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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丫頭忙屈膝應道:“婢子們明白。”
俞筱晚擡眸掃了一眼,其中一個丫頭的眼睛骨碌碌地轉,顯然口是心非,不過她們在這裏服侍,本就是張氏授意來偷聽的,她本也就是要她們去學給張氏聽,反正她真正想知道的事qíng,已經用別的方法得知了。
扶着初雲的手走出會客廳,吳麗絹的丫頭喜兒便遠遠地迎上來,笑盈盈地道:“表小姐安好,我們姑娘親手做了些芙蓉糕,想請表小姐嘗一嘗。”
俞筱晚淡笑道:“我現在想休息了,下午還要去學規矩的,請吳表姐帶去雅年堂可好?”
這話說得圓滿,不說不吃,喜兒只得讪讪地應了,退到一旁,将小路讓給俞筱晚。
待走得遠了,趙媽媽便笑道:“吳小姐倒是個有心的,念着姑娘的好呢,時常做些糕點請姑娘吃。”
俞筱晚笑道:“若真是特意給我嘗的,如何不送到蓮香居來,每次都非要在這人來人往的路上邀請我?”
趙媽媽笑容一滞,心思一轉便明白了,微惱道:“她是想讓舅夫人覺得你們感qíng好是吧?明知舅夫人不待見她們母女,她還qiáng拉小姐你站在她一邊,這不是讓舅夫人讨厭小姐嗎?”
俞筱晚笑了笑,弱小的人要聯合起來,才能與qiáng大的敵人對抗,吳麗絹會這麽做,她原就想到了,吳麗絹若是不聰慧,當年也不可能成為攝政王的寵妾。她也的确有與吳麗絹結jiāo的意思,不過不是現在……現在,只需要讓張氏狠狠打壓武姨娘和吳麗絹,等火候差不多了,她再出手相助。
雅年堂的正房裏,張氏聽了丫頭的禀報,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睜成了滴溜圓的龍眼,“俞家真的有這麽多的産業?”
“回夫人的話,婢子絕對沒記錯。”回話的正是在會客廳服侍的丫頭,名叫七兒。
張氏揮手讓七兒退下,一顆心呯呯直跳,乖乖,這麽多的産業,若是在我手中,給睿兒買個官,多結jiāo些權貴,那該多好!
曲媽媽深知主子心裏在想什麽,便在一旁笑道:“夫人不是有心将表小姐收作媳婦嗎?這些家底日後不就都是夫人和少爺的了。”
張氏聞言蹙了蹙眉,“我原來的确是這樣打算的,可是晚兒卻幾次三番地與我作對,上回為了良辰的事,婆婆這幾日都在數落我,怪罪我對下人管束不嚴;前幾日她幫着武姨娘對付我,把吳麗絹給弄進府中來。你還說她的xing子象清蓮,哪裏有半點象了?”
小姑子曹清蓮可是個面團一樣的軟和xing子,可是晚兒卻總給她yīnyīn的感覺。
俞筱晚的品xing如何,是曲媽媽的兒子去汝陽打探的,曲媽媽自是要幫兒子說話,忙開解道:“表小姐應當不是故意的,她才十一歲,天真純善,大約是見吳小姐生得貌美,起了結jiāo之心。您也聽到了,吳小姐幾次邀表小姐去她那兒,表小姐都沒去,今日還叫她把點心帶到雅年堂來吃,完全是小孩子的心xing。”
小孩心xing麽?張氏側頭想了想,晚兒對自己一直乖順有禮,平時對雅兒也十分親近,雅兒看中她屋裏的那對古董花瓶,她也大方地送給了雅兒。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張氏恨聲道:“她小孩子心xing,什麽話張口就說,卻害苦了我,爵爺已經連着三天宿在武氏那兒,若是讓武氏再生個什麽出來,我的睿兒、雅兒怎麽辦?”說罷又怨,“睿兒成天就知道賞雪吟梅,仕途經濟的學問卻只學了個半吊子,爵爺也是,總不肯遞立嗣的折子上去。”
曲媽媽忙着安慰,“爵爺去年才封的爵,總不能這麽快就立繼承人,少爺是嫡子,哪有不嫡子立庶子的,夫人您是太憂心了。”
“你懂什麽!敏兒年前辦的那趟差,韓丞相都贊了他,待幾年之後,若是睿兒無所建樹,而吳麗絹又成了攝政王的人,爵爺将爵位jiāo給敏兒,不是沒有可能!”
不行!絕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張氏暗暗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yīn鸷,忽地轉眸問道:“吳小姐是在大廚房做的糕點吧?”
曲媽媽忙應道:“是的。小武氏母女的一舉一動,老奴都派人盯着呢。”
張氏沒理曲媽媽邀功的話,只yīn險地笑道:“這種天氣,糕點應當是放在竈臺上溫着,才不會變硬。”
……
午歇之後,俞筱晚準時到雅年堂的廂房,跟着師嬷嬷學習禮儀和規矩。休息之時,吳麗絹讓喜兒将食盒打開,裏面放着兩碟糕點,一陣清香撲鼻而來,她笑着邀請俞筱晚和曹中雅品嘗,。
雅兒正在好吃的年紀,當下連吃了兩塊,才贊道:“真好吃。”
張氏扶着曲媽媽的手剛進門,聽到這話便笑道:“什麽好吃?”
雅兒道:“吳姑娘做的糕點。”
張氏趨近前來,看了一眼,亦笑道:“爵爺也喜歡吃這種芙蓉糕。”
吳麗絹忙道:“正好還有一碟,請爵爺品嘗吧。”
張氏笑睇了她一眼,“那就多謝了。”說罷示意曲媽媽收下。
俞筱晚心中一動,不對,舅母正恨着吳小姐母女,怎麽會讓舅父品嘗吳小姐做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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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算計到自己頭上
課時結束,俞筱晚從雅年堂出來,便吩咐初雪,讓汝陽老家跟來的丫頭豐兒在雅年堂附近盯着。
小半個時辰之後,豐兒快步跑回來禀報,“舅老爺在雅年堂坐了兩盞茶的功夫,如今正往這邊來呢,婢子聽到林管家在說什麽南偏院。”
南偏院是安排給小武氏和吳麗絹的住處,難道是舅父要去那裏?舅母不跟着,難道不用避男女之嫌?
俞筱晚眉頭緊蹙,忽地想到自己前世無意中聽丫頭們嚼舌時聽到的故事,不由得渾身一震,忙起身道:“我們去給老太太請安,媽媽去将那支百年山參取出來。要快!”
趙媽媽不解其意,但還是利落地拿出鑰匙,到碧紗櫥後堆放箱籠的夾間裏,取出一支老山參,裝了盒。
俞筱晚已經換好了外裳,讓初雲幫着披了鬥篷,從袖筒裏掏出條素錦帕子,遞給初雲道:“總是吃吳表姐的點心,我都怪不好意思,這條帕子是我親手繡的,作為回禮,你代我送給表姐。表姐今日做給舅父的點心味道極好,若能将方子寫給我就好。”
待初雲接了帕子,俞筱晚便帶着趙媽媽、初雪幾個,提裙往外走。
剛出得蓮香居,在青石小徑上迎面遇上舅父曹清儒。俞筱晚端莊地納了個萬福,“舅父安好。”
曹清儒見到外甥女,眉舒眼笑,知道晚兒在跟師嬷嬷學規矩,便關心地勉勵道,“跟着宮中的嬷嬷學規矩,對你日後的名聲非常好,你要認真地學。”
俞筱晚謙恭地聽訓,曹清儒聽說晚兒這是特意去探望生病的母親,更是欣慰,“難得你孝順,願意去老太太身邊侍疾,若是雅兒和睿兒象你這樣懂事就好了。”
俞筱晚忙替二人解釋道:“雅兒妹妹這幾日身子也不慡利,去了反倒添亂,睿表哥每日要上學堂,下了學還要幫我們糾正姿勢、解說烈女傳,實在是不得閑呢。侍疾的事,晚兒一力承擔便是了。”
曹清儒聽得眉頭緊蹙,睿兒一個大好男兒,成日跟妹妹們混在一起成什麽話!就是沒請教養嬷嬷,也不用他來解說烈女傳,自己的學問不做,還有閑心指點旁人。
他越想越怒,敷衍地對俞筱晚道:“你快去吧。”
待俞筱晚走遠,他立即折道回雅年堂,抓着曹中睿狠狠罵了一頓。
再說初雲将帕子送給了吳麗絹,吳麗絹眸光一閃,便讓喜兒先帶初雲和豐兒下去吃茶,言道馬上将點心方子寫出來。初雲想着小姐要這方子,便退到廂房去等。
武姨娘和小武氏都在,吳麗絹便将心中的疑惑說出來道:“芙蓉糕我明明是做給表小姐嘗的,怎麽表小姐也說是我特意做給爵爺的?這裏面總有些不對付。”
小武氏也道:“是啊,她還特意送這回禮過來,之前幾次也沒見她送。”
爵爺……回禮……武姨娘眉毛一跳,問吳麗絹道:“夫人可曾賞了你什麽?”
吳麗絹指着靠牆花幾上的那盆蟹爪蘭道:“賞了這盆花,倒不是什麽稀罕物。”若是稀罕物,她早就起疑了。
武姨娘走到近前,盯着這盆蟹爪蘭一歇兒,忽地恨恨地咬牙道:“夫人好毒的心思!”遂低語了一番,直将小武氏和吳麗絹恨得要死。
一會子功夫,初雲便被叫回了正廳,吳麗絹将點心方子jiāo給她,還指點了一番。武姨娘在一旁狀似無意地道,“絹兒你就去教教表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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