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chapter40
chapter40
40.
“剛跟尚赫宇見完面?”施柏綠在推門,漠然的臉上裝了一雙富有情緒感的眼睛。
他跟耍酷似的,單手插着兜,給人一種好整以暇的感覺。
春臺站着不動也不說話,這是沉默的趕客,可是門被施柏綠完全推開了擦過他的前胸,他露出一秒的疼痛表情。
不是被門弄痛,而是那兩個點點被碰到有些酸痛。
“窗春臺。”施柏綠說,“你是喝了啞藥了?”
進屋後他觀察起春臺,為了掩飾吻痕穿的是高領毛衣,盤靓條順,唇角的弧度越看越像是一種倔意。
面目潤澤,是因為昨晚做過的愛麽。他逼近春臺,高大的身軀俯下來,春臺的發頂微亂,所以他就跟大雞看小雞似的。
從鏡片穿過的光照亮他眼睛,顯出一絲溫和,這溫和也是有來處,因為他看的正是他心目中的男人,現在被他惡劣稱為:小妻子。
畢竟昨晚他們做過那樣的事。
“是的。”春臺說,“我剛跟你哥見完面,畢竟我跟你哥已經訂——”
施柏綠用唇堵住他的嘴,他的眼睛睜大了,好像一只警覺的小貓,他揚起的手被施柏綠于空中攔截。
春臺比不過施柏綠的力氣,對他這副不講理的模樣很是失望,準備踢他時,又被他的膝蓋抵住了腿。
施柏綠半睜着眼,眼中露出笑意,在春臺看來,這是一種戲谑跟玩弄,可以說是有些惡俗。
他吻了幾回後察覺春臺氣息很火熱,總不能是被自己的吻給挑起來了吧?接着他發現,春臺是發燒了。
他離開春臺的唇,春臺便說:“我現在可以說是你的嫂子吧?”
原來他就是這麽一個惡人麽,五年前,春臺還覺得他是個迷茫的少年,本性絕不會壞,而現在春臺給他的濾鏡碎了。
可是他忽然吻上春臺的額頭,這叫春臺慌神,因為感覺他這個吻含着純粹,他這樣的行為會叫春臺混淆。
“你幹什麽啊?”春臺後退兩步,被他拽過手臂拉到他面前,他問:“你發燒了?”
面對他的關心,春臺說:“已經吃過藥了。”又覺得不甘,立刻接上一句:“謝謝小叔子的關心。”
施柏綠不以為意笑一聲,繞過春臺往屋裏走,果真看見桌上有感冒藥,不過茶幾上的綠寶石戒指項鏈不見了。
“窗春臺。”施柏綠回眸。
春臺還站在玄關生悶氣呢,施柏綠覺得他真像只氣鼓鼓的貓,故意忽略了,甚至想更多挑起他的怒氣。
讓他的情緒為自己所動,是很爽的一件事,惡人施柏綠這樣覺得。
“你找我有事嗎?這裏不歡迎你。”春臺說。
施柏綠坐到沙發上,就坐在他們昨晚躺過的區域,說:“來拿項鏈,項鏈呢?”
春臺扯謊道:“丢了。”
施柏綠擰眉,嘴上說:“丢得好,本來我也是要從你這兒找到了再丢的。”
春臺說:“那你昨天晚上給我幹什麽?我又不要那東西。”
施柏綠覺得這樣的春臺很有意思,五年前春臺好像在他面前一直扮演個從不越界的哥哥形象呢,現在倒是很有個性了,很可愛。
“昨晚我神志不清才給你。”施柏綠看向春臺,眼睛略眯了些顯得狹長,他的眼技好,一下把氛圍勾得暧昧了。
道:“昨晚你應該比我清醒吧?”
這言外之意便是,我是不清醒的,而你是清醒的,怎麽清醒的你還被我給做了?
春臺指門:“出去。”
“最後一個問題。”施柏綠沉聲,“你跟尚赫宇親過沒有?”
春臺覺得他把自己當成那種玩具,不僅一點責任心沒有,還惡人先告狀要求玩具的幹淨?春臺真是把他們之間的關系想得過于理想化了。
“你現在就走。”春臺說。
“不走。”施柏綠內心裏跟他置氣,他憑什麽對自己說并不喜歡男人,後腳就跟尚赫宇訂婚?
春臺不管他了,就當家裏沒這個人,走到桌邊收拾藥盒,再把水杯裏的水喝完了,把杯子放回原處。
施柏綠便一直盯着他,他就是不投來視線,也對,他心裏根本沒有他,否則他為什麽要跟尚赫宇訂婚?
“你很喜歡尚赫宇?”施柏綠言語冒犯,“那你為什麽不跟他睡?”
春臺本就是因為他才會稀裏糊塗跟尚赫宇訂婚了,現在聽見他說這種話,有些難過。
施柏綠見春臺像是沒聽見他的話,起身問:“你真是個啞巴是嗎?”
“慢走不送。”春臺便說。
施柏綠“啧”一聲,漆黑的眼珠子像是能發射光線,要把春臺的背影給灼穿。
“那你肯定跟尚赫宇親過了吧?”
春臺要遠離他,走到廚房裏,打算關門的時候,黑壓壓的他出現,用他剛才進屋用過的伎倆,把門給板開。
春臺的手指攥把手攥得生疼,索性松了,轉身拿了籃中青棗去洗。
“你們到底親過沒有?”施柏綠盯着他的側臉要答案。
他就是不作為,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一個眼神一個唇角弧度一個表情變化都沒有。
他跟五年前一樣,在施柏綠要他帶他走的時候,那樣的不作為。
施柏綠就是恨他的不作為不愛。
這時他在洗青棗,熱水的氣兒熏着他粉紅的指節,施柏綠發現他的袖子沒拉上去。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施柏綠已經從他背後伸出雙手,去幫他拉衣袖。
春臺洗棗的動作愣住了,擔心施柏綠是不是又開始不對勁不正常了,五年前分開的那天,施柏綠就忽然做過跟現在這般意義的行為。
施柏綠的喉結動了動,再繃緊了臉,打算在春臺耳邊冷聲一句時,春臺縮走了雙手,他穩當當接住了青棗。
他眨了兩次眼,而春臺就站在他身側看着他,他把青棗放果盤上,春臺要走,他拽回,再把春臺抵到流理臺邊。
春臺自然是要抗拒掙紮的,他的拇指捏住春臺的唇角,道:“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們就在這兒睡上一覺。”
春臺不信他,他都知道春臺感冒發燒了,并且春臺的那裏還很疼,他昨晚做得那麽狠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他這應該只是一種威脅。
哪想到他的手指根根探入褲中,唇也正要吻來,春臺心想也是,他哪會再為自己着想,他已經變了,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是這種本性。
春臺撒謊道:“肯定親過了。”
施柏綠動作停住,眼睛也被冰塊凍住了,他想着春臺跟尚赫宇親吻的畫面,他在腦海裏一把火燒了這畫面。
接着他便吻來,帶着要把春臺的唇占為己有吻碎了吞到肚子裏的決心,也帶着好像要把尚赫宇殺死的狠心。
春臺後撤,他如狂風吹得春臺身形停滞,主要是根本沒有地方可撤,推打之間春臺的手揮過盤中青棗。
青棗便掉到地上,委屈的可憐的又毫無抗拒之力的,就像此刻的春臺。
“你得補償我,就像昨晚那樣,不過昨晚只是一個開端。你們訂婚了又怎麽樣?你不準跟他接觸一丁點。你必須完全把我補償夠了,再去過你的生活。”施柏綠吐息很冷,寒霜了春臺的臉。
施柏綠又蹭了他的鼻尖,這種行為讓春臺眼前生出霧氣,伴随着施柏綠一聲“哥”,春臺閉上眼在心裏念:他跟施柏綠之間難不成是一段孽緣嗎?
就在春臺閉上眼之後,施柏綠開始遵守他的原則了。
他雖然很想跟春臺做,可也知道春臺的身體情況,所以只是吻着春臺。
春臺的高領毛衣被拉得松弛下垂,削蔥似的白頸布滿他的作品。
他喜歡這樣标記愛人,這讓他喜歡掌控的精神世界又得到了滿足。
春臺後頸的發留成了狼尾,更顯得脖頸修長臉蛋兒精巧,他眼中的春臺是上天的傑作,不可言說的美妙,一個擡眸就亂他心跳。
他的手指與春臺的狼尾發纏繞,再糾纏得密不可分,就永遠糾纏在一起吧,頭發命運他跟春臺。
他向下吻,薄薄的毛衣被拉扯得不成樣,照他這樣的攻勢,他是時候進入春臺,這樣才顯得是個十足的惡人,可是春臺肯定會很痛。
春臺隐忍不發,連喘息都不給他,他用指尖扶了眼鏡,再去使春臺的唇張開。
“給我口。”他說。
春臺瞪他。在這種不确切的關系裏,他們也是不太平等的,這時他提出這種要求,就像是對春臺的一種羞辱。
看啊,看春臺的表情。施柏綠勾出笑,因為自己又調動起了他的情緒。
“不可能。”春臺硬氣道。不過五年裏,他卻做過跟施柏綠這樣的羞恥夢,他瞬間撇開眼,不過是個春夢罷了。
施柏綠也是特別想春臺幫他口的,更想看見春臺那緋紅的漂亮臉頰……光是這樣想,他就要忍耐不住了。
他去解皮帶,春臺恨不得打他一巴掌,十分失望看着他,他便作惡作到底,握着春臺的後頸向下按。
春臺不願蹲下或是跪下,春臺其實就是不願低頭。施柏綠看出他的不願,按着他一起下落。
施柏綠倒是跪坐在了地,充滿情.欲的眼睛看着他的哥哥。
“哥。”
春臺差點兒被他那迷離成眷戀的眼神光給勾引了,他故意的,故意把眼睛半阖,形成狐貍般的魅人。
他故意的,春臺現在明白了,他喚的每聲哥都是故意的,有目的的。
春臺不想再上他的當,他牽過春臺的手指,動作又是那般柔情,他擺出委屈的臉色,幽黑眉眼像是在埋怨春臺。
他利用春臺的愧疚,低聲道:“哥,你就那樣丢下我,你就那樣騙了我——”
“你別說了。”春臺覺得頭頂有針在戳,莫名好急迫。
可施柏綠還有好多委屈的話想說呢,他将春臺拉到身前來,春臺便跪坐在了他雙膝之間,他們柔柔地接吻。
這對于春臺來說,是一種急迫裏的安撫,他猛然間發現他又上了施柏綠的當,可施柏綠已牽着他的手去解皮帶。
春臺完全睜開眼,看見施柏綠睨着他的漆黑眸子仿佛在說:這麽輕易就上鈎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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