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互相算計 二合一……

第41章 互相算計 二合一……

什麽漾漾, 泱泱的，都沒有孩子們頭上的虱子讓人頭疼。

一篦子下去，掉下來四五只虱子, 看的葉青芷和楊曉柔頭皮發麻。

幾個孩子倒是很高興，搶着用指甲按死虱子, 安傑和豪豪這倆傻子還在比誰的虱子更多, 都給葉青芷和楊曉柔氣笑了。

虱子還好, 主要是虱子卵，好多頭發上都有, 梳不下來就只能用手撸。

楊曉柔嫌棄的不行, 葉青芷倒是越弄越覺得有意思, 有點像擠痘痘那樣, 雖然惡心, 但是擠出來之後, 特別有成就感。

整整一個下午，葉青芷光顧着給四個孩子抓虱子，直到看到賀啓明回來, 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擦黑。

“诶呦，都快六點了, 我飯都還沒做。”葉青芷拍了拍陽陽的小屁股，起身伸了個懶腰，“我這就去做飯。”

賀啓明脫掉帽子和圍巾, 疑惑的問道：“剛在弄什麽？”

“抓虱子，爸爸, 我和哥哥們頭上都長了虱子，好多好多，陽陽也有, 我打死好多只虱子，還有虱子生的蛋蛋，也好多好多。”陽陽噔噔噔跑到賀啓明跟前，給他看自己的頭發。

“虱子，在學校傳的吧？”賀啓明翻了翻陽陽的頭發，別說虱子，虱子卵也抓幹淨了，順手揉了揉他的頭，“弄了一天吧？”

“對呀，早上安傑說頭癢，我湊近一瞧，好家夥，虱子在那爬進爬出，看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我把家裏的床單被套還有枕巾都換下來洗了，還跟孩子們去澡堂子洗了澡，你給我看看，你有沒有傳上。”葉青芷不放心踮起腳翻看賀啓明的頭發。

賀啓明笑笑，彎下腰，讓葉青芷看的更清楚。

他每天都洗頭，不可能有虱子。

果然，葉青芷沒找到，她松了口氣，“孩子們烤了花生和土豆，你先吃點墊墊肚子，我這就去做飯。”

賀啓明跟着葉青芷進廚房，“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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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來了正好，葉青芷正想問問那個什麽漾漾。

關上門，葉青芷洗着手，随意的問道：“你認識一個叫漾漾的嗎？”

“漾漾？”賀啓明想半天，搖頭，“不認識。”

“真的？或者說，名字帶漾的女人。”葉青芷決定換個問法。

賀啓明狐疑的看着葉青芷，“怎麽好端端的問這個？”

“今天在澡堂子碰到曹麗妍，她說等她的漾漾姐來了，你就會把我掃地出門。”葉青芷似笑非笑的看着賀啓明。

“一派胡言，老吳的妹妹越來越不像話。”賀啓明擰着眉想了好一會，“帶漾字，還跟我有關系的女人？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葉青芷挑眉，好以整暇的看着他，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快說。

“我戰友的妹妹，李漾，我跟你說過，就是第二個相親對象，她早已經結婚生子，我調到這邊的時候，她已經有個兒子，肚子裏還懷着老二，我跟她可什麽事都沒有，而且咱們已經結婚，軍婚，什麽掃地出門，那個曹麗妍還真是口無遮攔，我必須跟老吳好好說說。”賀啓明有些生氣。

原來是她啊，葉青芷了然的點點頭，“曹麗妍說她要過來，她愛人要調到這邊嗎？”

賀啓明搖頭，“不清楚，我明天問問老沈。”

時間有點晚，葉青芷沒煮飯，土豆茄子幹加一點牛肉一鍋炖，放上蒸架，放些前兩天做好的饅頭，餃子還有包子，菜好了，饅頭這些也蒸好了。

一家人正吃着飯，張大媽笑容滿面的進來，抓了一把水果糖給葉青芷，說是劉玉琴懷孕了。

“懷上了？恭喜恭喜，幾個月了呀？”葉青芷接過糖，又拉了把椅子讓她坐。

張大媽擺手，“我就不坐了，一個半月，诶呀，總算是懷上孩子，等她胎穩了我們就回老家，應該是能在老家過年。”

一個半月？算算日子，這是第一次就懷上了？

劉玉琴倒是易孕，可她那身體，真的能負擔的了一個孩子？

看着張大媽高興的樣子，葉青芷當然不能說這種煞風情的話，“年前就回去？不在這邊生嗎？”

雖然張大媽一開始就說過，等劉玉琴懷孕就回老家，可這也太着急了吧？

“不了，這邊哪有老家方便，我自己養了幾只雞，每天都能下蛋，玉琴想吃幾個就吃幾個，而且這邊到底沒有咱們老家養人，我們那山山水水，風景好，水更好，所以還是回老家養胎更好。”張大媽打定主意要回老家。

這本來就是別人的家事，葉青芷就是這麽一問，笑着送張大媽出門，看着桌子上的水果糖，足足五顆，真是大手筆。

“劉玉琴的身體一看就不好，還那麽瘦，這時候懷孕，我真怕她吃不消。”葉青芷給他們一人分了一顆糖，剩下那顆放起來。

“孕期好好養的話，應該沒事。”賀啓明夾到牛肉，順手放到葉青芷碗裏，“說好去打獵，結果因為有事沒去成，這幾天天氣還行，我們準備明天進山。”

“沒危險吧？”葉青芷不放心的問道。

“我們帶着木倉，不會有事。”賀啓明的筷子敲了下陽陽的碗，“什麽時候學會挑食？夾起來吃掉。”

葉青芷才發現陽陽偷偷把蔥夾給葉安傑，聽到賀啓明的話，這會一臉委屈的看着她。

“小孩子不能挑食。”葉青芷表示她站在賀啓明這邊。

現在很多人吃飯都困難，還真沒有挑食的資格。

陽陽見媽媽也不站在他這邊，又看了哥哥們一眼，乖乖的夾起葉安傑碗裏的蔥，啊嗚一口吃掉。

“乖，來，吃肉肉。”葉安民夾了一小塊牛肉給陽陽。

吃過飯，葉青芷去洗碗，三個大的孩子掃地拖地，完了又自己去洗漱，一點不用她操心不說，還會幫她幹活。

“媽，洗腳水倒好了。”賀景衍進廚房說了一句。

坐在竈臺後清灰的賀啓明愣了一下，看着賀景衍離開，然後不敢置信的看着葉青芷。

“他剛剛喊你什麽？”

“媽媽呀，他早上就喊我媽了。”葉青芷得意的擡了擡下巴。

賀啓明高興的抱着葉青芷，眼眶微微泛紅，“景衍是好孩子，只是一直沒碰到好媽媽，青芷，謝謝你，願意将景衍視如己出，讓他終于有了媽媽。”

葉青芷被賀啓明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她還真做不到對賀景衍視如己出，只是生活上對幾個孩子一視同仁，做到問心無愧而已。

“我沒你說的那麽好。”葉青芷真心這麽認為。

“不，你很好，媳婦，我是上輩子積了福才能娶到你。” 賀啓明激動的說道。

賀啓明一直覺得虧欠賀景衍，因為他的疏忽，才會被徐寶麗虐待，以至于變的沉默寡言，笑也不笑了，有時候的眼神很空洞，好像缺了靈魂一樣。

自從和葉青芷結婚以後，有了葉安民和葉安傑兩兄弟帶他一起玩鬧，人一下變的有人氣，現在會喊葉青芷媽媽，說明他對葉青芷敞開了心扉，又往好的方向走了一大步。

“好了，好了，孩子們倒好洗腳水，我們快去吧，一會水冷了。”葉青芷輕輕拍了拍賀啓明的胳膊。

賀啓明平複心情，低頭親了一下葉青芷的額頭，“媳婦，我真的很高興，謝謝你。”

“咱們是夫妻，這麽見外做什麽？”話雖如此，葉青芷的嘴角還是微微揚起。

她用心去做的事情被人看在眼裏，并且得到回饋，是一件令人很愉悅的事。

第二天，葉青芷在織毛衣，就見李金鳳挂着一只手進來。

“青芷，你知道劉玉琴懷孕了不？”

“知道，張大媽昨天還來分喜糖了，你應該也有分到。”葉青芷将簍子拿起來，騰出凳子讓李金鳳坐下，“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就張大媽昨天那作派，應該整個家屬院都知道，李金鳳肯定是有別的事。

“青芷，我老家寄了三十斤大米，那個……我能不能先還你十斤，我想做點年糕，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特別想吃年糕，想的流口水的那種。”李金鳳不好意思的說道。

“行啊，你什麽時候有再還就是，你還會做年糕？我跟你一起做點。”葉青芷也想吃年糕，不過沒李金鳳那麽誇張。

只是怎麽會因為想吃一樣東西想到流口水，李金鳳不是那麽饞的人。

葉青芷有原身的記憶，原身懷老大的時候，就曾想吃一樣東西想到流口水。

“你不會是有了吧？”葉青芷看向李金鳳的肚子。

李金鳳愣了一下，摸着肚子，“應該沒有吧？”

“你這月的月事來過嗎？”葉青芷見她臉色突變，就知道她應該沒來，“走，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也不知道懷孕多久，如果是做手術之前，又是打麻藥，又是打抗生素，這孩子怕是不能要。

李金鳳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她是不懂什麽麻藥和抗生素，但是她知道懷孕不能亂吃藥，自從受傷之後，藥一大把一大把的吃，肯定會有影響。

葉青芷跟幾個孩子交代一聲，陪着李金鳳去醫院。

才出了門，碰到帶着沈家豪來竄門的楊曉柔。

“你們這是要去哪？”楊曉柔好奇問道。

葉青芷左右看看，在她耳旁小聲說道：“金鳳姐可能懷孕了，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懷孕？”楊曉柔瞪大眼睛，她看着李金鳳還打着石膏的手，李營長也太不疼人了，“那你們快去吧，豪豪一人待在家裏無聊，非要上你家玩。”

“景衍他們都在屋裏，你們進去吧，我們很快就回來。”葉青芷擺了擺手，扶着李金鳳朝醫院走去。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了後，又給把了脈，月份太淺，醫生也不能确定，讓李金鳳半個月後再來。

雖然醫生說不确定，但是葉青芷和李金鳳知道肯定是懷上了。

李金鳳擔憂的問道：“我上個月做過手術，還吃了很多藥，對孩子有影響嗎？”

“你是做手術之後懷上，影響不大，只是接下來不能吃藥，傷口好的會慢一點。”醫生看了她一眼，連藥都沒開，讓她回家好好休息就行。

李金鳳還是不放心，又拉着葉青芷到旁邊找胡老，請他把了脈，确定懷孕一個月，除了氣血有些虧，身體沒什麽其他大毛病，這才安心回家養胎。

先送李金鳳回家，葉青芷才回自己家。

“真懷了？”楊曉柔好奇問道。

“一個月。”葉青芷點頭。

算算日子，就是李金鳳出院沒多久，楊曉柔撇了下嘴，“還以為李漢興多好呢，才幾天就憋不住了。”

“那也得金鳳姐同意，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咱們就別管了。”葉青芷抓住作亂的陽陽，“金鳳姐準備做年糕，我也要做一點。”

“年糕？是用米做的吧？我能一起做點嗎？”楊曉柔想着年糕沾糖蠻好吃，打算做個幾斤。

“當然可以，你把米拿來，我一塊泡了。”葉青芷點頭說道。

泡個一兩天，然後蒸熟，用石臼搗成泥，搓成條狀，涼了以後就是年糕。

搗年糕可是力氣活，這個得李漢興和賀啓明來，沈清源也不能跑。

“怎麽突然想做年糕？”賀啓明看到水桶裏的大米，疑惑的問道。

“金鳳姐想吃，說要做年糕，我就跟着做點。”葉青芷湊到賀啓明耳旁小聲說道：“金鳳姐懷孕一個月了。”

賀啓明挑眉，沒說什麽，“明天我和老李去搬石臼，這裏多少米？”

“咱們十五斤，曉柔五斤，金鳳姐也是十五斤。”葉青芷将菜端出來，洗了手，“吃飯，景衍，帶弟弟們來吃飯了。”

“媽，陽陽尿褲子了。”葉安民探出頭說道。

“陽陽尿褲子了？肯定是只顧着玩，連尿尿都不說了。”葉青芷解下圍裙，一邊讓賀啓明倒熱水，一邊去拿幹淨的褲子。

得虧當初給陽陽多做了兩件秋褲，不然現在只能光屁屁。

讓他站在盆裏，葉青芷舀水給他洗屁屁，一邊教育，“玩可以，但是不能因為玩就憋尿，這對身體很不好，可能會肚子痛痛，你想肚子痛痛嗎？”

褲子尿濕了沒事，洗洗還能穿，葉青芷就怕他這麽經常憋尿會把腎憋壞。

陽陽垂着頭，一只手拽着葉青芷的衣擺，用小奶音撒着嬌，“我知道錯了媽媽，媽媽你別生氣。”

“認錯你最快，可就是不改，下次再這樣，媽媽就打你小屁屁。”葉青芷輕輕拍了拍他的小屁屁。

雖然邊上點了爐子，但是沒有暖氣還是很冷，葉青芷動作麻利将他擦幹，穿上秋褲，然後塞到炕上。

“你在炕上躺着，不許下來，知道沒？”葉青芷揉了揉他的頭。

昨天洗的褲子還沒幹，晚上得烘幹，不然明天都沒得穿。

“是要烘褲子？我來吧，你先去洗洗。”賀啓明接過褲子。

“不用，你去給炕加點火，我稍微烤一下，然後放炕上，明天早上應該幹了。”葉青芷抓着褲子沒放。

到了第二天，褲子果然已經幹了，葉青芷給陽陽穿上幹淨的褲子，看了下泡的米，一捏就碎，等下午就可以蒸，晚上讓賀啓明還有李漢興來搗。

正準備織會毛衣，張大媽估計是從李金鳳那知道要做年糕的事情，竟然也想要一塊做。

“這……我的米昨天上午就開始泡，下午就蒸，你現在加進來怕是不行。”葉青芷臉上帶着為難。

“這樣啊，那你們能不能勻我幾斤，我出錢。”張大媽一副不會讓你們吃虧的模樣。

葉青芷心下嗤笑，狐貍尾巴這麽快就漏出來了？

不論是大米還是白面，這都是細糧，沒有糧票，有錢都買不到。

她可好，一張嘴就讓他們勻幾斤，還說什麽給錢，他們三家誰缺錢了？缺的是糧票。

“張大媽，錢就算了，你要是想要……”葉青芷故意停頓了一下，見她高興的看着自己，嘴角微微一勾，“你直接給米吧。”

張大媽的笑容僵在臉上，她還以為葉青芷會送她，結果要拿大米換。

她扯了扯嘴角，“青芷，你看，我們當初來的時候，也沒帶大米。”

葉青芷一臉疑惑的看着她，“那你說要跟我們一起做年糕，沒米怎麽做？”

張大媽的笑容再次僵在臉上，心裏罵罵咧咧，這個葉青芷還跟以前一樣不尊老，一點教養都沒有。

葉青芷一看就知道張大媽在心裏罵她，哼，有本事罵出來，她還能怕一個愛占便宜的小老太太？

送走張大媽沒一會，李金鳳帶着倆女兒過來，“青芷，張大媽是不是來找你了？這事怪文畫，一點不知道藏話，別人一問就什麽都說。”

說完，李金鳳瞪了李文畫一眼，一點心眼都沒有，回頭得好好教教。

“沒事，小孩子嘛，我已經把她打發走，米不給，想拿點錢讓咱們分年糕給她，哪有這樣的美事。”葉青芷笑笑，拉着文畫到跟前，“沒事啊，你還小呢。”

不安慰沒事，一安慰，李文畫的眼淚瞬間吧嗒吧嗒掉下來。

她真的不知道這事不能說，張奶奶問她媽媽在幹嘛，她說在泡米，張奶奶就知道是做年糕，等張奶奶走了以後，媽媽一直罵她，她真的覺得很委屈。

“你哭什麽？你還有臉哭？你……”李金鳳見李文畫在葉青芷家哭，就覺得丢人的不行，頓時火冒三丈。

“好了，好了，孩子還小。”葉青芷抱着李文畫，拿出手帕給她擦了眼淚，柔聲哄着，“不哭啦，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哭了就不好看了，嬸子給你拿牛軋糖吃。”

葉青芷拉着她去廚房洗了臉，又從櫥櫃拿出幾塊糖，幾個孩子一人一塊，李文畫是兩塊。

“媽媽，為什麽小姐姐是兩塊，我也要兩塊。”陽陽抗議道。

“不行，你只能吃一塊，不然會蛀牙，诶呦诶呦痛，你看大姐姐和哥哥們都是一塊。”葉青芷拍了拍這小子的頭。

陽陽轉頭一看，大姐姐和哥哥們和他一樣都是一塊，立馬不鬧騰了，又追着小姐姐一起玩。

“怎麽給這麽多糖。”李金鳳有些不好意思。

“你肚子沒什麽不舒服吧？聽說劉玉琴的反應很大。”葉青芷轉移話題。

劉玉琴本來就瘦，結果孕反還很嚴重，聽張大媽說，只能喝點粥，別的都吃不下。

張學文家，劉玉琴捂着肚子躺在炕上，面色蒼白，她費力拿起床頭櫃上的清粥，喝了兩口，肚子稍微舒服一些，她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死老太婆，竟然說她孕反是聞不了油煙味，所以一天三頓只給一碗清粥，怕是想餓死她吧。

“醒着呢？粥喝了嗎？诶呀，李金鳳和葉青芷要做年糕，我本來打算跟他們換一點給你吃，結果葉青芷那個臭婆娘說什麽都不願意，玉琴啊，你有什麽想吃的沒？一天到晚只喝粥可不行，可不能虧了我大孫子。”張大媽慈愛的看着劉玉琴的肚子。

劉玉琴抿了抿唇，難道她猜錯了？死老太婆不是想餓死她？

也是，她肚子裏懷着張家的骨肉，就算死老太婆再不待見她，也不可能不待見她親孫子。

“媽，我想吃碗面可以嗎？”劉玉琴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大媽先是不高興，看到劉玉琴捂着肚子後，又扯了扯嘴角，“行，你等着。”

轉過身，張大媽臉上的笑容一下沒了，吃吧，反正也吃不了多長時間。

劉玉琴臉上的怯懦消失不見，果然，這死老太婆不會虧待她肚子裏這塊肉。

她輕輕摸着肚子，你可一定要是兒子，這樣的話，等她出了月子，死老太婆也沒存在的必要了。

葉青芷可不知道這對婆媳的可怕想法，她吃了午飯之後，就開始蒸米，要蒸好幾個小時，差不多賀啓明他們下班的時候，米正好蒸好。

“哇，媽媽，蒸好了嗎？”陽陽隔一會就過來問一下。

“好了，讓開點，讓爸爸端出去，你個小蘿蔔頭可別燙到。”葉青芷掀開蒸籠看了看，“啓明，你端出去，景衍，安民，把陽陽帶走。”

幾個當兵的都很有勁，搗出來的年糕特別細膩順滑，葉青芷搓了一條先給快流口水的李金鳳，然後才是孩子們。

“媽媽，好吃。”葉安傑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葉青芷斜了他一眼，倒了小半碗白糖，“去和他們蘸糖吃。”

“好。”葉安傑先蘸了下糖，果然更加美味。

“我還是第一次吃剛出爐的年糕，真好吃。”楊曉柔吃了兩口，又給沈清源喂了一口。

“好吃吧。”葉青芷搓了個小的，蘸點糖，喂給賀啓明。

“好吃，你也吃。”賀啓明熱的脫掉外套，繼續搗年糕。

有李文書還有賀景衍幫着一塊搓年糕，葉青芷幹脆拿幾條已經放涼的年糕去煮年糕湯。

放點粉絲，放點青菜，一鍋年糕湯很快煮好。

“年糕湯煮好了，吃完再做。”葉青芷揚聲喊道。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年糕才全部做好，過了稱，分好年糕，葉青芷累的慌，準備明天起來再收拾。

結果她起來的時候，賀啓明已經早起收拾好，而且還跟人一塊進山打獵，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來。

“青芷，擔心啦？放心吧，他們這群人進山，只有野獸怕他們的份。”楊曉柔手肘碰了碰葉青芷，“你有什麽生子偏方不？”

葉青芷詫異的看着她，“你不是已經有兒子？怎麽着，想生二胎？”

“不是我。”楊曉柔支支吾吾了半天，“是白雪，她說上回問過你，你沒否認，所以托我再問問你。”

葉青芷皺眉，“是藥三分毒，這什麽生子偏方，我看不靠譜。”

“她也是疾病亂投醫，結婚五年都沒懷過孩子，唉，确實壓力很大。”楊曉柔輕嘆着說道。

“抱歉，我是真的沒什麽生子偏方。”有也不能給啊，萬一吃出什麽事，倒黴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