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活箭靶
活箭靶
林琳這才不禁又想起,自己身上穿得是睡裙,緊張得雙腿不禁更是合攏起來。
那個色狼,難怪剛才盯着她一直看個不停。
“你有主意?怎麽個玩法,但說無妨。”
蕭扶蘇卻是因那人吊胃口的話而來了性質,不禁又催促他趕緊說。
“嘿嘿。”
只見桑寒陰險一笑,随即解釋道,“既然殿下也感興趣,那不如咱們今天就試試更新奇的玩法,用美人當箭靶,如何?”
“什麽?!”
此言一出,就連蕭扶蘇其他那些狐朋狗友們都為之震驚,要知道他們雖然嚣張跋扈愛玩愛鬧,但也還是有分寸的,草菅人命的事情可是從來都沒有幹過。
畢竟雖然跟着太子混,但上頭還有皇上壓着,而當今陛下勤政愛民,明察秋毫,豈能容忍他們這些貴族子弟殺人取樂?
風險太大了,一旦被有心人拿到臺面上說事,他們幾個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也确實怨不得他們會産生怯懦退縮之意。
“什麽?!”
林琳聽罷不禁驚得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這些沒有人性的家夥,居然想要用她做活箭靶!
“我答應陪你玩,可不是陪你玩命!太子殿下,你答應過我不會殺我的,可不能言而無信呀!”
死到臨頭,她不禁也有些慌了,不禁又拉着他的衣袖用力拽了幾下道,足見她心裏的恐懼,連尊卑分寸都顧不得了。
“大膽,你是什麽身份?居然敢這樣冒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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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又朝她瞪眼吼道,她心裏一怕,不禁松開了蕭扶蘇。
然而心裏卻是一番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骨氣,連命都快沒了,她還管蕭扶蘇是不是太子殿下。
不過好在蕭扶蘇也并沒有與她真的生氣,只是不緊不慢地反駁道,“哦?孤什麽時候答應你了?我可沒有給你任何的承諾,是你自己一廂情願,非要粘着我過來的。”
“你想不認賬?!”
她瞪着眼睛無辜看他,簡直快要委屈地落珍珠了。
還不等他的手下呵斥她無理,蕭扶蘇便已經伸手将她推到一邊去。
“去,男人說話女人別湊過來插嘴。”
“唔啊!”
林琳不禁也破罐子破摔,郁悶地找了個樹下陰涼的地方抱膝坐下。
到處都是守衛,就算她想跑也跑不了,就算要死,死之前她也要盡量自由自在一會兒,才不湊過去看他們那一張張讨人厭的臉。
壞胚子,一群壞蛋,草菅人命,幹脆壞死算了!
心裏無比委屈,越想越化為了憤怒,她不禁又在心底惡狠狠地咒罵道,盡管那邊一群人根本就聽不到她心裏的怒火。
“喂喂,雖然那個丫頭不值一提,但怎麽也還是一條人命,拿她當箭靶射着玩,過分了吧?”
沉默片刻,只聽又有人率先開口道。
“最關鍵的是,陛下那關怎麽過,到時就怕連你皇後姑母的話也不好使,就算想玩兒,沒必要為了一時意氣連累到太子殿下受責罰啊!”
當朝尚書家的二公子,頓時又将話頭巧妙地指向了蕭扶蘇,這下就連他也不得不發話了。
“桑寒,你皮癢了想找打就直說,不用殺人放火,孤自會代替父皇母後好好教你長長記性!”
他不禁又冷着臉道。
區區死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不足為道,但他是太子,被許多人盯着一舉一動,但凡是被有心人拿出來大做文章,那影響就惡劣了。
“嘿嘿,我話還沒說完呢,何必這麽心急,認為活人當箭靶就一定會死?我是想,讓她拿着靶子在場中奔跑,然後我們騎上馬,去射那靶心,最後看看上面誰的箭多,更接近靶心,便是判定誰贏,這樣既能比較騎射,又更添新意,不比尋常的打獵更有意思?”
桑寒見他冷了臉,便也不再賣關子,便将游戲規則仔細說與他們聽。
“唉?這玩法不錯哎!”
他說完頓時就有人附和道,大家頓時都來了性質。
“太子殿下,玩嘛,玩嘛!”
很快大家就又都慫恿他道。
“反正又不會出人命。”
不知道是誰又多嘴說了一句。
此刻,就連蕭扶蘇也有些心動了。
是嘛,反正只要不玩出人命,就算傳出去,對他來說也是不痛不癢,無傷大雅。
“嗯,那就玩吧。”
于是他點點頭,應聲道。
随即林琳便被人又提溜過來,一個宦官模樣的中年男人将箭靶硬塞進她的懷裏後,便從身後抽出一條長鞭作勢抽打下地面,厲喝她道,“快給我舉着這箭靶跑起來,不然我便狠狠抽你,主子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林琳簡直欲哭無淚,可是此刻又不得不迫于他們的淫威,無奈只能轉頭跑了起來。
她在心裏大聲呼喚着系統,可是自從上次它無故消失後,就一直沒再出來,她只能一邊奔跑,一面盡量将那箭靶往高了舉,生怕他們一個手偏箭滑,就真的要了她的小命。
“駕!”
直到她跑了有一會兒,與他們拉開了一定距離後,只聽身後遠遠的便是揚鞭嘶鳴聲,很快噠噠的馬蹄音便越來越逼近。
一支箭矢率先劃破長空,有力地落到她的頭上,震得她險些沒有握住那靶子。
“太子好箭法!”
“哈哈……”
遠遠便聽到了他們的交談聲,甚至隐約還能聽見蕭扶蘇爽朗愉快的笑聲,而林琳只感覺那些聲音猶如魔咒。
即便沒有真的射到身上,她也還是禁不住感到恐懼,第一次死亡離她這麽近,若是不甚偏離一點兒,誰知那箭會不會要了她的命。
跑了很久,她都不記得自己已經跑了多遠,很快便感到體力不支,神經卻是不敢松懈,即便腦袋已經感覺昏沉,累得連他們又說了些什麽都聽不見了,耳邊只呼嘯着她在風裏急促的喘息聲。
她都快要跑進茵綠的樹林了,那些人卻還是不肯放過她,箭矢一支又一支飛過來,有的狠狠射中靶子,有的就剛好飛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腳邊。
她甚至都想把那箭靶扔了,但卻是有賊心沒賊膽,又怕将後面那群熱血上頭的男人激怒,真就一個飛箭過來将自己射殺了。
畢竟那些飛揚跋扈的纨绔放縱慣了,誰知道還有沒有什麽良心底線,她心理素質本來就不大行,膽子小,更不敢拿自己這條還僥幸活着的小命去賭。
腿不敢停,即便已經累得感覺快死了,她也還是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樹林,一頭紮了進去。
裏面地形複雜,不如先前視野廣闊,她一進去就如到處亂竄的兔子般,單薄的身體被灌木掩藏,倒真有些被狩獵的感覺。
後面追她的那些男人們也個個熱血上湧,非但沒有厭倦這追逐的游戲,反倒因為難度的升級而越發樂此不疲。
而林琳卻是再也堅持不住了,她幾乎已是筋疲力盡,腳下猶如灌了鉛般沉重,終于,眼前一晃她沒看清地上有塊石頭,腳趾狠狠撞了上去,輕松就将她絆倒在地。
她已經累得頭暈眼花,連疼痛都感覺不大到了,甚至都生出了一種近乎躺平等死的消極感。
但求生的本能,卻也還是又促使她咬咬牙想努力爬起來,只是還沒等她掙紮起身,一只箭擦破她的臉頰,飛快地射到了眼前不遠處的樹幹上。
她不禁慌了。
手上沒有拿箭靶,因為摔倒那箭靶更是被甩出去老遠,但即便如此,那些人的箭也還是射了過來。
不……是有人真的想要趁亂殺死她!
“救命啊!救命——”
她驚呼道,回眸卻眼見着一只箭朝她的胸口飛來。
她當即便閉上了眼,甚至連緊張和怕的時間都沒有。
這種飛來橫禍,有人一心想要她死,根本就躲不掉。
完了。
最後她心裏只冒出這兩個字。
然而那意料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
“哐當——”
等她再睜眼時,只見那支原本飛向她的箭,已被另一支追來的羽箭擊落。
“李益,你好大的膽子,孤的人你竟也敢殺!”
側面他遠遠的怒吼聲,越來越逼近。
那個叫李益的清秀少年,見事情敗露,這才顯露出些許驚惶。
“殿下……”
蕭扶蘇勒馬過來停下,還未等他說完,一巴掌便已經狠狠扇他臉上。
“想造反嗎?啊?!想死早點跟我說,我現在就弄死你!打狗還得看主人,今天你敢随意射殺我的人,明日是不是就敢殺了我!”
他伸手指了她的鼻子,咬牙切齒地诟罵道,“你以為你是琅琊李氏孤便不敢動你嗎?哦,我倒差點忘了,你跟冷宮裏那位可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但李廢後如今病得快死了,父皇也沒有去看她一眼,難道你以為,殺了她讓父皇衆臣對我不滿,廢了我的太子之位,蕭恪瑜他就能翻身嗎?別妄想了!既然如今跟了我做事,就好好做你的分內之事,認清到底誰才是你的新主子,若真證據确鑿,哪天叫我抓住你背叛我的把柄,我一定殺了你,你給我好好記着,我不是蕭恪瑜,可沒他那個好脾氣!”
“殿下息怒!殿下誤會了,臣只是一時不小心,才差點誤傷了姑娘,求殿下息怒,臣再也不敢了!”
那李益見狀不禁趕緊從馬上下來,跪在他的腳下磕頭請罪道。
蕭扶蘇低頭看着那一身清貴的少年跪伏在腳邊乞命的模樣,胸口仍不住起伏。
李益原是那個人的人,曾經的李後出身高貴,正是來自琅琊李氏,不同于其他門閥,琅琊李氏不僅為士族之首,品貌才學更是一流,但那又如何呢?自從父親繼位後,李家的勢力便大不如前了,李後被廢後,這個家族便已走向沒落,出身高貴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被人棄之如敝履,也不過就是端着往昔狗眼看人低的傲慢,靠着曾經記憶中的輝煌可憐度日,難道還真以為能夠重新回到昔日的榮光嗎?
妄想,都是妄想!
現在他才是太子,這些兩面三刀的小人,休想再折辱他,壓在他們母子頭上耀武揚威。
他何其仁慈,在李家沒落後依舊大度接納了曾經作為蕭恪瑜心腹的李益的投靠,本是打算以德服人,可是有的人就是天生喂養不熟的白眼狼,他提防來提防去,到頭來卻還是差點被人鑽了空子算計。
幸虧他及時趕到,不然這女人若真被他殺死了,還真不知會變成怎樣的謠言被捅出去。
到底是對手下人太好了,放松了警惕,慣的一個個不知天高地厚,把胃口養刁了,如今就連身份最敏感,一直謹小慎微的李益,也敢偷摸算計他了!他真是氣,若非顧及大局,早一刀砍死他算了!
本來蕭扶蘇就是個火爆脾氣,眼裏容不得沙子,也就是做了太子,身在其位,才隐忍了些許心性,但想到自己身邊追随的這些人,很可能各懷鬼胎,巧言令色,背後捅他刀子,他就禁不住生氣。
若是以前的自己……
他回想到以前,卻是又生生忍了怒。
他不能意氣用事,以前的他一無所有,只是個沒靠山的庶出,他可以打架,殺人,肆意而活,用最底層甚至血腥殘忍的方式生存,可是現在的他不一樣,他是太子了,他可以活得更有尊嚴,更像個人。
他閉了閉眼,暴虐沸騰的氣息逐漸趨于平靜。
最後,再睜開雙眸時,眸裏已是波瀾不驚,看不到情緒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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