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再次拉攏
再次拉攏
「不是這樣的人?那你告訴我,為什麽藍神醫不肯來?他以前可是最聽容兒的話了!」老夫人根本不聽她解釋,一口咬定是本孤容從中作梗。
「這……」茂氏被問得啞口無言,她總不能說,是因為類家之前對本孤容太過分,才惹得藍神醫不願再踏足将軍府吧?
老夫人見她這副支支吾吾的樣子,更加認定了心中的想法,指着她的鼻子罵道:「都是你們!沒用的東西!要不是你們當初非要攔着,我早就把那女人的嫁妝全部扣下了,哪裏還用得着看她的臉色!」
茂氏被罵得不敢還嘴,只能默默承受着老夫人的怒火。
「二老爺!二老爺回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臉上帶着一絲喜色。
「快!快讓他進來!」老夫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掙紮着坐起身。
很快,二老爺類凝便大步走了進來,看到屋內一片狼藉,老夫人又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母親,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凝兒啊!你可算回來了!你快去,快去把容兒給我找回來,就說,就說我病危,讓她趕緊回來見我最後一面!」老夫人一把抓住類凝的手,聲淚俱下地說道。
類凝雖然對老夫人這番做派有些反感,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也不好說什麽,只能耐着性子問道:「母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您先別着急,慢慢說。」
老夫人這才将藍神醫拒絕來将軍府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不忘添油加醋地說道:「……那藍神醫以前對容兒可是言聽計從的,這次突然不肯來,肯定是因為容兒在背後說了什麽!凝兒,你快去,快去把穎兒給我找回來,讓他勸勸自己的媳婦。」
類凝聽完,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雖然不相信本孤容會做出這種事,但為了安撫老夫人,還是答應去派人尋找類秋穎。
類秋穎為了籌備婚事,可謂是煞費苦心。他厚着臉皮,挨個拜訪了昔日的同僚好友,然而,那些人一聽到他要娶平妻,便紛紛搖頭晃腦,顧左右而言他。更有甚者,直接拿話堵他,說什麽「賢弟啊,不是為兄嫉妒你,你豔福不淺,可以呀!」
類秋穎被說得面紅耳赤,卻也無可奈何。
最後,他只籌到了千兩銀子,距離所需的千兩黃金,還差了十萬八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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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曜武被押解邊關後,宜雅一直在勸類秋穎加入堯家陣營。
烈日當空,街道上人來人往,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喲,這不是類二公子嗎?怎麽一個人在這街上閑逛啊?」
一道輕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類秋穎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他轉過身,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原來是堯公子,真是巧啊。」
堯悅明一身寶藍色錦袍,手搖折扇,風流倜傥地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怎麽?類二公子這是遇到什麽難事了?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類秋穎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淡淡一笑:「多謝堯侍郎好意,不過只是一些家事罷了,不勞您費心了。」
「家事?我看不見得吧?」
堯悅明收起折扇,在他肩上輕輕一拍,「我可是聽說,類二公子最近要娶平妻,這陣仗可不小啊,怎麽?是錢不夠花了?」
類秋穎臉色一僵,強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說:「堯侍郎消息倒是靈通,不過這事就不勞您操心了。」
堯悅明見他這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也不惱,只是笑了笑,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類二公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娶宜雅是為了什麽,你我心知肚明。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就憑你現在的處境,你能給她想要的嗎?」
類秋穎沉默不語,堯悅明的話如同尖刀一般,刺中了他的痛處。
「你看看你現在,将軍府早已不複往日榮光,你父親戰死沙場,你卻只能頂着一個虛銜,在朝中毫無實權,你拿什麽去跟那些權貴子弟競争?」
堯悅明步步緊逼,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我聽說,你為了籌備這樁婚事,已經欠了不少外債了吧?你就不怕,到時候債臺高築,連累了你那嬌滴滴的平妻?」
類秋穎臉色鐵青,拳頭緊緊握起,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卻無力反駁。
堯悅明見他動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不好受,覺得我是來看你笑話的。但是類二公子,我今天來,是真心想幫你一把。」
他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塞到類秋穎手裏:「這裏是一萬兩銀票,你先拿去用,就當是我給你的賀禮。」
類秋穎看着手中的銀票,只覺得燙手無比。他深吸一口氣,将銀票推了回去:「堯侍郎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錢我不能收。」
「怎麽?類二公子這是在跟我客氣嗎?」
堯悅明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還是說,你看不上這點錢?」
類秋穎咬牙切齒地說:「堯公子說笑了,只是無功不受祿,這錢我受之有愧。」
「誰說你無功了?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這錢就當是你應得的。」堯悅明收起笑容,目光銳利地看着他。
類二公子,你就不要推辭了,這點錢對我們堯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你就安心收下吧。」
堯悅明說着,将銀票塞進類秋穎手中,便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在空中回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聚。」
類秋穎看着堯悅明離去的背影,握着銀票的手微微顫抖,心中五味雜陳。
類秋穎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他心中滿是苦澀。這時,他突然聽到路邊有人議論紛紛:
「哎,你聽說了嗎?類将軍府的老夫人病重了,大夫都束手無策啊!」
「可不是嘛!聽說那老夫人平日裏嚣張跋扈,沒少作孽,這回啊,怕是要遭報應咯!」
「噓!小聲點!我聽說啊,這老夫人之所以病重,是因為少夫人不讓藍神醫給她治病!」
「什麽?!怎麽會這樣?少夫人為何要這樣做?」
「還能為什麽?還不是因為将軍要娶平妻的事呗!聽說少夫人為了阻止将軍娶平妻,竟然用老夫人的性命來威脅将軍,真是歹毒啊!」
「天哪!這也太可怕了吧!這少夫人也太惡毒了!」
類秋穎聽到這些議論,頓時怒火中燒。他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朝琴海居走去。
「砰」的一聲,類秋穎一腳踹開琴海居的大門,怒氣沖沖地走了進去。
本孤容正坐在窗邊看書,聽到動靜,擡頭一看,只見類秋穎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臉色鐵青,雙目噴火,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類秋穎,你發什麽瘋?!」本孤容放下手中的書,冷冷地看着他。
「本孤容!你好狠的心啊!為了阻止我娶宜雅,你竟然連祖母的性命都不顧了?!」類秋穎咬牙切齒地說道,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本孤容聞言,不禁冷笑一聲:「類秋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何時不讓藍神醫給老夫人治病了?」
「你還敢狡辯?!整個城都傳遍了,說你因為我娶平妻的事,懷恨在心,所以故意不讓藍神醫給祖母治病,你敢說,這不是真的?!」類秋穎怒吼道。
「呵,真是可笑!藍神醫為何不肯來将軍府,你心裏沒點數嗎?你與其在這裏質問我,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做過什麽好事,讓藍神醫如此厭惡!」本孤容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你!你……」類秋穎被她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氣急敗壞地說道。
「本孤容,我告訴你,就算沒有你從中作梗,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一個随時可以被家族抛棄的棄婦!若不是我可憐你,你以為你還能呆在将軍府?!」
「是麽?那還真是要多謝将軍的‘施舍’了。」本孤容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類秋穎面前,仰頭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既然将軍如此厭惡我,那為何還不與我和離?」
類秋穎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問得一愣,随即惱羞成怒地說道:「本孤容!你不要得寸進尺!」
本孤容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類秋穎,我得寸進尺?到底是誰得寸進尺?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又是誰要背信棄義,迎娶平妻?」
類秋穎被她這番話刺痛了心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無力反駁。
「怎麽?無話可說了?是害怕失去我父親麾下舊部支持吧?」本孤容步步緊逼,逼得類秋穎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住牆壁,退無可退。
本孤容精致的臉上滿是嘲諷,語氣冰冷刺骨,「類秋穎,你真無恥!」
類秋穎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說道:「本孤容,我不想再與你争辯,我只問你一句,你到底,讓不讓藍神醫給祖母治病?」
本孤容輕笑一聲,語氣裏滿是不屑:「類秋穎,你弄錯了,我可不是你的下屬,沒有義務事事都聽你的。祖母的病,自然有府裏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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