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清醒 一種從未有過的驚喜和期待感湧上……
第54章 清醒 一種從未有過的驚喜和期待感湧上……
昨夜的新雪帶來了一縷寒意。
謝歸途轉醒過來時, 才意識到夢中的相依取暖并不完全是幻覺。
昨夜的年輕人初嘗禁果,第一次在師兄身上領略到了徹骨銷魂的滋味,但是卻苦了謝歸途。溫存的餘韻還未散盡, 他只覺得手腳發軟,渾身綿軟, 仿佛被抽幹了力氣。
爐火尚未熄滅, 空氣中漾着暖意。玉簪花的香味被石楠花的氣息染指了許多。
謝歸途虛弱地咳了一聲,強忍着倦意, 和身上酸軟的疲憊感,勉強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便看見楚風臨赤着上身, 只穿了褲子,耷拉着腦袋坐在的床邊。
一看見師弟,謝歸途頓時清醒了過來, 昨夜發生的事一幕幕湧上心頭。他下意識地就拉了拉蓋在身上的錦被,試圖把自己整個人藏進去——他好像沒臉面對師弟了。
而另一邊, 楚風臨意識到師兄醒了, 也有些局促地扭頭看了過來。
二人對視的瞬間, 謝歸途羞恥心作祟,下意識地想要偏頭回避時, 卻發現楚風臨的眼眶通紅。
這令謝歸途不由地錯愕了一瞬, 總覺得下一秒他的眼淚就要落下來了。
而少年用那雙濕潤發紅的漂亮眼眸盯着他看了良久,失了血色的薄唇顫了顫,才極為酸澀地從喉嚨裏擠出來一聲“師兄”。
話音落地,少年就後悔了,眼中的倉皇之意更甚。
師兄?
像他這樣卑鄙無恥、肮髒下流的家夥,還有什麽臉面喊謝歸途師兄?
師兄那麽清冷幹淨的谪仙一般的人, 居然被他……
他怎麽配的?
Advertisement
他怎麽敢的?!
分明昨天從天樞臺回來的路上,他還滿懷歡喜和雀躍,期待着自己将來着成為聖使,興許有一天就能夠真正和師兄并肩站在一起。
可一覺醒來,他就發現自己鑄成了如此無法挽回的大錯。楚風臨懊悔到了近乎絕望的地步。
怎麽會這樣……他明明從來沒有想要傷害師兄……
為什麽,為什麽他會控制不住自己?
師兄平日裏就不喜歡跟旁人接觸,連手都不情願拉,卻被自己做了這樣過分的事……
師兄一定恨死他了,再也不要他了。
在謝歸途醒來之前,他已經保持着同樣的姿勢,沉默地坐了良久。屋裏爐火正旺,空氣中滿是溫存的氣息,可少年的心卻仿佛墜入了北境的冰窟。
明明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之人,楚風臨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越想越窒息,越想越絕望。他不知道自己從今往後該如何面對師兄了。
少年滿眼痛苦,顫抖着看向了自己手裏握着的東西。
那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寶劍。
是他在床邊撿到的。
師兄被他這下賤的野小子壞了清白,竟然想不開到要拿劍自刎的地步了。
可該死的人哪裏是師兄,分明是自己這個畜生。
萬念俱灰之際,他甚至沒有思考為什麽落在床頭的是這柄陌生的佩劍,而并不是師兄的佩劍橫空。
而當謝歸途看見了少年手中的劍、拔劍的動作以及他眼中的決絕和痛苦,也被吓了一跳。
“妄行,你幹什麽!”謝歸途也慌了,顧不上身子難受,伸出手便要去搶,“把劍給我……”
随着謝歸途起身的動作,身上的錦被随之滑落。他的衣衫不知道被丢到哪裏去了,遮羞的錦背滑落後,大片大片的肌膚暴露無遺。他的脖頸、鎖骨、胸膛……甚至是大腿根部,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瘋狂歡愛過後留下的痕跡,一雙雪白的手腕也被束縛得發紅。
見此情形,楚風臨微微一怔。
“妄行!”眼看着師弟就要想不開,謝歸途顧不得害臊了,急忙道,“放手!”
但此時的謝歸途筋疲力盡,渾身無力,就連指尖都是疲軟的,遠沒有了平日裏的身手。他只能眼睜睜地楚風臨避開了他搶過來的手,調轉劍尖,指向了自己的胸膛。
“松手。”謝歸途咬緊牙關,酸痛難忍的五指攥緊了劍柄,可用盡全力也沒能這把劍從他手中奪下。
“對不起,師兄……”
順着劍身傳來輕微的震蕩,謝歸途意識到他的指尖也和聲線一樣在顫抖。
看他惶恐不安的反應,謝歸途也已經明白了。
這小子大概以為是他喝醉了酒,強迫了自己。
“對不起……”少年心如死灰,眼中只剩下了懊悔。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只會笨拙地反複道歉,“我不是有意要欺辱師兄的……對不起師兄,你殺了我吧……”
可事情已經發生,恐怕殺了他也于事無補了。
他對師兄的感情不比任何一個人要淺,可從來都是尊敬、愛慕和崇拜居多。楚風臨從來沒有妄想過,像自己這樣不值一提的野小子,有一天夠占有這顆雁北謝家的掌上明珠。
可是偏偏……可是偏偏他用他最珍愛的師兄洩了欲,簡直連畜牲都不如。
死了也罷。
銳利的劍鋒刺破了皮膚,鮮紅的血立刻滲了出來,可少年就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神情恍惚。
刺眼的劍光幾乎晃疼了謝歸途的眼,可更刺目的卻是雪白劍刃上的大片殷紅,和順着少年胸膛汩汩淌下來的熱血。
這還是他第一次不聽師兄的話。
劍刃不偏不倚刺穿了少年的心髒,一時間血流如注,殷紅的熱血從傷口汩汩溢出,順着穿透了身體的劍刃不斷淌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妄行!”謝歸途的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
這小子竟然能下得去死手!
楚風臨原本白淨的臉上失了血色,愈發慘白。見師兄錯愕的神情,楚風臨勉強伸出手想安慰他,下一秒就失了力氣。
少年身子晃了晃,仿佛就要跌倒。
謝歸途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接住,随他一同脫力倒在了床榻上。
殷紅的血迅速浸濕了雪白的床褥,那是他們昨夜溫存過的地方。
“妄行!”
明明劍刃穿過的并不是自己的胸膛,可謝歸途的心髒卻劇烈的刺痛起來。
懷裏的少年臉色慘白,嘴唇顫抖,疼得渾身打顫,可他竟然還掙紮着想站起來。
——師兄喜淨,他怕自己的血弄髒了師兄的被褥。
“別動,你別動!”謝歸途心中一酸,一把抓住了師弟的手腕,避開了劍刃的傷口讓他躺下。他連衣袖都顧不得撩起了,火急火燎地湊上去檢查師弟的傷勢。
雖然他方才沒能從楚風臨手裏搶下劍,萬幸他的力道還是使劍刃偏離了一些,這才沒有傷及到靈核。
盡管血流得吓人,但皮肉上的傷對修道之人而言,算不上太嚴重。
謝歸途緊蹙的眉毛松開了一點,一手輕輕捂住了師弟的眼睛,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了劍柄。“忍一忍。”
劍刃刺破血肉和骨骼的感覺令他顫抖,拔出時的感覺也同樣令人牙酸。謝歸途咬着牙,一想到四處流淌的血是楚風臨的,手抖得幾乎要握不住劍了。
伴随着一股撲面而來的鐵鏽味,以及少年的悶哼,劍“铮”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謝歸途看也不看一眼,把那名貴的寶劍棄如敝履地踢到了一旁,去床頭的藥匣子裏翻找止血的靈藥。
将創口周圍的血跡擦拭幹淨後,謝歸途小心地給師弟上了藥。此時的楚風臨兩眼空洞失神,似乎疼得很厲害。
楚風臨是他從小帶大的,是他最疼愛的師弟,看着他這副可憐的模樣,謝歸途心疼地厲害。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強忍着心中的酸楚,用自己的衣袖輕輕替他拭去了臉頰濺上的一點血跡。
謝歸途本以為,楚風臨是想要與他做那些事的。可他萬萬沒想到,師弟醒來之後好像并不開心,甚至非常崩潰。
在這一刻,謝歸途清晰地感覺到了師弟和魔尊的不同。
魔尊不顧他的意願強迫他,欺辱他,占有他。可眼前的小師弟卻寧死也不願辱他。
謝歸途垂下眼眸,默默地端詳着少年的臉。許久,他才挪開了視線,轉而看向落在床邊的那把劍。
焚心這把劍果真寓意不詳。
第一次出鞘,就刺穿了主人的心髒。
.........
楚風臨緩過勁來的時候,傷口處的血已經止住了。
師母所贈的靈藥治療起皮外傷來立竿見影,見自己身上的傷口幾乎愈合,楚風臨一時有些分不清方才發生的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屋內的鐵鏽味被玉簪花的氣息所掩蓋。
當意識到自己被謝歸途抱在懷裏時,楚風臨這才如夢初醒,啞着嗓子喊了一聲:“師兄。”
謝歸途垂眸看着他。
明明被占了便宜的是自己,看着眼前可憐兮兮的少年,謝歸途卻莫名産生了一種是自己欺負人了的錯覺。
看着師弟眼尾通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他十分無奈。
“多大的人了,哭什麽……昨晚不是還很能耐嗎?”
“師兄……”
楚風臨下意識地想像兒時那樣往他懷裏蹭,但是觸碰到謝歸途身體的一瞬間,又趕忙縮回手。
他看見了謝歸途頸間的吻痕,那些紅痕在他白淨的皮膚上看起來十分刺眼,都是他昨夜的傑作。
謝歸途順着他的視線,想起了自己身上狼狽不堪的樣子,虛弱地出聲提醒道:“別看。”
楚風臨一聽,連忙別過頭去。“師兄,我不看。”
少年為表真心,還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師兄……昨晚我……我不是有意的……”
聽着他局促不安的道歉,謝歸途頓了片刻,語重心長道:“如果我真的想反抗,就憑你現在那點修為,你以為能強迫得了我嗎?”
楚風臨猛地睜開眼來看向他,險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什麽意思?師兄這話是什麽意思?
師兄他……他總不能是自願和自己做那種事情吧?
怎麽可能?
為什麽是他?憑什麽能是他?
師兄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意味深長,楚風臨一時間渾身僵硬,簡直要被他這句話砸暈了。
謝歸途深吸了一口氣,松開手,別過頭去,自顧自從床下把自己散落的衣物一一撿了起來。
随後,他把錯愕的少年撂在了一旁,自己摸索着穿好了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
庭院中落滿了新雪,空氣中夾帶着絲絲涼意。
謝歸途泡在泉水中,洗掉了一身血腥味。
看着不斷蒸騰的熱氣,他的眼眶逐漸紅了。
沒有人看見的地方,謝歸途的指尖顫抖得厲害,嘗試着握緊五指,卻又一次次失力地松開。
他的雙手浸在泉水中,幾乎發白。盡管手上的血痕早已被水流沖刷幹淨,他仍然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的手,仿佛想要洗掉什麽看不見的髒污。
手中劍刃刺穿胸膛的感覺令他毛骨悚然,直冒冷汗。
親手殺死自己師弟的痛苦,他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了。
......
屋內。
楚風臨獨自坐在床頭,愣愣地看着窗臺上潔白的新雪。
師兄的腳步聲向後院去了,遲遲沒有回來。
少年抿着薄唇,像座雕像般一動不動,沉默了坐了良久,才終于轉了一下腦袋。無意中,他瞥見了對面的銅鏡。
他看見了鏡中的自己。身上的血污已經被擦幹淨了,可他的胸膛、脖頸和肩膀處依然殘存着一些陌生的痕跡。
那是一些淺紅色的……吻痕。
雖然楚風臨幾乎完全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但在這一瞬間,他腦海中忽然有個場景一閃而過。
渾渾噩噩間,他似乎聽見了師兄的聲音。師兄的聲音随着起起伏伏而顫抖着,虛弱地哭訴着疼痛。
“妄行,親親我。師兄好疼。”他是這麽說的,而自己竟然也照做了。
一瞬間,楚風臨只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有一種從未有過的驚喜和期待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答案好像呼之欲出了。
會不會……師兄其實也有點喜歡他呢?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