回抱回去。
污穢被淨化的同時,紅繩被燃燒殆盡,鈴铛掉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躲在暗處的人見此招被破,臉色更加難看,他抓緊兜帽悄聲離去。
他回到藏身之處後,怎麽也想不明白這麽多次都成功了,今日怎會失敗。
那是什麽火,竟能燒滅污穢!
背後的傷口剛剛被紅繩割到,現在又被綠蘿觸碰,陳清霄吃痛一聲。
他身受重傷那日,有人摸進了他的屋子。
原以為是來加害于他的,沒想到那人治好了他的內傷,還留下一枚白羽佩環,真是奇怪。
他想不明白為何治好了內傷不把外傷一起治了,送佛送到西嘛。
遠在神界的花鏡表示,忘了。
他就說陳清霄是個脆皮吧,這麽久了外傷居然還不好。
其實這外傷不好也不能怪陳清霄,畢竟傷口一直在撕裂愈合撕裂愈合。
“我是不是碰到你傷口了!”綠蘿從他懷裏出來,歉意填滿了她的雙眸。
“無事,只有一丁點痛。”陳清霄撿起地上的一枚鈴铛。
“我們快些回去,我看看你傷口。”
二人回到洛宅,綠蘿讓陳清霄褪下衣服,他還一直推脫。
“你脫不脫!”綠蘿冷下臉道。
“不脫。”陳清霄語氣弱下來,眼神飄忽。
綠蘿看他油鹽不進,将他推倒在榻上,伸手要解他的腰封,一副強搶民男的架勢。
陳清霄怕自己力度把握不好弄傷綠蘿,只好抓住她作亂的雙手,兩人摩擦間呼吸逐漸加重。
兩人位置颠倒過來,陳清霄雙肘撐在床上,身後的頭發滑下來與綠蘿的襦裙交織在一起。
綠蘿雙手撐着他的胸口,想要将他推開。
“真不叫我看?”綠蘿怔怔的看向他。
“你若不放心,叫大師兄來就好。”陳清霄移開臉。
“為何他可以,我不可以。”你全身哪點我沒看過,綠蘿心想。
“你我...”陳清霄一時語塞,只說了一句于理不合便不再開口。
“我之前給你換藥,全都看過了。”陳清霄被綠蘿的話震驚不已,一時間竟将頭轉了回來怔怔的看着她。
雖然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是被綠蘿這樣大喇喇的說出來,他一時間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我當時...我當時在昏迷,跟現在不一樣。”陳清霄結結巴巴說着。
“有什麽不一樣,我只是叫你脫個上衣,又沒叫你全脫。”綠蘿想不明白為何他如此執着這件事,她擡手一揮一陣香粉撒在空中。
頓時陳清霄就軟了下來,包括剛剛有點苗頭的地方都軟了。
“軟筋散?”陳清霄渾身使不上力,壓在綠蘿身上動彈不得。
“重物”壓下來壓的綠蘿有些喘不過氣,她将身上的陳清霄扒到床的裏面,抽出被壓的裙擺。
隔壁的陸懷安聽到陳清霄屋內動靜有些大,噔噔兩聲敲門。
“師弟,發生什麽事了。”
陳清霄聽到陸懷安的聲音覺得救星來了,連忙開口道:“師兄,救我。”
剛喊出師兄兩字,綠蘿就連忙爬上去雙手按住他的嘴。
門外的陸懷安一聽情況不對,連忙破門而入,引入眼簾的就是陳清霄躺在床上,綠蘿趴坐在他身上捂住他的嘴,二人衣衫都有些不整,陳清霄的腰封衣袍扔的滿地都是,裏衣也開了大口,露出的肌膚微微透着些粉色,他的頭發都散下來了鋪在床榻上,臉還格外的紅。
“唔,唔。”陳清霄眼神示意陸懷安解救自己。
陸懷安也是很會看眼神,大步流星的退出屋子,還十分貼心的替他們關好了門。
陸懷安心想我還不知道你小子,一早就看上人家小姑娘了,現下如此“良辰美景”還一臉被強迫的樣子做給誰看,鬼都不信,心裏早就樂開花了吧。
“噓,叫你別出聲,你看讓陸少俠誤會了吧。”綠蘿滿眼不贊成陳清霄剛剛的所作所為。
陳清霄百口莫辯,一臉生無可戀。
綠蘿從他身上挪下來坐在一旁,抽開最後一根衣帶。
陳清霄就像死魚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被刮去了所有的鱗片,露出鮮嫩的魚肉,殺魚師傅将魚翻了個面,繼續刮着那所剩不多的魚鱗,直到看到那魚鱗片下的傷口。
師傅用水将魚清洗幹淨,那幹布吸幹水分,從一旁拿出調好的“醬汁”淋在傷口上。
師傅怕淋得不全面,于是用手指将“醬汁”仔細塗抹在魚背,待到“醬汁”被魚肉吸收一部分後,師傅給魚蓋上一層保鮮膜,那魚也是死不瞑目一直瞪着師傅,還好這條魚通體紅色,不然師傅會覺得魚臉紅了。
師傅心滿意足的離開,那魚還是瞪着她離去的方向,慢慢的紅魚變成了白魚。
原來這還是一條變色魚!
第二天清晨,軟筋散的藥效終于褪去,陳清霄從榻上爬起,活動了一下麻了的四肢,坐在榻上愣了好久。
一直到午時他才打開房門,看到有些刺眼的陽光又将門關上,坐在書桌旁把玩着昨夜撿起的鈴铛。
聽到陳清霄開關門的聲音,陸懷安探出頭卻沒看見陳清霄,他走到陳清霄房前,又是噔噔兩聲,跟昨晚的一樣。
“進。”有些沙啞的少年音從屋內傳來。
陸懷安聽他聲音不對更加堅定了昨晚他倆的事,笑的一臉溫柔的進來。
“你倆成了?”一副好家長問話的模樣。
“成什麽成,她就是給我上藥。”陳清霄沒好氣的從椅子上起來。
“啊,怪不得我今早見綠蘿跟個沒事人一樣出去了,我還以為你不行呢。”陸懷安想起早晨綠蘿背着小布包匆匆跑出去。
陳清霄瞪了他一眼,将手裏的鈴铛抛給他。
“給我的?”陸懷安捏着鈴铛,沒瞧出這鈴铛有什麽別致之處,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鈴铛。
陳清霄将昨夜發生的事一一向他道來。
陸懷安表情逐漸凝重。
“我的追蹤術法比不得師兄精湛,尋不到它的主人。”
二人正襟危坐,陸懷安将鈴铛放置在桌上,向其施展追蹤術。
“鈴铛上有禁制,得花些時間破開。”
“有勞師兄。”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禁制破除,追蹤術顯示在東南方向。
二人對視一眼,紛紛起身離開。
東街上,綠蘿在一個販賣劍穗的小攤旁駐足,她蹲下身挑選着心儀的劍穗。
一個墜着蓮花的劍穗甚是精巧,她拿起來左右翻看,最終決定将它買下來。
“姑娘好眼光,這劍穗上的蓮花由白玉所做,質地細膩是一等一的上稱貨。”
“姑娘,你瞧我這蓮蓬劍穗,與蓮花是一對,是否一并要了?”
“今日我帶的靈石不多,就只要這一個蓮花的吧。”
“得嘞。”
綠蘿付好靈石後起身離去,沒走幾步突然被一道嘶啞難聽的聲音叫住:“姑娘可要算命?”
一個算命幡擺在攤子一側,算命先生穿着黑色鬥篷,帶着兜帽看不清臉。
他雙手交疊撐着下巴,他的手有許多舊傷,粗糙不已像是一位七旬老人,但瞧着身形卻只有四旬的樣子。
若不是現在是正午時分,陽光明媚,這要是在夜裏他這樣還着實有些吓人,不過夜晚的南都空蕩蕩倒是也吓不到人。
兜帽下他的眼神像毒蛇一般黏在綠蘿身上。
“姻緣,災禍,就連壽命我也是可以算的。”
“我不信這些。”綠蘿退後幾步,這人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
“小姑娘都信這些。”兜帽下傳來癡癡的笑聲。
算命先生有意無意透出一絲黑氣。
“你的身上,有個有趣的東西。”綠蘿察覺到污穢的氣息,揚起一個笑臉。
原來是你啊。
算命先生愣了一下,将黑氣收了回去,他不明白綠蘿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見綠蘿向他靠近幾步,算命先生兜帽下的笑臉越來越大,快要咧到耳後根。
突然間一位穿着藍色交領圓袍的少年沖了出來,抓住了綠蘿的手腕将她拉走。
“清霄,你怎麽來了。”陳清霄将綠蘿帶到人少的地方。
“你聽我說,師兄破開了鈴铛的禁制,我們一路追蹤到這,那鈴铛的主人就在附近。”
綠蘿心想她剛剛已經找到鈴铛主人了,但是被你拉走了。
“你擔心我?”綠蘿不以為然的開玩笑道。
“你沒有靈力,若是碰到他怎麽辦,太危險了,你先跟我回去。”
綠蘿想說她已經碰到了,那人還是個神經病,別以為她沒看到那人笑的臉都要裂了。
“想來這裏修士這麽多,他也不會随意對我出手吧,而且我也不一定會碰到不是嗎?”綠蘿沖其眨了眨眼。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都不知道我剛剛看到你也在東街的時候都要吓死了。”陳清霄不由分說的拉着綠蘿往洛宅的方向走。
“好吧,你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來。”綠蘿停在洛宅門口表示自己要進去了。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等陳清霄返回東街,沒有注意到剛剛綠蘿所站的算命攤早已消失的無影無形。
早在之前陳清霄出現的那一刻,算命先生就注意到了他是昨晚燒了污穢的人,心有忌憚趁機離開了。
陳清霄與陸懷安彙合後,見他搖搖頭。
物品的主人只有在附近百裏的地方,追蹤術才能追蹤到,現下已是被他逃了。
“先回去吧。”
“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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