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扯了證再說
呵，封老爺子輕笑了聲，似乎對封辰的表現很滿意，“身體無礙最好，聽說你在國外這兩年也沒閑着，說來聽聽，到底做了些什麽？”
“随便玩玩，談不上做什麽？”
封辰神色淡然，輕聲回道。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既然你已經和林汐兩清相悅，擇日不如撞日，下周周末便訂婚吧。至于，結婚扯證的事情，你們看着辦。”
“好。”
封辰頭也不擡，輕聲應道。又給林汐夾了個雞腿。
“小汐，你有什麽想法？說來聽聽。”
“我……”
林汐剛想說話，一個雞翅直接塞入了她嘴裏，耳邊傳來封辰冷冽的聲音，“爺爺，她沒有想法，我們來之前已經商量過了。”
林汐瞪圓了眼，想說話，嘴裏塞着雞翅。
無從開口。
“……”
好不容易咽下去，封老爺子已經結束了這個話題，“既然你們覺得好，那就這樣吧。”
封銳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倒是封簫不時恨恨地望着林汐，好像是林汐欺騙了他純真的感情。
一頓飯在尴尬莫名的氣氛裏度過了。
告別了封老爺子，林汐一上車癱坐在後座裏，深吸了一口氣，嘆了聲，“真是不能做壞事啊！做了壞事，整顆心都是提起來的，生怕別人多問，不會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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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了。
“吃飽了沒有？”
封辰冷睨了眼癱坐在座位上的林汐，柔聲說道。
“謝謝關心，還好，沒有被撐死。”
有封辰這個大媽子在身邊待着，她從不會有餓死的事情發生，只會被撐死。哎，她怎麽以前沒有發現他有這樣的潛質？
忽而，想到了什麽的，林汐撐起了身上，輕聲詢問道，“封少，我媽在哪？”
按照約定，她已經履行了職責，接下來，她應該走了。
“不好意思，等我們扯了證再說。”
“……”
“只有證件到手，交給老爺子看，他才會相信是真的。”
旁側，封辰漫不經心地劃撥着手機屏幕，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輕聲說道，“今天戲演得不錯，我會給漲工資。”
“……”
林汐知道，封辰是指後花園裏的事情。
“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我就是見不慣那種小人得志的模樣。”林汐撇了撇嘴，不高興地回道。忽而，低嘆了聲，感嘆說道，“其實你的腿……”
已經有所恢複，為何還要瞞着他們？
封辰沒有說話，視線投向了車窗外，街道上人聲鼎沸，和他孤寂的身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林汐沒有再開口詢問。
每個人都有無法言喻的傷痛。
“向左拐五百米，到達前面停車。”
“……去哪？”
“你不是想去見你媽，去了便知道了！”
“……”
五分鐘後，黑色勞斯萊斯幻影靜靜地停在民政局大門口，林汐不可思議望着神情清冷的封辰，聲音顫道，“封辰，你真準備好了？”
結婚不是兒戲，怎能亂來？
“林汐，如果你想去見你媽，現在和我進去。”
“……”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進去。”
“……”
林汐磨牙，她有選擇的權力麽？
“好，我進去。扯了證，馬上去看媽。”
“成交。”
半個小時後，當林汐拿着紅彤彤的本子走出民政局大門口，眼前一片恍惚，她怎麽就結婚了？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前，封辰坐在輪椅裏，陽光灑落周身，蒙上一層淡淡的清冽氣息。
既真實，又遙遠。
至少他們現在被綁在了一起。
“走吧！”
“嗯。”
當黑色勞斯萊斯幻影滑過喧鬧的街道，直達醫院時，林汐才猛地恍了過來。
她和封辰之間，只是做戲而已。
她用一紙證件，換來了媽的自由。
“下去！”
“……”
“下去！”
林汐剛下車，黑色勞斯萊斯幻影一溜煙地開走了。
沒有一句話，留給他。
正如他所說，他們之間只要扯了證，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這正是她期待的，心底為何有着一絲難以言喻的傷痛？或許，她期望要的更多？
……
按照封辰所給的病房號，林汐見到了林鳳，正一個人坐在VIP病房裏無聊的看着電視。
“小汐，你終于來了？”見到林汐的那一瞬，林鳳眼底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情緒，急忙起身，迎了過來，連聲問候道。
“媽！”
林汐輕聲喚道。
“小汐，你來了，來了就好。”見林汐沒有異樣，緩了口氣，坐了下來。
“媽，你身體好些了沒？”
“還好！”林鳳悻悻一笑，伸手挽了下耳際的發絲，低聲說道，“封少沒收了我的手機，我想出去打個電話。”
“用我的手機就好了。”
“啊？”
林汐手機遞了過來，林鳳微微一怔，接過了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很快，手機通了。
“小汐。”
手機那頭傳來了江雅月着急的聲音，林汐去了一整晚，都沒有消息傳過來，林雨琪哭喪着臉回去，什麽也不肯說，她早就急壞了。
“雅月，是我。”
“……鳳，怎麽是你？你和小汐在一起了？”
“嗯。”
“封少沒有在旁邊？”
“嗯。”
“他沒有逼問你？”
“……見面再說吧。”
林汐站在一旁，聽着她們之間的對話，覺得怪怪地，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鳳，你身體不虛弱，要是在醫院住着不舒服，幹脆到家裏來住吧？”手機那頭，江雅月寒暄了幾句後，終是說道。
“好。”
……
“媽，你和雅月姨到底是什麽關系？你們之間像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至少不是情敵的關系吧。
聽着她們說話，熟稔的程度讓林汐一頭霧水，她怎麽也想不到江雅月會主動邀請媽回家去住？怎麽可能？
林鳳微怔，片刻，低嘆了聲，說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現在只想踏踏實實地過幾天好日子。小汐，答應我，不要再去恨什麽了。好好活着，便好。”
林汐語噎，“……”
既然媽都已經這樣說了，她更加沒有話說了。
原本想着帶媽出去租房子住，話到了嘴邊生生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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