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60章

那一瞬間應再芒分不清是商恪就這麽在人前跟他談上床帶來的震驚更大還是剛跟紀連藍扯完男朋友的淡轉頭就被拆穿帶來的尴尬更多。

應再芒看着紀連藍,有點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紀連藍不等應再芒開口,她飛快地撿起包,說:“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紀連藍還穿着高跟鞋,但阻擋不了她健步如飛,幾秒的時間就從應再芒和商恪的眼前消失了。

應再芒覺得很頭疼,他轉而望向商恪,無奈地問:“你不是在出差嗎?怎麽現在就回來了?”

商恪不答,又問了一遍:“先吃飯還是去酒店?”

應再芒嘆一口氣,說:“吃飯吧。”

車廂內很安靜,商恪面容冷峻,嘴唇緊抿着,像是在生氣,應再芒微妙地察覺到商恪大概對他态度不會好,但還是出聲詢問:“你工作處理完了?我還以為你要出差好幾天。”

“沒有。”商恪冷冷道,“我明天早上趕回去。”

“那為什麽……?”應再芒想了想,試探道,“因為你讓我看藥的日期?你早說那個耽擱不了不就好了?還特意跑回來一趟。”

商恪沒說話,突然冷笑了一聲。

應再芒莫名其妙:“我惹你了?”

幹嘛對他展現那麽強的攻擊性?

見商恪對他态度不好,應再芒也有點生氣,心想他幹嘛熱臉貼冷屁股,偏過頭看着窗外不說話了。

沉默半晌,商恪出聲問:“那個人是你同事?”

“不然呢?”應再芒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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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約了人,是她?”

應再芒冷哼:“關你什麽事。”

商恪把車速慢慢降下來,似是要跟應再芒理論。

“我是你哥怎麽不關我的事?”

應再芒聽到這句都要笑了,過家家還玩上瘾了?

“你算我屁的哥。”

商恪眉間的褶皺更深,呵斥道:“應再芒,不許對我說髒話。”

應再芒氣的上頭,踹了一下車來發洩他的不滿:“你少來教訓我!”

“商恪,你回來要是就為了跟我吵架,你現在就把我放下去。”

應再芒越想越委屈,白天他需要商恪的時候商恪不在,現在見面了,他還要被商恪指責,承受他的壞情緒。

商恪也不痛快,他還是第一次為了這麽微不足道的小事動氣,應再芒不聽話,還句句跟他犟,商恪想在車裏就把他辦了。

商恪緊抿着嘴唇,不再多言,默默提了車速,在道路上快速行駛,也沒心情去想吃些什麽,但應再芒剛下班,他說要吃飯,商恪心裏又氣,又忍不住心疼他。

開了幾分鐘,商恪随便找了家餐廳,停好車,下車時應再芒還故意把車門碰的很響,只給商恪留下一個倔強的後腦勺。

商恪看着應再芒的背影想,他今晚一定要應再芒哭出來。

兩人心裏都有氣,一頓飯也吃的食不甘味。從餐廳出來,兩人坐上車,商恪想這裏離公寓很近,至少比酒店幹淨,而且他想趁路上的這點時間跟應再芒緩和一下關系。沒想到剛開了幾分鐘,應再芒就說:“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放下。”

商恪條件反射地問:“去做什麽?”

應再芒莫名其妙地看他:“我都跟你說我約了人啊。”

聞言商恪的臉色立即變得鐵青,手攥緊方向盤,手背的青筋都浮起來,怒意要爆發,但被他理智地遏制着,他語氣不算好地發問:“我不是在這了嗎?你為什麽還要找別人?”

商恪以為他要找別人上床,應再芒沒有解釋,只理所應當地說:“可我并不知道你會回來啊。”

“那個人不是走了嗎?你還約什麽?”

商恪說的是紀連藍,到這應再芒已經有點憋不住想笑了,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繼續道:“你怎麽知道我就叫了一個人?”

汽車猛地急剎,慣性下應再芒身體往前沖,要是沒有安全帶肯定就撞到頭了,應再芒摔回座椅,剛要罵商恪發什麽神經,他的衣領突然被人攥住,商恪眼中有着很明顯的不可置信,還有濃重的怒意在激蕩,他說:“應再芒,你要氣死我?”

應再芒想問我對你來說就是一個棋子,一個利用對象,一個送上門的便宜貨,做什麽對我動這麽大的氣?

不等應再芒開口,商恪又說:“你要出來工作,你想找自己的價值,冠冕堂皇的話跟我說了一套又一套,我求着你為你安排,你呢?你才出來幾天?就能和別人看對眼?”

“應再芒,你想要的一技之長就是去外面拈花惹草?”

應再芒想笑又不敢,因為現在商恪的語氣和表情真的很像一個怨婦,就算死了也能成為惡鬼為禍人間的那種。

商恪說完那些話他自己都愣了愣,過後他松開應再芒的衣領,冷着臉啓動車,一路抵達公寓。

在地庫停好車,商恪推門下來,發現應再芒還坐在裏面不動,商恪來到副駕一側拉開門,對應再芒冷聲道:“下來。”

“我不。”應再芒說,“我又沒有說來這裏。”

“我再說一遍,下來。”

應再芒瞪着商恪,就是不動,兩人無聲對峙了幾秒,應再芒下車了,卻是朝相反的方向。

他根本不打算和商恪上樓。

商恪兩步就追上應再芒,一彎腰直接把他扛了起來,應再芒在商恪肩頭奮力掙紮:“你放開我!商恪!聽到沒有?!你能說走就走,我憑什麽不行??”

商恪扛着應再芒,不理會他的掙紮,鎖好車之後等電梯,應再芒鬧了一會,漸漸沒了力氣,而且他頭重腳輕的,趴在商恪肩頭沒一會就覺得很暈。電梯打開,商恪走進去後把應再芒放下,應再芒一下沒站穩,頭暈眼花地扶着箱壁,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被商恪按在電梯角落,商恪掰着應再芒的下巴一言不發就強勢地吻了上來。

應再芒驚愕地瞪大眼,這還是在外面,商恪是瘋了嗎,他慌忙推拒,察覺到應再芒的不配合,商恪吻的更深,還把應再芒的嘴唇咬破了,血腥味在兩人口腔裏蔓延,應再芒用力推他:“你、你不看看這是在哪裏,你還要不要臉了?”

應再芒被吻的兩腿發軟,樓層抵達,提示音響起,商恪拽着應再芒的胳膊把他拉到家裏,應再芒走的跌跌撞撞,他現在滿身狼狽,嘴破了,也沒多少的力氣再反抗,可他看着商恪氣急敗壞的樣子卻忍不住得意。

嫌應再芒走的太慢,商恪又把人抱起來大步走向卧室,應再芒被摔在床上,撞的他頭暈目眩,商恪随即欺身而上,邊脫他的衣服邊說:“這裏沒套,今天就這麽做。”

被商恪壓在床上吻的時候應再芒已經沒了掙紮的動作,很快他渾身赤裸,商恪咬着應再芒的乳頭,力道很大,像是在發洩他的怨氣,應再芒痛的受不了,蜷縮着身體求饒。

商恪把乳頭咬的紅腫,一只手向下撥弄應再芒的性器,應再芒覺得今天的商恪一點都不溫柔,弄得他很痛。随着商恪手上的動作逐漸加快,應再芒全身的情欲被迫集中在商恪手中,再加上他也好久沒有發洩,在商恪又重又兇的攻勢下,應再芒很快來了感覺,他不住地扭腰,顫抖,失聲要商恪放開,但又忍不住在商恪手中挺送。

應再芒沒堅持多久,呻吟着射了出來,商恪感受着應再芒射精時身體的顫栗,掌心濃稠的液體,商恪低下頭拖着應再芒的腰把他拉向自己,就着精液給應再芒後面擴張,嘴上忍不住譏諷:“我才碰了一下你就射我一手。”

“腰這麽軟,能和女人上床嗎?”

應再芒用手臂擋住臉,他哪能沒聽出來商恪這是在羞辱他,但最讓應再芒難過的是商恪好像确實是相信了他會在外面亂搞。

後穴在手指的深入下逐漸濕軟,商恪拉開應再芒的雙腿,握着性器抵上緩慢進入,但可能是擴張沒做好,商恪連一半都沒進去,裏面就緊的寸步難行。

應再芒越想越覺得委屈,他的臉緊緊埋在手臂後,無人在意的角落裏有涼涼的淚水劃過,商恪看着兩人的身下,突然聽到了一陣小聲的啜泣。

商恪是想要教訓應再芒,讓他哭讓他求饒,可聽到應再芒這樣的哭聲時他又完全沒了報複的快意。

“你滾。”應再芒哽咽道,“滾,我不要看見你。”

商恪去握應再芒的手,剛碰到應再芒就掙脫開,他轉而去推商恪的小腹,一邊哭着:“我讨厭你,我讨厭你……嗚……”

商恪托着應再芒的腰把他從床上拉起,兩人面對面,應再芒哭的泣不成聲,商恪抱着他,低聲道:“對不起。”

連日被壓抑的情緒終于找到破口迎來爆發,應再芒哭的更兇:“你不相信我……都欺負我,我招誰惹誰了?不就一個破位置嗎,誰稀罕,憑什麽故意陷害我……嗚……”

“為什麽啊,為什麽我一需要你的時候你就不在,你看不起我,覺得我便宜,我随便,這麽看不上我就讓我走啊!”

應再芒在商恪懷裏哭的顫抖,商恪感受着應再芒的眼淚砸在他身上,他突然也感到痛苦,這種痛苦正細密而緩慢地席卷上他,就好像絲絲縷縷的電流,他不會難以承受,但确實令人折磨。

應再芒總說讓他走,他要走,好像應再芒留在商恪的身邊他就會痛苦,可是商恪離開了應再芒也會痛苦,商恪低着頭看着應再芒哭紅的鼻尖,他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自私一點,商恪默默加重抱着應再芒的力道,低聲說:“應再芒,我不能放你走。”

應再芒突然生出一個念頭,好像他和商恪活該就這麽糾纏,得不到,但也不會徹徹底底的一刀兩斷,他們在遠離時懷念靠近,靠近後又會刺傷對方,周而複始。

應再芒擦了下眼淚,勾下商恪的脖子和他接吻,商恪很明顯地愣住了,緊接着他按住應再芒的後頸熱烈回吻,兩人倒在床上,應再芒甚至主動擡腰把商恪的性器吃的更深。商恪低喘一聲,擡起應再芒的腿挂在臂彎,他剛要抽出一些,應再芒就抱着他,哭過的眼睛又紅又濕,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商恪,說:“哥……用力……”

商恪腦中緊繃的那一根弦突然就斷了,應再芒的難過,哭泣裏的抱怨,全都在那一雙眼睛中遠去了。

商恪把應再芒掼在床上,頂着他又兇又狠地向深處掠奪而去,應再芒不再喊痛,纏着商恪的腰高昂地呻吟,要商恪再快點,兇一點,病态一般地索求。

應再芒沒堅持多久就被操射了,彼時他正趴在床上,商恪壓着他挺動着腰腹,他的性器貼在床單上,一邊尿一邊被摩擦。臨界點時,商恪翻過應再芒的身體面對面地進入,商恪的動作很重,應再芒全身都被壓制,還伴随着細微的痛感,就在這樣忘我的交纏裏,他的心情莫名其妙開始變好。

好像他總是習慣性的在商恪那裏尋找安慰。

可他真的不想這樣。

作者有話說:

最喜歡看情緒穩定的人陰暗爬行嘿嘿嘿

存稿沒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很忙,所以可能大概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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