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53章

商恪帶上來的水果最後被應再芒全部吃掉,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游戲也還是沒能通關,但應再芒已不見最開始的焦躁,心安理得地靠在商恪懷裏,看商恪一遍一遍地重新開始游戲,做無用的努力。

他想到什麽,仰起頭輕聲問:“你明天就要去公司了嗎?”

“嗯。”商恪的眼睛不離屏幕,又問,“怎麽了?”

“沒什麽。”應再芒撇撇嘴,不說話了。

傍晚已過,房間裏沒有開燈,唯有前面的屏幕散發着光亮,但延伸不到太遠的區域,應再芒和商恪所處的位置仍是一片昏暗。屏幕上光影跳動,商恪又在選擇重新開始游戲,再這麽玩下去也沒有意義,應再芒剛想出聲讓商恪別打了,就見商恪操控的游戲人物突然摒棄了之前的笨拙,他靈活地閃躲、攻擊,直至通關。

應再芒默了默,看着商恪狐疑地問:“你是不是早就會玩了?”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應再芒心裏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聽應再芒問完,商恪面上的表情看起來沒什麽變化,只是一言不發地低下頭碰了碰應再芒的嘴唇。

應再芒反應不及,呆愣在原地,這時他的手被商恪牽起,商恪說:“下去吃飯了。”

應再芒被商恪一連串的舉動打亂了陣腳,呆呆地任由商恪牽着他的手走出卧室,一起下樓。到了一樓應再芒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曲曼,他瞬間清醒,驚慌失措地放開了商恪的手,強忍着鎮定坐在他的位置上。

應再芒內心很慌張,因為他粗心大意,被曲曼看到了他和商恪牽手,所幸曲曼并沒有說什麽,表現的和平常一眼,應再芒又安慰自己在曲曼看來他和商恪關系很好,所以兄弟間牽一下手其實也不算什麽。

吃過晚飯,應再芒回到房間,看到下午盛水果的盤子還放在桌子上,忘了帶下去。應再芒拿起盤子又跑到樓下,卻看到商恪和曲曼罕見地一起坐在客廳,聽語氣好像是在争執什麽,他一出現,兩個人對視一眼,很同步地開始沉默。

應再芒直覺不太對,為了緩解冷凝的氣氛,應再芒笑了笑自顧自地說:“我下來送個盤子。”

曲曼問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題,應再芒邊回答,邊拿着盤子走進廚房。想着也沒有什麽麻煩的,應再芒直接打開水龍頭把盤子洗淨擦幹放到碗架上,他一直在想曲曼和商恪會說些什麽,想的太入神,轉身看到商恪站在他身旁時被吓了一跳,商恪說:“這些不用你做。”

應再芒倒無所謂:“沒關系啊,就一個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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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再芒洗了手,從廚房出來後看到客廳已沒有了曲曼的身影,商恪邁步走上樓梯,應再芒緊跟着他,到了三樓之後,應再芒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你和媽談論的人……是我嗎?”

商恪轉身,看着應再芒,面上表情平淡:“媽說最近你看上去不開心,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商恪又說了一句:“別多想。”

應再芒回想那時曲曼的表情,總感覺不是商恪說的這麽簡單,他仍有懷疑:“是她看出我們之間的事了嗎?商恪,你不要騙我。”

商恪直視着應再芒的眼睛,說:“不是。”

應再芒松一口氣,轉身回了房間。

第二天,應再芒起的比平時早一些,下樓和商恪一起吃了早飯,過後看着商恪開車離開。商恪走後沒多久,他又開始覺得無聊,和曲曼聊了會天,然後做些沒什麽意義的事打發時間。

下午,應再芒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沒忍住給商恪打了個電話,商恪很快接起,問:“怎麽了?”

應再芒說:“我想吃蛋糕。”

商恪從會議室出來,站在空空蕩蕩的走廊,低聲道:“讓司機出去給你買還是等我下班帶回去?”

應再芒停頓了幾秒,說:“你下班帶回來。”

“好,”商恪又問,“要什麽味道的?”

應再芒想了想:“巧克力。”

“嗯。”在挂斷電話之前,商恪又說一句,“今天會早點回家。”

通話中斷,應再芒躺在床上,沒忍住翻了幾圈,內心裏久違地升騰起了雀躍的感覺。

不到商恪下班的時間,應再芒就跑到樓下等着,他覺得是因為自己很想要在商恪剛回家時就吃到他買回來的蛋糕,所以才會那麽期待。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應再芒聽到庭院裏傳來關車門的聲音,應再芒在心裏默數,不多時商恪出現在他面前,手裏拎着一個蛋糕盒子。

商恪坐到應再芒旁邊,把盒子打開,嘴上卻說:“現在吃蛋糕,晚飯又吃不下了。”

應再芒不為所動:“我想吃。”

他拿起勺子挖下一塊送進口中,巧克力剛入口時口感微苦,但随着咀嚼會變得特別甜,他的心情也莫名其妙變好,應再芒挖下第二塊,這次送到商恪嘴邊。

商恪順從地吃下,他們距離很近地坐在一起,面前是一塊不大不小的蛋糕,這時曲曼從外面散步回來,應再芒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揚起一個笑容,問:“媽媽,吃蛋糕嗎?”

曲曼說她血糖高,不能吃太甜的東西,讓應再芒多吃一些。散步回來有點累,曲曼去倒了杯水,應再芒就坐在商恪身旁吃蛋糕,看起來很開心,也沒有防備,應再芒笑着擡起頭想問商恪還吃不吃,視線相觸的那一瞬間他發現商恪在很直白地盯着自己,眸光中蘊藏了什麽,但他猜不到。

應再芒剛想問商恪怎麽了,就見商恪擡起手,指腹碰了一下他的嘴角,商恪說:“有奶油。”

曲曼還在這裏,應再芒突然間慌了神,可因為商恪的觸碰他又無可抑制地感到欣喜,恐慌和雀躍交織,這種感覺實在是矛盾。

曲曼沒出聲,應再芒猜想大概她沒有看到。

應再芒覺得他很有必要跟商恪嚴肅地談談,商恪這種不分場合的親昵舉動,真的會把他們置于風險之下,應再芒随即又埋怨明明商恪很在乎曲曼的病情,為什麽商恪看起來完全不擔心會被曲曼發現,只有他在擔驚受怕。

夜晚,應再芒去敲商恪的門,商恪很快打開,讓應再芒進來,應再芒沒有過多地踏入商恪卧室的區域,只站在門口處,他看着商恪,對方穿着浴袍,看起來剛洗過澡。

應再芒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我有事要和你說。”

商恪嗯一聲,擡手很熟練地攬上應再芒的腰,将兩人的距離拉近,應再芒感受着商恪的觸碰,邊組織措辭說:“商恪,我覺得你真的要注意一下場合,你再這麽下去,萬一被你媽媽發現怎麽辦?”

“你是要跟她解釋我是個冒牌貨,還是讓她繼續誤會我們亂倫呢?”

應再芒沉浸在擔憂的情緒裏,并沒有認真觀察商恪的表情,商恪在距離應再芒很近的地方,垂眸靜靜地看他,如果應再芒足夠敏銳,就會發現在他說完某個字眼之後商恪眸中浮現出了些許的興味,他突然低聲重複應再芒的話:“亂倫。”

應再芒毫無察覺,以為商恪是在取笑他,頓了頓解釋道:“當然不是亂倫,我們又不是真的親兄弟。”

“被你媽媽發現的後果會很嚴重,不是任由你玩笑的。”

但商恪看起來并沒有在認真聽,他攬着應再芒的腰把人壓在旁邊的矮櫃上,抱着應再芒,任由他的嘴唇繼續說話,商恪埋在應再芒的頸窩,落下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

感受着脖頸皮膚上溫熱的呼吸,應再芒不自在地躲了躲,他按着商恪的肩膀把人推開了些,皺眉道:“我在跟你說事情,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商恪兩手撐在應再芒身側,形成了一個足夠困住的空間,他點點頭附和應再芒:“好,你說。”

“我們以後要在你媽媽面前要注意一些,你不可以做太過分的舉動。”應再芒說,又接着補充一句,“私下裏可以,僅限于你和我的房間。”

“商恪,你知道了嗎?”

商恪說:“知道了。”

他等了幾秒,應再芒沒再繼續說話,商恪就問:“還有嗎?”

應再芒想了想,搖頭:“沒了。”

商恪就順勢前傾,在應再芒略有些閃躲的目光裏和他接了個吻,應再芒不怎麽用心地推商恪,聲音很小地說:“要回去了……”

商恪好似沒有聽到,攬着應再芒的手很熟練地鑽進他睡衣的下擺,應再芒被摸着腰,覺得腿有點軟,商恪的吻還總是纏他,應再芒想走走不了,氣惱地咬了一下商恪的嘴唇,商恪微微退開,應再芒有點兇地問:“幹嘛啊……”

“還能怎麽?”商恪看上去顯得理所應當,“履行約定。”

應再芒欲言又止,商恪就趁他不說話的這一空隙裏抱起他放到床上,應再芒目光迷茫,在商恪又一次俯身貼近他的嘴唇時他順從地接受了這個吻,身體逐漸發熱,很快睡衣被商恪脫掉,商恪吻着應再芒的乳頭,一只手從小腹處流連又慢慢探進腿根,應再芒清醒了些,喘息很亂地說:“潤滑……還在我房間。”

“放你那吧。”商恪的吻并不中斷,“我買了新的。”

可能是身體已經有了熟悉的節奏,擴張很順利,沒花費多少時間,商恪戴上安全套,邊和應再芒接吻,邊進入他的身體。

最開始飽漲的感覺還是令應再芒不太能适應,好在商恪足夠了解應再芒的身體,他頂進去之後輕輕地晃着腰,吻應再芒敏感的部位,很快應再芒嘴裏會吐出濕軟的呻吟,這是一個信號,商恪就握着應再芒的腰幅度很小地抽送。

應再芒能感受到商恪陰莖的堅硬、熾熱,每次挺進時商恪的胯部撞上他,帶起那些很暧昧的聲音。

他還是不太想叫出來,但商恪總能找到辦法逼他,應再芒也不知道是他逐漸适應性愛,還是商恪的技術突飛猛進,他感覺身體裏有一團火,随着商恪的頂弄變得不受控制,灼燒他全身的感官,又讓他敏銳地感知,商恪操進深處快速頂弄時是連綿的快意,一次次全部抽出再深深操進時是有些恐懼,但伴随着強烈酥麻的顫栗。

應再芒的手一開始抓着床單,商恪操的太快他受不了,便去推商恪的小腹,等到商恪終于慢下來輕晃着在裏面厮磨時應再芒的手不自覺地落到了他們的交合處,指尖處是濕黏,又有摸上去堅硬,而且灼熱的觸感。

商恪突然喘了一下,感受着應再芒亂摸的手,貼在他耳邊低聲問:“你想看?”

應再芒不知道商恪在問什麽,迷茫裏他被商恪抱起來,背靠在床頭,他感覺到商恪在他的後頸施力,應再芒順從地低下頭,就直白而清晰地看到了商恪的陰莖和他相連的畫面。

應再芒瞬間慌亂:“商恪!你別——”

雖只晃了一眼,但交合處極具沖擊力的畫面和商恪陰莖根部黏黏白白的東西還是在他腦海裏揮散不去。

商恪把應再芒壓在床頭上操,但節奏變得緩慢,一下一下,沉重有力,應再芒閉着眼,臉頰、耳朵到胸前潮紅一片,他蜷縮着身體,像在躲避,商恪把應再芒逼的退無可退,一邊操一邊問:“不是你要看的嗎?”

應再芒慌亂間擡起手去捂商恪的嘴,不想再聽他說一個字,商恪腰挺動的速度加快,按着應再芒放在他嘴唇上的手,輕吻他的手心。

“不要!哥——想射,啊、我想射……”

商恪聽到應再芒那聲毫無防備喊出的‘哥’,那一瞬間身體快感和心理上的滿足強烈地交織、膨脹,他雙手撐在應再芒身側,把應再芒和床頭間的空隙擠壓的一點不剩,拍打聲連綿不絕地響起,還有應再芒淩亂的呻吟,其中夾雜着些許的哭腔,商恪看着應再芒在他身下颠簸、晃動,失控、高潮。

射過一次之後應再芒的身體軟的不像話,根本支撐不起來,他趴在床上,意識處于迷蒙的狀态,呻吟先一步從口中漫出,是商恪壓着他的身體,從後面操了進來。

應再芒恍惚想到自從他們做過之後,商恪的時間一次比一次久,應再芒無力地趴在床上,感受着商恪弄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兇。

伴随着深頂,應再芒反應很大地顫抖,裏面咬的更厲害,射精時商恪低頭咬住應再芒的後頸,因為應再芒太乖太配合,他又沒能控制住自己,咬着應再芒的頸肉直至射精結束,在應再芒的後頸又留下了一個屬于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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