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未來的決定
第11章 未來的決定
雖然今年無緣春季賽，但枭谷成功打入8強，你杵着拐杖來到體育館，觀看枭谷對戰白鳥澤的比賽和你一起坐在觀衆席上的，是來自宮城縣青葉城西的及川徹
“哼哼，今年好像有人又沒能當上正選呢”
“哈哈，今年好像有隊伍又沒能打進全國呢”
你倆捂着胸口瘋狂往對方心頭插刀，兩敗俱傷偏偏樂此不疲，坐後面的岩泉甚至不想吐槽，類似的場景去年春季賽就在觀衆席上發生過不少次了去年春季賽，你腳上打個石膏，相當醒目的坐在觀衆席圍觀枭谷比賽，遇到了同樣只能坐觀衆席的及川徹兩個人起初對着賽場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接球很臭的主攻手，深覺得遇知己三生有幸恨不能當場插注香義結金蘭，誰曾想一場比賽某個問題卻得出完全不同的兩種結論，互相之間難以理解不敢置信對方竟是如此之愚蠢，一氣之下大打出手菜雞互啄奈何傷害毫無受傷最嚴重的及川受到最嚴重的傷竟然是岩泉為了制止鬥毆一人給的那一拳可笑至極最可笑的是自此之後你們兩個但凡遇到都必定要互相捅刀，還要一邊互怼一邊評論比賽，岩泉雖然嘴上沒說，其實要是遇到你心裏還挺喜歡，買一張票能看兩場，一場排球比賽，一場對口相聲今年的春季賽，枭谷和白鳥澤在8進4狹路相逢，兩個隊伍都是熱門球隊，這場比賽看的人格外多，随着哨聲吹響，你和及川徹的對口相聲小劇場正式開演枭谷首先發球，目前的發球員是鹫尾
“鹫尾的跳發非常強硬，氣勢如虹”
“但他瞄準的是前場，要是我的話就一口氣來個壓線球吓吓他們”
“真遺憾，今年你沒有那樣的機會”
“比不上某人年年都沒這機會”
鹫尾的發球沒能打亂一傳，白鳥澤接住了這個球，二傳白布完美的将它傳至擊球點，牛島若利重扣得分
“牛若不參與一傳，白鳥澤的接球面臨很重的壓力，開場第一球沒打亂他們的節奏，自由人功不可沒”
“白鳥澤極端片面的追求個體的強大和實用，它的隊伍結構對我們而言毫無參考價值，并且我個人非常讨厭接球爛甚至不接球的攻手”
“這兩點我都贊同，你終于說了句人話”
“所以我真是不能理解，為什麽某個隊伍到現在還打不過白鳥澤”
“呵，有機會一定要讓你直面一次牛若的扣球”
輪到白鳥澤發球，同樣是殺氣騰騰的跳發，小見毫不遜色地接了起來，赤葦調整角度，将球傳到最适合的擊球點，木兔一躍而起，靈巧的扣出一個遠距離的斜線球，比分持平
“哪怕是對比牛島，狀态良好的木兔也不落下風，這種時候看他比賽真算得上是享受”
“不過他是狀态最難控制的類型，我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家夥讓人捉摸不透”
“而且很容易就會被感染，我懷疑木兔攜帶某種能夠控制他人情緒的病毒”
你話音剛落，枭谷又一次扣球得分，這球相當精彩，赤葦背身給了個長距離的傳球，木兔一擊扣下，出盡風頭，昂首挺胸的站在燈光下，像傻子一樣揮手叫嚷着小孩子才會說的話，這股傻勁兒太熱情，莫名極具感染力。哪怕是白鳥澤的觀衆席都在為他喝彩
“我感染木兔病毒了”
“我早已病入膏肓”
掌聲持續了很久逐漸消失，比賽不會因為好球暫停，場上雙方你來我往，熱火朝天的相互争鬥你和及川聊着聊着，自然而然地開始分析兩隊的二傳手
“最開始我還覺得白布和小赤葦的風格類似，但現在越看差別倒越大”
“雖然赤葦年紀比我們小，但他性格很靠譜，你喊他小赤葦讓我覺得很不适”
“小赤葦小赤葦小赤葦葦葦”
“小……牛若？”
“呵”
“小岩”
“你憑什麽這麽叫他！”
“小岩小岩小岩小小岩”
“小小岩？”
“嘿嘿”
坐在後排的小小岩用拳頭将你們的話題撥回正軌，及川後腦勺鼓起新鮮出爐的包，你收獲了一道持續關注的死亡視線你們倆收斂住猥瑣的笑聲，很正經的讨論起赤葦和白布的不同
“白布君完全沒有自己的風格，或者說他的風格就是專門服務于牛若，聽說他進白鳥澤之前就看過牛若的比賽，并且對此深感崇拜”
“赤葦同樣是進隊以前就看過木兔的比賽，為此才會選擇枭谷，他們倆還都是嘴上言辭犀利行動鞠躬盡瘁的類型，乍看倒真是很相似”
場上比分互不相讓，暫時14比14平，球從白鳥澤來，被猿杙接住，木葉從後場開始助跑，木兔等在網邊躍躍欲試，赤葦托球改扣，直接二次進攻得分，枭谷拿下中場領先「區別在于獨立性」
白布和牛島是托付一切托舉傾盡全力進攻赤葦和木兔是共同邁向進步彼此相互配合單純從力量分配來看，資源完全使用不做任何保留的白布組，确實能夠更快組織強力進攻。但如果情況發生變化，反倒是保留着自身獨立性的赤葦組才能從容應對危難離開牛島，白布難以獨自前進，而離開木兔，赤葦也能維持行走，更不要說枭谷除了木兔，還有一個萬金油主攻手木葉，從招式變化角度看，白布組實在是太過單調了
“如果是你會怎麽選？”
及川像是随口一問，你并未猶豫就給了回答
“我其實頗為看着整體收益，硬要選就是白布組，當然他們還有很多問題需要重新調整，以此應對突發的危機”
“還以為你會選赤葦這種”
“單單說戰術風格的話，我要比你偏激很多的”
及川盯着賽場發呆，笑着說
“其實選什麽都無所謂，咱倆沒牛若也沒木兔，不是牛若也不是木兔，不過普通人而已”
你察覺到了這話下面隐藏的東西，結合及川的經歷，理解了他的猶豫
“及川，我車禍失去久站賽場的能力，這在木兔他們看來是實打實的不幸。但于我而言，不用去做選擇說不定也是一種幸運”
“我的人生不止排球，竭盡全力不過為了多一個選項”
“你有岩泉，我有木葉，盡管沒那樣耀眼。但想打也還能接着打，決定選擇的是欲望，你需要搞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及川沉吟片刻，在你和岩泉的關注下擡起頭，神情平靜，語氣輕松
“我果然還是不想要你這種「幸運」啊”
他的雙眼，如同即将奔赴戰場的将軍，早就看清前路漫漫，毫不動搖，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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