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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章。

還是很貼心的最小碼。

時了了:“………”

不去考公真的浪費了,連我本命年都知道,專門送了紅色。

丸丸露出大門牙眼睛迷成一條線,肆無忌憚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爺】

時了了沉默片刻,随手把礙事的包裝盒丢到垃圾桶裏,心想着把喜慶的布料裝到包裏,正好還能對花瓶起點微不足道的保護作用。

剛打算這麽做——

“小時哥!”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時了了登時就是一個手腳慌亂,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一個激靈,把那塊布料塞兜裏。

“你怎麽還沒回去。”

恢複面無表情的狀态,她淡定的轉身,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文小亮手裏提着兩個大購物袋站在她身後。

“我買了點吃的跟我同學分享,說起來你在這對着垃圾桶幹什麽啊。”

時了了鎮定自若道:“我扔東西。”

不疑有它,文小亮點頭:“小時哥你要回去嗎?不如一起,我打車要在聖頓學院那裏。”

她點頭:“嗯,走吧。”

兩人并肩走着,文小亮仔細打量一眼這個跟他一樣高的小時哥,忍不住好奇道:“哥,陸家那個小少爺好不好相處啊。”

聽他提起陸宴州,時了了沉默了片刻。

陸宴州好相處嗎?

答案是不好相處。

但現在,想到蜷縮在牆邊,茶褐色眸子浸滿着隐忍跟恐懼,卻佯裝淡定的要求自己說點什麽的陸宴州的模樣,時了了幾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還行。”

...

送走了文小亮,時了了馬不停蹄的回了學校,沒第一時間去A區,而是掉頭跑到了F區。

站在提前打聽好的宿舍樓樓下,時了了走上去,跟舍監報備後徑直上了二樓,敲響了門。

過了良久,門才被打開,那人頂着一頭亂糟糟的紅毛,滿臉沒睡醒模樣的瞪着時了了。

“這個給你。”

時了了把打包好的餐食塞他懷裏。

紅毛:?

“作為報酬,當個見證人吧。”

...

D區,公共游戲室裏,幾個男生聚在一起玩桌游。

“哎,陸宴州那娘炮男仆,說給十萬就給十萬哈哈哈,那個樣兒你們是沒看到,那天舞會說不準就是個誤會,陸宴州只是想裝逼而已,實際上才不在意那個娘炮。”

最開始讓時了了賠表的男人突然提起話題,引得其他人笑了起來。

“死娘炮長的還挺好看,他能進聖頓,沒少搖着屁股在床上好好伺候陸宴州吧。”

“看不出來啊,本來以為潔身自好的一個人,背地裏搞男人,真惡心,死同性戀。”

比起陸宴州獨子的身份,他卻是家裏的私生子,在子嗣興旺的家族裏是最不起眼的那個。

想到平時高不可攀的陸宴州會做那種惡心事兒,他發洩一樣,嘴裏不斷絮叨着,就像說多了陸宴州明天就會被趕出陸家。

正還想再說些什麽,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腦袋探了進來。

“哎,吳子!有人找你!”

吳子,也就是剛才罵時了了那人不耐的擡眼:“誰啊。”

傳話的人表情有些精彩。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吳子滿臉不耐煩下來,看到時了了後,整個人一愣。

時了了擺了擺手:“hi”

“你———”

吳子話剛開了個頭,剩下的沒等着說,下一秒——

時了了掏出一個花瓶,一個俯沖閃身到吳子身前,雙膝微屈一個跳躍!

毫不猶豫的把花瓶對着吳子的腦袋砸了下去。

瓷器脆裂的聲響混着幾滴鮮紅的血掉落。

腦瓜子被開瓢的吳子整個人都懵了。

他不敢置信的擡手摸了摸自己滿是碴子的頭,随後紅着眼罵道:“你他媽的瘋了!!?”

時了了拿着只剩一個瓶口的花瓶站在原地,滿臉痛心的道:“這是少爺的花瓶,你竟然把它撞碎了。”

吳子整個人都被她震驚到了。

“你在胡說什麽?是你砸的我!來——唔——”

他捂着腦袋還沒等着喊出來,時了了一個眼疾手快的抽出自己的增高鞋墊往他嘴裏一塞。

一旁的紅毛:“………”

看着無助的摳着自己嗓子眼的吳子,時了了冷嗤一聲。

“叫吧,叫的全世界都來了以後,我就告訴大家你是如何用一塊破表訛了陸家人的十萬塊錢。”

吳子把東西一吐,梗着脖子倔強道:“你……你有什麽證據!?”

時了了大手一揮:“證據,來。”

紅毛滿臉無奈的走過來,順便給她一個鄙夷的表情。

見到他,時了了發現這D等級的大塊頭竟然對F等級的紅毛兄露出了忌憚的表情。

這倒是個意外的發現……

“我就是證據,傻大個兒。”

紅毛沖吳子露出一個狂妄的笑。

後者脖頸瑟縮一下。

“你……你想要多少……”

看出她是故意碰瓷的吳子在見到紅毛後沒再耍任何小心思,而是擺出一副給錢脫罪的模樣。

時了了懶得深思,只要目的達成就好。

“五十萬。”

吳子脫口而出一句:“你做夢!!”

時了了低頭看了一眼滿地的花瓶碎片。

三百塊錢呢。

“這花瓶值不少錢,我要你五十萬都是優惠價了,不如我們找個鑒定師來驗,或者把我家少爺叫——”

“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聽到陸宴州的名字,吳子直接掏手機。

看着到賬的五十萬跟吳子一瘸一拐往醫務室走的身影,再掃一眼那些躲在窗戶後面看好戲的一排排人頭,時了了轉身帶着紅毛兄走了。

“把你賬號發給我,分你一半。”

時了了對紅毛兄說。

紅毛嫌棄的看一眼:“我才不要你碰瓷的錢。”

時了了辯解:“怎麽是碰瓷,那可是——”

“贗品,糊弄外行人倒是夠了。”

紅毛将她湊過來的腦袋推開,手指觸碰到那柔軟的臉頰時,心想手感還不錯,又順手摸了一把,還沒等着再次開口,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男聲——

“時了了。”

時了了跟紅毛擡眼朝聲源初看去。

被一群人簇擁在最前面位置的陸宴州,此時正抱胸看着她。

唇角邊雖然還噙着一如既往的淡笑,但時了了莫名覺得他眼神好像有點冷。

“少爺。”

她擡腳,頂着那一群人打量探究又或者別的含義的眼神走過去。

【陛下,奴才這就過來伺候您跟您的後宮】

陸宴州眼神淡漠的瞥一眼那邊正直直看向自己的紅毛,心想伺候,怎麽伺候?

伺候我捏臉?

瞧着陸宴州情緒太好的模樣,想到自己剛才還借着這人的名義狐假虎威,時了了有些心虛。

“擦擦臉,髒了。”

他聲音極淡開口。

時了了伸手去摸手帕,抽出來往臉上擦了擦,心想難道剛才揍人的時候沾到東西了?

正胡亂想着,她突然詭異的發現人群好像靜了下來。

所有人此時的目光都跟見了鬼一樣。

時了了有些納悶,正想問自己身後是站了鬼嗎?餘光瞥到自己臉邊的紅色布料,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麽,整個人一僵。

一條大紅色的男式內褲,此時被她捏在手裏,正随風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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