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死呆子會巫術!

第18章 第 18 章 死呆子會巫術!

藕香一噎,荷生也抿了抿唇,她卻像個沒事兒人一般,又問:“用火烘快些是嗎?那你去給我抱些柴火來,我來燒。”

“唉喲,我的小祖宗诶,這火豈是好玩的?您趕緊将袖子放下來。”藕香趕緊将她卷起來的袖子放下去。

她不辭辛勞又卷回來:“不就是燒個火,能有什麽?好了好了,我就在這兒,那也不去,出不了什麽事,出了事你也能及時看着。”

“沒事兒沒事兒,這兒有我盯着呢,就讓小姐在這兒看着吧,用不了她動手,看着就成。”荷生立即抱了柴火來,往窯裏添柴火。

他是不太喜歡葵小姐來着,但架不住他們家少爺喜歡啊。少爺辛辛苦苦弄這個窯弄到這個時候,還不是想見見人?他能不幫着些嗎?

“就是就是,荷生說得對,也不用我動手,我就盯着而已。”阮葵附和。

藕香無奈搖了搖頭,叮囑:“那您便安安靜靜坐着,千萬莫胡來。”

“知道了知道了。”她随意擺擺手,顯然沒聽進去。

荷生往窯洞裏點了火,又道:“只是這一時半會兒恐怕是不成的,得守一陣子呢,小姐定是坐不住的。”

“我守得住,總歸回去也沒什麽事做,還不是閑話談天,坐在這兒也是一樣的。”

“成,您說要在這兒多坐一會兒,那小的給您拿些零嘴,倒些茶水來。”荷生拍了拍手上的灰,又往屋子裏跑。

阮葵覺得好玩兒:“诶,我要是不在這兒久坐,你就不給我拿吃的了?”

“小姐那兒什麽好吃的沒有?小的怕拿出來丢人現眼,不過小姐既是多坐,總不能叫小姐餓着渴着。”荷生搬了個凳來,将吃食和茶水放在上面。

阮葵一看,花樣倒是不少,拿了個芋頭酥,邊吃邊好奇:“元獻那呆子瞧着正經得不得了,平日也會吃這些?”

“這些不是給少爺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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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是給小姐您準備的。”荷生道,“少爺說您偶爾會來,叫小的準備着,您若來了,就給您呈上。”

阮葵神色一凜,朝藕香使了個眼色:看!她就說元獻這呆子沒安好心!早想着算計她了!

藕香哪兒不知曉她那個腦子,只覺得她比元少爺呆多了,沒眼瞧她。

她卻以為人多眼雜,沒再多說,拿着火鉗時不時戳着柴火玩兒。

“诶?你們家夫人常來嗎?”她思索着,打算套套話。

“園子裏看得嚴,平時不許人随意進出,夫人住得離此處又有些遠,不常過來。”

“噢。”阮葵舉着腦袋道,“我覺着她挺不好相處的。”

“小姐!”藕香低呼一聲。

荷生非但沒避諱,還應和:“夫人她……的确是有些刁鑽,就連少爺也常挨訓。”

阮葵眨了眨眼,朝他看去:“訓他什麽了?”

他撓撓頭,有些為難:“左不過是催他讀書的話。少爺本不是伯爵府的人,在這裏住久了,旁人少不得有些閑言碎語,夫人便總是訓斥少爺,叫他好生讀書、叫他多聽話之類的。”

“噢。”阮葵點了點頭,垂了眼,沒再追問。

藕香知曉,她家小姐雖不通男女之情,但卻明白這樣這樣寄人籬下的處境,自然會有所思量。

只是思索那麽一會兒,說起旁的,她又像是忘了,嬉嬉笑笑起來。

有人陪着,有東西吃,還有火要盯着,她倒是坐住了,直到元獻回來,還和人閑聊呢,院外都能聽見她的笑聲。

“葵妹妹!”元獻幾乎是沖進院門,一眼便尋到了她,對她咧着嘴笑。

不待她回答,荷生先一步起身,朝元獻眨了眨眼:“小姐在這兒烘窯呢,這會兒也到了吃飯的時候了,不如我去取了飯來,少爺和小姐一塊兒吃吧。”

元獻立即會意,收斂了笑,朝阮葵道:“不知葵妹妹意下如何?”

“行啊,這兒還沒燒好呢。藕香,你也一塊兒去。”

“是。”藕香跟荷生一塊兒出了門。

院子只剩下元獻和阮葵兩人,元獻放了挎包,在她身旁坐下:“葵妹妹。”

阮葵撐着腦袋,瞥他一眼,不冷不淡應:“嗯。”

“你下了學就一直在這兒嗎?”

“不然呢?”

“沒什麽。”元獻垂眸,彎了彎唇,“我想着你那泥人也沒有多大,便建了一個小的,免得被人察覺,也免得廢柴火,應當夠用吧?若是不夠,我再建一個。”

阮葵點了點頭:“可以,夠用了,不用再建了。”

“等這窯燒幹了,你就能拿着泥人來這裏燒。”元獻指着上面道,“這裏讓荷生建個棚子,免得下雨,這邊的雜物間收拾出來,專門給你擺放泥胚泥人。”

“你想得還挺好。”阮葵往雜物間看了看,“你再給我弄幾個架子吧,那些泥人得分開放,不然會粘到一塊兒。”

元獻痛快應下:“好,我記着了,你還需要什麽,與我說就是,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會盡力辦。”

阮葵偏頭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認真起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憋着什麽壞主意呢?”

“我不明白這話是何意。”

“我現在覺着,其實你也挺可憐的,你有什麽壞主意,現下就跟我坦白,我便不跟你計較了,咱們還和原先那樣好。”

“我沒什麽壞主意,我就是……”元獻紅着的耳尖動了動,“心儀你。”

阮葵皺了皺眉頭:“行行行,我也心儀你,行了吧?要和你好好聊聊,你不樂意就算了,還說這種話惡心我。”

“我未曾有此意,我不知你為何總不信,可我真的心儀你許久了……”

“行行行,我不跟你扯七扯八,柴火要燒完了,你去給我再抱一些來。”那種發毛的感覺又湧上頭,阮葵連連擺手将人支走,捂着心口感覺來感覺去,愣是尋不到究竟是哪兒出問題了。

難不成這小子會什麽法術?

她眯着眼,朝人投去懷疑的目光。

元獻一愣:“葵妹妹怎麽這樣看着我?”

“沒。”阮葵收回眼,剛巧藕香和荷生回來了,她幹脆起了身,“去吃飯了。”

元獻将柴火放下,跟在她身後。

“今兒有香酥鵝頸、八寶鴨,都是小姐愛吃的。”藕香笑着将飯菜都呈上,侍奉了她淨手,要給她添菜。

元獻屋子裏沒這樣的規矩,若是她們不來,他平日都是跟荷生坐在一塊兒吃的,這會兒仍舊是拒了。

阮葵看他一眼,想起荷生先前說的話,覺着他有些可憐,嘀咕一句:“你這院裏一直都沒有丫鬟,平日裏起居不都沒人管?”

“起居也沒什麽,飯菜不需我做,最累的也不過是洗衣而已,我自己便能洗了,也不需旁人。”他放下碗筷,靜靜道,“我先前跟你承諾的不是假話,我本就不是什麽名門出身,不習慣這些丫鬟們前呼後擁的日子,以後院裏也不會有些亂七八糟的人。”

藕香和荷生皆是愕然,先是看他一眼,而後又齊齊看向阮葵。

阮葵被看得臉發燙了,胡亂罵一句“你胡說八道什麽”,可她也不知元獻到底哪兒胡說八道了。

吃罷飯,外面窯裏的火還燒着,她原本是打算在這兒再玩一會兒的,可莫名有些待不下去了,背上挎包一溜煙兒跑了,路上還嘀嘀咕咕:“元獻他學了什麽巫術。”

“啊?”藕香一臉茫然,“什麽?”

“他有時候說話,我這心裏,就覺得怪怪的。”阮葵捂着心口,皺着眉頭,還在回味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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