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
第 38 章
可是他當蛇的時候沒有變瘦啊?!
忽然,他恍然大悟,他吃了一只老鼠,吃了很多櫻桃就進入冬眠了,醒來不久便換了皮囊。
原來人的身體會衰敗的如此快啊,可惜他現在走路還不利索根本弄不好食物。
他腦子飛快轉動着,突然靈光一閃。
櫻桃又附身到蛇上,找了很多果子,可是一次他只能咬一顆,還要小心不能弄上毒液。
櫻桃又爬到水潭邊休息,他盯着水潭看見水潭上面咕嘟咕嘟冒着泡,他一個激靈就伸直了蛇脖子。
他又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只見櫻桃從蛇身上出來,潛入譚底,附身到魚兒身上。
這魚用起來倒是得心應手,想蛇一樣扭啊扭。
他一個飛躍,跳出了水面砸到小石頭上。
緊接着櫻桃又用蛇身回到白衣男子身邊,重新進入他的體內,櫻桃拿着蛇軀,一步一扭的扭到了水潭邊,輕輕将蛇放在一旁,轉而拿起被他附身飛上岸的魚,一嘴下去,說不上來的味道,有些難吃。
但櫻桃沒有吐,他強忍着咽進肚子裏,魚好難吃。
他吃的滿嘴魚鱗魚血,絲毫沒注意到一個身影逐漸靠近。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櫻桃僵直的停下動作。
“你...”有些嘶啞的女聲從背後響起,帶着奇怪的語調。
“呵,呵。”櫻桃也不知道為何他會發出這種聲音,為什麽他說不出話。
櫻桃捂住嘴,站起身卻操控不好身體,東倒西歪。
“兩人”對視的那一眼,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呵,呵,呵。”你也是污穢!
“對。”女聲顯然操縱人身更加熟練些,還能說些簡單的話,只是語調奇怪罷了。
“呵,呵,呵。”你有名字嗎?
“撐花。”由于撐花的音不标準,櫻桃把撐花聽成了橙花。
“呵,呵,呵。”我叫櫻桃。
“這裏很危險,我們先離開這裏。”
“呵,呵。”好!
很快撐花就發現了櫻桃的不對勁,他不會走路!
按道理說,櫻桃不會臉紅,但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臉紅透了,或許他的本體黑氣都要變成紅氣了。
“我來教你走路吧。”
就這樣,撐花拉着櫻桃的雙手,一點點的教他怎麽邁開步伐。
又過去一周,櫻桃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起碼不是扭着走了。
而撐花的話越說越溜,已經讓人聽不出來音調問題了。
“呵,呵,呵。”我今天走的好不好
櫻桃一副求誇獎的模樣。
“你很棒。”撐花清冷的臉上終于展露出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若是有尾巴,櫻桃定是要搖到天上去了。
今夜的雨格外大,狂風侵襲着破廟,污穢不怕冷,人卻怕冷,兩團黑氣靠在一起,放棄了人身,躲在破廟裏面觀雨。
“這是什麽”
“這是雨。”
“那是什麽”
“是閃電。”
“哇,橙花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啊。”
聽到櫻桃叫自己橙花,她也知道是當初自己發音不标準誤導了他,當初在模仿人說話所以一直用那奇怪的發音,撐花索性也懶得糾正了。
撐花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等雨停。
“橙花,你快看,那是人嗎?”櫻桃拱了拱身邊的撐花。
撐花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一個人影正在靠近,她拉着櫻桃趕緊附身。
破廟外綠蘿絲毫沒被雨水沾到,雨水似乎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
她探尋到這裏有污穢的痕跡,這是長靈族人尋找污穢的獨特術法,不會出錯。
綠蘿站在破廟外,她一動不動竟讓廟內的兩團污穢心生驚意。
似乎是長靈天生克制污穢的緣故,兩團黑氣警覺萬分。
長靈的氣息讓他們感到不适,有些惡心,這也使得他們不會附身長靈。
綠蘿一個瞬移直接到了兩團污穢面前,引得櫻桃啊的叫了一聲。
綠蘿瞧了櫻桃一眼,轉而将視線放到撐花身上,面前的少女面色平靜,倒是讓綠蘿起了幾分興致。
“姑娘若是來躲雨的,可以去左邊的空地,那裏有火堆。”撐花語氣平淡道,面色如常。
眼前的污穢竟然能說話,綠蘿不免有些驚奇,她早已看穿了二人的身份,不過夢境裏的污穢已經進化到如此地步了嗎,一般說來,夢境源于現實,難道現實中的污穢也可以辦到
綠蘿盯了撐花一會兒,打算陪她演完這場戲,她走到火堆旁坐下,思考這種可能性。
櫻桃悄咪咪偷看了綠蘿一眼,想開口說話突然記起自己只能“呵”,于是連忙把張開的嘴捂上。
撐花見沒有被看穿,悄悄松了一口氣,殊不知二人的一舉一動都被綠蘿看在眼裏。
雨似乎沒有變小的跡象,身旁的長靈對他們二人來說太過危險,他們還太弱小,根本打不過。
“雨下的這麽大,你們要去哪裏”綠蘿沒有擡頭,只是盯着火堆。
她的聲音直接讓兩人停下了腳步,櫻桃僵直的連剛學的路都不會走了。
方才她思考了很久,不管現實的污穢有沒有進化成這樣,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長靈禮,她需要殺死一只污穢。
于是她開口攔住了他們。
“我需要你們當中的一個,你們誰打算留下來呢”綠蘿活脫脫一副壞人樣,“兩...該怎麽稱呼呢,兩位污穢還是兩團污穢”
她一個瞬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碰巧一道雷電降下,轟隆一聲伴随着閃電,照亮了綠蘿的臉。
綠蘿雙手散發着綠色的光芒,淨化之力逐漸凝聚。
“我留下。”撐花開口道。
“”綠蘿不明所以,污穢當中不是強者為尊嗎,在她看來撐花的實力遠遠強于櫻桃,弱肉強食的規則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她想不明白身為強者的撐花居然打算犧牲自己,撐花明知道打不過自己。
撐花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撐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究竟為什麽要活着,死了又會怎樣,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困擾了她許久,她至今也沒想明白。
撐花走到綠蘿面前示意她可以動手了。
一團奇怪的污穢,綠蘿有些疑惑但還是動手了,撐花絲毫沒有反抗,漸漸的撐花開始消散。
“呵,呵。”橙花!
“呵。”不要!
“撐花!”這一次櫻桃終于叫對她的名字了。
撐花回過頭,看到淚流滿面的櫻桃,她不懂為什麽櫻桃如此難過,他們才相識幾天而已。
就在撐花完全消散的那一刻,她找到了獨屬于她的活着的意義。
死亡太疼了,還是活着好。
随着撐花的消散,代表綠蘿完成歷練的令牌亮起。
她一刻也沒有停留,幾個瞬移離開了破廟。
破廟裏,櫻桃趴在撐花附身的人身上,仔細感知着撐花的氣息,一絲也沒有。
櫻花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很想哭,當然他也大聲哭了。
幾個時辰後,雨終于停了,雨過天晴,天邊架起了一道彩虹橋。
被櫻桃與撐花附身的人坐在牆邊,靠在一起,櫻桃則以本體黑氣穿梭在草叢裏,最終附身到原來的那條蛇上。
他漫無目的的在世間活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記不清自己叫什麽名字了。
最終他躺在一朵橙花下面閉上了眼。
綠蘿一路瞬移過來,她站在迷霧森林的入口。
石碑還是那樣清晰,綠蘿撫摸着尚未被藤蔓纏繞的石碑,眼底隐藏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現實世界裏,代表迷霧森林的石碑已經看不清上面的字了,只有綠蘿知道,那是迷霧森林。
夢境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美好,讓人懷念,使人沉醉。
放入體內的清漓劍愈發滾燙,像是提醒,也像是警告。
“再給我幾天時間吧...幾天就好。”這話不知是安撫清漓劍還是在勸說自己回頭。
“爹娘,我回來了。”綠蘿踏着輕快的步伐推開房門。
房間裏沒有人,綠蘿又跑出去找,可惜誰也沒有看見。
“這是怎麽回事...”綠蘿又一些迷茫。
“知雪,到祭壇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音于她。
巨大的女神像屹立在祭壇中央,一雙巨大的翅膀在她背後,十分高潔。
長靈族人分做兩邊站在神像面前,神情虔誠。
族長背對着綠蘿面朝女神像,像是在禱告。
大約禱告了一炷香的時光,他轉過身,那雙清明的眼看向綠蘿,“真神在上,自今日起,長靈知雪,司掌淨化之力。”
綠蘿愣住了,族長的話似乎別有深意,他說司掌...淨化之力。
她只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長靈族人,如何擔得起司掌二字。
她看向族長深邃的眼神,試圖看透些什麽。
體內的清漓劍也安靜下來,不再躁動,倒是讓綠蘿有了片刻寧靜。
這時天空飄下五顏六色的花瓣,似乎在祝賀綠蘿的長靈禮,綠蘿擡手接下一片花瓣,瞬間花瓣便化成細粉消散,什麽都沒留下。
當她回過神來,卻發現大家又都不在了,整個祭壇只剩她一個人,花瓣仍舊源源不斷的飄落。
忽然間,爹娘的虛影站在綠蘿面前。
“知雪,回去吧。”
越來越多的虛影将綠蘿圍住,“回去吧,回去吧。”
“知雪,你不屬于這裏,也不該在這裏停留,還有更重要的使命等着你,回去吧。”燕靈将清漓劍從綠蘿體內喚出。
“知雪。”
“知雪...回去吧。”
清漓劍自主的鑽入綠蘿手中,它帶着綠蘿的手舉起,猛的向前一揮,虛影消失了大半。
“不要,不要!”綠蘿右手緊緊握住左臂,試圖掙脫清漓劍的控制,“我不要回去!”
“從我的手上下去!”綠蘿神情悲痛,拉扯着清漓劍,左臂不受控制,一道道的劍氣揮出。
一雙鬼手突然從綠蘿背後襲來,直沖心髒的位置,速度之快難以讓人避開,帶着的勁風很快引起了綠蘿的注意。
但鬼手離得太近了,綠蘿只得側身,堪堪避開心髒,卻被擊中臂膀。
她一個踉跄就要倒下,那一瞬間綠蘿仿佛感受到了靈魂出竅。
黑暗中,一雙豎瞳悄然亮起。
一個回神,綠蘿從床榻上驚起,她用力地呼吸着,胸膛起起伏伏。
手指不自覺的攥緊了被子,她拍了拍胸口試圖平息過于活躍的心髒,跳的太快了。
綠蘿咽了一口口水,慌亂的眼神逐漸平息,突然間她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她警惕地看向四周,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方才不是在...這是哪裏!
屋內燈火通明,油燈偶爾會發出噼裏啪啦的爆炸聲,在靜谧的夜晚顯得格外特別。
綠蘿掀開被子,赤腳走下床榻。
毛茸茸的地毯隔絕了地板的涼意,甚至有些小癢。
“殿下,您怎麽沒穿鞋,奴婢給您把鞋拿來了,仔細涼到腳。”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蹲下身作勢就要給綠蘿穿鞋。
“你叫我什麽”綠蘿有些愣住,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頭正握着她的腳踝,另一只手拿着繡鞋。
“殿下啊?”小丫頭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怎麽會問這個問題,她十分娴熟的将鞋套在了綠蘿腳上。
“我是誰,你又是誰,這是哪”綠蘿發出靈魂三問,她記得方才她明明在迷霧森林,對了她還受了傷,綠蘿連忙褪下左臂的衣衫,上面一絲痕跡也沒有,皮膚光潔如初。
“您是大齊國的三公主,齊新月,奴婢是您的貼身侍女圓杏,這是您的寝殿啊,殿下...您怎麽了,別吓奴婢啊!”圓杏語氣略顫抖,慌亂中帶着一絲關切,擡頭望向綠蘿。
“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綠蘿需要時間理一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她腦子一團亂麻,撫了撫額頭眉頭微蹙。
“是。”圓杏一步三回頭,不放心的最終退出了寝殿。
待圓杏離開後,綠蘿試圖凝聚靈力卻發現自己的靈力好像消失了!
綠蘿又試了幾次,最終無果,現在倒像是一個真正的凡人了。
該怎麽離開呢......不能再呆在這裏了。
自從她掉入漩渦,總覺得意識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之前還有清漓劍幫她定心,如今竟連清漓劍她都感應不到了。
“驸馬,公主殿下已經歇下了,您還是回去歇息吧。”門外侍女的聲音引起了綠蘿的注意。
綠蘿目光緊盯着門外,生怕驸馬硬闖進來,畢竟她現在沒有靈力,這副身體也沒力氣的很,若這驸馬是個不好相與的,怕是不好應付。
倘若這是我的夢境,應當由我掌控,綠蘿默念道,不要進來,不要進來,不要進來。
嘎吱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月光灑進來,一道欣長的身影映在地上,綠蘿連忙鑽進被子裏,側卧着将臉蒙了個嚴嚴實實,假裝自己已經熟睡。
完蛋,真是個不好相與的,沒聽見侍女叫你不要進來嗎,還偏要進來。
還是裝睡混過去吧,現在什麽情況還不明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綠蘿如是想着,屋內卻突然沒了動靜,不知那人出去了沒有,綠蘿心事重重,卻按耐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困意。
在陷入夢鄉的前一秒綠蘿察覺到了一些異樣,這屋內似乎有種香氣...竟讓人如此想睡...睡覺...
房門緊閉,侍女跪在外面,遲遲沒有等到驸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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