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章
第 43 章
“怎麽樣,有消息沒?”齊雲若一夜沒合眼,疲憊極了。
“還...還沒有,請殿下再給些時間!”侍衛的脖子都要縮進衣服裏了。
“國師在哪裏,讓他立刻來見我。”齊雲若握緊扶手,面帶冷意。
片刻後,國師小心翼翼的走進大殿,他擡頭看了一眼齊雲若,很快就低下了頭。
很明顯,齊雲若的臉色很不好看,風雨欲來的模樣。
“你昨夜在哪?”她端起一盞熱茶,吹了吹上面的熱氣。
“臣...”
“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她施壓道。
國師直接跪在地上,斬釘截鐵的開口道:“臣昨夜一直在府上,從未踏出半步啊,請殿下明察!”
齊雲若高坐在那處,直到喝完一盞茶水才開口,“你可知昨夜陛下失蹤了?”
她帶着試探的心思将此事告知于國師。
“什麽臣确實不知啊殿下!”
“哦此前陛下最信任的就是你了,那你說說陛下脫困後最有可能去哪裏呢?”她擡起茶蓋,砰的讓它自然落回到茶杯上,不偏不倚剛剛好。
齊雲若擡眼緊盯着國師,嘴角噙着一絲冷笑。
“這...這...臣不知。”
“你是不知,還是不能說。”
國師咬了咬牙,猶豫着。
“倘若讓百姓見到咱們的皇帝陛下成了這幅鬼樣子,內憂外患,你嫌大齊國滅的還不夠快嗎!”她将茶杯從身前拿開,舉到一側松開手,沒有想象到的碎片一地。
吓得國師吐出一口氣,還以為茶杯要摔到自己面前了。
“陛下或許在公主府...”他終于開口。
“公主府”齊雲若狐疑道,顯然她想不通為何父皇要去公主府,莫非是向三妹求救
不過這是由她創造的夢境,她的父皇怕是要白跑一趟了...剛何況現在的齊新月根本就不是齊新月!
或許是因為,她不是齊新月才會發生如此變故吧...
她招了招手讓人将國師帶下去,又喚來一名侍衛:“乘将軍醒了沒”
“還沒醒。”
如此正好,她現在要去公主府走一遭。
“殿下殿下!大公主帶了許多侍衛闖進了公主府!”圓杏焦急道。
“這唱的是哪一出戲啊?”陳清霄幫綠蘿理了理頭發,不讓它們留在衣衫裏。
“咱們去瞧瞧。”綠蘿将銀鈴別在腰封處。
她走動的步伐不慢,銀鈴卻始終沒發出一聲聲響。
齊雲若一如從前站在花廳中央,只不過這次她沒有侍弄花草,而是看着手下仔細搜查。
“長姐這是何意”綠蘿皺了皺眉,面色不悅地看着齊雲若。
“丢了個人,聽說在你這裏。”她不以為然道。
“那看來此人對長姐十分重要了。”
“算是吧。”齊雲若倚在柱子上閉目養神。
不消片刻,侍衛們綁着一個人走了過來。
“殿下,找到了。”侍衛輕聲道,用黑布遮住了他的頭。
侍衛将一把匕首舉到齊雲若面前,“殿下,抓到他時他正拿着這把匕首。”
齊雲若睜開眼,看向侍衛手裏的匕首,面露銳利,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麽。
齊雲若擰了擰眉,接過匕首,上面的咒術已然刻全。
她的瞳孔微縮,唇線拉直,手指蜷縮了一下。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放下匕首滿懷心事的帶着人回了皇宮。
坐在馬車裏,齊雲若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竟是如此嗎...竟是...如此...
她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原來當年下半段的咒術是這麽來的。
回到宮殿裏,齊雲若質問道:“你化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皇帝随意的坐在地上,只是癡癡的笑着,似是瘋魔了。
“你說啊!!!”齊雲若眼眶愈來愈紅,她一把将皇帝從地上揪起。
“母後當年是被妖殺死的啊!”
“我以為你忘了...”
“你化妖是為了刻咒術對不對!你說話啊!!父皇...”齊雲若失聲痛哭。
“我這些年來做的算什麽...”
“一場笑話...”
“我原以為你是個懦弱膽小的人,害怕妖怪所以想要變成妖怪,竟不曾想...”
“你為什麽不跟我講!”
“仙門人不願趟這趟渾水,任由大齊國自生自滅,單憑我們的将士遠不能勝群妖,赤金蛇丹與那匕首便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自始至終,皇帝沒有說過一句話,任由齊雲若自言自語。
“咒術非天地靈氣不能刻,你尋不到靈力便劍走偏鋒打算用妖力對不對...”
“我現在明白了,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您已經去世千年了啊...”
皇帝的身體漸漸消散在空中。
齊雲若像失了力氣一般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低着頭。
啪嗒,一滴眼淚落到地上。
“如此一來...這場夢境就快要結束了...”她的聲音有些啞,她擡起頭看向天上的太陽。
齊雲若站起身,愣愣的擦幹臉上的眼淚,向外面走去。
“戲就快要結束了,主角怎麽能不登場呢...”她喃喃道。
——
綠蘿握住匕首,眼神帶着探究的意味,“你瞧,這咒術...”
陳清霄顯然已經料到,并不吃驚,“方才大公主綁走的那個人身上有微弱的妖氣。”
“所以你之前說不一定非要用靈力刻,原來是這個意思!”
“哎呀,孺子可教也~”陳清霄滿意的點點頭。
“這做人嘛,思想不能太狹隘,靈力能做得的東西為何妖力做不得,妖存在于天地之間自有天意,萬事萬物講究一個自然平衡...扯遠了,總之,這匕首現在可是威力巨大。”
“不管你是多厲害的妖,被這匕首傷了,輕者壽元減半,重者直接殒命。”
“這咒術如此厲害!”
“那是自然,這可是道元真人所創!”陳清霄一臉驕傲,“道元真人乃是我們修仙界飛升第一人。”
“道元...”綠蘿眼神暗了暗。
此前在南都地宮裏,那算命先生所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倘若是真的...那可真是難辦了。
此事還是先不要告訴他了,畢竟他看起來挺崇拜道元的...
若是知道自己崇拜的人做了那種事...噫...綠蘿一個激靈。
這種感覺就像是真神不務正業在祭臺跳舞一樣...很貼切的形容。
“我總覺得馬上就會有大事發生了。”綠蘿看着浮在她手上散發微光的匕首。
她的神情逐漸凝重,微光很柔和,但為何竟讓她覺得無比刺眼呢。
樹上的知了一唱一和的叫着,像是在歌頌夏日的炎熱。
綠蘿身上一滴汗水也沒有,可身旁的陳清霄就不一樣了,拿着一把折扇瘋狂的扇着,居然還能十分賞心悅目,真是難為他了。
“你說說,齊雲若是不是針對我!”
“嗯”綠蘿疑惑的看向他。
“頭頂的太陽那麽大,熱的要死,你怎麽一點事也沒有”陳清霄指了指天上的太陽。
聞言綠蘿也覺得齊雲若在針對他,她自己确實一點也不熱,畢竟她是個很怕熱的長靈!
“既如此,驸馬!本公主就賜你個恩典,今夜許你在涼亭入睡,此事就這麽定了,圓杏!将涼亭收拾一番,今夜驸馬要歇在那裏。”綠蘿喚着站在不遠處的圓杏。
“是!”圓杏欣然地答應下來。
天漸漸暗下來,陳清霄在涼亭走來走去,一張軟榻,一張小矮桌鋪滿各種畫軸,透過細紗可以看到小池裏種滿的荷花,微風帶來陣陣幽香,偶爾還有蛙叫。
待到星星挂滿天空,陳清霄終于躺了下來,略帶悶氣地将畫軸推開,畫軸散開來,鋪了一地。
上面盡是些山水畫,陳清霄将一只胳膊壓在頭下,似是有些不舒服,他将單腿彎起。
夜晚總是要比白日裏涼爽些的。
不知道綠蘿現在睡着了沒有,反正他睡不着。
這些日子他已經習慣了抱着綠蘿睡覺,今夜該不會要失眠了吧,真是糟糕。
都怪齊雲若!看不慣燕遠山你搞燕遠山啊!搞我幹什麽!
都說不能入戲太深,她肯定是入戲太深了!
有沒有搞錯!陳清霄越想越氣,索性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
好氣,根本睡不着,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想去暗殺齊雲若。
還好他沒有失眠太久,他想着自己的暗殺計劃,先偷偷離開公主府,然後爬狗洞進皇宮,翻檐走壁,潛進她的宮殿,等等!她宮殿是那個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不知夢到了什麽竟笑出了聲,莫不是成功暗殺到齊雲若高興壞了吧
日夜交換之際,綠蘿放在梳妝桌上的白玉耳環散發光芒發出警示。
它的周圍形成一個小風盾,似是察覺到異樣,綠蘿從淺睡中醒來,迷迷瞪瞪的掀開帷幔努力看清白玉耳環的位置。
她揉了揉眼睛,赤腳走下床榻,拿起白玉耳環,上面的風盾瞬間消散,轉而向着窗戶揮出一道風,竟将窗戶破開。
綠蘿的視線被它的動作吸引地看過去,太陽快要從天邊升起,當太陽的第一縷光芒照耀在大地上的時候,庭院內瞬間被白雪覆蓋。
外面白茫茫一片,天空開始飄落雪花。
綠蘿驚詫地走到窗邊,她将手伸出窗外,一片雪花落到她的掌心瞬間融化,只留下一點涼意。
“昨天還是炎炎夏日,今日就白雪皚皚...”
陳清霄是被凍醒的,要知道昨夜天氣悶熱他将薄被扔到一旁,和衣而睡。
他打了個噴嚏,從床上坐起身,揪過一旁的被子披在身上,點點暖意包裹住他,可惜一股風就将它吹散了。
四周盡是白茫茫一片,哪還有什麽荷花。
陳清霄又打了個噴嚏,心想齊雲若到底在搞什麽,一會兒熱死他,一會兒凍死他。
由于寒風實在刺骨,陳清霄披着被子就往寝殿方向跑去。
寝殿的暖意将他身上的寒氣吹散,一點一點滲透進他的薄衫裏。
一碗姜湯下肚,全身都暖和起來了。
“我們就快要出去了。”綠蘿撐着頭看向他。
“且看齊雲若接下來的動作吧。”
殿外圓杏來報,說是大公主宣她二人進宮。
“沒想到竟來的這麽快。”綠蘿拿過一旁的鬥篷為陳清霄系上,“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門,走在宮道上,兩人心情都有些凝重。
安靜的皇宮頗有幾分風雨欲來的意味。
齊雲若站在皇宮最高處,注視着遠方。
在宮人的帶領下,兩人走到齊雲若身旁。
“長姐。”綠蘿輕聲開口道,告訴齊雲若她們來了。
“你看,萬妖就要攻進來了...”齊雲若将手背在身後,緊盯着城門的一舉一動。
“大齊國會滅國嗎”綠蘿在問她,齊雲若一定知道結局的。
她沉默了片刻,就在綠蘿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她終于開口道:“不會。”
她的神色平靜,綠蘿看不透她的表情。
城門被破開了,萬妖一湧而入,饒是經歷過一遍的齊雲若還是下意識的握緊抓在圍欄上的手。
萬妖烏壓壓一片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沖向皇宮,所過之處生靈塗炭。
“你怕嗎,齊新月。”
“不怕。”綠蘿看着愈來愈近的萬妖群,回答道。
“你當時害怕嗎?”綠蘿反問道。
“我想我是怕的...”
我怕我會死,但我更怕的是我無法護佑大齊國的子民。
身為大齊國的公主,我有責任守護他們。
所以,我吞下了妖丹。
妖丹入體的那一刻生不如死,但我必須堅持下來,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有能力與萬妖抗衡,我才能守護大齊國。
“齊新月,你準備好了嗎”
“什麽?”
只見齊雲若從高處一躍而下,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人猝不及防。
綠蘿吃驚的探下頭去。
身後的陳清霄則是注意到了遠處天邊的一團白光。
他看不透那團白光裏面是什麽東西,只覺得它充斥着磅礴的靈力。
齊雲若在下墜的途中,掏出了放在身上的那枚赤金蛇丹,不知她用了什麽法子竟将它的氣息藏匿起來,沒讓二人發覺。
她略帶懷念的眼神看着這枚妖丹,随即眼睛一閉一口将它吞下。
就在妖丹入體的那一刻,她停在了半空中,赤色與金色的光芒包裹着她,那一瞬間萬妖停下了動作,全都擡頭看向齊雲若的方向,眼神中紛紛流露出貪婪。
“赤金蛇丹...她居然吃了赤金蛇丹!”為首的大妖瞬間震怒,全身妖力凝結于雙手,揮出他最強的一擊,沖向那團赤金色光芒,竟未撼動她一絲一毫。
赤金色光芒逐漸暗淡下來,齊雲若緩緩落在地上。
化妖的那一刻将是她最虛弱的時刻,若不趁機将她殺死,恐怕以後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她睜開眼,雙眸已被金光代替,向她襲來的不僅有萬妖,還有天邊的白光。
頓時這片廣闊的地方變得烏泱泱,擠滿了人,妖。
高樓上的弓箭手已經蓄勢待發,下面的将士也已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
齊雲若還有閑情逸致地擡頭看向綠蘿,似乎在跟她說,你可瞧好了。
只見她十分娴熟的運用體內的妖力,穿梭在萬妖群中,她專心對付中間的幾只大妖,剩下不成氣候的妖兵便交給身後的大齊國将士。
皇宮內厮殺一片,綠蘿與陳清霄也不知何時下了高樓,雖無法運用靈力,但好歹有些拳腳功夫。
陳清霄撿起一把趁手的劍便沖了進去。
匕首輕輕一劃便讓那妖兵消散于空中,見識到它的威力,綠蘿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不由得感嘆,道元此人于咒術一事上當真的登峰造極。
不知對上他,自己能有幾分勝算呢。
綠蘿收起腦中的胡思亂想,靈活的用匕首刺向妖兵的胸膛。
身後有冷兵器的聲音襲來,她偏過頭,只用匕首一擋,接着轉身向後一揮,将那刀震開,她飛快得向前面沖去,打算給他致命一擊。
她不由得感嘆,今日穿的衣衫當真是方便極了,一點也不礙手礙腳。
她現在身無一點靈力,堪堪躲過部分攻擊,至于那些躲不掉的,幸好有白羽佩環的風盾護持,才讓她毫發無損。
另一邊的陳清霄就不那麽好運了,一道一道的血口出現在他身上。
還好這裏只是一場虛假的夢境,不會傷及他現實的肉身,這才讓他肆無忌憚起來,全當做是歷練了。
他深知這一點,于是下手也沒輕沒重起來,甚至偶爾玩心大起,竟開始研究出招時怎樣賞心悅目。
他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潔白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一道又一道,他擰了擰眉。
或許是燕遠山此人慣會裝出一副白蓮模樣,他的衣櫃裏竟都是些白衣,陳清霄穿着白衣竟有一刻夢回自己還在蒼劍宗練劍的日子,要知道他們宗門的弟子服清一色白。
他也是要穿吐了,所以在下山歷練後盡是挑些五顏六色的衣服穿在身上。
也不知道大師兄他是怎麽忍受的,居然下山還準備了一堆白衣,想到這他不由得打一個寒顫。
他恍然大悟,原來大師兄是個悶騷!
就是這一刻的分神讓他停下了動作,竟給了妖兵們可乘之機,紛紛舉起兵器四面八方向他刺來。
索性他反應迅速,持劍撐住了,沒被他們捅成個刺猬,他隐約看見大妖那邊的齊雲若似乎投來了嘲笑。
陳清霄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蓄力将兵器揮開,竟不曾想背後一個三叉戟突然襲來。
眼看就要刺穿陳清霄的胸膛,一記湛藍劍光将三叉戟逼退。
那團白光消散開來,竟是仙門衆人!
陳清霄不知他們的來意,不敢輕舉妄動,退回到綠蘿身旁,将她護在身後。
“原來當年這麽精彩啊。”綠蘿不由的感嘆,她探出腦袋。
“人界,妖界,修仙界的齊聚一堂,真真是熱鬧極了。”她又道。
“你說修仙界這時候來摻一腳,意欲何為”
“許是想坐收漁翁之利。”陳清霄淡淡的開口,他深知修仙界裏暗流湧動,危機四起。
修仙界遠沒有衆人所想的那麽安逸,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去。
若自身實力弱小,必将死路一條,弱肉強食便是修仙界的規矩。
所以陳清霄在蒼劍宗的這些年,每日都刻苦修煉,期盼自己能強一些,能更強一些。
身處宗門到底比散修安全一些,有宗門保護,但弟子間的争鬥也是無休止的。
暗地裏的那些勾當,他只當看不見罷了,只要他們不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他權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獨善其身很難很難。
利益糾葛四個字,當真是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他想或許綠蘿是覺得修仙界太過危險,才會隐藏實力混入人界吧。
其實他猜對了一半,另一層原因是因為她感知到了瑤花村附近有污穢的氣息,特意留在此地,絲嬈身上的污穢可是她自出生以來淨化的第一個污穢,自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修仙界的氣息太過混雜,污穢藏匿其中讓她難已察覺,更何況修仙界的污穢更擅長僞裝,它們也更有耐心,暗中發育,只稍在關鍵的時刻出手便能給修仙界一個重創。
見仙門衆人也加入混戰,綠蘿二人只做防禦姿态,分神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畢竟誰也不想被自己人背後捅一刀。
況且他們來的也太巧了些,據說皇帝之前請仙門人來降妖被他們拒絕了...
有了仙門人的加入,勝利的天平漸漸向人界傾斜。
齊雲若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絲毫不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一只被擊退的大妖恰巧将視線轉到了綠蘿這邊,他的目光兇狠,見她二人勢單力薄,想要殺她們洩憤,他以極快的速度沖到她們面前。
齊雲若自是分身乏術,不過她并不擔心,因為她知道她們根本不會有事,畢竟當年齊新月與燕遠山在此次戰役中成功活下來了。
這場由她主導的夢境,雖然過程大相徑庭,但終歸結果是一樣的。
就像那把匕首,不論是以何種情形,總歸還是由她的父皇親手賦予它力量。
她不知當年的父皇是怎麽做到的,或許是齊新月偷偷潛入了他的宮殿。
畢竟當年她也是這樣将匕首送給了齊新月。
陳清霄持劍與大妖打來有來有往,終歸不是春朝劍,力量懸殊太大,他很快就落了下風。
就在他以為身上要在添一道傷痕時,一柄熟悉的劍為他擋住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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