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以後不鬧別扭了

第21章 第 21 章 以後不鬧別扭了。

《官月記》導演方林特意向兩位投資方遞去了慶功宴的邀請函, 謝邑馳說要根據工作安排時間,不一定能到場,但是送來了禮花, 另一位則是根本沒有答複, 也不知道是來還是不來。

不過想來也是,周璨宇那樣的人物,整天的工作都忙不完, 哪有時間來參加一個劇組的慶功宴呢, 一頓飯和他一場上百億的工作會議比起來, 孰輕孰重,自有分辨。

所以方導并沒有期待兩位大佬能夠莅臨。

下午五點多, 劇組所有工作人員和演員齊聚在珠明酒樓宴會廳, 随意搭建了一個小舞臺,拉一簾醜陋的大紅橫幅, 簡單粗暴指出一句——《官月記》劇組慶功宴。

幾位主演和導演制片坐一桌,雖然不知道那兩位大人物會不會來, 但方導還是特意留了兩個位置出來。

導演上臺發表完感言,這頓飯才正式開始。

方林剛要落座, 宴會廳門口便傳來動靜。

兩名穿制服的侍應生拉開門,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投向門口, 逆光中,一道高峻身影走來, 原本喧鬧的宴會廳頓時鴉雀無聲。

“抱歉, 我遲到了。”

謝邑馳面帶笑容走進來,徑直向倪思允那桌。

方導趕忙起身迎接,“謝總,您來得正是時候, 給您留了位置,這邊請。”

空的兩個位置在導演右手邊,方林領着他過去,卻不想他半路停下腳,站定在倪思允和章荀兩人中間。

“我坐這裏吧。”謝邑馳說完,又躬身詢問章荀,“可以換個座位嗎?”

衆人愣了愣,這不太禮貌的請求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并沒有那麽讓人讨厭。

章荀點頭,“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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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讓出座位,服務員替他們交換了餐具,重新落座。

整個屋裏就這位身份最大,沒人惹得起,不過換個位置,又不算什麽過分的請求,章荀自然沒有怨言。

這頓飯吃得還算自在,因為這位傳說中的謝總并沒有什麽架子,看上去還挺親切的。

尤其看見他時不時往倪思允碗裏夾菜,替她倒水,一舉一動都透露着紳士氣息。外界傳言這對兄妹感情并不好,今晚這頓飯看來,傳言有假。

飯桌上有人跟他搭話敬酒,他都一一回應了,明明眼睛并不在倪思允身上,卻能随時關注到她的需要。

其他幾桌人在竊竊私語。

“不是說他倆關系不好嗎?看上去不太像啊。”

“是不是在外人面前做樣子的啊?”

“不,謝總那眼神假不了,明明都說謝總看不慣倪思允,但是我怎麽看上去,倪思允才是那個處在高位的人。”

這話引得大家不由沉思。

今晚全程,倪思允臉上并沒有多餘表情,就算看到自己哥哥出現在自己劇組的慶功宴,她也只是冷漠地打了聲招呼,其餘時候就沒再開過口。

就連謝邑馳給她夾菜倒水,她也是一句謝謝沒有,只默默吃着碗裏的食物。

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麽,只知道這個女人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

晚上七點多,晚餐宣布結束。

劇組晚上還組織了一些娛樂活動,這是拉近劇組關系,增強團隊凝聚力的好機會,自然是全體參加。

謝邑馳因為工作原因,不能參加晚上的後續活動,所以用完餐就先行離開了。

他步伐輕快,乘電梯下樓,樓層不高,很快便到了。

電梯門在眼前緩緩敞開,兩張熟悉的面孔出現,謝邑馳無由皺眉。

秦銳率先跟謝邑馳問好:“謝總。”

“這麽巧,周老板也來這裏吃飯?”謝邑馳一步跨出轎廂。

周璨宇屹立在原地,沒有給他讓出位置,他只好側身往旁邊站。

有時不太想承認,謝邑馳也覺得,他和這位周姓先生的緣分也太深了些,已經說不出是第幾次在除了工作場合外的偶遇了,他的每一次出現,都是在倪思允的活動片區。

到底是天意還是刻意,他不想去深究。

周璨宇對于他們的碰面一點不驚訝,面不改色道:“來這裏自然是吃飯,我還能幹別的?”

他說完,單手扒住即将合上的鐵門,長腿一邁,人已經站在裏面。

劇組的聚餐已經結束了,他此時來這裏,或許只是單純吃個飯?

周璨宇并不想與他作那些虛僞的寒暄,伸手按關門按鈕,将門重新關上。

謝邑馳并沒有轉身離開,目光一直盯着那抹不斷上升的紅色數字,電梯正在上升,直到看見它停在宴會廳樓下那層,他才吐息垂眸。

或許是他太敏感了,思允早就解釋過和周璨宇沒有關系,這段時間她也沒跟滬江的人有所往來,可見之前的事情确實是誤會。

謝邑馳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

轉頭往外走,卻沒看見那原本停下的數字再度發生變化,又往上升了一層。

轎廂內,原本只有兩人的空間此時多了一名服務員和一輛餐車。

剛剛電梯停在七樓,一名服務生推着餐車進來。

車輪在門口卡住,服務生怎麽都推不動,電梯門又要合上,周璨宇立即伸手按住開門按鈕,秦銳則是立即上前幫忙,将餐車擡了進來。

服務員禮貌哈腰,“多謝。”

樓層繼續往上,兩人在八層走出來,正巧碰見劇組的人從宴會廳離開。

走在前方的方林一眼便瞧見男人的身影,驚得差點喘不上氣。

他小跑着上前,嘴角挂上谄媚:“周先生,您怎麽……您這是剛忙完吧,太不巧了,我們這剛吃完飯。”

周璨宇冷言寡語:“無礙。”

他視線平行,定格在幾米之外,倪思允也怔怔望着他。

“大家準備再去唱會兒歌,周先生要不一同前去?”方林小心翼翼問。

這位老總的氣場和剛才那位完全不同,閻羅的稱號不是說着聽的,方林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夠親眼見到這位大佬,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害怕。

或許他并不像傳言中那麽可怕,但人站在他面前,總是不自覺彎下腰,不敢直視那雙陰鸷瞳孔,做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句話都需要細細雕琢。

本以為周璨宇應該不屑于和他們一起,沒想到他竟連一分猶豫都沒有,“好。”

片刻的寂靜之後,大家才反應過來他是答應了。

就這樣,周璨宇和他們一起去了k房。

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推拒感讓人不敢靠近,存在感過于強烈,導致大家都不敢露出太多鋒芒。

方林首先詢問周璨宇要不要唱幾首,他擺擺手說不用,讓大家放開玩就行。

最開始,大家還畏首畏尾互相推搡,到後面酒喝嗨了,似乎都忘了這個包間有誰在,各種稀奇古怪的節目都搬了出來。

倪思允坐在靠門的角落,随時都能悄無聲息離開的位置。

她孤凄地給自己灌酒,今晚除了章荀,再沒其他人主動和她搭過話。

或許是她态度過于冷淡,距離感太重,章荀被人拉走後也沒再回來過。這個角落裏最終只剩下她一人。

另一頭,沈佳莉坐在周璨宇身邊,不知道在說什麽,笑得很開心。

所有人都玩得很開心,除了倪思允。

或許是從周璨宇出現的那一刻起,也或許,很久以前便開始了。

她一點都不開心。

今天之前,她從沒真正展露過自己的難過,或許是酒精作祟,此時看見周璨宇側眸望向沈佳莉,她此時才清晰認識到自己這麽長時間的不快樂都是來自那個男人。

因為他沒理由的變臉,無厘頭的讨厭,讓她難過了好久好久。

從新蘭回來後,她有想過找他問清楚,自己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好讓他覺得讨厭,可是每次在聊天框敲下一行字後,她又不明白自己是以什麽立場什麽身份去問這個問題。

她和周璨宇之間,不過是因為她救過他的小外甥,還有什麽關系?

難道她要以明嘉沂救命恩人的身份去質問他,你為什麽讨厭我?

太可笑了。

他可是周璨宇,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站在他的高位去質問他。

更何況,她是他的誰啊?

事情過去這麽久,他也沒有一點動靜和表示,她被人讨厭了,憑什麽還要厚着臉皮貼上去,人家壓根就不在乎你開不開心,難不難過。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将她放在心上不是嗎?

仰頭灌了一杯又一杯,倪思允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她從來沒有為了哪個男人如此傷身傷心,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還是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男人。

想着,她又開了瓶啤酒。

這時,章荀從人群中脫身,徑直朝她走來,“怎麽自己一個人喝?”

他走近,坐在她的裏側。

伸手接過她剛用完的開瓶器,給自己也開了一瓶,和她的酒瓶碰了碰,喝了一口。

“心情不好?”章荀一邊問,一邊從口袋裏摸出香煙,抖出兩支,遞一根給她。

倪思允垂眸看着他手裏的煙,明明是不抽煙的,卻莫名沒有拒絕。

章荀拿出火機,先替她點了煙,然後才給自己點,“你看着不像是會抽煙的。”

她指間夾着,那口煙沒過肺就吐出來,“我确實不會。”

“那你怎麽還……”

“心情不好。”

從新蘭回來以後,這是她第一次承認自己的情緒。

心情不好,因為周璨宇說讨厭她。

身側掠過一道身影,是周璨宇出門了。

倪思允的視線沒在他身上停留,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麽,她不關心,不在乎,只默默喝酒。

章荀笑起來,很有青春男大的味道,“心情不好也不要自己一個人喝悶酒,說出來或許會好一點。”

她搖搖頭,又吸了一口。

想嘗試往肺裏去,卻不出意料又嗆得直咳嗽,嗓子很難受,卻蓋不過胸口的悶燥。

旁邊人盯着她,眼裏透光,并沒有勸阻她吸煙,反而一直默默凝着,像是在欣賞一部唯美的微電影。

包廂門再度被推開,周璨宇回來。

倪思允又要把煙嘴往自己口中送,男人從她身前路過,不動聲色從她手裏将煙奪走,随後一臉平靜重新坐回裏面。

她木讷了半晌,回神擡起頭時,周璨宇嘴裏吐着直煙,若無其事跟身邊人說話。

同時看見這一幕的人,還有她身邊的章荀。

房間裏的其他人都在自己玩自己的,根本沒人注意他們,只有章荀,将剛剛發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男人此時正在抽他的煙,從倪思允手裏搶走的那支煙。

他好像無意間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章荀默默吸煙,想到那不得了的猜測,他莫名笑了笑,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可怕。

将那支煙抽完,章荀起身離開,倪思允又變成了一個人。

只是她也沒多留,不明白周璨宇剛剛的舉動是什麽意思,她實在覺得心煩意亂,這包廂裏又嘈雜憋悶得很,讓人無法清醒地思考。

于是起身往外走,準備出去透透氣。

她剛走兩步路,手機震動兩下,有消息進來。

是周璨宇發的:【樓下等我。】

倪思允腳步停住,其實她很想直接離開,不理會他的信息,但酒精将她的內心想法無限放大,她知道自己此刻想要什麽——

跟周璨宇和好。

她沒作回複,準備直接下樓。

一擡眼,秦銳就站在電梯口,像是等了她許久的樣子,“倪小姐,好久不見。”

-

周璨宇下來得很快,幾乎和他們前後腳乘坐電梯下樓。

秦銳候在車門邊,等周璨宇上車後,他才坐上主駕,“先生,回荼苠公館嗎?”

“嗯。”周璨宇上車脫下沾染煙酒味的外套,扭頭看向倪思允,她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瞧,“不高興?”

數日的委屈被他一語戳破,倪思允難得紅了眼,鼻尖一酸,她無聲點頭,不否認自己的難過。

眼見着她強忍着淚水,一副委屈壞了的模樣,周璨宇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此後一路無言。

回到家,周璨宇主動為倪思允拉開車門,像一名騎士,安靜守護他的公主。伸出手,讓她扶着自己下車。

倪思允已經收拾好心情,臉上沒有情緒,時隔半月再同他回到這棟別墅,半分不自在都沒有,竟還有種久違的安心。

好長時間不見,紅豆還記得她。

一見面就喜歡往她身上撲,似乎也察覺到她情緒不高,紅豆只跳了兩下,沒再繼續歡騰。

“跟我來。”周璨宇帶她往樓上走。

倪思允安靜跟在他身後,一步一階梯。

這別墅很大,她探索過的地方不多,不知道這棟樓頂層的天臺原來這麽美。

以前從來不知道周璨宇還是個愛好養花的人,樓頂的圍欄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就像城堡裏開滿鮮花的籬牆,一眼落入夢幻的童話。

樓頂擺了桌椅,桌上放了一瓶新鮮粉嫩的太陽花,像是有人常來。

周璨宇替她拉開椅凳,女孩落座,他才繞到對面坐下。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就這樣安靜地面面相觑。

靜默良久,夜的沉寂是男人率先開口打破的。

帶點警告的意味:“以後別抽煙了。”

他說完,倪思允沒有動靜,只安靜凝着他,一言不發。

或許他也意識到讓倪思允心煩抽煙的原因是什麽,最後只無奈嘆息一聲:“算了。”

“以後不鬧別扭了。”

這句話就像開春的第一場雨,一夜甘霖過後,所有花草都争先恐後冒頭綻放。

倪思允的眼睛仿佛一瞬間亮起了星光,氤氲出水靈靈的霧氣。

“道歉。”她淡淡吐出兩個字。

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卻冒着一股無名的可愛。

周璨宇失笑,老實開口:“對不起。”

這一句,似乎将她這半月來所有的委屈全部點燃,眼淚如江河洩洪般洶湧。

她上一次這樣肆無忌憚放聲大哭,還是五歲那年,父母去世時。

男人也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場面,一時手足無措,起身到她身邊,想安撫她卻又不知如何做。

大掌輕輕扶上她發頂,幾乎沒什麽力道地揉了揉。

女孩順勢将臉埋進他懷裏,掩去自己狼狽的樣子。

她并沒有哭很久,只是将那些情緒全部釋放後,倔強地将眼淚擦幹,把男人推開,起身往外走去。

從沒想過自己有天會為了一個男人情緒崩潰,倪思允看着眼前這些嬌滴滴的鮮花,或許是情景渲染,她才意識到自己也是一個柔軟的小女孩。

周璨宇站在她身側,歪頭看她,“今晚喝了多少?”

聞言,倪思允搖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沒喝醉。

但是多少有點上頭。

“周璨宇。”她眼盯着花,鼻腔裏嗅到香氣,似乎是在夜裏,花香更沁人心脾。

“嗯?”

“我讨厭你。”

“嗯。”

聽見男人毫無波瀾的回複,倪思允負氣轉頭,質問道:“為什麽你一點都不難過?”

周璨宇直直對上她的眼睛,嗓音清冽:“因為我知道你不讨厭我。”

世界靜谧,倪思允仿佛聽見自己的心髒重重地砸了一下,又像一顆皮球一樣飛快彈起。

這話讓倪思允無法反駁。

她的确不讨厭他,也不會讨厭他。

“那你為什麽讨厭我?”她還是不争氣地開口問了。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半個月,她想不明白周璨宇讨厭她什麽。

雖然想到自己平時的種種,目中無人,性格倨傲,讨厭她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她不相信周璨宇讨厭自己也是因為和那些人一樣。

所以她很想問清楚。

男人望向漆黑的夜幕,薄唇抿了抿,“我沒有讨厭你。”

想到自己誤會了她和明烨的關系,讓自己在醋罐子裏悶半個月的時間,他就覺得自己簡直愚蠢至極。

“現在不讨厭,那以後呢?”

周璨宇說:“以後也不會。”

他答得幹脆又肯定,倪思允一時恍惚,有種自己已經和他認識很多年的錯覺。

她沒再作聲,這場誤會在這一晚随風離去。

兩人回到屋裏,倪思允還是睡在上次的房間。

半月時間,房間裏的一切都未曾改變,內務很幹淨,睡衣依舊整整齊齊擺在那,洗漱用品也還是她之前那套,衣櫃裏的衣服不減反增。

好像他們這半個月并沒有鬧別扭,好像她一直住在這裏。

但這次矛盾也好像是他們關系的催化劑,倪思允不再為和他的親近感到煩惱,因為她認清了一件事。

一件不能對任何人袒露的事。

第二天早晨,倪思允起床時,周璨宇正在樓下吃早餐。

她坐到他對面,難得心情好,嘴角翹起弧度,直接伸手拿他盤裏的面包,“你怎麽還沒去上班?”

男人喝了口牛奶,看見她唇邊笑意,也不自覺彎唇,“今天休假。”

“嗯?”倪思允嘴裏叼着面包,伸手去按手機,看今天的日期,“今天不是周末呀。”

“曠工了。”他半開玩笑道。

倪思允扯下嘴裏的面包,撇撇嘴,含糊不清說着:“你真幽默。”

整個周氏集團就他最大,曠工不曠工,不全憑他一句話的事。

周璨宇沒接話,而是換個話題問道:“什麽時候開機?”

“後天,我買了明天的高鐵票。”

“過去住哪?”

“劇組統一安排的酒店。”

像倪思允這樣咖位的藝人,平時的住行安排都是由公司負責,只是她現在正在跟風範娛樂鬧解約的事情,所以公司并沒有給她安排。

劇組安排的酒店很普通,條件肯定不比在家裏好,一部戲要拍上好幾個月,這幾個月的時間,她都要住在一個沒有安全保障的小房子裏。

周璨宇沒再說什麽,将杯子裏最後一點牛奶喝完,起身去給紅豆準備早餐。

倪思允坐在桌邊吃自己的,眼睛盯着他,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

良久,她填飽肚子,站起身去看紅豆,周璨宇也起身轉過來,目光直視她:“食宿和出行都由秦銳給你安排,你不用跟着劇組一起。明天你自己挑兩個保镖一起帶過去,離開粵港和滬江,很多事情不會那麽方便,我也只能幫你這麽多。”

倪思允呆愣愣望着他,心口的節奏特別響亮。

保镖的事情,以前公司也說過要替她安排,但這事提了一次又一次,沒有哪一次是落實過的。

可這些事情從周璨宇嘴裏說出來,總是莫名讓人很安心,好像他早就已經安排妥帖了一般,完全無需她操心。

昨晚可能是酒精上頭的緣故,倪思允覺得自己不清醒。

但此時此刻,她站在周璨宇眼前,聽着他說的話,清晰地感知着這個世界的一切,頭腦清明,她再一次堅定地确認了那件事——

她喜歡周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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