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 2 章

張澤逮住兩只野雞的翅膀,看着天色将晚,不敢逗留,往竹籠子走去,有三個竹籠子被小動物破壞了,還有一個套住了貪吃的小兔子,另一個套住一只麻雀。

張澤覺得收成不錯,總共十來斤肉,提着慢慢往回走,沒走多遠,她就被大栓媳婦盯上了,

“這麽多,都是你抓的?”眼神裏全是驚訝和喜悅,“牛娃媳婦,你可真行,走,回家去,媽給你做飯。”

張澤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想争辯,四下無人,自己病剛好,打起架來,怎麽也不是她的對手。

大栓媳婦搶過了兩只野雞和一只野兔,甚至連巴掌大的麻雀都不放過,最是好下飯,歡喜的往回走。

張澤也不反抗,一邊跟在後面走,一邊說“搶病人的東西是不是不太好,你都拿走了,我吃什麽,你不考慮我的命嗎?”

“傻媳婦,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以後還不是你們的,一家人說這些幹什麽?”說完大步往家裏走。

張澤問“你有火折子沒有?”

“要這幹啥?”大栓媳婦奇怪了,把腰間的火折子給她。自己提着十幾斤肉走得額頭見了汗。

快到家了,看見明卿家的房子自覺有點理虧,做賊似的快步繞過。

跟了一路的張澤,這下沒有繼續跟着了,找了一戶人家,養得護院狗看她體弱也不像個壞人,竟然好奇的盯着她沒有叫起來。

張澤拔掉火折子的蓋頭,呼呼的吹了幾下,火苗燃起來,張澤直接去點柴垛,狗吓壞了,扯着脖子汪汪汪大叫起來。

一狗叫,十狗叫,不一會兒,滿村的狗都叫了。

大栓媳婦,提着野雞和兔子大驚失色,趕緊來滅火,這要是不管,能把別人房子燒起來。

張澤拿着火折子面無表情的威脅她,大栓媳婦正要打她,房裏的主人出來了,

一看竟然有人想要點草垛,這下鬧起來,罵起來,張澤無辜的說了一句“她說我是她媳婦,你找她去。”

“不是啊,別打了,她不是我媳婦啊,你找她去啊!”

主人跳起來,騎在大栓媳婦身上打,張澤看了半天,看兩人撕得披頭散發滾作一團,心裏有點樂呵。

看煩了,就提起野雞和兔子往林家走,還挺有禮貌“謝謝你啊,這麽沉,幫我提了這麽長一路。”

不管兩人繼續糾纏幾十年來的矛盾,張澤回家了,引起大家的驚呼,山上确實有野物,能一次抓這麽多的确實沒有。

張澤預備兔子大家吃,野雞就做成菜給育容帶去學校吃吧。

她不太會殺雞殺兔子,龇牙咧嘴的看着大姐手起刀落,

就把兔子皮剝好,張澤跟林母去改刀切小塊。人多肉少,還是絲瓜炖了湯一起吃,再去菜園拔點小菜,豐豐富富四菜一湯。

這些菜大姐就能做得很好,張澤仔細地盯着兩只殺好的野雞,心裏有了想法。

武昌共進中學校的飯菜,照例是不太好的,育容原本帶的是米,和辣椒豆豉,還有醬油,他不重口腹之欲,能填飽肚子就行,但是長期這樣恐怕營養跟不上,

張澤把兩只野雞剁成大塊,然後改刀成小塊,肉厚的地方剁成雞丁肉,盡量小塊一點,才能保證在作料不豐富的情況下,盡可能的入味和雞肉幹香酥脆,井水泡去血水,蔥姜蒜去腥,擠幹水分,用鹽和白酒醬油腌制,略加一點澱粉抓拌。

張澤去菜園子摘辣椒,紅紅綠綠格外多,還有家裏原有的辣椒幹,切好大量蒜丁,蔥段,加上一點花椒粉增添風味,

吱啦一聲,油炸雞丁的香味就沖過來讓人直流口水,炸香盡可能去除水分,翻炒,張澤把幹鍋辣子雞裝入林母拿來的大罐子裏,然後放晾封好,吃個二十天沒有問題,有了這個佐餐小菜,難道不比吃醬油豆豉拌飯好?

育容已經收好行李,吃晚飯的時候,娘和姐姐說些不舍的話,張澤只是默默地吃飯,育容看了他一眼,兩人誰也不說話。吃的是兔子肉,可是吃得沒滋沒味的。

燒水洗腳,張澤和寶珠躺在床上睡覺。

“小澤,你有心事,想什麽呢?”

“沒事,徒增煩惱罷了。”

兩人睡去,張澤怎麽也睡不着,夢裏是些光怪陸離的事情,她是誰,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她今後該怎麽辦呢?總不能一直賴在人家家裏不走吧。

迷糊着,好像院子裏有聲音,張澤本不欲理會,突然想起了什麽?披上外套跑出去,天還沒亮,倒是月色不錯,育容已經背了不少東西準備離家上學了,林母照例抹着淚,明卿送他一程。

張澤靠着門,看着他,千言萬語化成一句“一路順風。”

育容點點頭,拍拍雞丁的罐子,示意他都記得。

明卿送完兒子去武昌,好幾天後才回來,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裏已經挂了十幾只醬的野雞,野兔,甚至還有一條蛇,

明卿見家裏有幾十年未見的氣象,心裏也有些振奮。

“這麽多,都是小六弄的?”

大姐直點頭,“小澤說想趁趕集賣米線,爹,我嘗了,味道好呢。”

林母趕緊點火,給明卿加了大大的一碗米線,想着張澤教的“客官,您是要什麽澆頭的呢?有豬肉炸醬的,紅辣椒小野雞丁的,還有酸菜兔肉的。”

明卿一聞。果然酸辣撲鼻,連吃三大碗,直呼爽口。

張澤也笑了,對自己手藝很滿意,趕集這天,四哥五哥去私塾念書,明卿帶着三個女人去了集市上,付了30個銅圓場地費就支起了攤子,點燃柴火,也不知張澤怎麽弄的,同樣的材料,她做的就香味格外濃厚,飄出老遠。

素面素米面八個銅圓,加蛋添兩枚,加辣子雞丁添5枚,加兔肉添4枚,加豬肉炸醬4枚,加蛇肉添7枚。

她們一開攤位賣米線去,人就湧過去。

炸餅子的生意不好了,賣包子饅頭的也沒人了光顧了,就連自己帶了水和大餅的人,吃着也不香了,

人來人往,不是每個人都吃得起米線,但也有不少單身漢或者有錢的買一碗,就這樣,張澤幾人也忙個不停,她腦子快手麻利,打作料和上澆頭,大姐煮面和米線,送到客人手上,林母洗完,老爹收賬。

一波一波的客人圍成一圈,忙得幾人人仰馬翻。直到一百來斤米線賣完,還有人戀戀不舍,抱怨沒吃到,張澤趕緊答應“客人,下一集再來,我們還在這兒擺攤。”

大家收拾東西,自己也墊補點吃的,自己蒸的紅糖饅頭,好吃是好吃,就是太破費了些。四哥五哥放學了,過來吃完饅頭就幫着收拾鍋竈,倒了熱湯,在河邊粗粗洗一遍就裝在背簍裏帶回去。

大家回去後又用井水和草木灰挨個洗幹淨,大家都累得不行,趕緊躺下休息了。

張澤盤算着收益,都是自家人,人工不用開支,若是雇人,一人得30銅元,一天就是120銅元。

自家的大碗和找鄰居們借的鍋碗瓢盆,不用錢,若是自己買,大鍋昂貴,要一個大洋,值150枚銅元,碗要一百個,就是500枚。

今天花用的油、鹽、醬、醋、豬肉、兔肉、雞肉、雞蛋、蔥、姜、蒜、等澆頭、柴火,也值不少錢,需要兩個大洋,值300枚。

面、米線一百五十斤,450銅元。

外加擺攤費30銅元,稅收150銅元,一些有點小身份的人白吃白喝,損失200銅元。

若想自己獨立開攤不借助林家便利,恐怕要支出1920銅元,合計12.8大洋。

而收益就比較多了,賣出八百碗,每碗8枚,共1600枚銅元,

蛋賣出100個,共200枚。

豬肉炸醬70份,280枚。

酸菜兔肉80份,320枚。

蛇肉20份,140枚。

辣子雞是最好吃的,130份,650枚。合計3190銅元,合計21.3大洋。純利潤8.5大洋,

大豐收啊,尤其值得表揚的是老爹不愧是賬房出身,沒有收錯賬,避免了一大筆損耗。

張澤跟老爹打聽了,現在普通人能掙四五塊大洋,圖書管理員一月8個大洋,工人15大洋,拉洋車的駱駝祥子25大洋,醫生50大洋,有名的工程師、記者、律師150大洋,大學教授則有300大洋,若是明星或明伶則有上千大洋。

掙的錢都在明卿那裏,他是大家長,張澤也有報恩的想法,并不找他要,因為自己的命是他們一家救的。

不想死在水澤多少錢?不想做牛娃媳婦多少錢?大半個月的醫藥和飯食住宿多少錢?

算不清的,張澤只想在勞累後美美睡一覺。

第二天一早,大姐起來燒飯,張澤有點犯懶,還是頑強爬起來,撒嬌央求大姐往竈裏放了七八個紅薯燒着吃,老娘已經在熬粥了,大半個時辰後,老爹和四哥五哥醒了,大家一起喝粥吃饅頭。

吃完飯,四哥五哥去私塾,老爹竟然把銅圓都拿出來,全部給了張澤。

他并不貪婪“小六,你掙的,就該給你。”

張澤拿着這許多錢有些發愣,老爹态度很堅決,讓她自己支配。

張澤開始想起了掙錢計劃,正好,家裏織布機的三十匹布要拿去相熟的綢緞莊賣,四哥五哥下學回來,抓了幾個饅頭,就趕着驢車往鎮上相熟布店走。

大姐和張澤也想去看看熱鬧,女孩和布坐車上,男孩就下車步行,因為愛惜畜力,牲口是家裏的重要財富。

張澤把銅元藏在車上,去尋找有沒有什麽商機。

“賣報咯,賣報咯。京漢鐵路工人大巴公,二七慘案。”

張澤買了一份來看,但是許多字不認識,在搖晃的驢車上看了個大概,就到了布店,四哥五哥熟練地售賣布匹,拿到大洋。

張澤跟他們去買家裏需要的各樣雜貨,幾番比較下來,發現地裏種的特別便宜,但是工廠産的就特別貴。當然大部分人用不起就算了,張澤還看到了人來船往,熱鬧的碼頭,恨不得在這裏開一個火鍋店,但是本錢太少,只能後面再想。

她買了幾塊白糖糕,四個人人捧着吃,又香又甜,買調料花了不少錢,又買了不少饴糖、江米糖、花生糖、芝麻糖。

還想買吃的,就被大姐按住手,讓她不要亂花錢,最後張澤堅持買了一簍蜜桔,剩下的錢就買了下一集要用的材料,

坐着驢車回去,天已經黑了,張澤把把大家吃剩下的橘皮收起來,做了幾個個橘子味的香膏送給老娘和大姐抹,自己也留了一個擦擦。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集,大家更有章法了,張澤把面和米線提高訂貨到300斤,再加冷米飯50斤,增加燙飯品類。

雇了幾個大嫂幫忙處理收來的雞鴨鵝和內髒。

澆頭更多了,除了酸辣兔,辣子雞,豬肉炸醬,香蔥雞蛋外,額外加了姜鴨面,紅燒鴨和,香辣雞雜,火鍋雜燴的澆頭,張澤騰出手來,美美炒制澆頭。

到了集上,食客興趣不減,這味道連城裏大師傅都做不出來,雖然貴,但是劃算,張澤把控着全局,把場面維持了下來,人累得發昏,可是收益更多。

但是這次生意太好,早就受到別人眼紅,張澤他們收好錢,收拾家夥趕驢車回家,沒想到就被人攔下,要交稅錢。

交稅應該,可是不能這樣無恥。

隔幾日就有一集,張澤的米線店生意好,大家都看在眼裏,是一只活脫脫的大肥羊。

先有一波白吃白喝的,再來一波想逃單的,還有一波要收稅的,在攤子上要開發錢打發他們,結果還有追到家裏來的。

收營業稅,還要攤牌錢糧,鬥船捐、粟行捐、山貨捐、碳秤捐、榨油捐、糧食捐、畜頭捐……

張澤人已經麻了,更麻的是交了今天的還不算,還要提前收後面的。

張澤這裏人少,寡不敵衆,不交就要被牽走驢車,甚至要把大姐和老娘鎖去,林明卿和張澤都急壞了,進了衙門可不是輕易能出來的。張澤當機立斷,準備花錢消災,但是這必定是一大筆不菲的費用。

林明卿和幾個大嫂有經驗,派了四哥五哥各處報信,喊林氏宗族的人來,收稅的要鎖拿他們一家,林氏宗族的男人很快就來了四五十個,老的少的,壯年人居多,又把收稅的團團圍住。

一個老太爺出來說和,另一個人則恐吓,

“打錘,打錘,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欺負到我們本家頭上了,龜孫。”

“各位大爺,明卿家四個兒子,老二在外闖蕩,也是大市鎮的人了,老二在念中學,不日就要做官,前途一片大好,明卿一家知禮守節,好名聲是鄉間都聽聞的,不如高擡貴手吧。”

宗族人多勢衆,明卿又厚厚開發了錢給他們,方才平息了一場勒索。

張澤躲在後面,可是生面孔,長得好,被收稅的一眼張見,又興起文章。

“這是哪裏奸拐來的女子,好啊,還說知書識禮,全幹些坑蒙拐騙的文章。來,來,來,鎖了牽走。”

就有人用鎖鏈來捆張澤。

老娘和大姐吓得直哭,摟住張澤不讓她被鎖走。

林氏宗族的人為林家出頭,可是不知道這個新來的女子是什麽身份,老二已成家了,老三在念書,難道是他的人?

可也不對啊,老三在汪家有個指腹為婚的娃娃親,林家斷然幹不出這樣的事。

難道是老四老五的?也沒有三媒六聘,這女子來路不當!

張澤就要被鎖走,但是并不慌亂,奇怪的問“你們鎖我幹什麽?我是林大栓的兒子,牛娃的媳婦啊,今天是跟着大叔家幫忙賣米線的。”

老四老五沒忍住笑了出來,

明卿也一瞬間懂了,趕緊答應“就是,就是。”

林大栓家裏窮困,結親不易,大家都願給他們留個香火,把張澤也劃歸家族之內,要保護她,不讓鎖走,劍拔弩張,收稅的咋呼着不信,張澤還帶着他們去大栓家破房子,在外面熱情的喊

“爹,娘,媳婦兒掙了錢拿回來看你們了。”

裏面的人還在睡懶覺,聽到媳婦送錢上門,大栓媳婦兒嗓子抹了蜜,比小旦唱得還好聽“哎~~~我親親的兒媳婦哦,媽來了。”

一出門,就愣住了,外面七八十人圍着,張澤一臉無辜,對收稅的說“你看,我真是她家的。”

收稅的看着這三面牆的破房子,只喊晦氣,這種窮鬼榨得出什麽油?又懶又窮得柴火都只有半根。

老者好言勸了幾句,

收稅的被打發走了,不過又提醒趕緊給張澤上戶口,好收人頭稅。

送走瘟神,張澤讓大栓出錢,備辦夥食給宗族來幫忙的親戚們吃。

大栓哪兒有錢,又怎麽可能給張澤花錢,就差拿大棒子趕她出去,堅決和這個壞女子劃清界限,生怕被纏上。

他們家不備辦,林家要備辦。

張澤跟幾個媳婦一起炒澆頭,大家一人吃了一碗面去了,直說好吃。

送走衆人,張澤有點疲憊,跟幾個媳婦把廚房收拾了,就洗了一下倒頭就睡。

呼呼大睡之後,夢見有哭聲,張澤用被子蓋住頭,結果哭聲壓抑着,還在斷斷續續。

張澤被吵醒了,懶洋洋的爬起來。

發現是大姐在哭,吓了一跳“大姐,你怎麽了?”

寶珠滿眼淚水,“我們虧錢了,這麽辛苦,準備這麽久,人都累慘了,結果還倒虧錢。”

張澤擦擦臉,趕緊安慰她,可是錢沒了就是錢沒了,大姐依舊傷心。

張澤睡飽了出去吃東西,拿了饅頭夾鹹菜,張嘴就吃了兩個,家裏有些愁雲慘淡的。

這次本錢投得多,掙錢也多,足足23個銀元的利潤,3500個銅元,能買兩千多斤米,多大一筆錢啊,

可就因為被這些吸血蟲盯上了,白吃白喝不算,見你掙了錢,用各種稅務巧立名目,強取豪奪了去。

要不是家裏有五個男人,四個都在念書,尤其老三念到中學,還有宗族的人相助,今天就是家破人亡,鎖了女人去牢裏,母親女兒,不救要被奸唔,救就要抛家舍業,傾家蕩産,一文不剩。

幾次開發錢打發他們走,還有請宗族的人吃飯,掙了23,倒花了28個出去。

張澤也有點無奈,她雖然不是很在意錢,掙得多花得多,不像大姐那麽心疼,但是也很不爽。

忙活好幾天,為這幾個蛀蟲打工了,這是什麽鬼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明卿拿了點存款出來,嘆着氣,準備給她上個戶籍,張澤決定後面掙錢要改變方法了,繼續擺攤就是肥羊,額頭上貼着“快來吃我啊。”

她給一家人炒一鍋香噴噴的肉菜,比白菜蘿蔔不知道好吃多少,吃完了,大家心情多少好些了。

張澤跟老爹說“幹爹,咱們以後去集上擺攤就只能小打小鬧了,幹娘和大姐去就夠了,掙不了太多,被盯上的可能性就少。”

但是小打小鬧注定掙不了錢,也夠讓人氣悶的,

張澤則想到了另外的辦法,背靠大樹好乘涼,她想找一間老板有點能量的店鋪,自己給他供點特色小吃,也能掙一筆。

她是掌勺的,自然由她說了算。張澤說動就動,開始去廚房忙活起來。

正好第二天一早不用上學,四哥五個就用驢車送她和大姐到鎮上去逛逛,張澤直奔最大的酒樓,進去就點了幾個菜,嘗了嘗,确實味道不錯,她們四人年紀小,不像有消費能力的人,店小二額外留意着,怕逃單。

張澤把錢漏出來,沖他笑笑,店小二就更熱情起來。

點了五個菜,他們都嘗了嘗,把沒怎麽動過的菜打包好,準備帶回家裏去。

張澤去找老板聊,老板帶一副眼鏡,胖得像只油光滿面的烤鴨,

張澤笑眼圓圓,“老板,您這酒樓真是滋味好,讓人吃得停不下筷子,可是為什麽沒有佐酒佐餐的小吃呢?”

“有啊,姑娘,你看着拔絲地瓜、小湯圓不好吃嗎?”

“可是別家也有,我為什麽要來你家吃呢?有沒有獨一無二的小吃對一家酒店來說很重要哦。”

“姑娘這是這麽意思?”

“老板,我想毛遂自薦,給您推薦兩道小吃。”說完,拿出了一罐秘制辣椒醬,還有一種酸甜口的醬,再就是拌鴨掌,鴨舌,泡雞爪和辣鹵鴨頭鴨脖還有心肝等鹵鴨貨,還有鹵的土豆、藕、腐皮、豆幹等素菜。

好幾種口味,色澤紅亮好看,老板一聞就愛上了,越吃越爽口,左右開弓,張澤還給他倒一杯酒,配上,這滋味真的絕了。

老板已經想要,便跟她談價錢,張澤提出給他供貨,倒是價錢讓老板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女娃不地道,怎麽豆腐要賣出肉價錢,”

張澤笑眯眯“能來您這兒吃飯的主雇都不差錢,哪裏計較什麽豆腐和肉價錢呢,東西好吃,吃得起,只有這裏有,她們便來了。”

兩人商議一陣,這秘制醬料确實好,張澤做出來,味道格外好,每日給飯店供貨素菜20斤,葷菜30斤,價格每斤随市場行情起落,在市場價上加10銅元,

一日也有1000銅元,板上釘釘的收入,雖然比米線少,但是穩定可靠,就是運輸比較麻煩,老板很大氣,看他們幾個都小,每日送貨到鎮上不安全,便留了地址自己派夥計去收。

張澤自然表示感謝,後面還會提供更多配餐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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