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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世昭亮如星辰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手執扇柄在唇邊敲了敲,微微一笑,便追着衆人而去。
他是怎麽發現,是自己激怒了表哥的呢?俞筱晚轉了轉手中的帕子,忽然想起蔣大娘說過,有些人是會讀唇語的,……看不出韓二公子還有這樣的本事。
俞筱晚的眸光閃了幾閃,若是想揭穿她,應當早就會說了,既然沒說,那麽知道了也沒什麽。她抛開思量,到了延年堂,張氏、武姨娘等人都聚在中廳裏,圍着老太太樂呵。
張氏一個月前才解了禁足令,伏低做小了幾個月,今日終于苦盡甘來,尤其的眉飛色舞,見到俞筱晚進來,立即招呼道:“晚兒快來給老太太道喜。你睿表哥中了鄉闱第二名,唉,這孩子,還為了沒中頭名而懊惱呢。你敏表哥也不錯,得了第十五名。”言語裏都是炫耀。
俞筱晚笑着上前福了福身,“恭喜老太太、恭喜舅母、恭喜武姨娘,曹家要出兩位人物了。”
孫子有出息,老太太也十分高興,嘴裏謙虛道:“什麽大人物,只要日後他倆能中個進士,就是光宗耀祖了。”俞筱晚順着說了幾句吉利話兒,便坐到老太太身邊,問起了明日擺宴的事。
張氏不屑置辯,小小的進士可不是她的目标,她的目标是前三甲,若睿兒中個狀元,她就是堂堂的狀元之母,看以後老太太還敢不敢禁她的足!
女人們在商量宴會的事,男人們則逛過了園子,便紛紛告辭。今日剛出榜,曹爵爺的同僚們只是來道聲喜,真正的宴會從明天開始大擺三天。
還未到韓府,韓世昭便跟父親告別,想趁時辰尚早,去書局逛逛。到了京城中最大的品墨齋,他徑直上到二樓,從執事房裏拐過一個小屏風,來到書櫃後的小隔間。
隔間裏已經有幾人在等他,他一眼便見到其中一名鳳目滟潋,神qíng慵懶的少年,不禁輕笑道:“你家老祖宗允你回來了?”
那人看到他就沒好氣,大翻了一個白眼,“要你管!你做好自己的事就成。”
“啧啧!”韓世昭直搖頭,“你的事怎麽不做好?說好俞家分你管的,上回俞小姐的釵子,你gān嘛不自己還給她?”
那人正是君逸之,聞言便痞笑道:“我這不是給機會給你嗎?”
韓世昭笑得不懷好意,“是嗎?不曉得是哪個的老祖宗開口閉口就是俞小姐的?”
上首的少年輕輕一笑,“好了,別鬥嘴了!這五家的事兒調查清楚沒有?”
韓世昭和君逸之的神色一正,齊聲回道:“調查了一番,表面上沒有問題。”
上首的少年笑得惬意,“表面上沒問題,不一定實際上沒有問題。那段時間就是這五位大人身亡,死因必須查清楚。”
在座的幾人都點了點頭,韓世昭遲疑了一下,遂問道:“公子,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麽,不說出個形狀來,要如何尋找?”
那少年笑得無辜,“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慢慢找,有緣的話,總能找到的。”
聞言,韓世昭和君逸之等人無奈地對視一眼,心中暗嘆,看來想查清真相,還得去佛前求一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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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你居然敢打我
次日,雅年堂東房,張氏正在賣力寬慰。
說起來,張氏這一個來月倒是很老實,沒急着收回府中的管事權,對俞筱晚也是噓寒問暖熱qíng親切。她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思量一番,覺得還是籠絡住俞筱晚為好,便一相qíng願地付諸行動,自認為之前不過一點小恩怨,小姑娘家家的,被她的溫qíng一感化,自然就會淡忘了。對于昨日俞筱晚激怒睿兒,并令睿兒出醜一事,她也認為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老太太十分信任晚兒,不見得相信晚兒會說這樣的話,弄不好又以為是她在搗鬼——或許這才是她要兒子忍下來的主要原因。
曹中睿在母親的寬慰下,yīn沉的臉色終是微微放霁。是啊,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來賀喜的官員不會少,正是一展風華的時候,應當高興才對。
曹中雅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她只知道,今日府中會有許多名門夫人,在這類的宴會上相看未來的兒媳婦,所以她要在宴會上大出風頭。衣裳好不容易挑好了,可換了不下二十件首飾,都不滿意,“這耳墜上的珍珠這麽大,卻還沒有表姐那個小耳扣亮。”俞筱晚耳上的那對透明金剛鑽的耳扣,閃若星辰,想忽略都難,“聽說那首飾是一套的,娘,若是我能戴上,今日必定壓過所有的姑娘。”
張氏想想也是,便笑道:“走,跟娘去趟墨玉居,找你表姐借幾件首飾去。”
到了墨玉居,張氏說明來意,再暗示道:“親戚間本就是應當相互幫襯的,所以昨日的事兒,我告誡了睿兒,不許說出去。”
喲呵,若不是算準了你不敢聲張,我怎麽會這麽說,難道還打算用這個來威脅我?
俞筱晚暗暗冷笑,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以為礙于晚輩的身份,這個面子qíng我總得給你是吧?“當年”我就是被你教得太講qíng面、太注重名聲,才會落下凄涼的下場,這一世,我可不會再在乎這些虛無飄渺的名聲了。
“太可惜了,晚兒現在不能佩戴首飾,所以都收了起來,不方便出借,而且,我也不打算借,舅母若真心喜歡晚兒的首飾,就真金白銀地來買吧,看在您是長輩的份上,我賣你幾件。”
張氏驚得瞪大眼睛,“你寄居在我曹府,問你借幾件首飾還要我出銀子?”
曹中雅亦是十分忿恨,“就是,你太無恥了!”
到底誰無恥?“當年”你找我借的首飾,可從來沒見你還過。俞筱晚的眼神一冷,“這話我可得問一問老太太,舅母當初可是說好,要将我當成親生女兒一般待的,怎麽現在又成了寄居?就因為我不借首飾?我的首飾,我借給你是人qíng,不借你是道理,難道還想qiángbī我出借不成?這跟攔路搶劫有何區別?”
張氏沒想到俞筱晚不單一點面子不給,還給她連扣幾頂大帽子,頓時便惱了,面上卻是不顯,yīn森森地笑道:“那好,只要你日後別後悔。”既然俞筱晚不要qíng面,她也懶得虛qíng假意,“老太太身子不慡利,你這麽孝順,就在屋子抄心經一百遍給老太太祈福吧。睿兒的賀宴不用你參加!”
她是當家主線,說不許參加,晚兒就不能參加!看着俞筱晚丕變的神色,張氏得意地一笑,拽着女兒出了墨玉居。
曹中雅恨得咬牙切齒,“娘,就這麽走了?我的首飾怎麽辦?”
張氏扶額,“雅兒你天生麗質,不一定要晃眼的首飾。”說着yīn笑,“你放心,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捧着妝奁來求我了。很快!不出十日!”
曹中雅對母親深有信心,聞言眼睛就是一亮,“母親有何妙計。”
這事兒卻是張氏不能說的,只催促她快去穿戴好,客人們要來了。
這母女兩一走遠,路邊小徑的糙叢後就竄出一名七八歲的小丫頭,飛跑進屋子,小聲兒地禀報給了俞筱晚。
初雲恨聲道:“小姐,舅夫人肯定是有什麽jian計!”
俞筱晚神色安詳恬靜,唇角還含着一絲淺笑,笑意直達眼底,“我該怎麽感謝舅母呢?”
定然是汝陽莊子上的事兒,從汝陽傳訊息入京,要三四日,從佃農身亡到鬧得不可開jiāo,是兩日的光景,若是不出十日就會去求她,那麽一定是在三四日後行事。有了時間地點,她還想翻出什麽làng花?
趙媽媽按着小姐的吩咐,讓放了一只信鴿出去,俞筱晚又将初雲、初雪、豐兒這三個心腹丫頭叫來身邊,細細耳語一番,又叮囑道:“就是昨日那名小太監,萬不可弄錯了。”
再說曹中雅回屋挑了幾樣首飾戴上,這才領着丫頭們往延年堂而去。路過一處假山亭時,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焦急地道:“攝政王殿下的随從怎麽還沒來?”
曹中雅眉頭一皺,這是初雲的聲音。
跟着便聽到初雪的聲音道:“快了。一定要請她将攝政王引到小香海去……”
初雲興奮地道:“若是能成為側妃,就可錄入皇家玉牒,這是何等榮耀啊!”
曹中雅聽得眼皮一跳,俞筱晚想勾引攝政王?
張君瑤和吳麗絹都已經入了終選,現在住入宮中學禮儀規矩去了,她這陣子可沒少聽老太太、父母親憧憬美好未來,原本就有些羨慕,這會子心都動了。若是當攝政王的妃子如此榮耀,她為什麽要讓給旁人?不行!必須搶在俞筱晚之前,她可不比俞筱晚生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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