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像塊被吸幹的海綿...……
第16章 第 16 章 像塊被吸幹的海綿...……
裴鑰打開安久遞給他的禮盒,取出裏面的沉香手串,饒有興致的拿在手裏端詳起來。
“你覺得這種花哨的東西适合我?”裴鑰掀起眼皮,別有深意道,“不是随手買來敷衍我的?”
禮物喜不喜歡安久不清楚,但看着裴鑰唇角的弧度,至少他确定這個男人此刻沒有生氣。
“我挑了很久,以為裴哥會喜歡...”
安久聲音越說越低,裴鑰反倒笑出了聲,他朝安久伸出手心,安久抿着唇,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并在裴鑰的床邊坐了下來。
“禮物我收下了。”裴鑰看着安久的臉,“那你說說,想要什麽回禮。”
安久剛想說不用,裴鑰先認真的聲名一條:“不準提跟錢有關的,那些東西你想要我可以直接給你。”
話已說到這裏,拒絕反而顯得矯情,安久在心裏默默斟酌用詞:“我想留在這裏...”
見裴鑰挑眉,安久又迅速補充:“我是看裴哥好像生病了,所以想留下來照顧,不是要搬過...”
“那就搬過來。”裴鑰眼底的笑意多了幾分認真,“就今天。”
安久愣了下,他看裴鑰的神态并不像開玩笑,但讓一個相處不到兩個月的情人住進自己家裏,這并不像裴鑰的作風。
是他的信息素在推動着這個男人縱容自己?
一趟利落的去回,安久拎着一只行李箱正式搬進了裴鑰的私人別墅。
溫厚的管家先帶着安久熟悉別墅內環境,作為自家雇主第一個接到別墅的Omega,他們對安久的态度也跟對裴鑰一樣恭恭敬敬。
在別墅後院的一片花圃園前,一陣狗吠突然從身後傳來,安久神經一緊,一轉身就看到兩條狗不知從哪跑了出來,直直沖向他。
那是兩條明顯已經成年的卡斯羅犬,體格壯碩背身黝黑,狂奔起來狗臉顯得格外猙獰,身後還有一名傭人在追喊:“站住!啊小心!”
安久雙腿不受控制的僵在原地,等管家反應過來已經遲了,龐大的狗身直接将安久撞到在地,一左一右的站在安久身體兩側沖着安久狂吠。
安久臉色慘白,像尊雕塑一動不敢動,兩條狗的口水幾乎噴到他臉上。
管家忙不疊的驅趕狗,但兩狗仿佛把安久看成了死敵,龇着牙釘在原地,一個勁沖安久叫。
跟跑過來的傭人将牽引繩接上,用力将狗往後拽。
“對不起安先生,這兩條狗不知道今天發的什麽瘋。”管家将摔在地上的安久扶起身,為安久撣去身上的泥塵,“平時跟我們都很親近的,從沒有發生過剛才那種情況。”
安久驚魂甫定,腿還有些發軟,他努力牽動唇角:“沒,沒關系,可能是我第一次來。”
“安先生,您是怕狗嗎?”管家輕聲詢問。
“...有一點。”
安久臉上逐漸恢複血色,全世界他最無法适應的,莫過于跟狗這種生物相處了,連萄果的手機殼他都不允許帶有狗的圖案。
“您放心,它們被裴總調教的特別聽話。”管家安撫道,“它們平時除了喜歡追趕跑進來的野貓,不會對任何從正大門進來的人亂叫,剛才一定是有什麽原因。”
管家轉頭讓一名傭人帶兩條狗去獸醫院看看,以防是吃壞了什麽或是突發疾病,回頭依然不忘安慰安久:“等安先生您在這裏住上兩天,它們一定會跟您很親近。”
安久淡淡笑了笑沒有說什麽,他跟這兩條狗是物種間的宿仇,大概率不會有親近的那一天。
因為虛弱,裴鑰昏昏醒醒,大部分時間都不想動身或說話。
為不打擾裴鑰休息,安久住在傭人單獨為他整理出的一間卧室。
那兩條卡斯羅公犬看到安久依然狂吠不止,為此安久白天幾乎不太敢出別墅樓,他特意冒着可能讓裴鑰生氣的風險,提出讓這兩條狗去絕育的建議,嘴上說是對狗身健康的考慮,只是裴鑰沒有立刻同意。
晚上,安久在裴鑰床邊待很久才離開,有時候趴在床邊睡着了,會被醒來的裴鑰撫着頭發喚醒,然後在裴鑰的默許下,安久會麻利的爬上床。
知道裴鑰身體不舒服安久也就老老實實的躺着,直到最後裴鑰主動伸手将他摟到懷裏。
其實裴鑰原本是打算在這次身體恢複後再讓安久搬過來,他不想讓自己的情人看到他的虛弱,而且外面幾乎沒人知道他的心髒問題。
但就現在來說,他不覺得這是什麽不好的決定...他的生活,興許真的需要一個像安久這樣的人。
“你可以把你母親一起接到赫城生活。”裴鑰閉着眼睛緩緩說。
毫無征兆的建議令安久愣了下,很快回答道:“我母親在北鄂州生活習慣了,到這邊我擔心不适應。”
“那你想她的話,見面豈不是不方便。”
“偶爾打電話就好了。”
裴鑰也沒堅持,轉而又道:“你對你父親還有感情嗎?公司最近有個項目,找誰做都差不多,如果你想,我可以交給你父親的公司去做,大概能助你父親在赫城東山再起。”
“不用。”安久溫聲道,“我跟他已經沒有聯系了。”
半個月前他接到過孫沿海用其他人手機給他打的電話,電話裏這個男人罵他不孝,聲稱要去找他母親算賬,只是他沒有理會,繼續拉黑電話。
安久再遲鈍也能感覺到,裴鑰在試圖對他好,這種通過他父母傳遞的好,顯然和那些用錢買的意義有本質不同
他似乎猜對了,不論是信息素影響還是因為其他什麽,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把他當成一個純粹的情人看待。
早上,安久迷迷蒙蒙的被吻醒,他睜開眼睛又緩緩閉上,伸手摟住身上的男人。
裴鑰的吻霸道溫柔,被迎合後更加放肆,然而很快安久就發覺不對勁,身上這個男人居然又在掠奪自己的信息素。
安久驚慌的想要推開裴鑰,雙手被裴鑰捉住按在頭頂,正被治愈系信息素滋潤的裴鑰力氣出奇的大,安久像只标本被他牢牢按在身下。
似乎還記得上一次被打斷的原因,裴鑰特意給了安久換氣的時間,但安久依然在試圖偏頭躲他。
“停下裴哥,我不...唔。”
裴鑰捏住安久的下巴,不太溫柔的撬開安久試圖緊閉的唇齒,貪婪的,癡迷的,像逐日的誇父暴風雨式去吸幹一條河的水。
他第一次發現接吻有如此魔力,仿佛病痛都被抛在腦後,身體在一點點的走向新生,這種感覺讓他着迷,他無法停下來,也不願停下來。
安久四肢漸漸失力,身體像塊被吸幹的海綿,黑色瞳仁微微上翻,就在他以為自己第二形态要失控時,房間敲門聲響了。
裴鑰極不情願的擡頭,臉上帶着野獸進食被打擾的惱意,冷道:“什麽事?”
外面傭人戰戰兢兢回:“先生,沈醫生來了。”
裴鑰這才斂起話音裏的不悅:“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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