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思考
第17章 思考
友情還是愛情？真是令人苦惱的選擇，在面臨這種情況時，很大可能自身的欲望并不重要，強硬的态度加上技巧性的引導，甚至能夠直接改變結果
“赤葦，現在就給我答複”
你盯着他的背影，觀察那些細微的動作，赤葦沒有回頭，但态度同樣強硬
“取名前輩，我需要時間思考”
“啧”
你調整速度靠近，兩臂撐在洗手臺上，牢牢禁锢住他的行動範圍，依靠僅僅相差兩厘米的身高優勢封鎖上空這種時候，誰移開視線視誰心虛，赤葦果然回頭，你們幾乎是針鋒相對地直視着對方
“赤葦，如果是木葉問你這個問題，你會需要時間考慮嗎？”
你不敢拿木兔舉例
“之所以會有思考這種行為，本身就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一起生活才要去算計各自的需求是否匹配，感情産生了就是産生了，你沒有直面自己內心的勇氣嗎？”
赤葦一時說不出話來，眼睛稍微睜大了一點，很快又垂下視線，似乎陷入了沉思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寧願不動也不會亂動，這是一種很優秀的防禦程序。與此同時也代表着哪怕有什麽不對也不會立刻反駁，你反向利用了這種機制，将有利于自己的選項牢牢紮根赤葦心中，之後無論他怎樣思考，都只能沿着規劃好的道路，無法躲避你見目的達到，便不再多說，轉身離開廚房，這次的交鋒不在計劃之內，但勝利于你的确只是時間問題東京的預選賽是分開舉行的，枭谷和音駒确定了資格，即将進行的是井闼山和戶美的比賽，木兔特意拉赤葦去看，你不感興趣，跑去木葉新打工的便利店妨礙他的工作
“木葉，赤葦直到現在都沒給我明确的回複，你覺得這正常嗎”
“你不是已經做好部署了嗎，他思考越久就會越往你挖的牛角尖裏鑽，手段真下作”
木葉在整理貨架，你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喝酸奶，根本不在意被罵，神情略帶憂愁，如同一個真的陷入愛情的文藝青年
“嗯……他那句知道了會不會是指知道同性之間也能有愛情，這樣的話今天不會就是為了和木兔告白的吧，難道我的努力要作他人嫁衣”
“你為什麽要默認赤葦喜歡木兔啊，同性戀又不是發情。就像我們倆關系再好就只單純是朋友，木兔和赤葦應該也一樣的”
你用力吸了口酸奶，用力到了腮幫子都有點酸的程度，咬着吸管說話含糊不清
“但是赤葦崇拜木兔吧，從心理學或者社會學之類的角度看，這種不太平等的關系一般很難僅僅維持在朋友的程度上”
木葉頭都不擡，蹲在地上更換貨架最底層的東西，位置準确，手速驚人，看來這就是他能夠迅速找到不同兼職的原因，你對此深感敬佩
“我看你也挺崇拜赤葦的”
“咦？但我才是前輩吧”
“這和年紀閱歷什麽的沒關系，我就挺崇拜教我做關東煮的店長家的女兒，她才上初中”
你知道這是木葉設置的陷阱，但仍然抑制不住好奇心，主動要求來一份關東煮嘗嘗，木葉給你撈了一碗，收錢的時候都壓抑不住那個得意勁兒「還挺好吃的」你喝了一口湯，溫暖被冷酸奶凍到的胃，難得有便利店的關東煮不是糊弄人的食物
“總之赤葦想好了肯定會給你答複，真要有什麽估計你也比不過木兔，不要再妨礙我打工了，無聊的話去幫幫白福吧，她最近正在尋找能夠接替經理工作的繼任者”
“白福不當經理了嗎”
“她明年就要畢業了，而且好像有升學的志願，得專心學習”
“對哦，你們今年都高三了”
你趴在桌子上，側頭去看幫人結賬的木葉，木葉使用收銀機的動作很熟練，看上去也有靠譜的感覺了
“木葉，你的志願是什麽？”
“我有點想去考會計，但排球應該會一直打”
木葉說這話的時候難得看上去有點腼腆。但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認真的選擇，你看着這樣的他，忍不住思考起自己的道路
“我的未來會是怎樣？”
“我那些計劃就一定能成功嗎？”
“我是不是其實并不适合赤葦？”
青春的迷茫絕非一時片刻就能解決，你通過損木葉暫緩這突如其來的情緒
“嗯……木葉你還記得嗎，小學二年級的時候，你上臺朗讀作文，說長大後想當直立莖水草，豎在水裏搖啊搖”
“你幹嘛記得這麽清楚！”
“嘿嘿，因為我覺得這個志向挺不錯的”
你被惱羞成怒的木葉趕出了便利店，游蕩在街道上思考要去找誰玩，白福到底是女孩子，休息日特意去找不太好，真要幫忙也得等星期一
“木葉升高三，我也高二了啊，去折磨一年級的小孩吧，哼哼，說不定在他們看來我就是留過級的超厲害前輩呢”
枭谷的排球部是豪強，人氣相當火熱。因此每年幾乎都不會缺少優秀隊員。哪怕是數量最少的二傳手都有兩位，不算你枭谷的另一位二傳手，是一年級的穴掘秀一，一個很活潑的小孩，現在正在自家院子裏勤奮練習“喲”
你在他家庭院靠近道路的那面牆上冒出個頭
“留過級的超厲害前輩！”
“我叫取名難”
“取名前輩！”
穴掘抱着球噌噌跑出來，沒等你說就拉着問壓線球要怎麽發，看來也是一個無聊人士，你們倆在附近的公園玩到傍晚，分別時甚至變成了師生關系
“穴掘太酷了，吹樹葉好像俠客，也教教我吧”
“這是需要長久練習才能掌握的能力，取名前輩，你已經做好覺悟了嗎”
“是的，師傅！”
“那今天我就把穴掘流派的獨門訣竅傳授于你”
當木葉下班回家路過公園時，看到的就是這種景象，他眼角抽搐，很想直接無視，走出去兩步又操勞地回來把你拎走，催促穴掘趕快回家據說那個時候，木葉對赤葦産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
“師傅拜拜，下次見面，我一定能掌握穴掘流派的吹樹葉必殺技的”
“再見取名前輩，下次見面我也一定要學會壓線球”
木葉忍無可忍，給了你一個肘擊
“你們倆明天不就能在部活見到了，至于搞得這麽生離死別嗎”
“哼，每一次分別都要做好沒有下次的準備，這就是俠客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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