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追兇(6)
追兇(6)
自周老板和山賊頭入獄,綁架案已從單純激情搶錢晉升為蓄謀已久的謀財害命,孫老爺也不再怪罪村長,這會兒孫家兩個仆人擡着珍材補藥上門寬慰,難為孫老爺痛在心頭還記挂着把子兄弟,面上體恤的周周道道令人無從嘔病。
後院廚房,仆人将沉重的藥材包遞給搭手的老嬷嬷,前院張老頭等人的嚎叫斷續傳過來。
“這又是弄啥嘛?”為首的仆人見過些世面但還是沒有見過這種世面,主人、客人、嫌疑人,小姐丫鬟和豬…..的大亂戰。
跟在他後面的小厮低眉豎耳,前院的言語交鋒相繼進了耳朵。
“唉,我家小姐命苦,小小年紀沒了娘親,不哭不鬧即懂事又争氣,眼看着要成為孫夫人享家庭美滿的福氣,哪曉得姑爺會出事,我家小姐委屈吶,可憐吶。”老嬷嬷說到此處掩面而泣,張小婉是她一手帶大的,情感上那就是親女兒,實在不忍心看她背負克夫的罵名。
“嘿,莫亂講!”仆人像聽了什麽不詳之言急忙呵斥:“我家少爺吉人自有天相,山賊都奈何不了他,現在還沒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少爺肯定自有打算只等修整完畢一舉殺回,斷不舍得讓張小姐獨守空房。”
仆人俨然是小少爺的粉絲,心裏眼裏都是對自家少爺的崇拜和信任。
“是是是,你說得對。”
老嬷嬷被一番話逗笑了,連聲附和幾句,利索地拾起藥包進後廚煎藥去了。
雖說孫家顧顏面人情世故拿捏的恰到好處,但此時此情也不是松懈之時,仆人本想多寒暄一番,奈何村長着實抽不開身,于是不再客套當即返回。
仆人轉身,後面的人還杵着不動,險些碰了個臉對臉,“新來的,發什麽呆?眼裏有點事兒,現在是要緊時期,別笨手笨腳惹老爺心煩,不然攆你出去,你又沒有地方去!”
“曉得了。”
毛頭小厮不動聲色收回遠眺的視線,低眉順眼跟着仆人走了,經過門口時看見粉頭發女人趾高氣揚地同外鄉人說話,小厮深深看一眼,将幾個外鄉人的臉全記了下來。
悅千千對這幾位“隊友”并沒有什麽感覺,說不是喜歡也不至于讨厭,像鄭明均這樣聰明的辦公室白領,她是佩服的,有些人當領導還真跟關系沒有關系。像姜思琪這樣劍走偏鋒,男主不行就換男主的養成系通關方式,除了耗費心力,還真有可能成最後贏家,只要游戲時間夠長。
還有玩家根本不在狀态…….比如謝竹知,脆皮大學生也要先跳了才會嘎嘣脆,他從進游戲開始就是一副唯唯諾諾弱不禁風的樣子,怕成這樣,真的是不适應裏世界規則嗎?
“我還有事先走,你兩天沒拿着分數,注意哦。”悅千千來是為了打探消息,探不出陳原摸着謝竹知也行,眼看一天去了早晨,不能再耽擱時間。
鄭明均颔首:“多謝提醒。”
“對了,你知道花姐在哪裏嗎?”
“那個神婆?應該在鐘鼓樓,她平時都在那裏給人看姻緣。”
前些天鐘鼓樓廊檐挂的紅燈籠繡绫羅已經被撤走,沒有高座滿朋的賓客,鐘鼓樓上通雲蒼霧頂,下連黃泉奈何的神性便有了一股生人勿近的威壓,悅千千踏上大理石臺階,總覺得在鐘鼓樓內有一個模糊幻影立于遙不可及的回溯河流,霧霭蒙蒙,像畫中蒼茫的煙波江,可當她定睛細看,只有翡翠點頭的花姐沖她含笑不語。
花姐今天披一身紫色修身長袍,勾勒的腰細腿長,胸前弧度豐腴婀娜,一圈淡白色細珠軟玉墜在頸間,軟玉項鏈間還有顆色澤明豔的黃珠,悅千千走進了才發現那是前兩天陸遙絲送的琥珀石,從女性的角度看,花姐是少有的妩媚美人,只是大庭廣衆之下美人帶着村長女兒結婚收的賀禮,不免有些昭然若揭。
“悅妹子,你是來求姻緣的?”花姐手裏顫繞一團紅線,紅線密密麻麻分不清首尾,就像緣起緣落摸不着頭緒。
“嗯,給我弟求姻緣,求這世間最英勇善戰文采斐人身高八尺長命百歲的弟媳婦。”
.........多大仇多大怨。
悅千千在花姐身邊坐下,親昵的在人身上蹭了蹭,“嘿嘿嘿,花姐姐,借我點銀子呗。”
“噗,”花姐像聽見什麽笑話,側頭不懷好意上下打量她,眼神還有種難以形容的腌臜意味兒,“沒錢你找陸遙絲啊,怎麽,他還差你這點銀子?”
“啊?”怎麽這話就扯到了八竿子打不着的陸遙絲,那好歹是位.....乞丐。
花姐強行勾着她的肩膀往下壓,操着爛泥扶不上牆的閑心思,勸道:“造孽的信球玩意兒,妹妹啊,這男人的錢你要舍得花,你不花自有別人花,別裝得溫柔體貼最後被人騙身騙色,不值當。”悅千千掙紮兩下竟掙脫不開,于是把腦袋靠在花姐懷裏,花姐似乎換了味雪花膏,玉蘭香萦繞在呼吸間,時間久了還有些上頭。
“欸,姐姐,你大名叫陳原嗎?”否則這麽前衛的思想會從一個古人嘴巴裏說出來?神婆當真有些貫穿古今地神力。
“那麽難聽的名字你也敢拿出來侮辱我,小心我一分錢都不借給你。”花姐剜她一眼。
“那敢問姐姐芳名?”悅千千不免有些好奇。
“知道花木蘭吧,女子本弱為父則剛,她替父征兵的故事多感人啊,我喜歡這個女子,但是,”花姐嫣紅的臉頰被舌尖鼓出一個圓滾滾的包,而後臉包癟下去咧開嘴緩緩笑着說:“木字太硬朗堅韌,不适合我柔情似水,所以我叫花柳蘭,好聽吧,我自己取得。”
“好聽,很特別的名字,配你。”不知道為什麽,悅千千總覺得不是她說的那般,柳字比木字更有過之無不及,端得起堅韌不拔,放得下身段浮名。
花姐聽這話開心壞了,朗聲笑說:“我就說你對我眼緣,要借多少錢,我不收你利息。”
“好姐姐,我只要十兩銀子。”悅千千兩手食指交叉比了一個十字。
身旁的人從衣襟裏摸出十兩銀子,悅千千立馬雙手向上珍重地捧了銀子,圓潤手掌覆在她手上,銀子冰涼堅硬的觸感自掌中感受,踏實極了,花姐斂去不正經的神色,一臉肅穆,低聲說:“你要記住,男人在有錢也靠不住,咱們女人還是得自己有錢那才叫本事。”
花姐說這些話的時候像和藹可親的長輩,悅千千就着彎腰伏低的姿勢擡頭仰望花姐的笑臉,一時有些恍惚,忽覺喉間有些酸澀,急忙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昨天我們走後,謝竹知去哪裏了?”
“那小子雖然年紀小,性格有些溫柔,但臉長得不錯,他沒等到父母就自己回家了,你喜歡就大膽去追,不丢人。”花姐松開鉗制她的胳膊,也不再搭理人,低頭繼續整理她的紅線團,紅線交叉纏繞,一個悅字慢慢成型,感情是在拉她的紅線!
悅千千本想制止,想了想最終還是随她折騰,拿着錢匆匆離開鐘鼓樓。
鐘鼓樓外是大片木屋和良田,許多彎腰的人影沐在晨時和煦地陽光下,肩胛骨上下起伏,根根分明的青綠穗苗就長了一路,牛在前耕田人在後插秧,岸邊女人打水洗衣,淺水灘小孩摸魚抓蝦,鄉音惬意就是這般如此。
一輛驢車拖着滿堆草料從跟前路過,悅千千擡手攔住了驢車。
驢車夫:
“大哥,商量個事,你這車借我趕個地方,我付你一兩銀子。”悅千千手在褲包裏摸索了好一陣,總算摸出錢來,大方的将銀子遞至車夫欣賞。
驢車夫連忙拿起銀子翻來覆去檢查,末了塞嘴裏咬了一口,磕牙,真的!
“妹子,我這就把草料搬下去挪位置,你快上來,我們去哪?”
“向陽村。”
.......
“師傅,你這驢車确定是安全的嗎?我怎麽感覺它會咬人啊。”師傅趕車的速度一點也不耽擱,灰毛小驢跑出了千裏馬的氣勢,只是驢車就不太給臉面了,咯吱咯吱叫了一路,驢車由幾塊木板拼接而成,木板之間的縫隙時不時夾衣咬肉,悅千千一個不注意大腿就青了一片。
“你忍一忍,就快到了,我還要回家種地實在不能耽擱太久,翻過這座山,你家就在前面了。”車夫用手指前方,山巒後面隐約坐落不少村寨木屋,那裏就是向陽村。
“大哥,待會兒到我家門口你跑快點,我家指望着賣我數錢,要是看見你和我呆在一塊,搞不好不讓你回家,非要你娶我在訛你幾十兩彩禮錢。”
隔着一頭毛驢一輛驢車,悅千千看見車夫握住驢繩的手墓地僵直,顫顫巍巍說:“要不辛苦你走幾步,自個兒過去?”
“我現在可是在劉捕頭手下當差,收我的錢不辦事,小心我讓劉捕頭抓你。”悅千千兩手交叉在前,靠在驢車內懶洋洋地說:“或者,我現在大喊一聲,引我爹娘出來?”
輕飄飄的話音懸在車夫頭頂,驢車以行至向陽村村口,車夫咬牙重重拍了毛驢屁股,毛驢受驚飛快地沖了出去。
“咚!”
有個人影從側面跑出來,同驢車狠狠撞在一起,人影倒地哇哇大聲嚎哭:“救命啊,撞死我了。”
悅千千意識不妙坐起身來,朝地下翻滾的人影一瞟,驚訝道:“悅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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