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章
第 52 章
天幕漸漸暗下來,幾人圍坐在一起,桌上擺了幾道可口的飯菜,除葉微外誰也沒有動筷。
“那男子究竟是何人呢。”陳清霄單手撐頭,右手指不緊不慢的點着桌子。
葉微抓起大鴨腿,啊嗚一口咬下一大塊,她眼皮也不擡一下,聲音唔唔的。
“小師妹你方才說什麽”陳清霄向葉微看去。
她咽下這口噴香的肉,清了清嗓子道:“我剛才說,那人的穿衣打扮不像這的,隴城那麽熱,他還穿着毛領。”
葉微仔細回憶道:“他的唇色好像有些紫,應當是從極寒之地過來的。”
一旁的陸懷安默不作聲只是靜靜聽着,他注意到葉微手上殘有方才抓鴨腿時留下的油,拿起一張帕子給她遞了過去。
葉微頓了一下,随後笑眯眯的向大師兄道謝。
“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界正是凜冬城,正好查一查。”陸懷安幻化出一張地圖,手指在凜冬城的位置指着。
“從隴城到凜冬...好遠啊。”綠蘿探出頭,仔細瞧着那最近的路線。
“縱使禦劍也需三五日才可到達。”陸懷安開口道。
“北境寒冷,還是要準備些禦寒的衣物才好。”陳清霄依舊坐在那裏不動,想着接下來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聽說北境的雪原常有白鼬出沒,通體雪白,只尾巴上一簇黑,甚是可愛。”
“真的嗎,好像摸一摸!”葉微驚奇道。
“幼時聽娘親提起過,不過我自己是沒有見過啦。”綠蘿笑了笑。
聞言陳清霄突然心裏咯噔一下,他悄悄關注着綠蘿的神色,見她神色自若的說完,他放下心來。
他知道幼時的經歷一直是她心口的一道傷疤,平日裏笑臉盈盈的人,半夜會黯然神傷。
......
“時候也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吧,明日便啓程前往凜冬城。”陸懷安溫聲道。
大家零零散散的退出房間,就在綠蘿準備出去的時候,“咚”的一聲,一塊并不圓潤的雪白晶石掉落在地上。
綠蘿撿起晶石準備遞給葉微,突然間一股極精煉的寒氣湧入她的體內。
凍得她打了一個哆嗦,除此之外便沒什麽大礙了。
“葉微,你東西掉了。”綠蘿沒有多想,開口道。
聞聲,葉微轉過身來,看着綠蘿手裏的晶石面色茫然,“這不是我的東西。”
“可這方才是從你身上掉出來的。”綠蘿擰眉道。
屋內的陸懷安快步走過來,他拿過晶石仔細探查一番,發現并無異樣。
衆人看向他,只見他搖了搖頭,“安全起見,這東西便先放在我這,大家回去吧。”
————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綠蘿走到窗前将窗戶關緊,瞬間連風聲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屋內的蠟燭不再左右搖擺,床上的紗帳也逐漸平穩下來。
她站在衣架前褪去外衫,輕輕将它挂起。
随後坐到梳妝臺前,摘下了今日所佩戴的短流蘇銀簪...就在她剛摘下耳環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一聲,兩聲。
她走到門前輕聲道:“是誰。”
門外熟悉的聲音讓她放下戒心,她拉開房門,見到他的那一刻,腦中突然瘋狂湧現着白日裏的事情。
“你怎麽這時候來了。”綠蘿語氣有些不自然,燭光太過柔和,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紅暈。
“我想你想的厲害。”他不假思索道。
“你渾說些什麽。”她一把捂住了陳清霄的嘴,雙眼瞪大。
“你的手怎麽這麽冰。”陳清霄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臉頰上,語氣認真道。
“小些聲,你先進來。”
“你真讓我進來”他眼眸亮了亮。
綠蘿腦袋一懵,想不明白他怎麽突然開心起來了。
陳清霄連忙踏進房門,一把将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他頓了頓,随即迅速轉過身,燭光映照下他眼神中帶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綠蘿心猛的一跳,她後退一步。
陳清霄抓住了她,手心傳來的滾燙溫度,讓她的手漸漸溫暖起來。
“若沒事就回去吧。”綠蘿錯開眼故意不看他。
“我睡不着,閉上眼都是你。”陳清霄的情話一筐接着一筐,砸的綠蘿暈頭轉向,她哪裏經歷過這些,頓時腦子便如一團漿糊般亂呼呼的。
不知是客棧的窗戶太過隔音還是什麽別的緣由,二人都沒注意到外面的風叫嚣的愈發厲害了。
直到“轟隆”一聲,伴随着雷電而來的閃光照亮了二人都微紅的面龐。
陳清霄的身體微微向前傾,四目相對,眸光流轉,他的手劃過綠蘿耳畔,炙熱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四瓣紅唇緊貼在一起,突如其來的吻就像外面的暴雨一般讓人猝不及防,綠蘿腦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抱住了他。
他的氣息是在熟悉不過了,這讓綠蘿放松下來。
沿着桌邊行走,兩人依舊相擁着,慢慢的他們終于摸索到了床邊。
綠蘿被吻得沒了力氣,身子軟綿綿的,只需輕輕一推,她便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他怕自己的重量綠蘿承受不住,于是便撐起手臂在她上方,閉上眼睛繼續做之前的事,起初只是淺嘗辄止,愈到後面愈發收不住。
“能不能...”
綠蘿瞬間打斷了他的話,“不能,床會散架的。”
陳清霄墨黑的眸子裏,倏然湧上了一層薄霧。
綠蘿內心嘀咕道:莫不是要哭出來
她雙手握住陳清霄的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
“你做什麽?”陳清霄呆愣了下,這樣子可愛極了。
“我想看你哭。”
瞬間的功夫他就流下了一滴眼淚,兩滴,三滴。
不出所料,他哭起來的樣子真好看,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真的說哭就哭,她一瞬間的心軟,答應了他方才的請求。
一個激靈陳清霄直接坐直身體,随即一把将綠蘿抱了起來,他攬住其雙腿挂在自己腰兩側,一個大後退下了床。
此時,陳清霄臉上哪還有什麽眼淚,他眼中盡是狡黠。
笑死,包變臉的好嗎。
綠蘿驚呼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被隔壁聽了去。
“要去哪裏”綠蘿壓低聲音,語氣還是柔柔的整個人還沒緩過勁來。
“在窗邊好不好。”不等她回答,陳清霄大跨步走了過去。
綠蘿扭頭往外看去,外面漆黑一片,靠在窗邊聽到了淅淅瀝瀝下雨的聲音,又是轟隆一聲,驚得綠蘿夾緊了雙腿,她将頭埋進他的胸膛,語氣悶悶道:“不要在這裏。”
聞言他向旁邊挪了幾步,站在了窗戶旁邊的牆壁前,“那在這裏好不好。”,他颠了颠身上的人。
綠蘿不再開口,只是摟緊了他的脖子。
他仿佛得到了極大的鼓勵,大開大合的重操舊業。
房間安靜極了,只能聽見兩人的喘息聲,愈來愈急促。
“你身上怎麽一點汗也沒有,冰做的嗎。”陳清霄抽空問了一句,動作卻沒停。
“我也...不清楚。”綠蘿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
待到兩人結束,天都快亮了,他們抓緊時間小眯一會。
————
清晨起來,陸懷安收拾好東西站在客棧外等待其他人下來。
“你們昨夜沒睡好嗎?”葉微撓了撓臉道。
“啊,昨夜的雷太響,有些失眠,對,失眠...”綠蘿急中生計道。
“那小師兄你也失眠”
“昨夜修習了一道新術法,甚是入迷,這才睡得晚了些。”陳清霄整個人神采奕奕,精神煥發,如果忽略他眼下的黑眼圈的話。
陸懷安狐疑的看了眼二人,總覺得他們之間怪怪的。
“既如此,今日便由我與小師妹禦劍吧。”陸懷安發話道。
四人走到人煙稀少之地,陸懷安與葉微動作整齊劃一的喚出靈劍,四人有序的站了上去。
嗖的一下,四人便出現在了高空中,雲朵與他們作伴,風為他們歌唱。
綠蘿身上如山間泉水般的清冽的竹香還沒等鑽入葉微的鼻腔便被風吹散,那是獨屬于陳清霄身上的氣味。
待太久腌入味了。
另一柄靈劍上,陳清霄雙手環胸站在後面。
他正要打個哈欠,卻聽見前面大師兄的聲音。
陳清霄睜開眼道:“師兄說我這頭發只是心血來潮罷了。”他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随後摸了摸今日新紮的半披發,這是他第一次嘗試這個發型,先前的高馬尾雖說讓他更具少年氣,但如今想來還是看起來沉穩些的好。
沉穩的人看起來可靠!他,陳清霄,再也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了。
“如何,還不錯吧。”陳清霄好奇的問道,想要從師兄口中聽到贊同。
綠蘿盯了陳清霄半晌,終于想起來哪裏有股熟悉的意味了。
他的發型...時間有些久遠,記憶都快模糊了,她初見陳清霄之時,腦中所浮現的預知,陳清霄一身喜服端坐在床上就是如今的發型。
這麽久時間相處下來,他似乎又長高了些許,面容也更加硬朗了,整個人逐漸向着預知貼近,綠蘿不免心底一凜。
他二人難道真的有緣無分嗎......
預知從不會出錯。
綠蘿心思有些冷淡下來,她需要時間好好的想一想......
陳清霄似乎感應到什麽,眼皮猛的一跳,他扭頭看向綠蘿那邊,她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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