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
第 24 章
聖誕節那夜,兩個人仍舊睡在一張床上,張康樂被親的呼吸不過來的時候,馬柏全問他之前考核通過了沒有。
張康樂被人壓在身下,愣是不松口。
最後的結果就是,馬柏全被人扔進了洗手間自己解決,張康樂抱着枕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過完沒兩天馬柏全就回了一趟北京,剛到北京就通知他見面會取消,他只在北京待了四個小時,便又馬不停蹄的飛回了浙江。
張康樂看着除了只有頭發亂了點兒的人,完好無損的又出現自己面前的時候,有些無奈:“才四個小時馬奇奇。”
“一分一秒都離不了你。”馬柏全湊上來蹭了蹭他:“你下午怎麽又不回我消息,我一個人在家等了你好久。”
“我在拍戲,下戲就給你發消息了”,張康樂覺得有點好笑,又想起在拍戲的空隙看到馬奇奇發的不想刷牙的某書,又看着已經過了淩晨的時間:“不是說等宵夜?想吃點什麽。”
“張康樂。”
“嗯?叫我幹什麽?”
馬柏全笑了笑沒說話,張康樂這才鬧了個大紅臉反應過來,壓着那人的手拍了一下:“胡說八道什麽。”
“我一片赤誠之心,怎麽是胡說八道?”
他的手溫溫的,悄悄的沿着衣服透出來的縫往裏探,深一下淺一下的捏揉,人被壓進了沙發裏,張康樂的腰軟的一塌糊塗,卻又被人重新撈起,馬柏全跨開雙腿,坐在他哥身上,主動的低頭俯身親吻。
“一分一秒都離不開,偏偏你又叫我等了那麽久,馬奇奇很委屈,因為他要想死你了。”
馬柏全淺淺的去啄他的唇,小口小口的吮吸着他的唇瓣,要緊緊的貼着他的唇縫去剝奪張康樂的呼吸。
張康樂被壓在身下,明明是親吻,他卻被高高的吊起,剩下酸澀腫脹只有他自己知曉,他一種被壓制的姿态,躺在任人宰割的砧板上,而馬奇奇才是那個執刀的人,手起刀落之間,他小命都能交待在這兒。
“不要……”張康樂終于奪回了自己的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我還沒有允許你親我。”
“我快要等不及了”,馬柏全唇瓣輕輕的蹭過他的臉,“對不起哥哥,但是我等的快要瘋了。”
“馬奇奇……你嗯一點都不乖,不聽我的話,我不喜歡被人拿捏的感覺,而你又在一直控制我。” 其實張康樂也喜歡被他親吻的感覺,只是被動的接受遠遠沒有主動來的痛快。
“可是你很能忍,我忍不了了”,馬柏全一只手抵在沙發上,低着頭,另外一只手垂在身側,兩人額頭相抵,皆是不淺不重的呼吸,亂作一團。
“我也會很不安,怕你只是單純的想對我玩一玩。明明我們互相喜歡,為什麽遲遲不能在一起?”
“如果愛僅僅只是為了發洩欲望,那我想我們在一起的理由本來就不純粹。”
張康樂呼吸已經近乎平靜:“我們可以有很多相愛的理由,也能夠擁有許多在一起的理由。但是分手只在一瞬間,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如果得到了你但最終結局不盡如人意,我想我也無法再找到第二個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而我只是在驗證。馬奇奇,打開我心門的鑰匙一直都在你手裏握着。這只是一點我自保的手段。我也忍不了,可是我害怕你除了最表面的喜歡,對我心理上的接近,除此之外什麽也不剩。因為你用了很多小手段,有的時候在逼迫我作出回答,我都看得出來,但因為我也樂在其中,所以我不跟你計較。”
張康樂聲音越發的溫淡:“我只是想告訴你,未來變故很多,或許有一天你不再愛我,而我也早已無法勾起你的激情,在我無法接受你離開的時候,你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這就是招惹我的後果,馬柏全,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愛上你的理由只有一個,因為你是張康樂。”
馬柏全用鼻尖輕輕蹭了蹭張康樂:“我願意接受所有的後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愛你,那我将會被天打雷劈。”
張康樂急忙上前去捂住他的嘴:“呸呸呸,說什麽胡話,什麽天打雷劈,你沒說。”
“我說了”,馬柏全緊緊盯着他的眼睛:“我只想要你,哥哥。”
這一聲哥哥叫的張康樂失去了他最後一絲理智,他伸出一只手緊緊的摟住馬柏全,撬開馬柏全的唇,便開始如侵犯城池一般的探索。
馬柏全能夠聽得到除了親吻以外意料的摩擦聲,黏膩的水聲刺激着他的耳膜,他的手指緊緊的摁在了張康樂的腰上。
他似乎格外偏愛這個動作,因為慢慢的深入,不輕不重的按壓,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般,算不上将人的欲望在一瞬間勾起,但又将他們緊緊的架在烘烤的高架之上,很難越過欲望的炙烤,從而變得徹底冷靜下來。
和馬柏全接吻會很廢呼吸。
如果要說剛開始試探的時候,他只會像只小狗一樣輕輕的蹭,等到接收你的回應,他便終于開始得到确認的信號,上下齒咬住你的唇,越到後來便是越大口的剝奪,将你摁在身下,直到你再也忍不住,想要偏過頭去躲避時,他會重新使你和他面對面。
動情越深的人便無法接受對視,剛分開的黏連又迅速的被一把火燒起,再次從頭燒到尾,燃燒盡他們僅剩的理智。
“你會怕疼嗎?”張康樂雙唇泛着紅腫,輕輕的眯着眼睛,盡力的支起身子,看着同他自己的大差不差的的人。
“我不知道,我有點沒有安全感。”馬柏全輕輕的伏在張康樂身上,忽略手指上的動作,他倒真像是沒什麽心機的小孩:“小的時候怕疼,遇見哥了之後,你也沒讓我疼過。”
“……”
要死啊。
張康樂幾乎崩潰的伸出胳膊抵出額頭,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中回想,這是男人的尊嚴。
可馬柏全還是個小孩,小孩不都怕疼?
但是也不能只讓自己一個人疼着,何況下面那個也挺委屈。
可是萬一熟練了之後就沒什麽感覺了呢?他還挺能忍的,而且忍一忍就過去了。
馬柏全學不會忍,什麽都只能只能通過表情來傳達,萬一自己一個沒忍住,那不就又更讓他難受了。
張康樂做了一番心理掙紮之後,終于命令馬柏全:“我腿有點軟,抱着我回卧室。”
“是沒有力氣了嗎?”馬柏全看着張康樂露出的腹肌,安靜的親吻過後将人攔腰抱起。
“是你一直壓在我身上,腿有點麻了。我沒那麽容易就沒力氣了。”
說不清他是嘴硬,還是真的有點麻,張康樂問:“你怎麽突然重了這麽多?壓在身上死沉死沉的。”
“沒有突然,好早之前都告訴過你我重了,但你一直不信我。”
馬柏全将人放在床上,反身壓上,看剩下的人手不似乎還有動作,想要将他推下去,于是伸手将他的手腕箍在一起抵在了床頭:“不要拒絕我了,我都要怕了。”
“沒有,不是拒絕。你不要用這個姿勢……”
張康樂扭動兩下,擡起頭看自己只剩下一件t恤的上半身,“你要麽直接給他脫了,要麽就讓我老實穿着,這樣很難受。”
“可是很好看。”馬柏全又開始輕輕的吻他,“我可以和你接吻嗎?”
“這種時候就不要再問了吧?!”
張康樂有些着急,他想要側過身,但是奈何對方在他身上壓着,他動彈不得。
“哥哥不是說我做什麽事情得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馬柏全一臉無辜的看向他:“不知道明天你還能不能早起,對不起哥,又影響了你的工作。”
“不會……不要咬那……” 張康樂感受到自己脖頸處落下的摩擦,“不要吸,會留印子被拍到的。”
“輕一點就不會,”看見張康樂眉頭微微擰起,馬柏全迅速的軟下聲音來,舌尖探出,像是熱極了的小狗在散氣:“那我不咬了,哥哥,你別生氣。”
“算了。”張康樂嘆了口氣:“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吧。”
馬柏全先是怔愣一下,後又笑的無聲無息:“哥,你怎麽……這樣……”
“哪樣了?”
“不哪樣,就是誇誇哥,腰細腿長,好看,還漂亮。”
張康樂:……
“這幾個詞兒怎麽又往我身上套?”張康樂快要氣笑了:“學的這麽壞,馬奇奇你長本事了啊。”
“沒你之前,我還挺沒本事的。”
馬柏全輕笑了聲:“哥哥,我們都逃不掉了。”
……
确實沒能逃得掉,張康樂将自己裹進被窩,頭撂在枕頭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兒。
馬柏全從背後緊緊的摟着他,手指覆蓋在他的胸部,那裏的肌肉随着心跳的波動也微微的起伏,幽暗的目光中,張康樂皮膚也顯得那麽白皙。
馬柏全同張康樂離得很近,幾乎再沒有一點距離。
又嗅着他身上的香,那抹鮮豔的緋紅在忽暗的光線裏上下浮動,馬柏全輕輕湊了上去。
張康樂唇齒無力的張開,任由掠奪,剛剛的那一分酣暢過後,他不敢想自己近乎完全痛苦的面部表情,在旁人看起來會是什麽一番醜樣子。
“哥,你怎麽這麽漂亮。”
“……滾……出去……”
“晚了,我早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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